耿如风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敛,我见犹怜的悲伤表情浮上脸。
“钱把总请进来说话。”耿如风让开身子请钱墨璇进门。
钱墨璇迈步进了院子,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也只有两间房。
耿如风把钱墨璇让进一间屋,里面摆设也很简陋。
“现在不同以前了,没有茶水,钱把总喝白水行吗?”耿如风问。
“不必麻烦了。”钱墨璇心底有些急,想知道花无缺和其他花家人怎么样了。“花老板她们在哪儿?”
耿如风背对钱墨璇的身形一顿,然后是慢慢颤动……
“无缺姐她……那天失火,我们都逃了出来,无缺姐却被困在仓库里……结果……”耿如风的声音有着沉痛,肩膀抖动得厉害,还抬手捂住了嘴似在抽泣。
钱墨璇的心一沉,眼中闪过沉痛,双拳在膝头渐渐握紧。
他只不过离开两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
“赫鹰呢?”钱墨璇吞咽了几次唾液后才开得了口。
那位老丈说死了两个人,难道是赫鹰和花无缺?而且耿如风说花无缺被困在仓库里,如果他没记错,赫鹰就睡在仓库里!
院门又响,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
钱墨璇过于沉浸在悲痛中,没有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只当是花家其他人回来了。
屋门被推开,耿有财、花富山和耿富有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钱墨璇时很是惊讶。
“钱把总……哦不,钱侯爷您回来啦!”花富山出声道。。
钱墨璇默默地站起身,走到耿有财面前时他勉强扯起一抹笑,“耿老伯,您不要太伤心……”
耿有财双眼湿润,“谢谢钱把总,哦不!钱侯爷的安慰,小民不伤心……伤心也没用,也回不来了……”
钱墨璇心中一酸,眼角也湿润起来,“花老板葬在何处,钱某想去她的坟前上柱香,也不枉我与花老板相交一场。”
“啊?”耿有财正抹着眼泪,听到钱墨璇问花无缺的坟在哪儿时愣住了。
“钱侯爷,您……”花富山也有些惊愕,“您说什么?”
“我听说那场大火中,花老板不幸……唉。”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耿家父子三人一脸的迷茫,互相对看之后再看向脸上掩不住悲伤的钱墨璇。
“可是……可是我们家无缺没死啊?”耿有财结巴地道。
没死?钱墨璇眼睛一亮,心中说不出来是何滋味!
“谁没事儿又咒我死!”咣!屋门被踢开,一抹绿影闪了进来,“呸呸呸!哪个再咒我,别说我不客气!”
花无缺叉着要,一脸的气愤!
耿家父子三人连忙让开,把钱墨璇的身形露出来。
花无缺看到钱墨璇时一愣,瞠目结舌地看着有些激动的钱墨璇,“钱……钱把总,您回来了呀?”
钱墨璇两个大步迈到花无缺面前,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嘴唇颤抖了几下后勾起唇角,“是啊,我回来了。”
这是什么乌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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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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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术
“无缺……无缺……”男人干裂的唇间吐着魂牵梦绕的名字。
床畔站着四名身着医褂、头顶纱冠的太医,一个个搓着手却苦着脸,束手无策!
穿着飞鱼服的宦官匆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名手捧锦盒的青衣小内侍。
“四位太医大人,赫连小将军的病情如何啊?”这宦官叫吕赢,侍奉过先皇,现在也是北燕皇帝最信任的宦官之一。
“吕公公。”四名太医拱手施礼,直起身时都是一脸的惶恐。
吕赢看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大汗淋漓、气色却差得很的赫连鹰,不禁有些急,“你们若是治不好赫连小将军的病,逐出太医院事小,若是害得皇上失去了良将……哼哼,这治起罪来可就不好说了!”
四名太医苦着脸,心想赫连鹰生病明明就是皇上把他关在天牢受了风寒所致,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吕公公放心,我等正在全力施救。”一名年长的太医恭敬地道,“只是赫连大人被邪风入侵,治愈得有个过程和需要时间。”
吕赢哼了一声,扫过四名太医冷声地道:“你们尽全力吧,也尽快把好消息回报入宫!”朝身后三名小内侍挥了一下手,那些小内侍便把手中的锦盒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这是皇上赐给赫连将军的千年老参、寒山百年雪莲和大朵灵芝,你们善加利用,务必治好赫连小将军!”
“是,请公公回禀皇上放心,臣等一定尽全力医治赫连大人!”四名太医躬身道。
吕赢走到床边看着还陷在昏迷中的赫连鹰,不禁摇头叹息。
皇上只不过是想让赫连鹰打消与紫华郡主退婚的念头,哪成想会使得赫连鹰突然病倒!
“那名女子就那么好吗?赫连将军啊,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吕赢低声地道。
留下皇帝赏赐的药材,吕赢带着人又离开了骠骑将军府。
赫连鹰在天牢病倒,一开始并未引起狱官注意,等发现赫连鹰呓语不止、昏迷不醒时,已经是浑身滚烫高烧了!
急急禀报给皇帝,召来太医诊治被告知是恶性重症风寒!
皇帝心惊之余,下旨释放赫连鹰,又送回了骠骑将军府,可回到将军府两天一夜了,赫连鹰根本就没醒过来!
太医们虽然对吕赢信誓旦旦的说要救醒赫连鹰,但针疚、烧艾、喂药各种方法都用过了,赫连鹰的高热仍无法退下去,也不见醒转。
送走吕鹰,四名太医又在房里研究着医治的方法。
将军府中赫连鹰的父母愁眉不展的坐在前厅内,为儿子担着心。
太阳西沉,又是夜晚了,太医们仍是没传来好消息。
“老爷、夫人!”老管家踉跄的沿着石板路跑进厅内,“老爷、夫人,孙大夫回来了!已经和孙姑娘一起进府了!”
赫连将军和夫人站起身,脸上有了希望的光彩!
风尘仆仆的孙世德与女儿孙玉蓉迈进前厅,刚要施礼却被赫连将军与夫人阻拦。
“孙大夫不必多礼,请您快去看看鹰儿吧!”骠骑大将军赫连赞拉住孙世德的手焦急地道。
孙世德点点头,也不多说便直奔赫连鹰的院子。
**。
孙氏父女给赫连鹰把过脉、查过病因之后,与四名太医坐下来一起商议治疗方法。
四名太医将这两天一夜用过的药和方法说了一遍,并证明这些方法都无效!
孙世德捻着胡须陷入沉思。
孙玉蓉坐在床畔美眸含泪,手里拿着用冷水投过的帕子擦拭着赫连鹰额头上的汗。
“无缺……”赫连鹰不安地晃动了一下头,又叫出花无缺的名字。
“赫连大哥?”孙玉蓉听到赫加鹰说话,连忙把俯身把耳朵靠过去,“赫连大哥,我是玉蓉啊,你说什么?”
“无……无缺……”赫连鹰沙哑的声音重复着这个名字。
无缺?孙玉蓉坐回椅子,哀怨地看着昏迷中的赫连鹰。
无缺就是那个乌山镇米油铺老板的妹妹吧!
那个米油铺老板是个文弱书生型的男人,长相也很普通,实在想像不出他会有一个什么样出奇的妹妹值得赫连鹰牵挂恋慕!
“赫连大哥,不要再想那个什么无缺了,快些醒过来吧。”孙玉蓉抚着赫连鹰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你听到玉蓉的声音了吗?忘掉她吧,若不是她的缘故,你怎么会迟归,又怎么会惹怒皇上把你关起来呢?”孙玉蓉已经听说了赫连鹰回来后的所作所为,她不禁有些难过。
大军奉皇命被召回时,孙世德并未随军回到宁都,而是带着女儿游访名山,采摘草药。若不是在行城接到将军府的飞鸽传书,他们可能还不会着急赶回来!
孙玉蓉在乌山镇看到赫连鹰不顾自己来看他,听到“无缺”有难便飞身离开,一颗芳心顿时碎成千片万片,从花富山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便黯然神伤的回了固山城,后随父亲寻药远行。
“玉蓉?”孙世德拨开内室的珠帘,看到女儿坐在赫连鹰床旁落泪,不禁摇头叹息,“玉蓉,你过来一下,与四位太医大人商议一下给少将军的用药。”
“是,爹爹。”孙玉蓉站起身,不舍的多看了两眼赫连鹰,才往外室走。
到了外室向四名太医施礼问候后,孙玉蓉站在孙世德身后倾听太医与父亲讨论如何给赫连鹰治病的事。
太医们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谦逊的征询孙大夫的意见,孙世德最初的想法与太医们也是一致,但听太医们说没有效果,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玉蓉,你想一想,还有什么可行的法子吗?”孙大夫回头看着女儿问道,“各位大人已经把办法用得差不多了,我一时也想不到有效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