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孙姑娘若是长成那副模样……也真的很具有古典美的气质。
“话说选秀女的事儿已经过去六七天、新皇帝都登基了怎么还不见铃儿回来?”花无缺想到了自己那位避难到三清观当了道姑的继妹。
“哦,爹说他去过三清观看望铃儿了,但因为先帝驾崩、国丧期间三清观要日守香火不断,为先帝升仙祈福,铃儿脱不开身,只能待国丧结束后才向道观的师傅说还俗的事儿。”花富山道。
噗!花无缺喷笑出声,看来继妹的如意算盘也有失算的时候!想不到会多在道观里呆上一阵子呢!
话说回来,明明是大白天的,为什么花富山在后院偷懒?
“大哥,你怎么不到前面看铺子?”花无缺沉下脸,看着还在做白日梦的花富山,“在我们花家吃白食可不行啊!”
花富山马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道:“我哪有……哪有偷懒?我是在前面坐得烦了,出来走动走动!这就回去了,这就回去了!”一溜烟,花富山钻进仓库,去了铺子里。
又咬了一口黄瓜,花无缺翻开面前的帐本,认真地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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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换人作并不影响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所以花家米油铺子囤秋粮的事儿也提上了日程!
这阵子花无缺忙得分身乏术,赫连鹰更是累得沾枕头就睡着,两个人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
将最后一批秋粮中最后一袋大米落好,赫连鹰长出一口气靠在米垛上擦汗。
“累了吧?来,喝口水!”花无缺笑吟吟的适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瓷壶和两只碗。
赫连鹰也不推辞,反正前面铺子里也不忙,他是该休息一下。
花无缺倒了两碗“水”,然后推给赫连鹰一碗。
“这是什么水?”赫连鹰看着碗中可疑的飘浮物,戒备地问,“怎么还飘着油花?”不会是刷锅水吧?
端起自己那碗喝了一大口,花无缺白了一眼疑心重的赫连鹰。
不就是在回来后听到有位孙表妹寻亲而来,她一时气恼的做了碗超级辣的酸辣汤给他喝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怎么还这么疑神疑鬼!
“是鸡汤!”花无缺催赫连鹰喝汤,“今晚吃鸡肉,看你每天很累,先奖赏你些鸡汤喝。”
其实这汤可是她亲自动手煲出来的,还将汤上的杂质和油份撇出去很多,营养又美味!
赫连鹰端起碗喝了口鸡汤,挑眉竖起拇指,“好喝。”
花无缺的脸笑得像朵花,幸福满满。
喝光了鸡汤,赫连鹰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趁周围没人,赫连鹰在花无缺的唇上偷得一吻,惹得花无缺咯咯笑。
看她笑得开心,赫连鹰情动的抱住花无缺深吻起来。
“呀!”花无缺轻呼一声,身子被赫连鹰抱了起来,“快放我下来,万一被大哥和爹看到……”
皇帝地为其。赫连鹰邪气的笑着,把花无缺抱到仓库角落里,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米垛上。
“鸡汤好喝,但你更好吃。”赫连鹰咬着花无缺的耳朵轻笑道。
两个人在角落里吻得难分难舍,情到浓处,赫连鹰的手不安份起来。
花无缺轻仰起头,发出低低的轻吟。
“无缺,你好软。”赫连鹰的牙齿轻噬着花无缺的耳垂,呼出的热气灼烫了两个人。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感受到手掌下的汗湿,不禁有些心疼他。
“赫鹰……”花无缺咬着嘴唇,双眼雾朦朦的望着赫连鹰,小嘴微微张开急促的喘息着。
陌生又熟悉的情潮包裹着她尚青涩的身子,既害怕又期待!
赫连鹰的大手急切的往花无缺的裙内探着,伸进绸裤来到亵裤边缘,手指沿着光滑的小腹向下……
“赫鹰!赫鹰!你在米仓里吗?扛一袋细白面粉给李家包子铺送去!”铺子与仓库之间的帘子一挑,花富山探进头来。
花无缺的心脏差点吓得从嘴里吐出来,若不是赫连鹰按着她,她肯定跳起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背对着花富山的赫连鹰闷闷地应道。
花富山不疑有他,放下帘子继续和李家包子铺的老板聊天。
“唉。”赫连鹰抹了把脸,一拳砸在旁边的米垛上,然后把额头埋在手臂上。
总这样中途停下来,让他很内伤啊(读者也在内伤中)!很容易让他有阴影,导致日后不举!
颤抖的花无缺羞怯的推开赫连鹰,转过身开始整理衣裙和头发。
自己容易被男色迷惑这点真是要不得,赫连鹰勾勾小手指头、给个小吻就能把她搞得忘了一切!
身后环过来一双手臂,赫连鹰挫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花无缺全身都红了,他太直接了!
赫连鹰也作了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已经起立的兄弟,好在花富山不知道和包子铺的老板在聊什么,竟然没有再探头的催他!
走到放面的地方,赫连鹰抓起一袋面粉。
“赫……赫鹰!”花无缺定了定心神后叫住赫连鹰。
赫连鹰停住身形,回头望着花无缺。
花无缺舔了舔嘴唇缓解方才亲密带来的震撼,但这个动作却令赫连鹰的眼眸更加墨黑深沉!
“我想问你……问你关于那位孙姑娘的事。”花无缺揪着衣襟轻声地道,“我大哥自从见过那位孙姑娘后就念念不忘,听我爹说早上去叫醒大哥时,大哥还在梦中呼唤孙姑娘……”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搓合玉蓉和你大哥?”赫连鹰的声音沙嘎又低沉。
“也不一定是搓合,只是介绍一下,然后让他们自己相处……”花无缺按着普通男女经由介绍而相识的方式思考着,但她忘了现在自己所处的时空和时代,这个方法并不可行!
“不可能!”赫连鹰放下面袋子,果断又无情地拒绝了花无缺的提议,“玉蓉不可能喜欢你大哥,而你大哥也配不上玉蓉!”
花无缺僵硬的望着面孔黑沉的赫连鹰,有一种骚动正从她的心底往上爬!
“你……你说什么?我大哥配不上那位孙姑娘?”花无缺脸上的羞涩和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孙姑娘不可能喜欢上我大哥?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贬低和看不起她的家人,就是变相贬低和看不起她!
赫连鹰有些懊恼,知道自己言语没有任何修饰,听起来有些过冲,但他说的是实话!
孙玉蓉根本不会把花富山这种书呆子看在眼里,又何必给两个人制造机会呢?
花无缺火箭一般窜到赫连鹰面前,像斗鸡一样仰着脖子咬牙问道:“赫鹰,你是什么意思?你说过,那个孙姑娘不是你的表妹,而是你认识的一位姓孙大夫的女儿,我相信你的每句话,所以我没有过多的深问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有关系!一个只是熟识的大夫的女儿突然跑来找你,不值得玩味和深思吗?你说孙姑娘不会喜欢上我大哥,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你能代表她吗?还是你知道她心里其实有了人?”
“无缺。”赫连鹰被花无缺的逼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没应付过这么咄咄逼人的女人!
挥开赫连鹰要安抚自己的手,花无缺气恼地跺脚,“你还说孙姑娘会看不上我大哥!我大哥哪里不好?”
赫连鹰皱起眉头,觉得此时此刻和花无缺争吵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再度扛起那袋面,转身走向前面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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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富山正和李家包子铺的老板聊着新帝登基后广赦天下的事,就见赫连鹰扛着面走出来。
还不等花富山和李老板说话,花无缺一阵风似的也冲了出来!
“赫鹰,你把话给我说明白!”花无缺来了火气,一把揪住赫连鹰的衣衫,“你能代替孙姑娘决定她不喜欢我大哥吗?”
噗!一箭刺中花富山的玲珑心,戳破了他的洛神梦!
“我大哥是没什么出息,一到秋闱考试当天就会因害怕而拉肚子,考了两次都考不成,但不代表他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不不成啊!不是有人也大器晚成的吗?”花无缺不依不饶。
噗!一箭正中花富山的头,痛得他欲哭无泪!
“玉蓉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人。”赫连鹰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说出孙玉蓉的理想型。
花无缺更气了,抬手指着摇摇欲坠的花富山不服气的道:“你看我大哥像女人吗?他哪里没有男子气慨了!”
噗!一箭贯穿花富山的腹部,难受得他直不起腰。
“花……花公子,你没事吧?”包子铺的李老板同情地扶住花富山,“要不,你到那边坐坐。”
花富山被李老板扶坐在椅子上,冷汗频频。
而铺子里无视他人的一男一女还是争吵得激烈,完全忘了他们是在铺子里,而不是在自家的天井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