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得要!”男人强硬的低吼,气息微微不稳。
“讨厌啦!会痛!会痛嘛!”女人撒娇似的不依。
“只会痛一会儿,然后就很舒服了!”男人诱哄着,而且好像在用力似的憋着劲。
“啊!你骗人!好痛啊!痛死了!”女人拔尖的叫喊,并传来噼噼啪啪手掌打在肉上的声音。
“……”男人没有动静,似乎在埋头苦干!
客房门口站着一个端着水盆的店家小二,满面通红、双手微抖,那盆水在他的手中已经抖得快见底了!
“哎哟,嗯嗯。”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好像是舒服了,颤颤悠悠、断断续续的引人暇想。
“怎么样,舒服不舒服?”男人笑着问。
“还……还好啦,再用点儿……力。”女人娇哼地道。
“用力了你又说疼。”男人的声音里有着无奈,然后肉与肉相击发出的啪啪声大了起来。
呜!人家不干了啦!
店小二端着水盆飞奔下楼,来到堂前掌柜面前泪流满面,“老板,我绝对不侍候后院小楼三号房的那对男女客人,绝对不要!”
太过分了,人家还是处男,就要受这种刺激!还是大白天!
正拨弄着算盘的掌柜翻翻小眼睛,八字胡气得飞起来,“你这臭小子,就让你替大毛端个热水送上去,你闹什么闹!”
店小二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脸儿通红地道:“那对男女……太不检点,大白天的就在房里……在房里那个!”
掌柜伸手打了店小二的头一下,把他头顶上的布帽子拍得扁扁的!
“臭小子,客人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啥事儿!”新招的这个黄毛小子真是见识短!
店小二正了正帽子,咕哝着,“跑到我们这种小店里来胡搞,肯定是歼夫淫/妇!”
“歼你个头、淫你个头啊!”掌柜又给了小二一巴掌!“你管人家是不是夫妻!没有客人,开不出工钱,你就得夹包滚蛋!”
店小二撇撇嘴,心中还是对后院三号房的客人充满了鄙视。
掌柜正教训店小二呢,就听到后院传来客人的喊声!
“小二!小二!让你拿的热水呢?”男人的声音像是在吼。
“还不快去!”掌柜瞪了一眼店小二,“小牛子,我警告你,不准胡乱说话,听到没!”
叫小牛子的店小二点点头,重新倒了盆热水往后院端。
三号房的门仍然紧闭着,屋里还是传来“淫声浪语”,听得他脸红心跳。
“进来吧,在门外杵着作什么!”屋里的男人发出不悦的催促,也许是听到了小牛子上楼梯时故意发出的跺脚声。
现在就进去?里面不是正在办事吗?万一……
不管了!反正是他让进去的,看到什么、或是打扰了什么,他小牛子可不管!
推开门,小牛子把头垂得低低的端水走去。
“客倌,水来了。”小牛子头都不敢抬,小声地道。
“嗯,放到床边的盆架上。”男人的声音从床的方向传来。
小牛子一顿心慌,怎么还要他端水往床边走啊。
但客人的吩咐不能不照作,不然掌柜就会辞退他!
端着水盆来到床边,看到一双女人的绣花鞋和穿着布靴的男人大脚。
“你脖子有毛病吗?”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意,透着活泼。
“不……不是。”小牛子觉得自己的脚趾头一定都红了,这对男女真的太豪放了!
“那你抬起头来啊。”女人又道。
“不……不行。”小牛子吓得快哭了,他可不想长针眼啊!
“那就是你长得很丑,怕吓到客人。”女人又猜测地道,“但你肯定没现在的我丑。”
“……”小牛子不知道说啥了,只是把水盆放下,转身要走。
“哎,小兄弟,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吗?累了一天,我饿了。”女人又叫住小牛子。
一股怒火从小牛子腹部窜上来!
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办完事饿了不会下楼去前堂吃吗?干嘛又要他来受这个罪啊!
“小兄弟?”女人迟疑的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如果你饿了,可以……可以……”小牛子鼓起勇气,决定不再容忍这对男女客人,转身刚想理直气壮的告诉那位女客人饿了可以下楼去吃,但当看清床上的两个人时,却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脸发绿的女人!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衣着整齐的英俊男人。
女人的脸绿是因为面皮上涂了一层绿色的膏状物,一直涂到脖子那里,而男人的两只手也是绿色,两个人正看着小牛子。
“呃……二位想吃什么?”小牛子咽了口唾沫讪讪地问。
那个女人涂着绿膏的模样不太可能引起旁边那位俊帅爷的欲念吧?看那样子好像是那位俊帅爷用手给女人的脸和脖子涂绿膏……但为什么两个人搞出那么暧昧的声音呐,害他小牛子那颗纯洁无暇的心儿受了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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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女像。“就让你不要乱叫!”赫连鹰瞪了一眼床上咯咯笑的花无缺。
看店小二进门时脸红得像喝了一壶酒、那避如蛇蝎的表现,就知道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花无缺接过赫连鹰递过来的温热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绿泥,“嗯……本来就很痛嘛,你那瓶草药膏涂在脸上时真的很痛嘛!而且你按人家太阳穴的时候也很用力,会痛!”
“那也不用叫得那么大声!”赫连鹰接过帕子又在盆里投洗了一遍。
把花无缺从乌山镇的驿馆带出来后,一切事态未明,赫连鹰不敢带她回花家米油铺子,但他们也没必要逃离乌山镇!
看得出来,钱墨璇这位有着了不起身份地位的“把总”很快会把事情摆平,等一切搞定了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赫连鹰找了镇上一间比较小的城边客栈投宿,这样既能知道镇上发生的事,又能不引起注意。
彻底擦掉脸上的绿泥,花无缺觉得从早上就开始肿胀火辣的脸颊舒服多了。
药膏刚涂上时的确会蜇得她哭爹喊娘,但很快清凉的感觉就镇定了肌肤,让她舒服许多。
“钱把总真的会把事情处理得完美吗?”花无缺趴在床上,眼皮开始打架,她真的有些累了,连惊带吓不疲累也难。
“放心吧,那位钱把总来头并不小,他既肯去讨人,自然会把所有事都处理得没有纰露。”赫连鹰帮花无缺拉上被子,肯定地道。
“真的?钱把总是什么来头?上次我听他说即使我入选秀女也会把我拦下时,我就觉得他不简单!”花无缺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听花无缺夸赞钱墨璇不简单,赫连鹰心底不快起来。
“他是不简单,连金台的老皇帝都欠他的人情!”赫连鹰哼声道。
“哈……”打了一个呵欠,花无缺翻身朝外躺着,抓住赫连鹰的一只手哼声问道,“连皇帝都欠他的,的确……不简单。”
昏昏沉沉的,花无缺进入了梦乡。
赫连鹰看着花无缺睡着的模样,不禁有些愧疚。
他何尝不是有一堆秘密瞒着她?说与不说都令他为难!说了怕是他与她缘尽的开始,不说又觉得对她不起……真是两难。
门再度被敲响,店小二小牛子端着几样小点心和新冲泡的茶走了进来。
“爷,二位要的吃食送来了。”小牛子轻轻的把东西放到桌上,眼角瞥到已经洗掉绿膏睡着的花无缺。
即使洗掉了那吓人的绿膏,这名女子长得也不是很出色,而且脸上还有着红色的斑点……或是疹子。
“小兄弟,今天外面有什么热闹吗?”赫连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热闹?”小牛子正了正帽子想了想,“要说最近两天最热闹的事就是皇帝选秀女终于到了我们乌山府,我们乌山镇和其他镇子上的未嫁姑娘都集中在驿站待选呗!”
赫连鹰点点头,“那现在有什么新鲜事吗?”例如驿馆派兵寻人什么的。
“那倒没有……不过方才楼下有客人说,好像选秀女的事作罢了。”小牛子奇怪地道,“别的镇上的姑娘们都和家人一起回去了,难不成我们乌山府没一个被选上的?还真是奇怪!”
是很奇怪,纵然花无缺逃了,蔡氏受辱,也不至于其他秀女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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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自己真的累了,还是赫连鹰给她涂脸的草药膏中有的成份会令人想睡觉,反正花无缺睡了很久,连晚饭都没吃。
她想是因为饿了,硬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屋里一片黑,应该是入夜了。
“赫鹰?”花无缺惺忪地唤了一声,可房内没有人应声。
撑着身子坐起来,花无缺眨眨眼好半天才适应黑暗,屋里没有其他人!
赫鹰去哪儿了?她还没找他算帐呢!
哼!他和寡妇滚床单,害她差点受辱,这笔帐可不能只算在蔡银花一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