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无缺那张罗刹脸,哪里还有胃口!
“要走……就交待清楚你捡来的男人是什么来头儿!”花无缺的声音阴嗖嗖的飘来,极有消暑效果!
赵铃儿吓得缩进耿如风的怀里,得到丈夫安慰的拍抚。
“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什么小柿子、还是小西瓜的孩子!”耿如风举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我更不认识那个小柿子、小西瓜的什么王妃嫡母!我爹妻妾是不少,但生的都是儿子,没有女儿!所以不可能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呵呵,长得像我这样美貌的女子得多祸国殃……啊民啊……”
后面的话被扔过来的一块点心打中头后自动降低声音。
耿有财搓着手小心地道:“无缺,现在我们应该是齐心合力对付来捣乱的蔡氏!她今天带着那位小世子离开时,可是留下话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花无缺冷嗤笑一声,一掌拍扁盘子里的三块点心,然后握紧拳开始加力蹂躏,“她当自己是灰太狼啊!贱格!”一把点心屑撒出来,造福了明天早起的鸟儿!
花富山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赫连鹰,有几分同情。
赫连鹰只能苦笑,现在他是半句话也不敢说,就怕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花无缺气得更厉害,反而动了胎气、伤了身!
米油铺里一片混乱,根本也无法再营业下去,花无缺让赫连鹰到前面告诉家人关店!
蔡银花虽然不甘心,但小世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根本连头都不敢抬、不敢多看耿如风一眼!
花无缺气归气,但大事却是不能忘!
她知道过去无法改变,但蔡银花不要脸的说出当年的事,少不了以后要遭到他人的议论,就算她自己和赫连鹰再不在意,也会影响到家人!
花无缺气的是蔡银花,不是赫连鹰!
看来那女人是想破釜沉舟!我不得好,你们也别想好!
“如风,你们的大丰铺子先关几天!”花无缺终于站起身,冷着脸转向家人,“铃儿,你暂时搬回来住!”
“为什么?”赵铃儿不情愿的嘟起嘴,“大丰铺生意刚走上正轨,现在关门……”
“大姨子,你是有什么计划吧?”耿如风捂住妻子的嘴,笑米米地问道。
花无缺白了一眼满脸讨好笑容的耿如风,哼声道:“铃儿暂时搬回隔壁小院去住,你去靖祥王府见见那位和你长得相像的王妃!最好能请她来清理门户!”
耿如风一脸苦相,“大姨子,这怎么可能嘛,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王妃!我们家族没有和皇族攀亲的……”
请急儿请米。“让你去就去!”花无缺怒瞪耿如风,“越快越好,就算请不来王妃,你也要把王府里那点破关系和破事儿给我查清楚了!”
耿如风慑于花无缺的“淫威”,只得答应下来。妻子眼看快生了,他怎么可能会在外面耽搁太久,一定会速去速回!
花无缺抚了抚额头,觉得有些头晕。
“无缺。”赫连鹰不知何时已经闪身到了花无缺的身旁,在她跌坐回椅子里前托住了她的腰身。
抬起眼看着赫连鹰充满担忧的黑眸,花无缺嗔怪地道:“都是你惹的祸,扫把星!”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还过着老姑娘的平静生活呢!
“都是我的错。”赫连鹰叹了口气,俯身抱起花无缺朝院中的花家人使了个眼色。
大家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子。
“赫连鹰,既然你回到了花家米油铺,那就又是赫鹰了。”花无缺将小脸在赫连鹰的衣服上轻蹭了两下,打了一个呵欠,“你是花家入赘的女婿……你的奴契……还在我手里。”
赫连鹰的身子一僵……他是她的相公啊!怎么回到花家后连跌好几级?又变成家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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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伤风总算好多了,真是一个漫长痛苦的过程。
大家有没有看龙门镖局,鸟儿天天追着看,快要笑抽过去了!
是不是鸟儿笑点有点低?第二集经典的穿越时空多啦梦“呀咩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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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鹰到了金台国乌山镇后又变成了赫鹰,不得不履行自己与花无缺签订的“奴契”!
“真的要这么作?”赫连鹰迟疑的看着花无缺,“我不是奴隶,只是签了雇佣关系的帮工奴契,不是吗?”
花无缺翻了翻眼睛,从怀里摸出那张十个月前赫连鹰按下手印的契约书抖开。鴀璨璩晓
“白纸黑字,你要在我们花家当帮工三年!这三年不得辞工、不得转工给他人、不得……反正就是说这三年你就和奴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有几钱银子的工钱罢了!”花无缺把那张纸折好再塞回衣襟里,“你已经浪费了十个多月,所以这张契约上的时间还得追加回来的往后延长!”
赫连鹰看着花无缺嘟嘟红润小脸儿,心底柔情荡漾,就算此时此刻花无缺让他赴汤蹈火也愿意!只是……
抬眼看了看热闹的大集门口,三根大木桩组成的简单“门”内人来人往,各种令人不适的气味飘散过来,赫连鹰仍然不愿迈腿。
“不如挑个日子去官衙单独……”赫连鹰不想让怀孕的花无缺进去和那些人挤来挤去,还要呼吸那污浊空气!
“那怎么行?若去了府衙那就是行公事,你不是奴隶人家不会帮你!难道你想再变回奴隶啊?”花无缺白了一眼赫连鹰,“在这里,偷偷塞给对方几钱银子,他就会乐陶陶的帮你办事!”
赫连鹰摇头叹息,总觉得自己妻子的脑子里装满了稀奇古怪和令人吃惊的念头!若非他已经渐渐习惯和处变不惊了,还真是要被花无缺的精灵古怪给吓住了!
花无缺不再给赫连鹰犹豫的机会,拖着他的手臂就进了大集,直奔卖牲畜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左挡右摚,赫连鹰无奈之余只能尽力保护不让人碰撞到花无缺。
一阵令人作呕的牲口粪便味飘过来,花无缺掩住口鼻呕了几下后,继续前行。
赫连鹰只得继续跟上!
“暹坦女人,二十四岁,生育过一子一女,底价三两!”卖奴隶的高台上,奴隶贩子挥着手里的鞭子高声喊价,一名衣着破烂的女人被绑着双手侧坐在台上。
花无缺想挤上前,却被赫连鹰拦住,“我们不是来看卖奴隶的。”
花无缺仰头看着那名坐在台子上低着头的女奴隶,应该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所以脸被擦干净了,但皮肤仍是健康的麦色,奴隶贩子后面有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咬着手指头哭,不停朝女奴隶伸出手,却被一旁其他的贩子给用鞭子抽回去!
奴隶就和牲口一样,甚至有时候还不如一头牲口值钱!
过去,花无缺不会同情心泛滥,至少她认为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如果自己每一个都同情,恐怕倾家荡产也救助不完!但也许是要当母亲了,看到奴隶贩子虐待孩子、不允许他们靠近自己的母亲,而母亲坐在台上落泪待价而沽……她的心受不了。
“我们买下那名女奴吧。”花无缺看着赫连鹰。
赫连鹰抬头看了一眼台上,那个奴隶贩子他认识,自己还是经由这个贩子被“卖”给花无缺的呢!
“台上那么多奴隶,每个人都可怜,但我们不能帮助每一个人,不是吗?”赫连鹰揽着花无缺的身子往旁边奴隶买卖的登记小棚走,“也许不公平,但那是他们的命。”
花无缺不肯走,咬着嘴唇不停回头看着台上的女人和孩子。
命?谁愿意有这样的命呢?看到孩子们被鞭子抽打在手臂上,因害怕和疼痛哭得更厉害,花无缺再也忍不住了,挣开赫连鹰的手臂转身大喊:“五两!”
“无缺!”赫连鹰阻止不及,只能气恼地看着妻子举高的手臂,再望向台子。
外围有人喊价五两,顿时吸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奴隶贩子更是兴奋,即使相隔很远,但他的声音也不小,“五两?还有没有人叫价?”
哪有人会花比三两银子更多的钱去买一个女奴啊!
花无缺见没人跟自己喊价,抿唇一笑对赫连鹰道:“相公,你替我喊一声,五两是买那个女奴和她两个孩子的价钱!”
赫连鹰一愣,“还要买她的孩子?”
“当然!”花无缺眼一瞪,“要不怎么算帮人!”
赫连鹰微微头疼,妻子偶尔爆发的正义感很折磨人啊!
没有继续喊价,赫连鹰挤过人群直接跃上台子,漂亮的身手令台下的人发出低呼。
奴隶贩子看到赫连鹰时先是一愣,然后是笑容满面。
赫连鹰和奴隶贩子低头交谈着什么,只见贩子的笑脸渐渐变得紧绷,然后不停摇头地说着什么。
花无缺不甘站在远处,挺着肚子推开众人往前挤。
到了台下,花无缺见赫连鹰皱着眉头专心和奴隶贩子说话,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挤到了前面。
两个人交谈的语言花无缺听不懂,但看奴隶贩子的头摇得像卖货郎手里的摇鼓,就知道五两买三个奴隶似乎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