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忠管家已经派人去告诉少将军关于您回来的事了。少将军和几个好友在府中的莲塘泛舟呢。
泛舟?真是好兴致!花无缺嗤笑出声。
“怎么样,无缺?”甄氏转身看着花无缺,“要不要去莲塘那儿给鹰儿一个惊喜?”
“惊喜?”花无缺勾勾唇角,不以为意地道,“我怕他会暴跳如雷,把我推下莲塘。”
甄氏哈哈大笑,眨眨眼道:“那我们不妨去试试,走吧!”
重新戴上纱帽,花无缺跟随甄氏往将军府的莲塘走去。
没想到将军府内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水塘,水塘上有一座长桥连接的小亭,
六月的莲塘中开满了白色、粉色的莲花,煞是好看!
一艘小画舫在莲塘上缓缓而行,站在亭上隐约能听到舫中的乐声与女人的笑声。
“将军府的‘舟’还真大,能装下那么多的人。”花无缺白纱后的双眸眯了眯,看到微风吹起舫舱的薄纱,一名男人正左拥右抱……
赫连鹰,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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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鸟儿去吐血了。。。。
各种打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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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再见
赫连鹰被北燕皇帝端木翼给软禁起来了,但已经解了毒、恢复健康的赫连雄却仍是自由出入将军府的!
正在兵部处理公务的赫连雄听赫连忠派来的家丁说“夫人回来了”,扔下手头的公文就跷班了!
冲进将军府,赫连雄抓住迎出来的管家忠伯就问甄氏在哪里,忠伯说在原来大少爷赫连宵住着的院子,结果赫连雄赶过去却没见到人影!
又有下人说看到夫人带着一位戴着纱帽的姑娘往莲塘那边去了,赫连雄一阵旋风似的又刮往莲塘。
终于在莲塘的小亭上,赫连雄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妻子。
“老爷,夫人带了位表小姐回来。”赫连忠擦着脸上的汗,他可是跟着赫连雄一路从门口到宵院,再到这里的!
赫连雄哪里有心思管妻子带回来什么人,他满心满眼都是休了自己的甄氏。
“有几位三少爷的旧友来访,三少爷召了花娘入府,现在在莲塘泛舟。”赫连忠小心地观望着赫连雄脸上的表情道。
召花娘入府?赫连雄的脸色一沉。
明白儿子的苦闷,但也不能如此放荡!
视线转向莲塘里缓行的画舫,赫连雄哼声道:“还不把那个放肆胡闹的混帐唤回来!”
赫连忠连忙点头,让跟来的下人大声喊三少爷回航。
赫连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小心翼翼地靠近小亭,心里扑嗵跳得厉害。
花无缺一直看着画舫,原本听说赫连鹰召妓时并没有怎么生气,但看到他在舫里与花娘和几名男子欢声笑语、左拥右抱时,怒火可就燃上了心头!
她不畏世人嘲笑讥讽的想留下腹中的孩子,又不顾路途遥远的辛苦从乌山镇赶来劝他与自己私逃,难道就是来看他在这里放浪形骸的过日子?
“夫……夫人……”甄氏和花无缺身后传来迟疑的男人声音。
花无缺一惊,快速的将面纱放下来,转身看去。
原来是赫连鹰的父亲赫连老将军!
陪紫华郡主来将军府时看到过这位威风不减当年的老将军,此时却一脸小心的样子。
甄氏冷着脸看向赫连雄,“原来是赫连将军啊,民妇是回来准备参加儿子与公主的婚礼,不会打扰到您与两位侧室夫人吧?”
赫连雄的老脸浮上懊恼,“婉儿,你非得这么冷嘲热讽吗?我说过,你写的那份休书不作数!”
“切!我管你是作树,还是作草,反正我甄月婉已经不是你赫连雄的妻子!你若快些扶正一位侧室,将她们的儿子变成嫡子,哪里还会让我的儿子变成现在这副德性!”
赫连雄气结的看着向岸边靠拢的画舫,想不到赫连鹰的荒唐还累及到了自己!
“咳咳!”赫连雄重新挺起胸膛,拿出威严来,先扫视了一眼戴着纱帽的花无缺,“听阿忠说,你带回来了一位外甥女?”
花无缺轻移步上前福身,“无缺给老将军问安。”
赫连雄点点头,“到了将军府就跟到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呵呵,叫老将军太疏远了,叫姨父吧。”
“叫什么姨父!”甄氏出声替花无缺拒绝,“就叫老将军吧!反正他也不年轻了!若将来我再嫁良人,那个人才是你的姨父,知道了吗,无缺?”
花无缺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这个甄氏还真是倔强!她越是这样越是因为在乎赫连雄。
“是,姨母,无缺晓得了。”花无缺顺着甄氏的话道。
赫连雄气得吹胡子瞪眼,刚想朝甄氏发脾气,赫连鹰已经带着几名男子朝亭子走了过来。
看到赫连鹰昂藏的身影、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时,花无缺才知道自己过去那两个多月有多思念他!
郁郁寡欢的原因皆是因为这男人啊!
赫连鹰边朝小亭走,边看着亭内的三个人,异样的感觉溢上心头!
那名穿着褚红深色外襦衣,白色内裙的女子是谁?为什么戴着纱帽?见到赫连雄也不摘下来?
“爹,娘。”赫连鹰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向父母拱手行礼。
“世伯、世婶!”那几个在远处时嘻嘻哈哈的年轻男子,走到近前后一个个恭敬有礼地向赫连雄和甄氏问好,“小侄们打扰了。”
赫连雄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瞪向儿子,“鹰儿,那些穿着纱片、浓妆艳抹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你越来越荒唐!眼看快成亲的人了,还整日喝得醉醺醺、与勾栏女子作乐!不像话!”
赫连鹰不以为意的呵呵轻笑,“爹,正因我要成亲了,才要现在快活!都知道驸马就是公主的狗,成亲后我又是皇帝的姑父,岂不是要闷死了!”
赫连鹰嘴里说着轻浮的话,但鹰眸却一直望着甄氏身后的花无缺。
花无缺面纱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低着头不看赫连鹰,但他说的话可是字字都入耳了!
“是啊,我儿子真可怜!”甄氏叹气尖声地道,“他老爹还能有两个侧室,又厉害的把他国公主和郡主弄到手,我儿子却只能守着一个老寡妇度日,真可怜。”
噗!那几个跟赫连鹰寻欢作乐的年轻人们掩嘴偷笑。
赫连雄绿了脸,但又不好斥责甄氏对公主的出言不敬,因为他敢说一句,甄氏会吼上十句还击他!
“你快些把那些女人遣走!”赫连雄挥手让儿子打发了那些花娘。
赫连鹰笑笑,“好!只是……爹、娘,你们不向儿子介绍一下眼前这位神秘人吗?”
神秘人?赫连雄扭头看向花无缺,说来方才他只顾着看老婆甄氏了,还真忽略了这名“外甥女”竟然戴着纱帽向自己行礼!
“鹰儿。”甄氏热切地走上前,“这位是娘从老家带回来的远房表亲,她是你的表妹。”
表妹?赫连鹰挑挑眉,唇角挑起邪肆的笑容,“是娘接来准备给我作妾的吗?您不怕公主入府就先弄死她吗?”
“鹰儿!”赫连雄真是忍无可忍,这对母子对皇家公主实在是不敬!“丽华公主贤良淑德是很有名的,先皇活着的时候就曾赐给公主一面‘贤’字牌,而且公主今年也只有二十七岁而已,并不老!”
“二十七岁还不老?都大我们鹰儿两岁了!还生了四个孩子!我们鹰儿是拣破烂的吗?到了你们赫连家还能不能生都是回事儿!”甄氏不客气地骂道,“贤有个屁用!要是真贤她就该为亡夫守寡,干嘛还要改嫁?皇家女人了不起啊!皇家女人……”
“住口!你这妇人真是……”赫连雄气得脸色通红,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一旁那几个世家子弟也都白了脸,你看我、我看你的低下头纷纷告辞。
世家子弟们一离开,赫连雄也绷不住脸皮和甄氏你一句我两句的对吼起来。
花无缺的手伸进纱帽内按了按额头,觉得赫连雄和甄氏这对夫妇在一起好像就没有片刻安宁!
“表妹头疼?”不知何时,赫连鹰的身形鬼魅般地移到了花无缺的身侧,“不如我送表妹回去休息?”
花无缺吓了一跳,猛然转头,发现赫连鹰竟然紧贴着自己的左肩而立。。
这个大混蛋!她连句话也没说、连脸都没露呢,他就开始勾/引“小表妹”了!
狗屁深情啊!是不是玩弄她觉得够了,才打发她滚回乌山镇?
花无缺咬咬牙,冷声地道:“不必了,表、哥!”
“咦?表妹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呢。”赫连鹰又亲昵的靠近几分,一只魔手还轻抚上花无缺的腰。
“哼,表哥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这种话啊?无缺不但声音大众化,连名字也大众化呢!”花无缺用力拨开赫连鹰的大手嘲弄地道。
听到“无缺”两个字时,赫连鹰明显僵硬了一下,而且还像避开什么似的快速移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