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珞纤却觉他这副样子惹人爱极了,笑着就送了自己的红唇上去。
云乐师一侧脸,吻就落在了他脸颊上,留下一个红印。
梁珞纤见他这般,也不恼,捧了他的脸不让他动弹。
季宸前边还看得津津有味的,后面却看得心急起来:“怎么还没来?”
“谁还没来?”顾清瞳话音刚落,就听得隔壁雅间的门被踹开了。
那厢云乐师和梁珞纤都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竟是梁沐恩。
“堂哥,你怎么了?”梁珞纤将云乐师挡在后头。
但是云乐师身量高,梁珞纤哪里挡得住,梁沐恩进了内间就看见云乐师面颊上的吻痕,再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气得涨红了脸:“梁珞纤,我有话跟你说。”
梁珞纤瞧他憋着气,可并没有朝云乐师撒气,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对云乐师道:“云郎,你先回吧,我下回再找你。”
云乐师对上威远侯府世子,哪里还敢逗留,三步两步就奔出了房间。
梁沐恩瞧着云乐师逃也般地走了,森然一笑,关了房门:“我的好堂妹,你适才那些话都是真的?”
“你都听到了?”梁珞纤有些害怕这样的他,靠到桌边去。
“你说得那么好听,那么温柔,我当然都听到了。”梁沐恩步步逼近,将她抵在了桌子后的柱子上。
梁珞纤忙抓住他的胳膊,慌慌张张道:“堂哥,那些话都是假的,我骗他的。”
“你的意思是,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梁沐恩卡住她的脖子,看她咳得满面通红,却笑得更开心了。
“自然是你的,我跟云乐师根本没机会啊,我只与你和严相爷同床过,严相爷已老了,孩子自然是你的。”
梁沐恩哈哈一笑:“那我还听说你跟相府的几位少爷也纠缠不清呢。”
“胡说,这话谁告诉你的?”
“自然你那好女儿跟我妹妹说的,我妹妹听她说起你这远房堂姐,可是嫌弃得巴不得掐死你呢。”
“我和威远侯府的人向来不亲,只有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也别听严素媛胡说,她是因为被相爷关了禁闭故意诋毁我呢。”
“是吗?”梁沐恩瞪着她,搂住她的腰,“那么大少爷在城东买下的别院,难道是给我住的吗?”
梁珞纤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梁沐恩瞧着她因为害怕,胸前的弧线快速起伏着,一把扯掉了她的上衣和肚兜:“你和他在外偷/情,真当我不知道?”
黄雀(上)
“堂哥,我也是被逼的,你别怪我。”梁珞纤知道梁沐恩虽懦弱,却是个简单粗暴的人,这会儿他知道了真相,否认已无用,只能卖可怜。
梁沐恩适才就看穿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这会儿哪里还会听,三下两下就撕了她的下裳,让她光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堂哥,你做什么?”梁珞纤双手扒着柱子,可是梁沐恩已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我做什么?自然是让你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堂哥!”梁珞纤喝喊一声,梁沐恩已胡乱地捅了她下、身几下,捣了进去。
“瞳儿,我们不能看了。”季宸见他们二人这般,关了小黑窗。
“就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梁沐恩虽然恨她欺骗于他,可也没对她施加惩罚。倒是梁珞纤,都有身孕了,还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她就是有身孕了才勾搭这么多,殊不知他们都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都帮着她呢。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瞳儿,你且等着罢。”季宸一挑眉,示意她听着隔壁的动静。
顾清瞳便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那声儿实在是污秽不堪,梁沐恩因为恨她,痛骂声声,偏偏梁珞纤因为他的粗暴动作不能逃避,还要承受他的索取。
季宸也是越听越尴尬,红了脸。
“堂哥,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最后,梁珞纤急切地求饶,梁沐恩却还不放过她。
“你知道错了?你这种女人,为了达成手段,永远不知道自己错了!”梁沐恩哪里会听进她的解释,更是死命地作弄她。
季宸听着,微微叹了口气:“瞳儿,我们走吧,晚间听结果就好了。”
顾清瞳也听不下那些污秽之语,便随季宸出了逐清月,任由那二人在那里相爱相杀。
“瞳儿,你昨日夜里去哪儿了?”
顾清瞳想了想,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季宸没想到竟是阮娘劫持了她,幸而得了江尚衡相救才脱困,大吃一惊:“阮娘怎么可以这样?”
顾清瞳凝视着她的神色,缓缓道:“橙子,我知道,你知晓一些事情,你如今便将阮娘的计策告诉我吧,否则我哪天被害死了都不知道缘由。”
季宸犹豫良久,才点了点头:“瞳儿,阮娘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想,让太后娘娘在太子上位之后垂帘听政,而后夺过皇位,自己称帝。”
“让我娘称帝?”顾清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是,阮娘想让太后称帝,而后将帝位传于你。”
“笑话,她做这么多,不为自己,竟然是为了我吗?”顾清瞳大笑出声,更觉荒诞。
“阮娘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原因。”
“什么原因?”
“阮娘爱慕顾相爷,相爷却含冤而死。她觉得,只有帝位才能弥补相爷,只有让这件事坐实,才对得起相爷背负的谋反罪名。”
“所以,她就让我娘夺帝位,让我继承大统?”
“是的,因为你哥哥已死,你就是相爷唯一的血脉了。”
顾清瞳看着季宸一本正经的样儿,有些笑不出来了。
“阮娘是个固执的人,甚至有些偏执。她此番动作,太后娘娘定然会动怒。”
顾清瞳从来不知道阮娘是这样的人,郭太后尚且只想到封她为公主作为弥补。阮娘却为了一个爱慕之人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逼她娘上位,用天下来弥补她这顾氏血脉。
有些荒唐又有些凄凉。
“瞳儿,她虽做错了,但你也不要怪她,她都是为了相爷。”
“我倒也真不能怪她,但是我义父、尚衡和她都进宫去了,我听你这般说,总觉得不对劲。不行,我得想办法进宫。”顾清瞳说着钻出了马车,对那两个黑衣人道,“你们有办法送我入宫吗?”
那两个黑衣人想了想,点点头。
顾清瞳便进了马车,只是黑衣人似乎没有往皇宫而去,而是在一处府邸前停了下来。
“你们为何带我来谢府?”
黑衣人朝她一拱手:“我二人没有进宫腰牌,而且守卫的人不认我们,我们进不去,但是谢四爷可以。小姐若想去,我们请谢四爷带小姐进宫。”
顾清瞳一想,也是这个理,就由着他们去请谢严。
谢严听说她要进宫,倒没推脱,只另外叫了一辆马车,让她换了套衣裳,随他而去。
季宸不能跟上,就跟着杨茗善进了谢府,耐心等待。
谢严的母亲是郭太后表妹,因此与郭太后和太子关系尚密切,此刻进宫也未尝不可。顾清瞳坐在马车上,毫无阻碍地进了宫,待得行至内宫门口,没有辇轿,却需下车步行了。
因为先皇刚逝,即使新皇上位,宫中还是一片萧条苍凉景象。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谢严,这会儿也绷紧了脸。
他看了看身侧的顾清瞳,似乎比他更紧张:“顾姑娘,尚衡兄进宫,说不定只是见见太后,不会有事的。”
“但是阮娘也进宫了。”
谢严显然不知道她为何提阮娘,但是他知道阮娘是个比沈玉卿更厉害的人物,沈玉卿都能被新帝破格提拔为新的刑部尚书,阮娘若非女人,定能取得比沈玉卿更高的成就。
倒是江尚衡,一样有功于社稷,却只是从平章事坐到正二品的辅国将军。比之沈玉卿的正一品,差了两级。
“瞳儿?”
顾清瞳没想到,还未见着江尚衡,竟先碰到了沈玉卿。她本想装作没看到,径直进去,可是沈玉卿已过来了。
沈玉卿见她不答话,微微皱了眉,再看了看她身侧的谢严,似乎明白了什么。
顾清瞳瞧着他步步靠近,略一福身:“师父。”
沈玉卿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瞪了一脸探究的谢严一眼:“瞳儿,你进宫来做什么?还与谢四少爷一块儿?”
谢严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一副风流样,眉眼妖娆胜过女子,眼神却显阴郁。这顾姑娘对上他,显然无胜算,他得替江尚衡护着点:“沈尚书,顾姑娘意欲进宫见太后,我便带她进来。”
“见太后?”沈玉卿狐疑地看了看谢严,又看看顾清瞳。
“是。”顾清瞳猜着沈玉卿肯定意识到了什么,忙应下。
沈玉卿感觉到她正小心地在他手心里挣扎,更加大力地捏住:“瞳儿,不如我领你去吧。”
“不必了师父,有谢四少爷送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