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统领唐家军,唐家军少主定然是姓唐的,因为唐家军历来只认唐家。而镜国却是姓苏,定王是镜国开国以来第一位破例受封的异姓王,这些事天下间无不知,唯独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米虫。
作者有话要说:又快到十二点了,造孽呀……
正文 39田絮很猥琐
近日来田絮表现的有点空虚,虽然每日仍是吃吃喝喝嘻嘻闹闹,看起来没个正型,但心细如小环,还是发现自家主子不仅饭吃的少了,话说的少了,觉都睡的没以前安稳了,包括当初临行前,她软磨硬泡非要自己带着说是要在路上解闷用的十几本连环画也不看了,反倒拿起针线做起了女红,十分诡异……
连着观察了四五日,小环不淡定了,这日晌午饭后,等月芝她们一退下,她立即抓了田絮,将她一把按回椅子上面,双眼牢牢盯着她的腹部看了四五秒,凝重道:“老实说,小姐你是不是有了?”
端了茶碗的手颤了颤,洒出三两滴茶水,田絮忙搁下杯子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伸手往上面摸了一圈,只觉到处都很平坦,不由抬起脸撅了嘴道:“环环这是在暗示人家长胖了吗,可是人家最近明明瘦了好多,连月芝都说……”
“不许撒娇打岔!”一把拉下她的手,小环跺跺脚道:“小姐,奴婢可是说正经的!”
很少见她这样严肃,田絮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肩道:“我也是说正经的,放心啦,就是你有了我也不会有的。”说罢照例提了针线篮子,往外头走去,徒留小环皱着眉头在原地苦苦纠结。
好一阵才恍然大悟地拔脚追出院子,激动地惊呼:“小姐小姐,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你失宠了吧?”
穿针的手微微一抖,线便没有穿进孔中,田絮歪头瞥了一眼小环,眯了眼道:“嗯哼,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那当然,奴婢高兴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跑过去蹲在田絮身前,殷勤地接过田絮手里的针,三两下麻利地替她穿好线,小环笑得合不拢嘴:“嘻嘻嘻,不错嘛,竟然比我预估的还要早,小姐你可真是不负所望,这么快就被抛弃啦!”
见她得意忘形,手舞足蹈活的样子活得像一只跳来蹦去的蚂蚱,田絮捏了针便作势要去扎她,却被小环一扭身躲开。
放下针,紧皱了眉,语气满是无奈地冷哼:“看看,除了我谁还敢要你这样的丫头,竟盼着主子快点失宠呢。”
小环不以为然,见她收了针,又连蹦带跳地凑过去,蹲在她面前,托腮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撅嘴道:“那奴婢还不是想快点出宫嘛,难道小姐就不想?”
“想是想……”
“所以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小环咋咋呼呼地又蹦了起来,一敲手心,面色凝重地自言自语道:“哎呀不行,奴婢还是去打听一下情况好了,要是小姐真失宠了,指不定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着收拾包袱了!”说罢也不管田絮作反应一阵风似的就跑出了院子。
又天真又不稳重,个愁人的丫头呐,思维逻辑也这般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告诉她在后宫失宠就代表出宫的。田絮摇摇头,叹了口气,总的来说有一件事小环却没说错,四五天不见那家伙任何音信,自己这回好像真的是失宠了呢。她倒不是在乎别的,主要就怕那天之事那娃落下什么心理阴影来,这几天她也设身处地地想过了,自己要是个男人,被女人当面嘲笑不会调情技术又烂,估计也是要大受打击的,搞不好就得了什么阳痿早泄,从此不举了……话说那家伙登基快八年了,至今都还没有子嗣呢,要真是不举了……尼玛,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嘤嘤,腰斩砍头什么的,好血腥好变态好残忍好恐怖好刺激的说……
乱七八糟地脑补一通,田絮觉得自己可能是闲得发疯了,都要成了神经质。丢掉针线,揉揉脑袋,发了一会儿呆,躺在椅子上边晒太阳,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倒是越看越觉得满意了。她虽不会绣花,但也并非完全拿不起针线,之前小环真是太小瞧她了,至少她给自己做的这只拼布枕头,手艺还是很工整的,色彩也搭配的极是漂亮。
唔,这样看其实她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优点的么?喊来月芝,吩咐她去找点棉花好填充枕心,转头就见小环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只片刻前还欢天喜兴冲冲的小脸儿上,现下全化作了沮丧。
“我打听到了,”开了口连声音都是闷闷的,显得极其郁闷:“皇上连着四天都宿在储秀宫呢,没有点过任何嫔妃的牌子,也没有去过哪一位娘娘的宫里。”
愣了一下,田絮顿时脸绿了,尼玛果然啊,那娃都不召女人侍寝了,果然还是……不举了吗?想起那条粉色的毛毛虫,顿时觉得十分痛惜,其实……其实它长得挺可爱的,个头很足,样子也憨,对人还热情,唉,可惜以后就要变成残疾人……不,是残疾虫了,同他主人一样,白瞎掉那么漂亮的脸蛋……啊啊啊,猛地拍了拍额头,田絮恨不得握住自己的肩膀猛力摇晃几下,呜呜呜,亲你这是肿么了,光天化日,肿么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尼玛真是太猥琐了!
面颊滚烫,没脸见人,田絮娇羞地捂了脸往房里跑,半途被月芝拦下,说是卫大总管来了,带来圣上口谕,宣田芳媛去储秀宫侍驾。
丢下一句“若我回不来了,你就自去投靠定王吧”,田絮挥泪同小环道了别。
阳光甚好,没有乘轿子,慢吞吞地跟在卫川身后,田絮心情很复杂,步子迈得越来越慢,不情愿的模样放佛走的就是一条不归路。卫川不得不几次停下来等她,走过那篇海棠林时,见她越加磨蹭,实在也忍不住了,催促道:“娘娘,快些吧,皇上病了,心情亦是不好。”
田絮一怔:“病?”
“娘娘不知吗,都四天了,前日我让人过来给您捎话,便是想让您主动去看看,左等又等也等不来娘娘,奴才今儿个便只好亲自走一遍了。”
“病了四天!”田絮惊愕,喃喃道:“你说前日?”
卫川点头,叹了口气,皱眉道:“是啊,那日就不好了,却不知为何皇上那一天心情特别不好,说什么也不肯让太医来瞧,连着又是硬撑了这么几日,眼瞅着今日下朝后人便是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没满3000,苍天啊,难道3000字是我的魔咒吗,为什么总也跨不过去呢,求鼓励%_%
正文 40皇上生病了
踏进内殿的第一眼,田絮就心软了,原本玉似的一个人,几天不见竟烧成了一颗红烧乳猪,孤零零的躺在大大的龙床上。
“把窗子都关了吧,他这样吹不得风的。”
吩咐了卫川,走到床前伸手试了试体温,比想象中还要滚烫,四下里一张望,皱了眉道:“太医呢,为什么跪在外面不进来,是打算就让他继续烧下去吗?”
卫川没动,与路全相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为难,上前道:“娘娘,不是奴才们不愿关窗,皇上说屋里太闷不让关,奴才们也不敢抗旨,只好拿这屏风挡一挡。至于太医,皇上的脾性您也知道,皇上不让近身,太医哪敢进来号脉,几个太医也没办法,眼瞅着跪在外头好几个时辰了。”
这家伙难伺候,她的确是见识了的,田絮叹了口气道:“可便是天子,生病了也不能由着他闹啊,都关了吧,屏风和香炉也撤了,左右他现在也不省事,什么都不知道。”揭了被子一看,他身上竟然还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朝服,外袍和袜子都没脱,顿时转头看向卫川,后者一脸苦相地摇头,田絮随即明白过来定是这家伙洁癖太严重,昏迷中不让人碰的缘故。
掩好被子想了一会儿,无奈道:“看他这样,必是那日夜间受了冻着了寒,又拖上几天就烧成这样了,最主要的是要退烧,他既有洁癖不肯号脉,那就请太医进来看一眼,确诊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先开些药。”
路全和卫川立即应了,关好窗子,撤去香炉屏风,便出去请太医进来。田絮想了想,又喊住一人道:“另外再去取两床厚点的被子和一套宽松的衣裳,打一盆热水、拿些烧酒过来,酒要烈些的,我先与他擦洗一下,散散热气再换身衣裳,待会儿灌了药,捂汗的时候人也不至于太难受。”
几名太医很快地进了来,可怜几人都是一把年纪,跪了一上午,满头大汗,面如土色,行走间步履蹒跚,从外殿到内殿,几步路都走的打颤。田絮挂起帷帐,远远地让他们挨个瞧过,卫川再说了些症状,几个老太医一合计,确认是伤风,很快便开了药拿下去煎了。
等人都出去,田絮先绞帕子给他擦了头脸,然后便掀开被子准备给他脱衣服,手刚碰上去,那家伙眼睛也不睁,这时候却开始抗拒,缩着身体死活不让碰,田絮无奈,只好哄他:“皇上,是我,不是卫公公。”皇帝不动,身体缩的更紧,眉也皱了起来,双手死揪住衣裳,田絮去掰他的手,刚碰到他,他突然啪一下拍开她的手,捂着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肯合作,眼见着自己的手都拍红了,田絮没办法,只好俯□,贴着他耳朵左哄右哄了半天,那货也不知道是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还是把自己折腾的没力气了,渐渐的也就松了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