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抽出袋子里头的避孕套,楚风见到后,两眼一睁,一个圆形白色仿似透明的物什。他从未见过,南昭国竟传入了这物什!孙曼两手在圆圈上滑动着,避孕套开始被拉长。随着孙曼两只手的移动,楚风看向了自个儿的手指,这物什可以套在他的手指上。
“少将军,先要将套子从一个圆变成一个......”孙曼将避孕套底端一拉,避孕套从圆形状彻底变成一个条形状。将避孕套在楚风眼前摇了摇,孙曼尴尬地将条形状的避孕套放在了嘴边。
楚风两只眼睛直直瞅着孙曼的小嘴,看着她是如何将这种奇怪的物什吹成球。孙曼无奈地鼓起腮帮子,对着套口使劲一吹,条形状避孕套开始有了反应。可耐孙曼鼓起腮帮子,脸蛋吹得红红的,避孕套只是稍稍鼓了一些些。
楚风从孙曼手中一把夺过避孕套,伸手在孙曼额头上一点。万分不理解地开口:“这有何好玩的?只是外相奇特点罢了。”楚风说罢后,拿着避孕套的手靠到了嘴边。孙曼整张脸皮子都在抽搐,楚风在十分认真地吹避孕套。
片刻后,楚风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已经被吹成气球的避孕套在孙曼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擦了擦嘴。“你这身子真真是弱,吹了这么久还未吹起来。只是,这物什,放在口中怎会有油的感觉?”楚风说罢后又擦了擦嘴,孙曼望向楚风亮晶晶的唇瓣,差点笑喷。避孕套上有一层专有油,名唤二甲基硅油。
楚风看到孙曼眼角的笑意,心里突地堵了起来。拿着吹好的球往孙曼额头上一弹,一股气体倏地一下袭上孙曼的额头,啪的一声,避孕套重重地弹在了孙曼的额头上。孙曼状似埋怨地看着楚风,楚风却是撇了撇嘴。而后望向放在茶几上的诸多套子,“你将这么多套子带入军营,难不成想天天吹着玩?既是找到了这物什,为何又要瞒着我?”
孙曼埋怨的眼神立即肃穆了起来,朝着楚风支支吾吾了一会后,小脸露出一副娇羞样。“少将军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里需要麻烦少将军。奴婢带这些物什到军营是有原因的。”说道这里,孙曼主动扑进楚风的怀中,两手紧紧抱住楚风的腰。楚风眉眼跳了跳,说到底,若是他不细究这些物什,孙曼还是打算瞒着他。
“少将军,这些物什,是奴婢带给俞依微的。俞依微做军妓是因为她被一个男子伤了。估摸着伤心之余,又有个卧病于床,腿脚不好的妹妹,不得已,才入了军营做了军妓。”
楚风伸手将孙曼散乱在脸侧的发丝撩至她耳后,“如此说来,是她有求于你?让你带这些给她的?”孙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楚风直接抬手在孙曼额头上敲了一记。
“少将军,俞依微让奴婢带避孕药草给她。这些物什不过是奴婢主动提出来带些给她的。军妓事后都不吃避孕汤药的吗?”孙曼眨着眼睛说道。楚风看向孙曼黑亮的眼睫毛,孙曼和一个军妓走得如此近。高易帆和那个军妓的事,楚风不是太过清楚,挨了板子的高易帆该收敛一些,若是他还想在仕途上走下去。
“军妓之事乃军营处司帐所管,这些物什给了那军妓后,便不要和她再有往来。若是学坏了,看我不收拾你?知道否?”楚风拎着孙曼的耳朵说道。孙曼乖巧地点了点头,先把俞依微那六盒避孕套的钱要回来,这些避孕套能不能卖出去,再慢慢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吹啊吹啊吹气球,先吹气球,然后再,咔咔。
PS:亲们,我看到文下的输入法出来的萌蛇,着实震精了一把。还有,有亲问我是男是女。。。闻香,外表是女的,心是爷们的心~~~
39三十纹银
照旧是坐乌蓬小船到的军营,军营守营士兵看到少将军后立刻躬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楚风抬了抬手,便带着孙曼进了军营。一入军营,楚风并未先到自个儿营帐去而是径直抬脚去了东面的练兵场。孙曼得了楚风的应允,可以到军营后方军妓处。
现下正是练兵时刻,军营中庭并未有多少士兵。在军营后方当值的,正忙得热火朝天,有准备中膳的,有砍柴火的,有洗衣裳的。这些干活的,大多低头猛干,相互之间不咋多说话。
孙曼入了军营后方,微微往那些干活的人一瞄,然后直接往军妓所住的营帐处走去。孙曼的这一番动作倒是引起了几个洗衣裳的老妇的议论,看了孙曼窈窕背影一眼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昨日刚有几个女子入了军营做了军妓,怎今日又来了一个,而且这军妓倒也奇怪了,并未有士兵押着她来,她自个儿镇定自若地来了。
也不怪这些老妇悄声说着孙曼是军妓,这些老妇在孙曼第一次入军营后方时,并未瞅见过孙曼。孙曼背上背着个麻布袋,楚风说了,军妓处只准她来一次,她索性把麻布袋也给背来了,里头还放着楚风和自己的一套衣服。
军妓的帐篷紧紧地,一个挨着一个。显得很是杂乱低矮,和贫民窟一般。孙曼还未接近最前头的一个营帐,一阵吵闹打骂之声就从第一排最右边的一个低矮营帐中传出。孙曼身子一顿,军妓之间也互相轻视打骂。叹息一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本来不想管这等杂事的,倒是这吵闹声越来越大,她听到了至关重要的三个字,俞依微。身子一动,孙曼朝最右边的低矮营帐中走去。
一名穿着大红色衣裙的女子嘴角上扬,右手高高抬起再落下,在俞依微白皙的脸上狠狠地落下一掌,看到俞依微脸上浮现出一道红红的掌印后,该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显毒辣。一旁站着的六个军妓纷纷娇笑了起来,笑声中溢满讽刺。
红色衣裙女子拍了拍自个儿的衣裙,围着俞依微娇弱的身子缓缓走动着。伸出右指点着俞依微,时不时在俞依微身子上戳两下。“高军师被降了军级,挨了板子,看以后还有谁来罩你。真以为使出狐媚样子,赖上高军师,以后就能衣食无忧了?”
俞依微的脸倏地抬了起来,一双柔润的眸子泛出冷光。一字一顿地朝红色衣裙女子说道:“秀兰,我与高军师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你少在这胡说。
”红色衣裙女子大声地笑了起来,旁边站着的六名军妓纷纷附和,俞依微整个身子都崩地紧紧的。秀兰伸手往俞依微肩膀上重重一点,“怎了?有胆勾~引高军师,没胆承认?你刚做军妓不久,高军师可是夜夜入你营帐。高军师对你这般好,私下里肯定给了你不少银子吧?现在,高军师多日不来,自顾不暇,看你这狐媚劲往那处使?估摸着还没使出狐媚劲,一碗避孕汤药就要......”俞依微身子僵硬,伸出右手欲往秀兰脸上扇去,却是被秀兰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
一直呆在营帐外头听墙角的孙曼心下了然,高军师对俞依微太好,其他军妓眼红了。红眼病一犯,女人的嫉妒心一起,那真真是不得了。孙曼扣紧麻布袋子的袋口,掀起帐帘,娇柔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入了营帐。
“原来,这营帐里头有这么多人。”孙曼缓缓步到这些军妓眼前,啧啧了两下后,眼珠子咕噜转着打量着营帐里头的摆设。
秀兰仔细往孙曼脸上看去,浓眉大眼,目露秋水,肤如凝脂,即便不施粉黛,也美丽至极。秀兰呼吸一窒,视线在俞依微和孙曼之间来回逡巡,一番比较后,心中大骇。眼前这名女子是今日刚入军营的军妓?容貌比俞依微还要好看,俞依微未来之前,她是军妓中最美的,哪一个士兵不想尖了脑袋往她营帐来。
俞依微来了后,她在容貌上就被比了下去。奈何俞依微有高军师这个大靠山,现在高军师被惩处降了军级,自是不会再来管俞依微的死活。她大可以使出法子将俞依微给秘密除掉,一切都是如此之好,怎么又冒出一个容颜更加美丽的女子?而且,秀兰往那一双眨动的大眼瞧去,里头泛着狡黠的光。这女子定不是和俞依微一般好欺负的。
“红裙大姐,您盯着我看作甚?”孙曼脸上泛出浓浓笑意,抬头直视秀兰说着。这一声大姐分明是在打秀兰的脸,秀兰柳叶眉一皱,两眼一眯,重重哼了一声。“今日才来的军妓吧?如此不懂事,看着被打地躺在地上的人没?”秀兰说罢后,伸手一指,指向躺在地上,发丝凌乱的俞依微。孙曼故意露出惊讶惶恐之色,秀兰一看,唇角扬起。旁边站着的六名军妓双手抱胸,啧啧地笑将起来。
惶恐之色褪去后,孙曼双眸突地泛出得意之色。“这女子太过柔弱,倘若是我,被打地无力地躺在地上的人,该是挑事之人。”孙曼说罢后,秀兰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对着身旁六名军妓使了一个眼色,六名军妓会意,站直了身子,握紧双手。秀兰决定给刚入军营的这名军妓一个教训。
孙曼走向俞依微的脚步一停,迅速回转了身子,抬手就往秀兰脸上扇去。毫无准备的秀兰懵了,生生受了孙曼这一巴掌。孙曼这掌用了十成力道,秀兰左脸立刻显现一道红印,不多时,红肿了起来。秀兰威严尽损,气得身子发抖。其他六名军妓见状,不顾军妓往日娇羞,撸起袖子往孙曼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