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气色好?许错错也是从看见美人的兴奋中缓过神来,这个女人的话好奇怪,而且……百里含榆现在的表情更奇怪……这个女人手指划动百里含榆嘴唇的动作看着好别扭,怎么有种玩弄戏耍的感觉?而百里含榆此时没有丝毫的不适,似乎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
百里含榆的嘴唇动了动,低声唤了声:“阿妈。”
什么玩意儿???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是他老娘?许错错的嘴巴半天合不上。
“榆儿这个样子,阿妈好心疼。”
百里含榆压下心中的情绪波动,偏转过头躲开她的手。
“榆儿是在跟阿妈闹别扭吗?”她蹲下来握住百里含榆的手,微微仰着头看着他,温柔而多情。“和阿妈回家好不好?”
百里含榆没有说话,复杂的情愫在眸中流转。
“你难道不想见见枫儿吗?”
许错错看见百里含榆的喉咙动了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局促不安的百里含榆。对,是局促不安。
“所以,和阿妈回去吧。”这个女人的声音是温柔的,温柔中含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不行。”禾溪泽走出来,向百里含榆的年轻母亲施了个晚辈礼。“见过达奚族长,他是我的病人,他如今不能长途跋涉。”
“呵……”她娇笑了一声,笑里含着几分嘲讽。“这天下除了我达奚姒儿,似乎没人能解了他的蛊毒吧?”
禾溪泽浅笑摇头,“不,这天下的确没人能解了他的蛊毒,没有‘除了’。”
达奚姒儿眯着眼睛打量着禾溪泽,又是笑着点头。“没错。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死。”她将石桌上的茶杯中的凉茶倒掉,然后伸出手来,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立刻递上一把小刀。
达奚姒儿轻轻在自己的小臂一划,鲜血流出来滴进茶杯里,一种幽香蔓延开来。许错错吸了吸鼻子,这个女人的血是香的?越来越熟悉,许错错一下子想起来百里含榆的血液就有这种味道。
“榆儿,喝了它。”达奚姒儿将小半杯的血液递到百里含榆的嘴边。她又是含着胜利者的笑容转过头来看着禾溪泽。“可是我的一滴血就可以给他续命。”
她的笑容很耀眼,是太过耀眼。很多东西许错错还没有想明白,可是她莫名不喜欢这个人,原本的好印象也不见了。
达奚姒儿的出现让整个院子这几日都充满了压抑的味道。百里含榆一直不说话似乎很矛盾。禾溪泽的脸色也是很不好。
“师兄,那个死百里的阿妈怎么会那么年轻?”许错错蹲在禾溪泽身边。
修剪盆栽的手一顿,禾溪泽将剪子掷到一边。
见禾溪泽面色不善,许错错讪讪的吐了吐舌头。小声咕念着:“我不问就是了。”
禾溪泽轻叹一声,“若师兄离开,错错跟不跟师兄走?”
“走?师兄你要去哪儿?”下意识的害怕禾溪泽将她丢下,除了他,错错已经没有亲人了。
揉了揉错错的头,禾溪泽说道:“百里要回族里了,师兄要一起去,错错跟我们走好不好?”
“师兄为什么要跟去?死百里回族里可以解了蛊毒?他那个阿妈好奇怪……”许错错皱了皱眉头,这两日达奚姒儿留在这里给她的感觉越来越不好。
“他回去会死得晚一些罢了。”
许错错当时不懂,后来才明白禾溪泽话里的意思。
离开的日子定了下来,错错开始收拾东西。除了跟在禾溪泽身边,她似乎无处可去。禾溪泽给他做的那双木头溜冰鞋不见了,她一间一间厢房的找。
“还是没有……”失望的从一间厢房出来,许错错迈着步子就往旁边的一间厢房走去。
“唔……”
“啊……”
“嗯……”
什么声音?许错错的脚步一顿,从半开的门边往里一看。
“3p???”
一瞬间许错错只看见三个光着身子的人压在一起。第二眼的时候许错错看清了,被压在下面的是百里含榆,上面那两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正是跟在达奚姒儿身边的那两个人。这……大白天的玩3p???
虽然小巧的舌头和占地面积比较大的三具白花花的身体相比似乎微不足道,可是许错错还是被那根在百里含榆脸上乱舔的舌头震住了,脑海里全是那根蠕动的舌头。爱脑补的许错错立刻想起吸取男人精气的蛇精……
百里含榆侧着脸正好看见门口的许错错。
许错错见他看见了自己立马跑开。开玩笑,她才没兴趣观看别人的3p直播。
“等一下……”刚刚百里含榆望着自己的眼神是……求助?许错错想不通了,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脑门。“那个死百里该不会是又动不了了吧?”仔细一想,刚刚百里含榆好像真的是直挺挺的躺在那儿……
许错错叹了口气折返回去。
“啊——”女高音突兀的响起,屋内的两个女人一个乱舔、一个乱摸,此时都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门口。
许错错站在门口,故作惊慌的支支吾吾:“你,你们,你们是在做什么……!”
那个在百里含榆胸膛乱摸的女人朝着许错错笑了笑,“小妹妹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要不要加入?”
另一个在百里含榆面颊乱舔的女人又伸出舌头沿着百里含榆的喉咙舔了一口,“我们正在做很快乐的事,你若要加入,我们可以教你。”
“……”许错错一阵无语,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奔放……第一号计划失败!
“那……那个……你们、你们的族长发了好大的火,正在找你们呢!”许错错灵机一动,第二号计划立刻运行。
原本还很享受的两个人立刻变了脸色。
“你没撒谎?”趴在百里含榆身上的那个女人坐了起来,脸色凝重。
“我哪敢啊!”许错错立刻一脸真诚的说,那模样仿佛你不相信我我就去上吊!
那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刻披上衣服急匆匆的走了。
许错错渡进屋子里,看着百里含榆光着身子,就胡乱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百里含榆闷声说了句“谢谢”。
许错错撇撇嘴,“还好我智商高,看出来你眼神中的意思来!你就不会喊人啊!”
百里含榆有些气恼,没好气的说:“喊什么?喊非礼还是喊□?”
“哈哈哈!”许错错愉快的拍了拍手,“百里啊百里,你也有今天!”
看着开怀大笑的许错错,百里含榆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理她。想他百里含榆何时遭遇过这种事?心里早就气的不行了,偏偏这个许错错又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笑够了,许错错又是忍不住问:“我说死百里,你那是什么族?族里的女人都这么奔放?”
百里含榆不理她。
许错错又是说:“你不是族长的儿子吗?族长的儿子不是地位都很高?她们怎么敢‘欺负’你?”许错错故意把“欺负”两个字咬的很重,明显故意气他。
却不想百里含榆并未对这两个字在意,而是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对许错错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正是因为我是族长的儿子。”
一个月后,当许错错去了百里含榆的族——聖跋族的时候,她才知道百里含榆这个混蛋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聖跋族。文艺点:女儿国。实际点:母系氏族。
34拉男六出来溜溜
他们一行人已经离开安城近一个月了,去往聖跋族的路上十分无聊,马车里,百里含榆和达奚姒儿都是懒洋洋的倚靠着车壁养神,冬儿不厌其烦的逗着蛐蛐儿。无聊的许错错就缠着禾溪泽教她辨别穴位,她想着学点医术啥的也挺不错。而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中,百里含榆的气色也是逐渐变得好起来,那是因为达奚姒儿每隔三日都会喂百里含榆小半盏茶杯自己的血,看得许错错直撇嘴,有个厉害的老妈就是不一般!
对此,许错错也是不咸不淡的对百里含榆说了句:“看来我还得恨你好久。”百里含榆当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许错错总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不过他最后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许错错曾有一次暗暗打趣禾溪泽他的医术不如人家老妈的几滴血,当时禾溪泽的脸色有些僵,甚至露出无奈和担忧的神色。许错错始终不明白一直担心百里含榆的禾溪泽为什么见到他的气色一点点变好反而越来越担忧呢?
“师兄,这里是鱼际穴?”许错错很认真的指着自己手心一处给禾溪泽看。
禾溪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劳宫穴,鱼际穴在这里。”禾溪泽又给许错错指了一遍,“记着了?”
许错错点了点头。
“下针可学会了?”禾溪泽将一套银针摆开,“试试?”
许错错眨了眨眼,转过头看向倚靠在车壁的百里含榆。“喂,死百里,你的手借我用用,我要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