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_<)~~~~) :让无常推你去吧?我不想做电灯泡。
天息:电灯泡是何物?
春花:就是蜡烛……你和念惜你侬我侬,我作为一根蜡烛照耀着你们表示鸭梨很大,不利于你的发挥。
天息:你吃醋?
春花:鬼才吃醋。
天息:那你就照耀着,亮堂些更好。(╰_╯)#。
春花硬着头皮与他一道去了,真是难受得要死,每每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电光闪闪的,她就觉得好生尴尬。
念惜烧了一桌子好菜,都是清爽可口的,春花越发佩服她了,色香味俱佳,好老婆啊!!绝对是!!
她恬静含笑,永远像一朵安静的娇花在那里含羞绽放。她含情脉脉地要喂天息吃饭,可是天息总揪着怕她劳累而转而让春花喂。
每到这个时候春花就想一头去撞墙,念惜用那种幽怨的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她,她的小心脏不由得又一阵抽搐,她觉得长此以往,她一定会心肌衰竭的。
春花为了不让念惜伤心总是厚颜无耻地道:“念惜姑娘,您和王爷是主子,小春来伺候是职责所在,王爷想与你谈谈心,喂饭这种事容易分心。”
念惜悄悄掩嘴一笑,她心里是明白小春好心的,且小春也根本就不像个下人,每次天息婉拒,小春善后便让这婉拒也显得极为体贴起来,她信以为真,便释然道:“王爷这几日总是忙于军务,妾身担心王爷的身子。”
天息:“念惜,本王壮实得很,不必忧虑。倒是你,大夫说你的身子太虚,还要进补,需多休息。天气凉了,本王已令管家给你添置了几套新衣,明日便可送来,如不合身可送回去再改,日后不必如此辛苦烧菜做点心,这些让下人做便可,你就好好享享福吧。”
念惜听了隐隐有着感动:“有劳王爷挂心了,妾身实在不敢当。”
“当之无愧便是,你为本王亲手缝制的新衣,本王还未来得及谢谢你。”
念惜:“天息……”念惜垂眸,眼里有一股伤感,她一直想问一问天息,对于她究竟有何安排,可是小春公子一直在场,她也不便问,她也想让天息能留宿在她的桃园里,可是终究不好意思开口。她来府里一个多月了,越来越觉得不踏实。
天息似是觉察到了她的情绪,便问:“念惜,你有何话不妨直说。”
念惜沉默了片刻:“念惜只是觉得不能为王爷分忧,觉得惭愧。”
天息宽慰道:“本王的事自会处理,你不必担心。现在难得自由,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罢,弹琴作画都可以消磨时间。”
念惜点点头,她的手在桌子底下绞着手绢,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绣花弹琴和作画,她为自己的将来深感忧虑,她憋了片刻,似是鼓足了勇气问:“天息,你……是不是嫌弃妾身?”
天息心中有数她所指何事,他很聪明地道:“念惜,别胡思乱想,待本王手足康复,武功复原有能力护你,便可带你出去走走看看了,安阳的近郊有一处大东湖,风景秀丽,届时一道去看看。”
念惜恍然,似有羞意,微微颔首。
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天息打算离开,红袖见主子生性害羞不会主动留他,便大着胆子道:“王爷,念惜姑娘熬了人生鸡汤给您补补身子,您再留一会喝了再走吧,姑娘熬了一整天呢。”
念惜反应过来忙道:“天息,若有事的话,妾身让红袖给您送去。”
“无事,那便再留一会,听你弹会琴吧。”天息放松地靠在轮椅上,这些天确实有些乏了。
念惜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翠枝利索地摆好了琴。
念惜悠悠弹来,琴声如流水般沁入心脾,婉转动听,缠缠绵绵,道不尽相思之意。
听了会琴,红袖便将鸡汤端了上来,盛了一碗,念惜接了过来道:“妾身亲自喂你。”
这一回,天息没有拒绝,她坐在他的身边,一口一口将汤喂给他,她看着他的目光温柔地像水,更像是蜜糖,带着一股粘稠的芬芳,她移不开视线。
冬瓜偶尔会触及她的目光报以温柔的回应,春花心想,冬瓜也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吧,她叹了口气,念惜离开冬瓜就不能活了,而她春花离开冬瓜也能活,虽然她很难过,可是看着念惜这么好的女孩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她怎么都会觉得是她间接谋杀了一个很好的女孩。
春花原本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去争取,可是这个信念在她遇到念惜的时候动摇了。她TM的怎么就不能扔掉节操呢!她的脑袋疼得仿佛要炸开,她的内心在交战着,一方面喊着抢了!管别人死活!一方面喊着退出吧,人家更适合冬瓜!
直到念惜委婉的表示希望他晚上能够留在桃园好好休息,而冬瓜略微迟疑,点头应允的时候,春花才觉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桃园的了,大冬瓜怎么会同意夜宿桃园啊!!他一定是抽风了!!春花体内有一股烦躁无处宣泄,她突然很委屈,想要揍人!
看到园子里刘子语和琉璃调笑,她揪住刘子语就是一顿打,两个人扭在一起。刘子语莫名其妙地被揍了一顿,他开始反击了,他将春花的脸按在花坛里,三下两下就制服了这个疯女人。
琉璃惊骇地愣在原地,她头一次看到小春发飙,这……这是那个楚楚动人的小春吗?她真想一头昏过去!
刘子语大骂:“你这死女人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把爷揍一顿!”
看到春花一脸忧伤,刘子语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他惊慌地放开了她:“喂,你……你怎么了?小7欺负你了吗?”
春花扑倒刘子语身上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她掉了几滴眼泪:“你说,我贤惠还是念惜贤惠?”
刘子语:“那还用比吗?当然是念惜贤惠了!”
春花又道:“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刘子语:“那还用比吗?当然是念惜漂亮!”
春花又道:“娶我幸福还是娶念惜幸福?”
刘子语:“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娶念惜幸福!“
春花骂道:“你他妈的吃里扒外,帮别人不帮我!那我是不是该把冬瓜让给她?”
刘子语:“那还用问吗?当然不能让!”
春花傻了:“为什么?”
刘子语一脸豪迈:“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要抢啦!你这白痴!就算你有万般不如别人,你也要争取!”
刘子语一步一步逼近春花:“比?你比得过来吗?人家念惜书香门第,父亲是做官的,你呢?人家会做饭烧菜,还会做衣服,那绣工现代高科技也比不上,你是不是应该去撞屎!”
春花的心在翻腾着,她紧紧握着拳头,揪住刘子语:“你才要去撞屎!我比她自立,比她坚强,比她勇敢,比她乐观,我也有学识,更有魄力,更重要的是没有臭冬瓜,老娘也不会去屎!”
刘子语举手投降:“好样的!”
春花放下了他,一抹眼泪,脸上的稀泥抹开了。她豁然开朗,感情这事,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是你的,他始终都在那里不离不弃,她又何苦纠结烦恼?真是笑话!天息有他自己选择的权利,她无权也不屑去干涉他的决定。
她拍了拍刘子语的肩膀:“谢谢你啊。领导!等事情做完了,咱们一块去创业怎么样?”
刘子语奸猾地一笑,搓搓手:“一言为定。其实呢,小7虽然不错,但是也不是唯一的选择,我呢早就给你物色了另外一个人选,保管身世样貌都不会逊色于小7的。”
春花觉得她的领导真是高瞻远瞩,这都有后备!
“那个,你能透露一下他是谁吗?”春花星星眼。
“咳咳,你个色女!总之呢,时候到了会让你们认识的。”刘子语重重给春花吃了一记打,打在她的头顶。
当晚深夜,恭王府里飞出一只鸽子,一道黑影如鹰一般冲向天际,将鸽子捉在了手中,他取下了字条,又模仿笔迹写了张新的,将鸽子重新放了出去。
男子一身明黄色的滚龙华服,在黑沉沉的寝宫之中来回踱着,他展开字条,上书:恭王夜夜留宿桃园,与姑娘同榻而眠,好事已成。
他将字条揉在掌心之中,用力捏成了粉末,他的怒气仿佛要将整座宫殿给掀翻了般,他杂碎了垫上所有能砸的瓷器,他咬牙切齿:“他们果真旧情复燃,七弟你好大的胆!”
☆、《柔倾天下》V章114
三个月后,胡大夫又一次来给春花把脉。
春花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要给她用那么贵重的药材,她不想给大冬瓜打一辈子工啊!
胡大夫总算是在她的哀求之下给她开了一些便宜的药材,1两银子可以配十五贴药,每次五贴,一个月服用三个疗程,春花没概念,想来这在寻常人家中也是很金贵的药吧。
春花哭丧着脸哀求胡大夫,她还要吃多少天的药啊?她吃了整整三个月的药,每次大冬瓜都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她喝药,她都喝得浑身都散发药味了。
胡大夫板着脸说:“你的肠胃经过三月的调养已经差不多好了,接下来的药是活血化瘀之药,你是不是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