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恩典。”一行三人齐齐俯首行礼,欢欢喜喜结伴离去。翌日早朝过后,皇后带着一列太监宫女直奔御书房。
“皇上,臣妾有事禀报。”看见皇后不经通传擅自进入,耶律齐不乐的笼起墨眉。
“说吧,有什么事。”
“皇上,您真要管管晴贵人了。虽说晴贵人深受太后宠爱,可这宫中毕竟有规有矩。玉贵人无故伤了邓贵人与兰才人,定是要受罚的。皇上若是不忍,那臣妾可要代皇上执行宫规了。”皇后急切的望着耶律齐,一张脸因愤怒而泛青。
“皇后,你是说,晴贵人伤了人?”耶律齐淡然一笑,复又拿起了手中的书卷。“皇上,邓贵人与兰才人亲口向臣妾述说的。前些日子在御花园,晴贵人私自到御花园舞剑,结果,两位妹妹劝阻不成,反遭晴贵人拿剑吓唬。两位妹妹伤势严重,至今未能出门见人。臣妾还是昨日听丫环们提起才知道的。这事,您不能不管啦!”
耶律齐放下手里的书,微眯着双眼,双手撑起身体微微向前,盯着皇后好一阵,才一字一句的说:“皇后,你确定她们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吗?可朕怎么觉得,没有一句真话呢?”
耶律齐的话显然让皇后大受打击,一张粉脸瞬间煞白,半响,才气哼哼的说:“皇上这是爱乌及乌呢,还是颠倒黑白?两位妹妹的伤势不假,难不成是她们俩自己打了自己?皇上若要偏袒晴贵人,臣妾阻止不了,但是非公道,总得有个定数。两位妹妹是皇上新封的宠妃,难道皇上不想给她们一个公正?”
“皇后,是非公道自有天理。朕劝你,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作定夺。另外告诉你,邓贵人身上的伤是受蜜蜂所致,至于兰贵人,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摔伤的。皇后若不相信朕所言,可宣太医问个清楚。时辰不早了,朕还有公文要阅。退下吧。”说完,不再看皇后一眼,将案旁成堆的书卷移了过来。
皇后贝齿紧合,一双凤眼似要喷出火来,双手紧握,一语不发,只悲怨的看着耶律齐,倾刻间,眼里便噙满了泪。默默注视的身影始终未再抬眼多看她一眼。转身间,欲语泪先流。
她真的很怨,很怨,很怨。对他倾心爱慕了那么多年,自年少第一眼看到他以后,便再也不能自拨。为了成为他的皇后,她付出了多少心泪,无数个青天白日里都是梦魇缠身,她的手上沾满了洗不净的血泪。为了他,她情愿成魔,情愿万劫不复。只为着,他的一句细语、一句叮咛。曾几何时,他也对她笑过、怜过,可如今,早已烟消云散。她不甘心,她恨,恨每一个抢走他朗朗笑语的人,恨每一个占有他柔情刻骨的人。他的爱,便是她理不清的心结、消不掉的怨恨。
这几年来,她随心所欲的清理着他身边无数的女人,她视她们为手中的棋子,想弃就弃,想用就用。可是现在,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眼里的笑、怀里的爱、心里的痛,甚至能感受到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情义,不为别人,只为了这个女人。
千般苦楚、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化作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飘逸摇曳中,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不要让她得逞,不要让她得到你未曾得到过的爱,你的痛要从她身上找回来!你有多痛,她就要有多痛……。(作者话:亲们是不是觉得,但凡阴辣狠毒的女人,都有一个至深至痛的经历,才会造就她近乎变态的心理。至少,简妹我是这样认为的,呵呵。)
第一卷 爱恋 第十三章 御前争宠
亲们,灰常灰常的抱歉哈,春节去了一躺遥远的“西伯利亚”,乡下地方啥都没有,有,电脑也上不了网,害得简妹连续一周没能上传新章节,真是对不住各位。现在开始一定多加努力,拼命码字。亲们一定要给力收藏噢。
盛夏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贪睡,才抄了几页纸,夏晴雨就开始打盹了。桌面上散落着几张墨迹未干透的《唐门心经》。这心经里面大部分都是繁体字,每次看不到两张纸,她都会犯困,于是乎才想了这个办法,想把《唐门心经》按照现代的简体字抄下来,方便她每次阅读。只是没想到啊,这大热天的这么好睡。
翠儿拿过一件披肩盖在夏晴雨身上,看着满桌的狼藉,她捂着嘴笑了。正想把那些笔墨纸砚都收起来,夏晴雨揉着惺忪的睡眼坐正了身体。看看自己零零散散抄写的几张心经,自己都感到难为情。要是有电脑该多好呀。这个落后的社会、原始的朝代,真让人头痛。
“皇上驾到!”伴着周德海尖细悠远的嗓门,耶律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夏晴雨一惊,握毛笔的手重重的杵在雪白的纸上。顾不得收拾,连忙迎出来几步,正欲行礼,耶律齐扶住了她,牵着她的柔荑双双在石几旁。看到夏晴雨写的心经,耶律齐疑惑的望着她。夏情雨难为情的笑了笑:“周公公上次给我送了这个什么解毒秘及的,那上面的字不大好认,我只好自己用简写的字体抄下来了。”耶律齐从没见过那样的字体,一字一句的指着让夏晴雨念一遍。
“晴儿,看来你有很多字不认识吧?要不要朕指派一名师傅教你呀?”耶律齐打笑道。夏晴雨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小手直摇摆。
“我可不想再上学了。虽然这里的字我识不全,但并不代表我没有文化呀!”想自己在现代还是法学系的高才生呢。
“那晴儿都念了些什么书?说来听听。”
“额,这个,还真不好说。”夏晴雨揉揉脑袋,思索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既没学过《三书》《五经》,又没学过《论语》、《孟子》,也没有学过什么《大学》、《中庸》。她所学的都是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让她如何说起?
“这么说吧,皇上。我不会作诗,但会吟诗,不会作乐,但会唱歌,不会丹青,但会素描。还有啊,”她往耶律齐身边挪了挪凳子:“还有就是,你们所说的拉弓射箭我没试过,但是我会射击,还百发百中呢。呵呵。”夏晴雨说完,望着耶律齐那张惊讶的脸,傻乎乎的笑了。
耶律齐忍不住捧住她的脸,感叹的说:“晴儿,你会的这些东西朕可从来没有见识过呢!不如今日你好好为朕表演一番如何?”
“晴贵人要为皇上表演什么呀,何为容我们姐妹们一块儿欣赏?”外面传来一声清细的声音,四五位花枝招展的妃嫔们领着一帮丫环太监,莺歌燕语的走了进来,齐齐与耶律齐躬身行礼,礼毕,各自一旁坐下。
“皇上,臣妾等许久未曾来探望过晴贵人了,今日姐妹们结伴前来,不想皇上也在这里。”董妃大方得体的微微浅笑。
“诸位爱妃既然来了,就在晴贵人宫里好好聚聚也好。”耶律齐笑着拉过夏晴雨坐在厅中正上方的软塌上。
“皇上,臣妾方才听闻您要晴贵人表演什么才艺呀?是上次百花园里耍过的剑舞吗?臣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子用剑起舞呢。臣妾真想再看一次呢。不如晴贵人再给姐妹们表演一次如何呀?”邓贵人热情的神色毫不虚作。
“邓贵人,你当真只看到晴贵人舞过一次吗?晴贵人难道没有单独在你面前表演过?”耶律齐持着青花酒杯,似笑非笑的说。
“皇上,臣妾确实没……没有。”话说到一半,邓贵人猛然想起了什么,一张脸忽然变的极不自然,口齿也开始打结。
“哎呀,皇上,既然邓贵人是来探望晴贵人的,不如让邓贵人清歌一曲给皇上助助兴?”兰才人不失时机的接过邓贵人的话。
看到皇上并未追究,而夏晴雨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邓贵人舒了一口气。听到兰才人解围,她自然是竭力配合了。便又将百花园中唱过的曲子再唱了一遍。音落,耶律齐率先鼓掌表示赞许。邓贵人一扫先前的紧张,眉目炫烂的望着夏晴雨说:“倒不知晴贵人的音韵如何?不如皇上请晴贵人也为大家表演一首吧。”词里句里摆明了是想看笑语。
夏晴雨露齿一笑,幽幽的说:“皇上若有兴致,臣妾便献丑了。只是不能和邓贵人比拟,各位姐妹莫见笑。”说完,清了清嗓子,清悦缠绵的音符缓缓吐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首纯现代版的《水调歌头》,被古代的人听起来会有什么感觉呢?
夏晴雨唱完,笑意盎盎的望着耶律齐:“皇上,此曲名《水调歌头》,不知皇上听了感觉如何呀?”夏晴雨表面淡然,心里实则乐开了花。她虽然不懂音调为何物,但在现代社会了,谁人没去KTV唱过歌呀?何况她每次K歌都会掌声不断。她的气质与音色,是特别适合唱这种情韵悠远的歌曲。
“朕不得不说,晴贵人的歌声优雅,词曲之间意境独特,难得,难得呀。”耶律齐盯着夏晴雨的眼光,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恨不得含在嘴里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