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佩一顿,他再次喊她的名字。
苏墨辰抬起头紧紧盯着她,眸色染上血红,充斥着要得到她的渴望,大掌还在一路往下探,轻轻的掰开双腿,肆意霸道的探进去,嘴角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吴汝佩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身体因为他手指的探入,不停的颤抖,嘴角也溢出细细的呻吟。
“九儿,说你要我。”喘气般急促黯哑的嗓音。
“我要你。”吴汝佩顺从的低声回答。
“说我是谁?”更加急促的追问
“皇上。”带着颤栗的声音。
“不对。”
“叫我的名字,像你以前叫的那样。”紧绷粗喘的声音,黯哑的可怕。
“阿辰。”
像是这两个字完全刺激到苏墨辰一样,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瓣,嘴角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九儿,九儿……
抽出探进的手指,用膝弯顶开她的双腿,腰身一沉,将昂扬许久的欲望埋进她的身体,吴汝佩颤栗的嘤咛出声,手指紧紧的攀着苏墨辰的脊背,依旧紧紧的闭着双眼,未有半点睁开。
他一遍一遍的要了她,占有她,向她印证她的所有权。
外面的月亮升的又大又圆,却看起来那么冰凉。
吴汝佩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禁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睛,苏墨辰从背后抱着她,他们一起躺在那个石床上,吴汝佩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样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冷意,让她不禁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一动,苏墨辰便醒了。
苏墨辰勾着笑意从背后贴近她,鼻端刚噌到她的耳廓,顿时感觉一片冰凉,面色一顿,不禁将她往自己怀里塞了塞,让她更贴近自己,才感觉到她浑身冰凉,就像他从前每次寒症病发时候的摸样。
苏墨辰抿了抿嘴唇,将吴汝佩扳正,看见她小巧的脸颊渐渐的惨败,嘴唇也在渐渐的发紫,眉毛上挂着细碎的冰霜,苏墨辰顿住,眼神眯了眯,恍然想起来今日是自己寒症病发的日子,可是现在自己并没有病发,难道是刚刚和她行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将他体内的寒气全部过给了她?
“冷……”吴汝佩颤抖的呢喃,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只是不停的往他怀里蹭,他的胸膛很暖。
苏墨辰皱眉,将她紧紧的环在胸口:“九儿,别怕,我在这里。”
“冷……”吴汝佩还是本能的说出这个字。
苏墨辰更紧的抱紧她,眉头紧皱。
第二日,吴汝佩微微睁开眼睛,浑身像是在火力烤过,又像是在冰里练过一般,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微微掀开眼脸,勉强能看清东西,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辰心殿了,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抬起胳膊揉一揉眼睛,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苏墨辰依旧从后面环住她,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又是那种戏谑的语气,勾着嘴角:“爱妃昨日可是要了朕的命,怎么今早爬不起来的却成了爱妃了?”
吴汝佩动也动不了,也懒得说话,只是觉得身上一阵冰凉,缓了缓道:“皇上昨日怕是将被子都抢了去,臣妾现下觉得浑身冷的很。”
苏墨辰抱住她的胳膊一顿,将她环的更紧,然后伸出一只手将被子拉过来一点将她包的更紧:“这样可还冷?”
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但是吴汝佩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枕着他的手臂,像是又要睡过去。
苏墨辰抿了抿薄唇,在她耳边呢喃:“你为了救黎渊,却误打误撞救了朕,你说朕究竟是该恨你,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上番外!虐死渣皇!
☆、第四十章 苏墨辰番外独白
她的身体是他第一次染上的瘾!
他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她之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称手的棋子,他用的也很称手!
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利用她呢?她似乎天天都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他偶尔去皇后那里的时候,都能看见她,从那个时候,他决定利用她,因为用宫中别的女人不能使皇后动容,但是她常去给皇后请安,她可以。于是他故意制造了皇后和萧瑾棋在宫中的偶遇,然后自己却假装正好撞上,于是很顺其自然的以此为借口和皇后赌气,宠幸了她,可是那一晚,她和她平日里在凤栖宫表现的完全不一样,她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她在床上骂他是混蛋!他故意弄疼她,让她惨叫,他甚至在结束的时候,叫了皇后的名字,为的只是做给门外皇后的婢女看的,他知道有人在门外偷看,是他故意让僖全不小心疏忽放进来的。
他这样做,一方面试探萧瑾棋对皇后的情分还有多少,也试探皇后对萧瑾棋的牵制还有多大,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制造出他吃醋的摸样,让皇后更加笃定他们之间的感情,女人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么?
对于皇后,他没办法爱上,也不能爱上,因为她一个人身上牵绊着两大家族,大将军秦宜良和丞相萧家,他若爱上她,便是赌上自己的江山,他不愿意拿江山赌一个女人!
但是他要做出很爱她的摸样,无论是五年前她施粥的粥棚前的偶遇还是去雪山狩猎雪狐,不过就是为的打动她,所以说让一个女人完全爱上你,她才能真正的为你所用,他一直都是这样笃定的。
他宠幸吴选侍,然后把破格封她为妃,不过是故意做出来的,但是他却告诉她,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把吴九儿推到浪尖上,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吴九儿,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她,他从来都知道怎么打动秦沁和,所以他将秦沁和吃的死死的。
一切都算计的这样恰到好处,他的本意不过是利用完吴九儿,然后除掉她,以此博得秦沁和的欢心,可是他没有想到吴九儿在床上的表现竟然和她平日懦弱摸样大相径庭,她的热情一次又一次的撩拨起他的欲望。
于是他决定留下她,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厌倦她的身体的,到那一天再除掉她可是他再次算错了。
每月的十五,他总是一个人挨着,小时候还不那么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个月更比一个月发作的凶猛,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皇子的时候,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父皇,因为父皇不喜欢他,父皇只喜欢十七,母后虽然不喜欢十七,可是对他也总是不冷不热,他根本没有可以说的对象,秦沁和更加不能说,因为他不信任她,他不能保证她知道后,还会不会助他,所以他只能自己挨着,直到那天她莽撞的闯进来。
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就像天山上的湖水,她睁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有瞬间的震惊,他能感受到她脱下自己的狐裘,披在他的身上,他听见她对他说:“别怕,会没事的,熬过今晚就好了。”
别怕!他可从来没有害怕过!即使是每月的十五,他也从没有害怕过!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别怕!
她身上的温度真的很高,他当时一定是心里妥协了,才会依赖着她的体温,汲取她的温度,寻求她的爱护。
那是他第一次对寒症的妥协。
但是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吴九儿,他不可以让她觉得是她救了他,这样她会得寸进尺,女人永远都是不满足的。他是操纵天下的皇者,主动权从来都在他的手上,他不容许别人半点的侵犯。
可是她却再次侵犯了他的东西。
她在他的床上叫了别的男人,她叫黎渊哥哥,那一定是她从前爱国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只是生气,他不会承认是因为她心里爱着别人而生气,他告诉自己他生气只是因为他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而生气。
他那样的人,动心真的只是一瞬间,一瞬间的温暖,一瞬间的信任,足以让他那样自负的人动心,可是他不会承认!
他不想承认,所以他要继续利用她。
她口中的黎渊哥哥便是北疆王黎疆之子黎渊,这更加笃定他要削藩的决心,他要将他完全从她的世界里面剔除,以后她将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他这样的自以为。
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黎渊要来朝贺,他看见她失神的摸样,看见她打碎茶杯,他讨厌她为了他失神,他甚至恨她那样的神情,他想他当时一定是发了疯,狠劲的扯掉了桌布,将她禁锢在桌子上,一面的恨着她,一面要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他捏着她的下巴,他故意弄疼她,他想让她清醒,让她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看请谁是她的男人,他问她,她心里藏着谁,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她不说,便是默认,他心里有多气,就有多恨!可是他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狠狠的弄疼她,可是她却只是顺从,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的顺从,她在他面前,除了顺从便没有别的情绪,甚至听到他宠幸她只是为了保护皇后那样的话,她也只是说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他知道她心里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她不在乎他!所以他更恨,可是他不会让那个人和人知道,尤其是她!
宫宴上,她望着黎渊愣怔的摸样,她敬酒时候,望着黎渊的眼神,她甚至为了他失神打翻了酒杯,一切全部落在他的眼中,他握紧手指,却捏痛了皇后的手指,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和皇后打情骂俏,她回来时候看见了,可是她只是勾了勾嘴角,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他气恨的只能传来歌舞,想以此打消她此刻想着别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