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储秀宫的时候,便看见她落寞的趴在桌子上,她一定在想他,他想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想狠狠的占有她,可是他克制住了,他突然想,如果对她好,她会不会爱上他,他拿走了黎渊给她的帕子,搬走了那个落雪红梅的屏风,他要拿走所有和黎渊有关的任何东西,他甚至命人将宫中所有的红梅都移除到宫外,他不能忍受她看见红梅时候的神情,其实他只是不喜欢看见她心里想着黎渊时候的神情。
当僖全问他,是否是喜欢上吴妃的时候,他生气了,僖全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揣测他的心意而生气,其实他是因为僖全说中他的心事而生气的!因为他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一次一次的占有她,他告诉自己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其实他只是想印证她的所有权而已,只有在占有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完完全全、真真实实的属于他!
猎场上,那场刺杀其实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故意在临行前对她很好,让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向她,同时也是为了刺激黎渊,刺激他在狩猎的时候带她逃走,然后将刺杀的罪名嫁祸给他,然后趁机以他为要挟筹码,削藩。
他想叫他带她逃走,可是他却也盼着她不能和他逃走,因为他说过,他喜欢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宁愿毁掉,也不要看着她和别人逍遥快活。可是她还是真的准备和他逃走,甚至丢下当时重伤的他!那一刻他竟然开始恨她!
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更加的顺利,因为十七从中插了一脚,他竟然绑架了黎渊的随从,还毒哑了那个随从,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也让他看清了十七的本质,五年前送走他,他定时回来报复,并向夺回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什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让她去劝服黎渊同意削藩,他想了很久,终究还是做下这个决定,他觉得她只是去劝服他,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不会损失什么,还可以让江山更加稳固,为什么不去做呢?所以他坦然的让她去。
可是当他看见她在黎渊面前哭得那样伤心,听见她说她只是为了让他高兴才顺从他,他心里狠狠一顿,他甚至感受一种痛,她心里依然没有一点他!
当他看见她踮起脚尖,亲吻黎渊的时候,他后悔了,他后悔让她来劝服黎渊了,他不能忍受她眼里和心里有别的男人,他一点也忍受不了。
他故意不让她去参加削藩的宫宴,只是不想她再次见到黎渊,他要将黎渊从此在她的世界剔除干净。
可是她却依附了十七,并困在了庆和殿,她想过依附黎渊,甚至想过依附现在没有任何实权的十七,却从没有想过要依附着他,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她不光心里没有他,甚至从来都不信任他!
他对她的那些好,她也一定会以为他只是做给宫人看的,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伤过心,因为她从来不在乎。
看着她在黎渊住过的石室,哭成那样,他心里感觉痛,他痛,所以要她和他一起痛,可是他不知道那样会把寒症过给她!熬过寒症有多痛,有多难熬,他经历过,他知道,所以他才不想她经历,可是已经晚了。
可是她却只是为了救黎渊,才愿意和他在那里行房,想到这里,他又无比的恨她!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
他终于还是承认爱上她,这些年的孤独和权谋,他似乎也感觉累了,他信任过她一次,便愿意尝试爱她,可是他不敢将心捧给她看,因为他知道,她不在乎,她一点也不在乎!
他痛,所以也让她和他一起痛。
他不知道如何才是爱她,只是知道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只是利用,他也要将她困在身边,无论用什么理由,她不是和十七走的近么?那么她是不是对付十七最好的棋子?这个理由足以将她困在身边。
他从背后抱着她,心里便是这样想,他总是从背后抱着她,这样她才看不见他是如何看她的。
他喜欢从背后抱住她,喜欢那样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想写这些了,写起来太爽了,一气呵成,爽!
☆、第四十一章 鸳鸯浴
苏墨辰抿了抿薄唇,在她耳边呢喃:“你为了救黎渊,却误打误撞救了朕,你说朕究竟是该恨你,还是……”爱你,这样的话,他依旧没有说出口,他不会让她看出他对她的半点爱意,因为她心里半点也没有他,他不想在这个上面输给她,他是掌权天下的皇者,他从来都不会输。
吴汝佩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口中还是呢喃:“冷。”她的体质不如苏墨辰,况且她是女子,本就属阴,寒症便会整日的如影随行,不像苏墨辰只是每月十五才会发作。不过好在她的体质小,发作也不会像苏墨辰那样那么猛。
苏墨辰皱眉,将她往怀里锁了锁,轻声道:“你往朕的怀里紧紧,就不冷了。”
吴汝佩迷迷糊糊的果真往他怀里缩了缩,苏墨辰抿嘴扯出一个笑意,拿放在旁边的绒毛毯子将她裹起来,打横抱起来,径直向床榻后面的书架走过去,伸手旋动书架旁边的青瓷花瓶,书架便自动推开,苏墨辰望了一眼脸色惨白,依旧闭着眼睛的吴汝佩,抿了抿薄唇,便大步踏进去。
氤氲的热气让吴汝佩缓缓有了知觉,四周是被金钩吊起来的黄色帐幔,中间是一方水池,却冒着热气,仔细看就会发现,池底有水缓缓流进来,而另一个对角却又有水流出去,这样池子里面的水便会常换常新。
吴汝佩缓缓转醒,脑袋还不是那么清醒,苏墨辰抱着她踏进池子中,将她小心的安置在一边的石塌上,伸手去扯掉她身上裹着的毯子,放到一边,就这样一会功夫,吴汝佩那个不争气的便歪歪斜斜的栽倒在水中。
苏墨辰皱眉转过身,也将自己埋没在池水中,伸出胳膊扶住她,显然她处在半昏迷状态,就算会游泳,也不顶事,苏墨辰搂住她,也不着急出水面,只是含住她的唇,巧笑的望着她,不时的渡气给她,让她不至于溺水,却也不肯放她出去。
吴汝佩本就脑袋昏昏沉沉,现在更加昏昏沉沉,只是偶尔睁开眼睛,便看见她巧笑的脸。
终于苏墨辰也不熬不过在水底了,便扶着她站起来,她站起来,水池还是将她淹没了,苏墨辰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她往水池旁边的石塌走,将她安置在石塌上,池水就刚刚好淹没在她的胸部,池水很清,淹没和不淹没,其实真的没什么差别。
苏墨辰拍了拍她的脸颊:“爱妃再睡,朕就用床上那一套把你弄醒。”
着实吴汝佩被满屋子的蒸汽熏得更加的晕,脸颊开始变得粉红,身上的温度开始回温,显然苏墨辰的威胁对她一点用也没有,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听到。
苏墨辰伸出手指抚了抚额头,也坐在石塌上,从背后抱住她,不断地撩起热水给她擦洗,他是皇上,这样伺候人的活,他真是第一次干!
吴汝佩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回温,人也渐渐清醒过来,恍然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忍不住动了动,却听见背后苏墨辰低沉黯哑的嗓音:“再动,朕就让你出不了池子。”
吴汝佩瞬间不敢乱动了,她相信苏墨辰有这个能力。
苏墨辰还是继续撩水给她擦洗,一遍一遍很认真,吴汝佩舔了舔嘴唇,嬉笑道:“皇上,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顿了良久,苏墨辰才沙哑的笑道:“你以为朕会白白给你洗么?你也是要给朕洗的。”
吴汝佩顿时僵住,她觉得苏墨辰其实是个流氓,虽然他流氓的很合理,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他流氓的本质。
见她身体开始微微泛着粉红,温度也正常了,才停下手中给她擦洗的动作,懒洋洋的靠在水池边,闭着眼睛道:“爱妃也给朕洗洗罢,昨晚爱妃可是要了朕的命。”他说的暧昧不清,却说得坦然无比。
吴汝佩一顿,但随即也坦然无比的接道:“臣妾昨晚睡着了,不知道皇上怎么就被臣妾要了命。”
苏墨辰一愣,勾出一个笑意:“朕就喜欢爱妃这样坦然的样子,跟宫中的女人不一样,朕很受用。”
吴汝佩一顿,笑道:“若是人人都一样,还要那么多干什么?要一个不就好了,数量多,不就图个花样。”
苏墨辰一顿,她还真是豁达,对于自己的男人有那么多女人,还坦然的说图个花样!
苏墨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微微使劲,便把她拉至胸口,缓缓睁开眼睛,冷冷道:“爱妃什么时候才会跟朕的后宫女人吃酸捻醋?”
吴汝佩勾出笑意,他果然是个天生的皇者,什么都想完全占有,还想身边的女人个个一心扑在他身上,真是痴人说梦。
吴汝佩笑着趴在他胸口,手指一圈一圈的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浅笑道:“男人不都是喜欢自己的女人不管自己怎么逍遥快活的么?”顿了顿:“难道皇上不是男人?”
苏墨辰眯眼,翻身将她抵在池壁上,咬牙切齿道:“朕是不是男人,爱妃不是最清楚?”顿了顿,抿着笑意道:“还是爱妃想在这里试试?”
吴汝佩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自从石室一事之后,她看的无比的豁达和开,因为她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既然一直在吊着他的胃口,那么就得一直吊着,但是也不能一直吊着,要时不时的给他一个甜枣,再给一巴掌,如此周而复始,这个是她以前看的驯兽师的科教片上学的,她觉得苏墨辰在床上和禽兽没什么分别!这招对他肯定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