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佩觉得他没有心,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秦沁和算什么?也或许是他心里只有秦沁和,别的女人在他眼里,不过只是暖床的玩物而已。
吴汝佩扯出一丝冷笑:“皇上想怎的,就怎的吧。”
苏墨辰眯眼,纵使这样,她依然不反抗,他依然记得第一次宠幸她时候,她气恨的骂他混蛋的样子,她本来是张牙舞爪锋利的刺猬,此刻却温顺的像绵羊,她将自己掩藏的很深,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那么她希望在谁的面前展现?
苏墨辰眯眼勾着嘴角,仿佛是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修长好看的手指覆上她胸前雪白的柔软,他故意加重力道,勾着嘴角看着她本就潮红的脸颊更加绯红,嘴边溢出断续的呻吟,笑意更深,手指不断向下,他在试探她的底线的同时,他自己也起了反应,无论如何,他爱上了她的身体,这是个事实,他不想否认,也不需要否认。
突然觉得一阵暖流缠绕上手指,苏墨辰皱眉,低头,随着吴汝佩的喘息,有血断续的从私密处流出。
苏墨辰脸色铁青,吴汝佩渐渐缓过心神,完全不觉得自己在一个男人眼睁睁的注视下,来大姨妈是一件多么无法言说的羞耻的事情,反而觉得一阵轻松,如果这样他都不放过她,那么他就真的是一个禽兽!
事实证明,他果然是禽兽!
“朕听说女人来葵水的时候,行房的话,男人会很舒服。”邪肆到近乎无耻的语气。
吴汝佩脸色一阵惨白。
还有谁能将禽兽这个名词诠释的如此淋漓尽致?
吴汝佩虚弱的扯出一丝笑容,轻轻的叫出声:“皇上……”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苏墨辰皱眉,将她清理好,竟然还替她穿好衣服,显然穿的不是那么熟练,几次想发火,却还是抿了抿嘴唇,忍了。
穿好衣服,伸出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拧的更深:“竟是这么严重了么?朕不过是吓吓你的。”顿了顿,朝外间厉声吩咐道:“僖全,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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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蝉夕一边给窗边看书的秦沁和倒茶,一边抱怨:“娘娘,每到十五,皇上都要到宗祠去,但昨日皇上才和娘娘和好,竟然还是去了宗祠,也没来陪娘娘。”
秦沁和也不抬头,只是盯着书,秋日早上的暖阳淡淡洒在她脸上,晶莹剔透,眸色淡淡道:“这是规矩,若是他单单为了我坏了这宫中的规矩,会引来朝臣非议的。”
玉茶扫了一眼蝉夕,提醒道:“娘娘向来自有分寸,你不要在外面乱嚼舌根,不要给娘娘惹来什么祸事。”
“皇上如此宠爱娘娘,就算有什么祸事,皇上也不会怪责娘娘的,怕什么?”蝉夕立即反驳道。
玉茶皱眉:“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大不敬的话?”
秦沁和放下手中的书,淡笑的望着她,也看不出生气与否:“蝉夕的意思就是我和那祸国的妲己,褒姒没什么区别了?”
蝉夕吓得立即跪下来:“蝉夕没有这个意思!”
秦沁和起身扶起她,笑道:“你说者无心,但是不保证听着也无意,你日后要小心说话,多和玉茶学学。”
“是。”蝉夕心里服气的回道。
说秦沁和聪明,这一点一点也不假,起码收买人心这个事,她做的很好!
突然外间有宫人来报:“回娘娘,皇上在辰心殿宣了太医。”
秦沁和一惊:“是不是皇上出来什么事?为何宣太医?”说着来不及等回答,便要出去去辰心殿。
宫人支支吾吾半天道:“回娘娘的话,不是皇上,是新封的吴妃娘娘。”
秦沁和一顿。
蝉夕又忍不住:“娘娘,你看皇上近日对这个倒是宠爱的紧。”
玉茶向蝉夕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只是走到秦沁和身边,淡淡道:“皇上定时有别的用意,皇后该信着皇上才是。”
秦沁和抬头看了一眼玉茶,想起昨日苏墨辰在凤栖宫花园和她说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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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吴汝佩走后,凤栖宫花园便只剩下苏墨辰和秦沁和。
“你最近不是一直宠着她么?怎么?她走了,你还不走?”秦沁和赌气的转过身。
却听见苏墨辰低沉的笑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将头搁在秦沁和的肩膀上:“你是在吃醋么?”
“哼,谁吃醋?”
“哦?没有?那朕怎么闻见一阵的醋酸味?”苏墨辰继续含着笑意道。
沉默良久,秦沁和缓缓开口,慢慢转过身看着苏墨辰道:“对,我吃醋,吃醋你对她的宠幸。”
苏墨辰定定看着她,抿了抿嘴唇,将她轻轻拉进怀里,淡淡道:“满朝都知道你爹和丞相相斗,你是皇后,若是朕再肆无忌惮地宠幸你,怕是丞相会为了他的女儿将所有矛头都对向你,朕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你,推出一个毫无背景的吴妃,不过是你的垫背加挡箭牌。”
顿了顿放开她,笑着说道:“你信朕么?”
秦沁和望着他良久,缓缓的点头。
苏墨辰抱住她,淡淡的望着眼前的开的正盛的木芙蓉,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衬得眼角的泪痣更加红颜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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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沁和稳了稳神色,望了一眼扶住自己的玉茶,淡淡道:“既是吴妃身子不适,本宫作为皇后也是要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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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辰心殿
李御医凝眉诊脉,苏墨辰就坐在旁边的桌旁,面上看不出半点情绪,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掀开青瓷茶盏,那样唯美好看。
李御医诊好脉,眉头皱了皱眉,立在一旁的宫人立即将吴汝佩的手小心的放到锦被中,李御医起身向苏墨辰行礼禀告。
“吴妃如何了?”淡淡的嗓音,青瓷的茶盖轻轻的拂过飘着的茶叶,凉薄的唇轻轻的啜饮。
“回皇上,吴妃近日身体虚耗过度,加上在冷水中泡过之后,感染了风寒,没有及时治疗,还有……”李御医顿了顿,犹豫着该怎么说。
苏墨辰放下茶盏,眯眼望着李御医:“还有什么?”不大的语气,却透着冰寒的威仪,那是久居高位的威严。
李御医一惊,立即跪下:“还有夜间似乎着了什么至寒之物,导致身体虚寒过度,又引发了热症,怕是调理起来有些麻烦。”
苏墨辰凝眉,抿了抿嘴唇,望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缓缓移回视线,利如鹰隼的眸子盯着跪着的李御医,不大的声音,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仪:“麻烦或者不麻烦都是你的事情,朕只要结果。”
李御医连忙磕头:“微臣明白。”立即起身,躬身退到外间,开方子,并嘱咐宫人如何掌握煎药的火候。
苏墨辰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安静躺在床上的吴汝佩,脸色显现着病态的潮红,眉头紧紧的锁着,仿佛忍受着巨大的不适,仿佛是忍受不了被子里面的燥热,细白如瓷的胳膊伸出锦被,手指却紧紧的握成拳,苏墨辰眯眼盯着她紧紧握着的细小的拳头,良久,仿佛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轻轻坐到床榻边,伸出手指轻轻的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紧紧握着的拳头。
身体的不适,让吴汝佩半点不敢放松,身体紧绷,苏墨辰刚掰开,她猛地用力又握住了,这次握住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苏墨辰还未来得及抽走的手指,苏墨辰看着自己被紧紧握着的手指,微微一愣,但随即勾了下嘴角,他不明白自己笑什么,只是觉得好笑。
眼泪无声的顺着吴汝佩的眼角滑落,是那种无声无息的泪水,吴汝佩有这样的习惯,或者说她有这样的无奈,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让自己生病,若真是没有办法生了病,她也会自发主动的自己吃药,她从未指望会有谁过来问一问她,所以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坚强的。
只是越是坚强,就越是脆弱,她会在身体难过的受不了的时候,悄悄的哭出来,没有声音,只有眼泪。
苏墨辰望着她的眼泪,伸出手指抹掉眼角的一滴泪水,含在嘴里,咸的有些苦的味道。
苏墨辰偏头看着她,良久,缓缓道:“如果心里觉得苦了,那便努力吧。”
吴汝佩眼珠动了动,似乎听见他的话,又似乎没有听见。
李御医亲自端来熬好的药,跪着将药端过头顶:“皇上,这是退烧的药,要先将这药给吴妃服下,将这热症退下,才能好好的调养身子。”
旁边的宫人伸手去接药碗,却被苏墨辰冷眼打断,宫人怯怯的收回手,苏墨辰亲自将吴汝佩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的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指,接过药碗,轻轻的摇了摇吴汝佩,仿佛是怕重了会弄疼她,轻了会摇不醒她。
吴汝佩迷迷糊糊的哼哼两声,苏墨辰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慢慢送到她嘴边。
中药不仅喝起来苦,闻起来更是难闻,吴汝佩皱眉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