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那么多话,怎么会像你这么细心,什么都记得呢?”吴汝佩用仅存的理智解释。
“可是主子每月说的都是这一句话呀?”
吴汝佩僵住了,这个?这个……这个要怎么破?
“你倒是用了心!”吴汝佩貌似不经意的转移话题,糊弄二碧的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在后宫中混?
“主子是二碧的第一个主子,二碧年龄小,又笨手笨脚,但是主子从未嫌弃过二碧,二碧很早就对着玉皇大帝起誓,二碧此生都追随主子左右,一辈子到死都不后悔。”
吴汝佩一愣,随即笑出来:“傻丫头,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么?”
“有多长就是多长呀?”懵懂又疑惑的语气
吴汝佩瞬间被逗乐了,可是她说的确实对呀,有多长就是多长,生死这样的大事,没有人可以做主,在能活着的时候,尽全力活着,活着证明自己曾经活过,不然死后,那便什么也没有了,突然觉得TVB一句话用在此处很是合情合景,做人啦,最要紧的是开心,有饭吃的时候,一定要吃饱饭,没饭吃的时候,要努力吃到饭。好吧,后面是吴汝佩自己伪造的。
吴汝佩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睡觉,她的腿已近哆嗦的不听她使唤了,要休息,再被苏墨辰这样弄下去,近期内,她一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夭折,当然用夭折这个词很勉强,但是言简意赅的表示就是会被玩死!
但是瞬间想到他和秦沁和已经和好,或许不会找她,但是瞬间又想到午膳前他已经和秦沁和和好,但是还是和她苟且了,当然苟且这个词不是很合适,但是吴汝佩现在脑袋迷糊的完全没什么智商,浑身冷飕飕的,思及此,吴汝佩也不能确定,苏墨辰那个禽兽会不会来?
遂,请教身旁的二碧。
“你说皇上今晚会不会来?”
“不会。”斩钉截铁的回答。
吴汝佩一愣,难道二碧不二逼了?还是说她也看出来苏墨辰只是想玩玩她?
但是显然吴汝佩想多了,二碧就是二碧,不是三碧,当然也不是四碧:“主子,你从前总是不关心这些事,皇上早就下过圣旨,每月十五都会在宗祠里面静思己过。”
静思己过?他有病吧!
他有病!瞬间闪过吴汝佩脑门,他确实有病,吴汝佩记得自己从前给了他一个很恶心的设定——他有病!有怪病,每逢十五月圆之时,浑身冰寒,整个人在冰寒中煎熬,无药可医,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与冰寒相抗,定力稍微弱点,便会被生生冻死。这也是他为什么平日里比别人体温高的原因,因为所有的寒症都在月圆之时,集中发作。吴汝佩瞬间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能瞬间浑身燥热,为什么他性能力这么好!因为他有这个病!
吴汝佩觉得也不对,照着她原著作者的浅见,这个问题早就被女主秦沁和发现,并用身体给他渡暖,此后两人便相互相依了,可是照二碧的说法,苏墨辰现在还在宗祠中自己一个人挨过,那么秦沁和便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偏离原著太远了?
算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到底现在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事都已经完全脱离了原著设定,说不定苏墨辰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病。
“二碧,我们快些,我觉得有些冷。”吴汝佩低头催促着。
“是。”
二碧去扶住吴汝佩的手,大惊:“主子,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吴汝佩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脸,又摸了摸额头,果然有点烫,皱了皱眉头:“怕是今天在水中泡的,有点感染风寒了,我们快点回去,睡一觉,冒些汗就好了。”从前她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为什么对萧诗儿那么特别的好,吴汝佩为什么会对苏伊泽有莫名的好感,为什么苏墨辰还没有子嗣,其实整个故事已经大部分偏离了吴汝佩原文的走向,还有就是下章有好戏。还有就是渣橙这次是真的回来了,不是诈尸,注意,不是诈尸!
☆、第九章
吴汝佩躺在床上,脑袋迷迷糊糊的,就像北京的大雾一样,什么也不不见,什么也想不到,明明浑身烫的不行,却还是忍不住哆嗦。
二碧端来冷水,一遍一遍擦拭她的额头,又将她全身都擦拭一遍,可是热度怎么也退不下去,二碧急得哭出来:“主子,我们告知皇上,宣太医吧?”
“别……”吴汝佩从牙缝兹出一个字,牙齿立即颤抖的打架,宫中正盛传她得宠,现在宣太医,宫中口杂,定会说她恃宠而骄,矫情装病的,那时候定时要被宫人妃嫔排挤的。
“主子从前纵是不爱说话,这个时候也是健健康康赏月,也无病痛,二碧宁愿主子康健无忧,哪怕没有这些恩宠,二碧不怕吃苦。”二碧哭着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吴汝佩没有空闲理她,只觉得她哭得很是烦闷:“你别哭了,用凉水给我擦擦,让我舒服些,现在烧的很难受。”
“嗯,要是皇上今日不去宗祠就好了,要是皇上来储秀宫就好了。”二碧一边忍着眼泪,一边给她擦身体,一边念叨。
吴汝佩有瞬间清醒,苏墨辰又去了宗祠?难道这个和她原文的设定真的一样?他真的有这种怪病?
“二碧,扶我起来。”吴汝佩艰难的开口
“主子,你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和二碧说一声就行了。”
吴汝佩皱眉:“我想要你扶我起来。”果然是生病的人脾气比较暴躁,一点不如她意思,就想生气。
吴汝佩披上那件白色狐裘斗篷,推开门,月亮果然那样圆,远远的,看起来那样冰凉,吴汝佩不禁打一个冷战,将斗篷紧了紧。
“主子,你要做什么?你还在发热,不可以出去吹冷风的。”二碧绕道吴汝佩身前焦急的挡着
“二碧,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跟来,我有些事要去处理。”
“可是?”
“这是命令!”吴汝佩厉声道
她要赌一次,如果真如原文设定一样,那么她此去或许可以拉近她和苏墨辰的距离,将来或可保自己一命,若是和原文设定不一样,她这样闯进去,怕也是死路一条,她不想连累二碧,那个丫头虽然笨点,但是确实是真心待她!
她在用今日的生死赌未来的生死!
有点冒险,但是她想试一试!
依照原文设定,苏墨辰去宗祠只是个幌子,他人其实是在自己的寝居——辰心殿,因为对外宣称皇上是在宗祠,所以僖全公公和一些护卫都在宗祠外候着,想来苏墨辰将这事藏得很好,连近身的僖全公公都不知道,不过这确实是大事,若是有怀有歹心的人知道了,必定会以此大做文章,他刚登基,必定是要动摇国本的,吴汝佩完全没有像可怜苏伊泽那样可怜他,反而深深觉得真是活该!心里一阵神清气爽!
辰心殿门口只有两个值班的奴才,戌时正好是换班的时间,吴汝佩趁机溜了进去,握了握拳头,蹑手蹑脚向内室走去……
吴汝佩深受捂住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没有被冻得缩在被褥里,他就那样闭着眼睛,披着一件黑色狐裘盘腿坐在大床上,脸色惨白,凉薄的唇瓣已经青紫,眉毛上,眼睫上都已经结出淡淡的冰霜,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眉头紧紧的皱着,但是却没有哼出半点不适。
过去的每年每月,他都是这样独自一个人强自忍耐过来的么?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进来,苏墨辰猛地睁开眼睛,利如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吴汝佩,但是立即便失去了这种强势的伪装,因为猛地睁眼,所有的忍耐在瞬间崩塌,所有的寒意瞬间在四肢百骸流窜,狠狠皱着眉头,忍不住颤抖起来。
吴汝佩皱起眉头,本能的跑过去,将白狐裘脱下来包住他。
“别怕,会没事的,熬过今晚就好了。”吴汝佩小声的安慰,最好的安慰就是给他一个希望,有希望,才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苏墨辰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样,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脸刚碰到吴汝佩的额头,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往吴汝佩脖颈里钻,修长冰凉的手指也探进她的衣服,冰凉的手指熨帖着她此刻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身体,吴汝佩忍不住打一个寒战。
苏墨辰紧紧闭着眸子,牙齿不停颤抖打架,不停的呻吟:“冷……冷……”
吴汝佩伸手拂掉他眉毛上的冰霜,凝眉望着他,这就是那个邪魅、用尽心机,将皇权和谋略玩弄的恰到好处的高高在上的皇上?手指拂过他眼角总是妖冶的泪痣,此刻也暗淡的毫无光泽,他也有这样脆弱的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么?
吴汝佩抿了抿嘴唇,脱掉他的所有外袍,解掉自己所有的袍带,整个人靠过去,将他搂进怀里,每一寸肌肤熨帖着每一寸肌肤,他就像一个吸铁石一般将她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吸走,吴汝佩皱眉,拉过锦被,两个人相互依偎躺着。
苏墨辰不停的将头往她脖颈里面钻,一点一点寻找更热的热源,吴汝佩也更紧的抱着他,她使了心机,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想让他能从心里喜欢她,哪怕一点点,那么以后他便是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她下手的,或许也有那么一刻,她是真心想帮他的,但是终究里面掺和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