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阔,这新房子要明天祭了神后才能住人,今晚不如随我回家将就一晚吧!”朱氏在夫妻俩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屋子都看了一遍,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家具和物什也都摆放好了,明天搬进来只要收拾一下细软就可以住人了。
“嗯,今晚就让墨娘和小八随你们回去住,我昨天带着俊生住在四叔家,今天也还住哪吧。”朱阔显见是早有安排,朱氏一说他就满口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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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蜜意朱阔始识情,初乍到村童相欺
颜惜墨对朱阔的安排没有异议,她转身开始打量院子的布局。这四合院比朱阔在前巷的院子要大了许多,正厢有两明一暗的三间房,东西厢各有两间正房并两间耳室,西厢房靠近主屋的耳室做了厨间,栽了桂树的院子里靠墙的那边还有一口井。
正厢的两间明屋,一间做了堂屋,另一间看里面的家具摆设像是要做书房,至于他们的卧房则是设在了暗间,屋中一角被隔了用做净室,里面已经摆放好了盆架和沐浴用的木桶,再往里的角落里还放了只黄杨木的新恭桶,颜惜墨看净室中的物件一应俱全,甚是满意,心想朱阔果然与那些粗鄙村汉不同,居然能想起在屋中设这净室,倒是省了她搬进来后再倒腾。屋中正对着后院的窗子前摆了新打的妆台,窗外的后院中种了几棵小孩手臂粗的桃树,葱葱郁郁惹人喜爱。
看过正厢她又到东西厢房转了一圈,东西厢房的屋子里都是砌了炕的,只是东厢房的两间屋子照旧是两个孩子的居所,都临窗安放了书桌等物。她看了一圈后对新居很是满意,对跟在后面的朱阔回道嫣然一笑。
看见她直达眼底的笑意后朱阔暗松了口气。说实话,朱阔觉得这辈子就算是横枪立马于千万敌军面前也没这么紧张过!他成亲这三个月来约莫、大概把自家娘子的性情摸了个十之七八,她这人表面看似温和可骨子里却是极冷情!虽然笑色不少却极少是舒心之举,多半是出于礼节或是掩饰,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笑的时候眼中多半是清明的冷然,只有对着小八,她才会像今天这样笑的满眼暖意。
想到这里朱阔心中不由一黯,失落、怅然还有不明原由的焦躁不受控制的在心间乱窜,这感觉简直比吃了败战困于险境还要让人抓狂!
杀手敏锐的第六感让颜惜墨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朱阔情绪上的变化,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她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焦躁以及无奈!
“相公”她小声的试着唤道。
一瞬间所有围绕着这个男人的负面情绪立刻消散,俊朗面容上的明亮笑容灿烂的可以晃花人的眼睛。
“怎么了?”他温和的问道,眼中有着莫明的热切。
“明日祭神的贡品可有准备齐全,有没有需要现做的?”她奇怪于他波动的情绪和眼中的热切,不着痕迹观察着他。
他摇摇头:“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天族中的四婶、七婶、十一婶、十九婶和一些嫂子们都会过来帮忙!”
“这就好!”颜惜墨舒了口气,她对搬家祭祀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有了这些婶子嫂子的帮衬就不用怕到时出错。
朱阔看出她有些紧张,安抚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担心,明天不过是祭宅神和请灶君,这些都是男人做的事,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晚上该做的事虽然没少做,可在白天这么亲近还是第一次!颜惜墨垂了眼遮住自己的一丝不适,故作害羞的挣了挣想把手从他手里脱出来。谁料朱阔却觉得她这难得的小女儿模样非常动人,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颜惜墨这回是真的急了,她自隐市以来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从不做出格之举,虽然两人是夫妻可也没听说过哪家夫妻大白天搂搂抱抱的!她慌张的往窗子和屋门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表情让朱阔的心既高兴又舒坦,他似乎找到攻破横桓在他们之间这块坚冰的好方法了!
“别怕,兰姐带着秀姐和二虎先回去了,小八和俊生在院门外玩,没人会看见!”朱阔凑近她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起她耳后的一片晕红,圆润的耳垂如初绽的海棠般透着粉色,看得他心中一动,索性轻咬了上去,啜吮着轻轻的啃咬起来。
为了方便在山中赶路她的耳洞上没有戴耳环,只用细细的茶枝串在耳洞中,敏,感的耳垂被他这轻轻的啃,弄引得她浑身战栗,一股酥麻从耳垂处直颤到心里,不消片刻她的身子便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朱阔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趁她昏昏然之际将轻啃的对像变成了她的唇。没啃几下便感觉到她的回应,曾经让他在新婚之夜丢盔弃甲的丁香,小,舌,滑,嫩,潜出,气势汹汹的开始攻城掠地。他在脑中尚余最后一丝清明时气喘吁吁的放开怀中的娇,妻,努力的平息着自己被挑起的欲,望。
颜惜墨被他放开后,也在努力的平息着体内的热意。她借抬手理云鬓之际,用力搓了搓仍在酥麻的耳垂,暗恼的想着以后一定都要戴大耳铛,不让这厮再有可趁之机!
朱阔有些心疼的看着被她搓红的耳垂,想上前帮她揉,揉,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只得站着干瞪眼。
颜惜墨整理好衣服后嗔怒的看了一眼朱阔,迳自撩帘出去了。朱阔揉揉鼻子暗笑出声,心里竟觉得这祭神的日子要是选在今日就好了,那今晚就可以……,绮思之际只觉腹下一紧,军帐隐有将立之势!
他苦笑暗叹自讨苦吃,盘腿在炕上坐了暗调内息,等身体恢复了正常后才走了出来。
颜惜墨站在院中仍在看那棵桂树,见他出来清亮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羞恼,这个男人越来越胡闹了,青天白日的也敢……,想着刚才情动时的愉悦不禁又觉得面上热燥起来。
“走吧,我送你们去兰姐家。”朱阔走过来见她垂眼看着地面,怕她还在恼自己刚才孟浪,便小意柔声的补了一句“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们!”
颜惜墨抬眼,见他满面小心的赔着笑意,这么高大沉稳的一个男人,刻意做出这幅曲意样着实有些滑稽,她心中一暖,什么羞、什么恼,还有那满面的臊意皆都随风散去。
见她嘴角微挑似有笑意,朱阔悬着的心稳当的落回了肚子里,笑眯眯的领着媳妇出了门,到外面唤了两个孩子,一家人往朱氏娘家所在的村西走去。
一路上朱阔便给颜惜墨指点村中的布局,顺道把朱氏娘家的情况简略的说了说。朱氏的爹在村中老兄弟这辈排行十九,按朱家村的规矩唤作十九叔。据说朱氏的祖母在生她爹时曾梦见一石榴树满树开花,于是决定闺女生出来后取名叫石榴。可未成想,孩子生出来却是男娃一个,不得己把朱石榴改成了朱多福,取石榴多子多福的寓意。后来多福老爹成亲后果然应了他娘的梦喻,和媳妇连着生了六男两女,这大闺女就是朱氏。朱氏虽说是大闺女可在家中却是排行第四,上头三个哥哥并下面两个弟弟都成了亲但都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仍热热闹闹的住在了一起。
朱阔父母走的早,未拜师前生活全靠这几位族叔照应,与这几位族叔家的感情尤为深厚,明天过来帮忙的就是这几家族叔及其家眷。
一家人走到朱十九叔家时,十九叔已经带着老伴和儿子、媳妇们等在了大门口。朱阔带着颜惜墨和两个孩子上前给十九叔夫妇见了礼,又和几个族兄打了招呼。颜惜墨刚给朱氏的几位嫂嫂福完礼就被十九婶和朱氏一起拥进了家门。
叶小八和俊生跟在大人们的后面,一进门就被五个小男孩团团围住上下打量,叶小八看了看男孩后面挤不进来的三个小娃,终于知道朱阔说的人多是什么意思了。
“这就是榕生说的那个比女娃还漂亮的俊生!”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捂着嘴大声的与旁边的男孩子说着“悄悄”话。
俊生听见自己被人说长的比女娃还漂亮,白皙的小脸腾的就红了。他本就生的白净,脸一红就像芙蓉霞染一般的漂亮,看得几个小男孩子都瞪了眼,刚才楞头楞脑说话的小男孩低呼了一声“真的很漂亮!”
俊生听了大窘,面色迅速涨的通红,两眼愤愤的盯着那楞小子,双拳紧握,满脸只要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揍人的模样!
叶小八难得看见俊生这般失态,看他这样就知道,恐怕是一进了朱家村就被人这般夸个不停,让这个一向腼腆内秀的小家伙有些不堪其扰,难得的有了脾气。
叶小八想到这,叉腰拦在了俊生的面前:“我家哥哥打架最厉害!”
她这么一说刚才的楞小子不服气了,“我们村打架最厉害的是柳生哥,你哥哥一幅丫头样能厉害得到哪去!”
楞小子这话说的过了,俊生几乎是猛的就扑了过去,一拳就捣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人虽长的俊秀,可自三岁起就跟着朱阔开始习武,拳头上比普通小孩要重的多,楞小子吃了他这一拳疼的立刻哭了起来,其它几个男孩立刻愤愤不平的将俊生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伸手将楞小子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