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败下阵来,再说别的那就太刻意了,只好装作欢天喜地地样子主动凑上前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年轻的脸上尽是笑意。
许是心情大好,竟是又提及了顾长安。
“知道顾大人与我是什么关系吗?他也要同去京城复命的,我可提醒你,这人是我姑母家的乘龙快婿,虽然还未成亲,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去了京城莫要纠缠不休,否则……”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冷厉道:“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爷也保不住你的命。”
叶晚心中暗惊,却只做依附样:“晚晚知道了,晚晚听爷的话。”
“那准备一下吧,明日就走。”
陆六这才满意地松开她,只道还有事要交代,大步出去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只是侧面大体了解了一点他的事,从未问过他的来历,也未问过他的家室,他在她处从来都是以他想喜好舒适为准,二人在一起过了三个多月,他只知道她是顾长安从乡县带回来的女人,其他一概不知。
第一次遇见她就在顾家门外,若不是惊叹她那与姑母极其相似的容貌,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就当是她运气好罢了。
此时的陆六,就像是捡到一个新的玩具一般,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的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他走出她的屋子,叫来他的侍卫乌苏,细细叮嘱了番去查叶晚底细,这才离了锦园回去顾家……
而叶晚,则是叫来了唯一最信任的人叶恬,她本人不好出面典当,寻了个托将锦园值钱的东西不能带走的全部变成银票,至于花脂店,也来不及去盘查了,只送去了消息让他们先好生经营着,日后去京中再联系。
叶恬走了之后,她衡量了一番,也收拾了自己常用的化妆品以及些许名贵些的衣裙,正是忙得正欢,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叶晚以为是叶恬去而复返,不想一人闪身而入,竟是锦园内一个烧火的丫头叫清歌儿的,这小丫头也就十三四岁,原本锦园的丫头都是顾家的,陆六看着不顺眼都撵了回去,园子里几乎没有下人,就三两个临时的和灶房做饭的。
她以前就是顾长安安排在园子里伺候叶晚的,此时偷偷溜进来更是端了碗汤做掩护,默声放在她手心张纸条转身就走了。
她背对房门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显然是仓促之下写的。是顾长安的笔迹,想必是陆六去顾家说了要带她走的事,他这才偷偷送信来。
想起顾长安,叶晚其实还是伤心的,毕竟,他既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给她锦园和希望的男人……
低头再看他的字,即使再坚强也忍不住鼻尖微酸。
——晚晚不可入京,宁王绝非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顾长安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开始那个少爷,后面还能出来,他是喜欢晚晚的,青涩的呆书生一枚,根本没碰她。
☆、想解恨
第三章
原来他就是宁王裴毓。
宁王裴毓,是先帝的遗腹子,他母亲是宫里得宠的梅妃,他在出生的时候就被传说是最不吉利的煞星降世。
当年先帝刚咽了气,梅妃悲痛不已就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早产,裴毓出生时候宫里正是乱成一团,御医束手无策,母亲是流血不止,最后撒手人寰。
彼时除却他,先帝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长皇子裴言,二皇子裴越,以及小太子裴瑾。皇叔父大权在握,辅佐皇长子登基等同于垂帘听政。
他被叔父不喜,落了个大克的名声,还差点被陪葬祭父。幸亏他的姑母高阳郡主出面阻止,这才在一群老学究里面救下了他的性命。
裴毓长大之后性格桀骜不羁,他年纪轻轻就手段了得,其人胆大心细,于前年帮着皇帝哥哥除了异心的先太子一党,又远赴边疆打仗,因年少时候得罪不少人,一年到头受到的刺杀暗杀什么的不计其数。
他自小体弱多病,成事后皇帝哥哥封其为宁王。
高阳郡主十分疼爱他,因是六月早产而生,又在兄弟姐妹间行六,她唤其为小六。
若说样貌,此人绝对的一副风流俊秀之姿。本也是京中贵女争先恐后想要嫁进门的好姻缘,可是他接连两朵桃花,都是死在了宁王府。
如此一来,早年的煞星之说不知怎么的就又疯传开来。
那些盼着他回眸一笑的千金小姐们都又打起了退步,也不是没有大着胆子打着爱的名义上赶着自荐枕席的,他一笑了之,偶尔皇帝或者别人送给他的美人也有部分收罗在王府大后院子里。
如今朝中权利外放倾斜,被封清王的二哥从封底到了京里,叔父更是权倾朝野不想撒手,三方力量拉扯间,裴毓一个请旨,就到了这广西省来修大坝。
当然,对于这些,叶晚只是听说了一点点而已。
大周的国情她是知道些的,高阳郡主的名头也听说过,早就听闻她十分疼爱侄子宁王,却一直没将陆六这个人与其联想起来。
此时顾长安送了信来点醒她,也是不想她入京而已。
其实她何尝想随他去京城呢!
他的意思她明白,就是寻常百姓之家,一个奴籍的还是失去了清白的女人想要进他的家门做妾都尚且不能,更何况是宁王府了。
虽说是带她进京,可以后的日子还不知有什么等在前面,倾国倾城的女子不是只有她一个,扎进了女人堆里,不过几天就兴许忘了她。
叶晚再三衡量,却也只能往前走,只要有了户籍,什么都是次要的。
当然,其实这陆六,也就是裴毓是打定主意带上她的,她想不去那也是完全行不通的。所以想太多也没用,她只能在他跟前伺候好这位金主,伺机取得户籍,然后给叶恬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等到晚上,裴毓又回了锦园,一般伺候他洗漱都是叶晚亲自动手。她从来都是极其小心的保护自己的皮肤和手指的,所以这十指芊芊柔柔的,碰触到了时候,倒也有一番诱人滋味。
只这人自律得紧,白日里最大限度也就是摸摸而已,到了晚上还有怪癖,非要亮如白昼的明珠在旁,才有兴致。
叶晚不想浪费任何与他在一起的时间,细心周到的伺候着他上了床,这才委身过去挨着他躺下了。
明珠的照应下,她散开的长发就像是绸缎一般,裴毓伸手在她发间穿梭,心中暗叹此女太会保养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了。
这屋子里太过明亮,也幸亏是这四个多月在一起已经习惯了,叶晚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让有一点偏差。
她一手探入他的衣底轻轻游弋着:“爷~京城是什么样的啊?”
裴毓斜眼瞥着她,她的眼睛洗去了挑起的眼线,此时看起来纯真了些,此时她素颜面对,长发尽披身后,半点饰物皆无。
可偏偏他觉得她美得很,伸手抚了她的唇,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回答得十分随性,叶晚却是微微皱了眉头,凑过去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那爷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叶晚垂目道:“晚晚到现在还对爷一无所知,也不知爷家里还有几个主子,等回了京城爷一忙起来,还不三两天就给我忘了啊?”
裴毓看着她假意皱起的眉峰,笑意扩散:“爷家里只有爷一个主子,你只管伺候好我就行,三两天估计是忘不了你的,放心。”
她娇嗔着点着他的胸膛,柔弱无骨的小手四处防火:“晚晚怕进京被人欺负,爷也知道连个户籍都没有,自己想出门都费力呢!”
他一本正经地掐了她的脸,上去咬一口低笑道:“出门叫上爷不就不费力了?”
叶晚暗骂他打太极,自己却也不挑明了户籍的事,只更加卖力的探索着他的身体。她不知将来的路将要怎么走,但至少,在能抓住一样有用的东西时候,她轻易不会放手。
也不知怎么的,每次都是她挑逗一番,然后等他过来掌控就好。可见此人主见极强,从不被别人主导,可这晚,即将离开锦园了,她本就对自己命运有着未知的忐忑,全心的依赖以及挑 1逗都是慵懒的,刻意的,根本没有多少心思的。
偏这人,还就享受上了,仍旧取过软枕垫在床头处歪着,他盯着她的双眸笑意不断。叶晚多少有点心惊,裴毓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了然,分明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看戏是吗?
她心想她最会演戏了,他若是陪着她演那就随他,殊不知,有些人演着演着也会习惯了角色而不愿改变呢!
有心让他失去这份冷静,叶晚更是媚意一笑,卖力挑 1逗吮 1吸套1弄,也不枉她口舌并用,不消片刻,裴毓便按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