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已有一十三岁,此时一双哭肿的桃似的眼睛正盯着叶晚颈边的紫红欢爱掐痕使劲看,叶晚知道她不懂得这个 ,又以为她受苦专牛角尖了。
赶紧抚慰似的抹去叶恬的眼泪,一动作薄被却从她身上滑落开去,露出身上的红印子,这傻姑娘哭得更狠了……
她赶紧从床边拿过来小衣飞快穿上,叶恬帮着递过长裙,叶晚利落套上,心里还惦记着那纸户籍。
穿好衣裙,她一撩耳边长发:“陆爷人呢?”
叶恬抹着眼泪:“顾大人在前面说是送东西来了,陆爷叫我来催你起身。”
“别哭了啊,一会儿叫陆爷看见了还不起疑心?”
“姐~”叶恬一下扑身过去在她怀里:“我害怕……”
“别怕,”叶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等有了户籍姐给你找一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叶恬轻轻啜泣:“就怕陆爷走了,顾大人家里的不会罢休,咱们没个依靠可怎么办啊!”
叶晚不由得咬牙冷笑:“姐这三年来没积攒别的,就是银子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等我有了户籍,田产家财都在名下,哪个敢来欺负上门也别怪我想阴损的招!”
“那……”叶恬支支吾吾的:“那陆爷要走了……”
“你别管,”叶晚道:“他自走他的,咱们离了谁都得过活不是?”
“姐……这样下去你还怎么嫁人啊!”
“好了,你莫担心,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
他自走他的?
门外男子几不可见地挑高了眉,这女人哪里还有一丝留恋模样?
幸亏他过来看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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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走
第二章
梳妆台上面林林总总放着很多样东西,有梳妆用品,有化妆用品,不少小巧的发簪珠玉更是一字摆开,叶晚披着长发就坐在大镜前,锦园的下人都知道她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她在意自己的美貌,每日早起都要亲自打扮一番。
的确,她的容貌就是她现在的本钱,作为现实中一名三流演员,叶晚时不时的还需要自己化妆,所以到了古代之后,她一直自己打理自己的脸蛋。
说什么美人天成,不需要雕琢,藏在她温婉的外表下是她的脏话:简直放屁!
容貌固然重要,但是妆容可将人打造成各种模样,风情万种的,高贵冷艳的,甚至是纯洁的白莲花。
对镜照看,叶晚动作娴熟地扑了花脂。左右匀称后,她淡扫蛾眉,眉石一过,一双柳叶弯眉如是天成。其实她的眼睛长得很大,若是配上弯眉怎么看怎么是大家闺秀一般的贤淑模样,可她偏就用独特的手法挑了眼线,这细细的眼线微微上挑,眸光流转之间尽是妖娆。
她又是照了一会儿,在额间贴了小五朵梅花花钿,正是对镜梳妆,忽听房门推动声音,叶晚没有回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她抿着双唇,飞快地沾了淡淡的清色,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颜色,倒是双唇被润得极有色泽,却是本色粉嫩可口。
陆六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正梳着长发,从来都是利落的全部梳起,梳子密密将长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贴在脑后,叶晚自以为自己就是个小妇人,也向来都喜爱折腾自己的头发不断变换着,因男子已走到身后正在镜中看着他,她简单梳了个随云髻,垂目一扫,捡出珊瑚白玉长簪插入发间,旁边贴了白白的一小朵花,这才站起身来。
这男人个子很高,她挺了挺胸,抬眸看着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打理了下他的衣襟。
“爷~你去哪了?”
陆六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通,她穿着点点梅花白纹裙,外披薄纱小披肩,白玉颈下包裹得十分严实,他满意地轻拥了她,这女人可真能琢磨男人的心思,起初她总喜爱穿着露出点点锁骨的抹胸加外搭,当时他只皱了皱眉从此再未见她穿过。
知道他从不白日宣淫,尽管晚上多妖艳,却从不在白天做半点低贱的事,偶尔逗弄她,也只是暧昧着些,拿捏得可真是恰到好处。
她妆容精致,每日都不一样,你说处处有着新奇吧,偏又时时跟着你腻歪,就像是那些低等人一样,要这个要那个,本来这三四个月以来,修大坝一事一了,陆六是公事私事都了,美貌女子到处都是,本就是顾长安尝过的,他不屑带回京城,可早起她的一番话又叫他改了主意。
伸手拿下她发间的小白花,他转身走到窗口,窗外阳光大盛,显然是日上三竿了。叶晚也不管他,径自收拾了梳妆台上面的东西。
只听他悠然道:“你猜早起谁来了?”
她头也不抬:“谁呀?晚晚猜不到。”
陆六一朵一朵掐着花瓣扔向窗外:“你的老相好,顾长安啊!”
叶晚顿时语气落寞:“爷~你在戏耍我么?还是在笑话我呢?”
这种话题不能接下去,否则只会越描越黑,她只做伤心状,果然他也未继续谈论老相好这个词儿,却是扔完了花瓣回过头来看她。
“顾大人送来了一纸户籍,昨个儿我跟他就那么一说,说你想要脱离奴籍,这件事不办好我也不放心回京不是?”
叶晚心中一凉,果然,造一个假的户籍,对于顾长安来说,其实十分容易。只不过,这三年来,他根本没想要她脱奴籍,那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在他妻妾的范畴内,只不过……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只能咬牙承认只不过像个玩物一般的。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走过来投入他的怀抱抱住了他的腰身。
“爷~还是你好……”
“我好?”陆六一手在她后背上面摩挲:“我真的好吗?”
“嗯!”
叶晚在他怀里点头。
他却是低笑出声:“可惜这个顾长安不是个有眼力见的,户籍上只有你的,没有你妹妹叶恬的,我一时生气给撕了。”
他的心情是愉悦的,胸腔里那颗心跳得也十分平稳,分明是故意的。
她乍听见说户籍的事情办妥了,心花怒放,可他又说撕掉了,叶晚的脸上顿时现出错愕来。
这失望也是真失望,所以陆六垂目见着她的脸色变化,见她那副倍受打击的脸可谓是心情更加舒畅啊!
“怎么不说话了?”陆六将她推离了一些,盯着她的双眸挑眉道:“爷还好吗?”
“爷~”
她跺脚道:“你不是在诓我吧?爷要是走了晚晚可怎么办啊?”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然爷带你去京城?一直跟着爷不就行了?”
男人们可能都是这样的心情,带着你玩一段时日可以,等到玩腻了,就随手撇开。但是按照叶晚想的,他是不可能将她带走的,看他定然权高位重,跟顾长安好似还沾亲挂故的,这年纪大概也就二十三四,说不定家中就有妻妾了,她曾是顾长安的女人,这种伤自尊的事,大体是不会有人做的。
所以她故意装出一副欣然前往,平常女子都巴不得高攀的样子激动道:“爷!真的吗?真的会带我走吗?晚晚能一直跟着你吗?”
出乎她意料的,陆六笑意更浓,甚至还伸手揽她入怀:“当然是真的,爷准备带你进京,到时候别说是户籍,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跟爷说。”
她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实则是掩饰着脸上的苦逼表情。
她不想走啊!
三年以来,她在这省里已经有了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面,虽然还在别人的名下,但是吃穿不愁,她缺的不是男人,而是户籍,是户籍啊!
省里的顾大人家里,家法都这么严厉,到了京城还不得步步惊心啊!
“可是……”她自己都可是不出来了。
“可是什么?”
陆六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这一幕明明是那么的温馨暧昧,可二人心里一个是偷笑得意就差哼出小曲来,一个却是苦涩脏话连篇。
他对上她的眼:“难道你不愿意去?”
她当然是不愿意去……
叶晚扭扭捏捏地看着他,自认为也是深情款款了:“怎么会?晚晚就是怕拖累爷的名声。”
她是在提醒他,带她走有损名声。
毕竟他出来是有公事的,回去带个美娇娘,还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更是个奴籍的,那被人说出去不大好听。
“既然你愿意跟爷走,那爷怎能丢下你不管呢?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爷带你去看看京城盛世!”
他心中有数,知道她在故意推脱,更是一本正经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