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戴着的那个香包,她还记得是自己为他的生辰准备的,那晚做了心理准备,本来是想趁机献身的,不想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仍旧是没懂他。
他比想象当中更珍惜她,尽管饮了酒,尽管宝贝似的将香包收入怀中,也动情的吻了她,但在做出承诺之后,却没碰她。
一想起彼时他拥着自己,畅想着金榜题名憧憬着娶她再洞房花烛的呆傻模样,叶晚却是想哭。可她平日做戏太多,此时竟是只酸了鼻尖,哭不出来了……
街道两旁都是商贩,叶晚带着清歌四处闲逛,挑选了些各种颜色的绣线,又买了些许墨宝充门面,这才回家。
看门的护院见二人回来,神色十分的慌张,她一直惦记着明日与颜玉书的约见,心不在焉的也没注意到。也不知叶恬睡了没有,叫清歌去看看,叶晚抱着书画先去了书房,这书房是她临时布置的。
当然,其实她根本不爱看书,不过是为了方便处理一些事情才预留的,将书画都放置一边,随便整理了下,叶晚又看见一边架上的古琴。
古琴是裴毓送的,只说裴沭喜好抚琴吟诗之类的,让她投其所好。
她一时想起颜玉书,忍不住坐了过去。
他是怎么教她的了?
怎么开始教她的了?
清灵的琴声从她指下轻轻划出音符,叶晚的心中是愉悦的,琴由心生,轻快的曲子从开始的略显生涩到述说着自己的心情,只短短的几个音节。
仿佛是流淌着的清泉划过心田,悠悠琴声倾泻而出,远远的传了出去。
她抚琴端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了出去。
琴声渐歇,叶晚就像是吐露了所以的包袱一样轻松,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这才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清歌还没有回来。
她也是习惯了独立,也不唤人,只自己走到桌边摸索着点了灯火,刚一转身要去洗漱,不想床上的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裴毓穿着玄色的衣衫,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她只觉得这一刻过得十分缓慢,一眼,只一眼,竟然能看得见他袖口金色的绣线。他目光淡漠冷厉,周身都是冰冷的他人勿近的感知。
叶晚从惊吓当中缓过神来,抚着心口在桌边假装倒茶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就是惶恐起来,说不清慌的是什么,总之忐忑的紧。
“王爷喝茶吗?”
“嗯。”
裴毓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稍微稳了稳心神,好,还好,他肯应声那就说明没什么事。桌上茶水尚有余温,只不过是试探着端了到他面前,叶晚也没注意到其他。
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俊美的脸上竟是盛怒之状,小心翼翼地捧了茶碗送到他的眼底。
“爷~喝……”
茶字还未说出口,裴毓却是一扬手将茶碗摔了出去!
茶碗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一把拽过她大力甩到床上人就扑了上去,叶晚低呼一声,未待出口,人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裴毓咬牙切齿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一个颜玉书!我让你去接近先太子,却是叫你去见老相好了?”
叶晚脑中嗡的一声,脸色顿变。
她忘记了,他自会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这么一会儿,恐怕是她还未回到家,和颜玉书的事就得传到他的耳朵里。
只怕牵连到他……
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来,她伸臂搂住他的脖颈娇嗔道:“什么老相好?我的爷,我的相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裴毓冷笑一声,伸手扯下她的双臂一手抓着按了她头顶:“他不就是你那先前的少东家吗?不是老相好见了心情会那么好?听听你弹的什么琴?思春了?是不是你想男人了?我告诉你,”他开始伸手拉扯她身上衣裙腰带:“别想给爷绿帽子戴!”
她一时无语,绿帽子不是你自己要戴的吗,不是想将她送到先太子身边吗?他动作越来越大,若是往日,屋里不亮他从无兴致,若是往日她也必定万般讨好,可念了书呆子的好,越发的对裴毓毫无感觉。
她的身体作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挣扎,叶晚下意识并拢双腿,裴毓更是恼怒,只松了她撕扯她身上的衣裙,她起身躲避推他,不想他力气大,只几下就将她身上衣裙全都扯得七零八落,亵裤都扒了去,她雪白修长的双腿下面是鞋袜穿在脚上。
他甚至都没她脱鞋的机会,欺身过去就将人抵在了床壁之上,她什么也想不了,本能的恐慌,第一次对他做出最强烈的反抗:“裴毓!”
“啧……”跻身到她两腿之间,裴毓冷哼着将自己顶入她的身体:“还敢叫爷的名字了,那书呆子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双腿大开,一条腿被他压着在下,一条则被打开扛在了肩头,他将自己彻底埋入叶晚紧致的温暖当中,全身起了征服的快 1感来……
叶晚闭上了眼睛……
裴毓今夜十分反常,他脱衣之后,后来也给她身上挂着的破布片都扔了地上,亲手给她脱鞋袜,伏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直到她身体有了反应,按着她又做了两次,期间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折磨着非要听她呻 1吟出声,若是不出声,他更是变着法子的在她体内作怪,她只得配合他让他尽兴,一时间两个人都忘记了原计划。
天还未亮的时候,他才穿了新衫从容离去。
留下彻夜未眠的叶晚。
她看着屋地衣裙的碎片,赤着脚走下床,两腿间还有他留下的污秽之物,叶晚无心清理,走到镜前站定。
镜子里面是一个赤 1裸的女子胴体,她看着自己浑身的青紫,哭笑不得。
闭眼再睁开,睁开再闭上,闭上再睁开……
如此三番,走回床上倒头就睡。
苍天没有绝人的路,只要能忍就有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所以码字很慢,求戳插入书签方便看文。感谢扔地雷的朋友们,爱你们。
☆、做好事
第十三章
一早起来,裴瑾收到了顾家送来的丫鬟彩云。
这两日她就瞧了,这顾长安屋里的还十分的大胆,二人动作亲密,果然是留不得。昨晚更是有人来报,他带着她闲逛到快到酉时才回去。
气得她咬碎银牙,只叫人去送信,说要彩云过来调 1教调1教。顾家当然还是顾忌百般立刻送了来。
裴瑾手上有伤,动作不便只让彩云过来伺候着,她虽然小心翼翼的,可也避免不了碰到人,彩云心里忐忑,冷不防被她一脚踹在地上。
“这么伺候我是不是想直接疼死我算了!”
“小郡主饶命,彩云不敢!”
“哼……”裴瑾披着半边外衫冷笑道:“可见是个没安好心的,还敢狡辩,给我掌嘴!”
早有两个小厮架了出去打,她听着院里的哭声和求饶声才顺了气,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了新裙,撇了彩云便跑去见母亲,顾家到了京城,可本来说好的要定下婚期,却没了音信。
高阳郡主每日早上都会在祠堂念佛,她半生杀戮,回京之后对尘世更是看淡,若不是还牵挂着女儿,早就皈依了去。
裴瑾在门口看见母亲的近侍紫剑,调皮的对他龇龇牙,他木然的无视掉,仍旧如同往日般无趣,她白了他一眼这才敲了门,很快就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她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而入。
高阳正点了香,她不敢打扰站了一边。
等母亲回身坐下这才到她座后面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的脖颈撒娇:“外面天儿可好了,娘不如出去走走啊!”
高阳就着她摇晃前后晃着她玩儿:“天儿好你就出去玩罢,别来闹娘。”
裴瑾不依道:“一个闷在这里念佛,一个在后院看书,瑾儿都多久没跟爹娘一起用膳了?”
好笑地回过头看女儿,高阳伸手在她脸上掐了把:“这说的什么话!”
裴瑾扁着嘴,嗔道:“我说错了吗?人家见了爹见不到娘,见了娘见不到爹……”
高阳暗自叹息,抚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脸:“好吧,让紫剑知会灶房一声,待会去前堂和你们一起用膳。”
裴瑾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去,不多一会儿,紫剑在门外敲门道:“请郡主去前堂用膳。”
她看了佛像半晌,终是垂了眼帘。
前堂里面众奴仆都小心翼翼的屏息以对,长桌上面摆了一大桌子的菜,裴瑾站了一边,她身边同样站着个高大俊朗的中年男子,正是她的亲爹,当年的驸马爷柳如风。
父女二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只听轻轻的脚步声传过来,不消片刻,高阳缓缓的走了过来,柳如风伸手为她拉开椅子,紧接着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四目相对,高阳的脑中迅速闪过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眉间顿挑。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竟是有点失态:“日后你若念佛我陪着你,勿要丢下我一人。”
她下意识想要挥开,裴瑾却是叫了声娘,在她二人身后一手搂了一个:“这样才对嘛,瑾儿想要爹爹和娘都长命百岁,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心中酸涩,高阳沉了的脸顿时有点恍惚,一家人在一起用了早饭,也算和睦。裴瑾适时提及了自己的婚事,柳如风是不大管的,为了留住妻子多说一会儿话只在一旁静坐。顾长安原本是裴瑾自己相中的,她调查了一番心中不甚满意,只拖延着时间既不见,也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