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长了一副好样貌,却是红颜祸水,只惹得祸事连连……
揉了揉额角上的红点点,洗了把脸,露出伤处就躺倒在了床上。
她要等着宁王回来,让他看看自己受的苦。
还好,晌午刚过,裴毓就带着叶恬回来了,二人一进后院,听说叶晚早回来了,叶恬就兴奋地喊了起来:“姐!”
叶晚背对着门口,懒得动。
叶恬一下冲了过来,她扬着手中的东西喊道:“姐你快看这是什么!”
未待她起身,叶恬已经将手中东西伏在她身上递了过来,叶晚的眼前出现了一家户贴,她瞎了眼似的竟然在上面看见了自己和叶恬的名字。
一骨碌坐起身来,拿在眼前细看,发现的确是姓叶的一户人家,不过是爹死娘也亡……她又惊又喜,一回头,只见裴毓靠在门口,正是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们姐妹。
叶恬搂着她的脖颈激动地哭了:“姐!我们有家了我们有家了!”
她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不由得怔怔地看着裴毓,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因是接二连三的表演,此时疲惫至极已经不想再甜笑着面对他了。
他一点也不意外,走过来坐了桌边:“怎么?晚晚不想要这个?”
叶晚擦去妹妹的眼泪,只觉得脸上表情已经麻木了:“谢王爷,我姐妹从此能自由行走,谢王爷,我姐妹终脱离苦海。”
裴毓径自倒着茶,冲她姐妹淡淡笑道:“叶恬,还不去收拾东西?”
叶恬这才像想起来似的对叶晚叫道:“姐姐你不知道,王爷还给买了个宅院呢,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小姑娘到了桌边还对裴毓甜甜一笑:“王爷你真是个好人!”
说着大步跑出去了。
他真是个好人?
显然叶晚不这么觉得,她仔细看了几遍自己的户贴,贴着小衣收好了,这才扯出一点笑意来,穿了鞋子过来,在裴毓的目光当中坐上了他的大腿。
“你可让晚晚怎么谢你才好呢?”
她揽着裴毓的脖颈,又故意是分了腿坐在他身上磨蹭,打定主意是料定白日里他不会与她欢1好。
“哦?”宁王揽住她的后腰:“真想谢谢我?”
“呵~”叶晚窝进他的怀里,压下眼底的冷意:“古话说的好呀,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可惜呀可惜……”
裴毓挑眉:“可惜什么?”
叶晚赫然起身,一挥袖子,两手负在身后,再转身面对他的时候,眼底都是淡淡的笑意:“可惜晚晚以身相许,恐怕王爷不稀罕。”
她这样貌果真是最利的剑,裴毓暗暗叹息,瞧着她不同往日的献媚,了然地笑笑:“怎么呢?”
叶晚收了笑意,目光如炬:“千辛万苦都得不到,这次我不过是试探着要了户籍和家宅就全都送到眼前,这般大手笔待我,爷究竟所为何事呢?”
他不知这一面是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但是显然与他想的一样有趣。裴毓故意不解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本王可是好一番担心,等你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叶晚懒得绕圈子,直接坐了桌的那一边:“王爷就直说吧,带晚晚进京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吗?抑或说帮忙都高抬了我,这样恩威并施的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吃苦,不如直接说了更加感激你不是?”
裴毓笑容顿失,她揉着眉心,显然十分疲惫。
“说吧,什么事。”
“晚晚可真是让本王吃惊,”他站起身来,看着她明明就是娇柔的面容,其中蕴含的各种性格不同面貌其实还有一点点不舍:“先太子裴沭你可听说过?”
她觉得头疼了,就知道没好事:“不知。”
裴毓好心的解释了下:“大周的先太子,其实就是我的第三个哥哥,都道余党已除,可皇上万分的不放心,需要密切的注意着。”
这么一说叶晚就懂了,裴毓出生之前有三个哥哥,他指的就是最小的那个,先皇驾崩前封其为太子的,后面又被推翻。
裴沭——她暗暗将这个名字默念于心。
裴毓站在她面前垂目看着她的发顶:“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待在他身边监视他至少三年。”
她仰着头,不禁暗自冷笑,裴沭是什么人,皇家的人能保命至今必定有高段的手段,她一介民女,岂敢……
“晚晚何德何能……”
“不,”
她刚一开口立刻被他打断,裴毓伸出两指捻起她的下颌,温热的双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面,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你有这张脸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想给女配都写成脑残,所以你们懂的,裴瑾不傻的。女主跟高阳郡主的关系的确是啥啥啥,其中细节还是看文吧。哈哈哈,我终于写到这里了,裴渣给自己挖了第一个坑哈哈!后来他奋不顾身的自己跳进去了……气得要死。
☆、找着了
第十一章
既然他是那么的笃定,那么她就尝试一下,叶晚欣然应下,不过是叫她去勾引先太子,还有三年的期限,若是不成,她不少什么,趁机搜罗金银建筑自己充实的产业,若是真的有幸得到新的金主垂青,不过也就是多了一个垫脚石。
裴毓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他眯起双眼,轻哼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搬出去之后,伺机靠近他可不是说说笑笑那般简单。”
叶晚伸出豆蔻十指,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满不在意说道:“我知道,就是勾引他欢1好做他的女人么。”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原本那么点的兴趣此时全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缠绕,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证明,他在叶晚的世界里,扮演的也不过是一个床客而已。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谁,只要能给她户籍能带给她想要的东西就行。
这让裴毓忽生恼意,明明是他受了她几个月的侍寝,可这种随意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被嫖的那一个。叶晚端起了茶碗,悠然地抿着茶,盯着她的双眸看了半晌,也不见她有半丝的窘迫或者不甘之类的。
拂袖起身,他大力一挥,将她刚放下的茶碗都扫倒,剩余的茶水一下子就溢出来,顺着桌子流到了地上。
她微微仰着小脸看着他,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如此淡定,仿佛他要她做的事情就是去吃一顿饭一样。
裴毓看着地上的水渍,唯恐失态,定了定神说道:“此事若成,爷重重有赏。”
此时不讨价还价那就是傻子,叶晚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我需要王爷帮忙准备两件事作为前戏。”
他闻言挑眉:“说。”
她头也不抬:“第一件,院里那个疯女人曾辱我打我,我要王爷你当着我的面掌掴她,可能办到?”
裴毓顿时黑了脸色,他瞥着她冷笑:“有必要吗?这与先太子有何干系?”
叶晚对上他的视线,丝毫不肯退让:“当然有关系,我心眼小爱记恨,总惦记着这件事什么事都做不好的。”
他既然放任这么个疯女人在院里横行霸道的,恐怕也是有原因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叶晚就是不想让她白打了去。
他冷漠地看着她:“还要本王做什么事?”
她呵呵甜笑,对着他又是轻轻作了个揖:“自然是需要些经费,我这单门独户的,初来乍到,想要进入贵女圈内也不是三两日能办到的。”
裴毓挑眉以对:“就这些?”
叶晚知道适可而止,轻轻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地站起来到他面前:“能办到吧?”
他回身坐到桌边,躲过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二人静坐片刻,他才站起身来走到门边让小厮去叫三叔过来。
老总管正是得了闲儿在一边喝小酒,听说是小主子叫,赶紧颤巍巍的跑了来。
裴毓叫他去后院将如夫人带过来,他领命而去,过了半晌,那日打叶晚的那个女子跟着总管在两位嬷嬷的陪同下到了这屋里。
她与那日不同,这个他唤作如夫人的,穿着鹅黄的裙子,明明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梳着少女的发辫,她脸上妆容精致,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叶晚冷眼瞧着她走到裴毓的身边,这位如夫人脸上怯怯地,真的走到裴毓的身边时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小六是你叫我来的吗?”
“嗯,”裴毓任她拉住袖口,对着叶晚说道:“认识她吗?”
如夫人犹如少女的娇笑:“不认识,是谁家的姑娘啊?”
裴毓抽回自己的袖口,负手在身后:“不是谁家的姑娘,是我后院的,前日还着了你的打。”
她忽闪忽闪地眨着眼,无辜地看着叶晚:“我不记得了。”
叶晚懒得看他二人这般做戏一样的,只背过身去了不再看他:“动手吧,休要废话,前日我挨了打可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