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先生好早。”沈陌扣了门便走进来,弯了眉角,“两位好兴致啊,大早上的便恭喜上了。”
“沈陌姑娘早,相信沈陌姑娘的支持也给了容兄不少动力呵。”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乐昌从来不像别人把沈陌当做下人,有话便说毫无嫌隙。
“先生这说的什么话,奴婢惶恐。”沈陌朝容越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走了,“两位有事谈,我先下去了。”出来的时候不忘给他们带上门,隐约听见容越说“暂不接受皇帝的赏赐”,长身立在廊外,头顶黑云翻滚,这天,怕是要变了。
第二日,在皇上的赏赐到来之前,容越的伤势恶化,战旗旗首在宫内情况不定,宫里人奔走相告,要知道这位可是将来皇上甚至国家都需要倚重的人物,太医院内顿时乱成一团。
三日后,容越脸色发白、气息不定,唇色青紫不变,竟无一太医能够查出这是何症状!晌午,皇上亲临永和殿探视,脸上关爱焦虑的神情尽显,无人不羡其盛宠。
偏偏在这个时候,沈陌去井边打水的时候,路遇几个宫女在谈论宫中两天前发生的一件奇事:一女子擅闯九皇子寝宫恰巧被桃夭公主撞破,那人竟跟桃夭公主大打出手,最后终是被抓获,公主本想着带回宫里仔细审问一番,但却是一盏茶的工具,人便消失不见,四处找寻仍毫无踪迹,虽然后来九皇子醒来桃夭公主无暇顾及此事,但胆敢对桃夭公主出手的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吼两声,以后再也不用小黑屋了竟然吞我稿!!!!!!!!!!!!!!!这章后半段我写了两遍 我去!不会再爱了不知道另外一章今天还能不能码出来,被小黑屋弄得有点烦躁了,我尽量吧,今晚出不来,明天早上一定有。
第三十四章 半相倚
何觞竟是这般冲动冲进慕容逝的寝殿之中,沈陌皱眉,想不通其中到底有何牵扯。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打算了沈陌对何觞和慕容逝的思索,定了定神色跟着太医一起喊皇上万岁,想着帮助容越应付眼前才是关键。
“他怎么样?”慕容意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进门半晌也不打算叫他们平身,这话明显是冲着屋内的人问的。
“回……回皇上,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医治。”察觉到皇上的怒意,老太医满脸冷汗。
“竭尽全力竭尽全力,又是这句话!”慕容意猛地甩了一把龙袖,迈着步子朝容越走去,是不打算让他们起身了。
沈陌嘴角弯起一丝浅笑,之前容越托人偷偷放出去的关于他身世的风声这位天子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发出这种态度,足可以看到他并不排斥容越恢复身份的想法。挪了挪膝盖,脚下有些发麻了。
“你们听好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容爱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统统给他陪葬!”威严的其实陡然发出,沈陌一震,从来没见过这种气势,排山倒海要将人撕碎一般,难怪是个人人都梦想的角色,连容越也不例外。
“父皇何必对他们发这么大的火。”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其他人倒是紧紧遵从着宫里的规矩不敢随意抬头,唯独沈陌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一如既往地苍白,这分明就是慕容逝。
对容越的伤势,罪魁祸首的慕容逝。
“你怎么来了。”慕容意见来人是他,神情稍微缓和了些,“该好好休息,你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儿臣是来陪罪的。”慕容逝朝着床榻一步一步走去,眼里的笑意是刀,硌得沈陌生疼。
“儿臣当时与容大人对位的时候没看到他身体有患,一时失了轻重,都是我的错,不知诸位是否有把握医好他?”前半句是说给皇帝的,后半句却转向了跪着的几个人。
为首的太医方要出声,慕容逝突然又道:“容大人平日是谁在伺候?”
“是我。”沈陌出声,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卷进来做什么。
“之前有没有发现你家主子身子有患?”
“没有。”
“这几日可有日夜守护?”
“日夜?没有。”
“如此,没有尽心陪护之人容大人怎能好起来?身体不是光靠药物就能恢复的,疗养是关键赵太医你说是不是?”慕容逝佯装怒意。
“是是,九殿下所言极是。”这种时候,赵泉赶紧点头。
“父皇,你怎么看?”转向皇帝的时候,慕容逝给了沈陌一个狡黠的眼神。
“派几个看护过来吧,宫里人手够用,”果然,他顺向了慕容逝,再看向沈陌的时候却是很不耐烦,“至于她……”
“就让她到屋外帮帮忙吧,”慕容逝忙截住他的话,听了慕容意的几句吩咐便表示他会安排好一切,恭送慕容意离去。
沈陌心下一怔,狠狠咬唇看着慕容逝。刚刚那句话是变向给自己求情的,不然被发配为奴甚至一死也有可能,可是他竟一手安排“看护”,贴身看着容越,再把自己支到屋外,往后怕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在想什么?”
听见声音沈陌回神,抬头便陷入了慕容逝眼里的邪魅,除却那天晚上的黑灯瞎火,从来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张脸,呆了半晌,被他眼里的神色吓得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这才发现现在屋里除了自己和他还有躺在榻上毫无意识的容越,竟然再无第四人了。
看到她脸色有些异样,慕容逝唇角上扬,“怎么?不感谢我救了你了么?”
“先给我一刀再救我吗?那么谢谢了。”沈陌撇过头去,脑中此时毫无身份概念。
慕容逝盯着她看了良久,看得仔细,也看得无奈,缓缓启口:“若是有一天我给你一刀,那连我自己也要佩服自己了。”
沈陌抿着唇,突然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九哥哥!九哥哥!”门啪地一声毫无征兆地被推开,粉衣女子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我听说你来这里看战旗大人了,他怎么样?”
“恩,不日便能康复。”连太医也无法说出的话慕容逝此时却说得如此干脆肯定,“走吧,我也有些乏了。”慵懒的神色看得桃夭有些发懵。
室内重归平静,沈陌长舒了口气,方才若不是桃夭突然闯进来,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慕容逝的话。
第二日,慕容逝派来的人便全全占领了容越屋子内外,沈陌竟是连见容越一面也要经过好几道阻拦,好一个围笼放鸟!
达到了探出皇上意向的目的,容越也不再昏迷不醒,只是看到眼前的大群陌生人还是禁不住发了通火,从没人操控禁锢他,虽然往后可能还有很多,但慕容逝却是第一个。这仇,其实从打算进宫的那天起,就杠上了。
“什么?打仗!”
“你小声点。”乐昌顿时想冲上去堵住沈陌的嘴巴又惊觉男女授受不亲,额头生生掉了一滴冷汗,忙探头左右四顾,“你也别太担心,这次完全不能叫做打仗,对方是几个蛮夷子而已,但我们却派出了两大支军队,皇上把这种好差事让给容兄,你自己想想吧。”乐昌毫不拖泥带水,说完便走,近来永和殿全是九皇子的人,他作为文状元,也不好靠得太近。
几日后,容越完全康复,请求皇上撤回“看护”,皇上欣然应允,并下旨封容越为镇北大将军,不日前往北伐,并在圣旨上特意注明,待他回来,将有大典与他一道庆功。很多人都在猜测这大典到底是什么,既没有皇家人生辰,也没有节日。除了少数几个人外,他们当然知道这大典意味着什么。
这日,天高气爽,是容越出征后的第五天,沈陌静静地看着湖里的倒影,手里还拿着刚刚当做笛子吹的落叶。并不是没有事做,而是害怕差池甚至不敢跨出这永和殿半步。
“谁?”隐约听到背后有窸窣声,这几日练出来的灵敏感官倒是发挥了些作用。
“啊!”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人,借着冲力只把她往河里撞!
砰!湖面被砸了个大波纹,沈陌到底没提防住,被推了下去,生生地猛灌了几口湖水便没了意识,隐约听到有人在呼救命。
脖子上传来点点湿漉,沈陌觉得有些难受,梦里无意识地闷哼几声,谁知稍微停顿几下之后那感觉铺天盖地袭来,比方才凶猛数倍,直叫她恶心。
“宝贝……你真香甜,让爷好好爱你……唔。”
断断续续的声音加上触感催使沈陌睁开双眼,赫然见到一个圆胖的脑袋,嗯哼的声音埋在她颈旁,手竟在尝试着撕扯她的衣物!
“嗷~嗷你干什么?”捂着自己脑袋吃痛地跳了起来,对方看着眼前这个刚醒来就朝自己无礼的女人,咬了咬牙露出一脸凶态,“爷被关了好几日没碰过女人了,你这种态度就别怪爷等会不怜惜你了!”说罢便朝着自己扑了上来。
动了动,沈陌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竟是被绑着的。胸前的衣物已经被撕扯地凌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屈辱使得她身体发颤,只得恶狠狠盯着他大口大口喘息。
这情景却看得男人喉结一滑,“放心,腿上的绳子我这就给你解,不让我也不好得手不是。”那人说要解这边却又来绑她的手,急切加上沈陌的挣扎竟是弄了半天才将沈陌的手捆住。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就要去解脚上的绳子,口里囔囔着“从来没见过这般不识相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