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我喝多了。”他的语气带着醺意。
苏媚儿腾地侧身在他的上头怒喝:“凤厉靖,你就装吧你!你怎么这么卑鄙,在饭菜里下春/药。”她从没意识到他们之间这些亲密的肢体动作早已成习惯了。
凤厉靖将手竖在她的唇上,仍用那种微醺的口气道:“错了!不是春/药,是那班将领要求厨房煲的天禽珍兽大补汤,说是滋阴壮阳,我看你挺爱喝的,连喝了三碗!”说到这,他脸上有忍俊不禁的得意,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固在自己的胸前。
“而酒就是琼浆玉液,可以调衡汤里的功效,但你却拒绝大家的好意。”说到这,他的眉梢都挂满了得意之色。今晚不好好弄点福利,他以后可就真的要废了!汤是滋补汤,他不过在她的汤里加了一点点别的佐料而已。
实在太过想念她的滋味了,前几天,因她抵抗的厉害,到紧要关头总没得逞。这次,他要她主动爬上来。她肯定是想趁机憋坏他,想他不道;所以才三番四次地拒绝。
“凤厉靖,你想我求你?告诉你——你甭想了!”苏媚儿想转过身去继续睡觉,但身子被凤厉靖拽住,然后一个转身就把她拢在自己的身下,他把头藏在她的脖颈处道:“媚儿……那我求你……本王求你……。”微凉的唇带着炙热的气息再也不容她拒绝地开始了攻城掠夺。(卡在这里是一件痛苦的事,晚上把这过程补在群里。)
原计划第二天是清早启程回雪都的,但由于昨夜战况过于激烈,苏媚儿的状况比较惨,所以仍然躺在床上酣睡未醒。
凤厉靖起床的时候,望着女人眉目如画的脸象婴儿般放松、舒展,身体山峦起伏,线条完美,上面布满了青紫,他无比温柔地亲了亲女人的脸,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毫无改变,然后唇畔带着一副饕足的笑意下床洗漱。
洗漱完就呆在房里批示了最后一叠军务之事。处理好这些事走到床边,看女人睡得连姿势都没换一个,眸光不由愈发的柔和起来,唇边的那笑也愈发的宠溺。穿上锦衣华服,身心清爽、心情愉快地进了厨房,他想给床上的女人一个惊喜。
晌午刚过,苏媚儿才浑身酸痛地从床上起来。当然,是靖王爷亲自展衣伺候她穿上,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心情。
“媚儿,我给你揉揉!累的话,等会用过午膳我们就启程,你可以在马车上继续睡觉!”
“不用了!”对于昨晚的事,迟早都是逃不掉了。她苏媚儿又不是没承受过他精力过盛的兽/性大发。这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半推半就,也是一种捕心的手段。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厌倦的快。
看到午餐桌上简单的三菜两汤,她有点诧异今天的伙食标准怎么降了?不,连味道都差了些。
“试试这碟炒牛肉。”见她尝了一口香菇蒸鸡,轻皱了一下眉尖,凤厉靖赶紧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她碗里。
“肉炒的太老了。”苏媚儿吃完毫不客气地评了一句。
“那这青菜最简单,味道应该可以。”
“都冷了,连油的香气都没了。”
靖王爷的脸臭了起来,为了弄这三道菜,他在厨房整整呆了一个时辰,切牛肉时还要讲究纹路,还要腌,蒸鸡还要看火候。除了青菜之外,其实两样菜,他弄了不少两次,才感觉不错,一直令人保温到她起床。
他凤厉靖什么时候亲自下厨讨好过女人?宠女人是一回事,讨好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凤厉靖的脸色不好看,苏媚儿终于有了丝丝笑意道:“汤还不错。”
“那多喝点!”靖王爷忙殷勤地给她勺满。总算还有一样她喜欢的!
爱上一个人总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被她占据自己的喜怒哀乐!
回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风尘,又是多雨季节。行程走得并不快,马车里的女人望着外面的景色,想到去年也是这时候,成了北寒战俘,女儿身份被识穿,断腕之痛、身体受辱之耻一直到靖王府的斗勇斗智,在逆境中求生,以保一息生机,再伺机绝地反击。
往事一bobo涌来,象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清晰地重播。而那个折磨她的男人,此刻就在旁边,深情地百般呵护,比当初卫子浩对自己还细心,还体贴。
一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都已变,包括把恶魔改成一只羔羊伏在她脚边!但她的恨从没忘记过,曾有过的痛苦已深植骨骼,未亲手报复让仇人痛,她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天,马车行驶在半山腰间,崎岖的山路有些摇晃,外面又下着雨,这里恐怕已下了好几天的雨了,路上的积水也多,坑坑洼洼的。
“木修,这山路还要走多久?”凤厉靖因山路不好走,所以就弃车换马了,现在开腔问带队的副将钟木修。
“回王爷,还有一半。这山过后就是青瓷镇。”
“通知大家,都快点,一定要在暴雨来之前,翻过这山到镇上休息。”凤厉靖下令道。抬头再看了看天空,层层的乌云厚重压来,虽是晌午,却已象快入夜。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大家都加快了前行速度。
忽然,前面的亲兵惊慌地叫了起来……
☆、101 害怕失去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前面的惊慌声音一传来,后面的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上头传出一些奇异的闷响。接着,大家似乎感觉到脚底下的山都动了起来……
“快跑啊!山神作法了!大家快跑啊!”有人惊骇万丈地喊了起来。顿时,队伍都乱成一团,有的朝前奔,有的朝后面撞。
苏媚儿听到声音,正要挑起帘子察看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她看清楚,只听到凤厉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媚儿,快下马车,上大树!”
“大家都别乱窜,抱旁边的大树,往上爬,快!!”凤厉靖运气吼道,他自己更是脚尖一点,拼命地朝苏媚儿那里奔去。马车头顶上方的山体正在崩塌,大量的山泥混着倒塌的树木倾覆而下,发出闷响,势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大家都朝树上爬,快!”亲兵们有了这提示,马上一致行动了起来,都相互呼应传话。
有些亲兵见那场景,连腿都吓软了,手足无措,直到有人提醒,才纷纷抱住山路旁边的大树往上爬。
“媚儿……快朝大树上爬……。”眼看崩塌的山体就要冲到马车,凤厉靖急得目眦欲裂,一边心急苏媚儿朝旁边大树跑去的步子太慢,一边又要躲闪自己这边冲过来的山泥和倒下来的树木。
凤厉靖,尼玛的,我靠你全家,是你用软骨散把我整得一点内力都没有的,还天天伺候你这欲求不满的种马,是你让本姑娘连提气逃命的力气都没有的!苏媚儿一边问候凤厉靖全家,一边迅速地朝大树扑去。
还有没有比穿古代的衣裙爬树更悲催的事?苏媚儿刚爬两下,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身后的山泥夹着大量的沁泥浆和树木,势不可挡,奔腾而下,越往下滚,带动的山泥就越多,气势就越壮,势势相乘,形成了可怕的泥石流。倾刻间,马车和马匹被泥石流推倒,夹在泥石里一道继续往下滑。
还没爬到树中间的苏媚儿被后面冲上来的泥石硬物刮到,身子被那些带下来的树枝涌来,泥石迅速地冲上来,正感到绝望时,上方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把她陷进大半流石里的身子提了出来,她抬脸一看,正是凤厉靖。
描述起来长,但从众人看到山体崩塌,到苏媚儿被半掩在泥石流里,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片刻。
凤厉靖倒挂金钟似的双腿缠住树干,一手固定身子,另一只手把苏媚儿拉了起来:“快,从我身上继续往上爬。”
“大混蛋……呸呸……我穿着裙子……呸……怎么爬啊?”苏媚儿的身上全是泥浆,就连脸上都溅满了,嘴里也有不少的泥巴。
凤厉靖现在单手也不好用力,看到不断涌上来的泥石,只好小心地单手托着她的身子往上送。等苏媚儿越过他小心地勾住树杈坐下来才敢舒口气。
凤厉靖好一会才爬上来,碰到时,伸手就抱住了她,久久没说话。刚才看到她快要被泥石淹没时,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恐惧。
“身上有没有感到痛的地方?”他颤着声音问。
“没有。”
苏媚儿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抱着凤厉靖,久久不能平息心情,手在他的背上摸到一股温热,才发现他背后被尖锐的东西划了道口子,有大量的血从那里涌了出来。
“凤厉靖,你受伤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不察的紧张。
“没关系。”他依然拥抱着她,舍不得放开。刚才为了拉她上来,有一段碗粗的断枝朝他们滚来的时候,他用背硬生生地挡住,然后把苏媚儿拉出泥石中护到自己的胸前。
“快点放开我。把创伤药拿出来,我给你敷上。”练武的人大部分人都随身携带有这些。
凤厉靖只好放开她,从皮囊袋拿出药给她。苏媚儿把衬裙撕下一块,就着雨水,清洗好,再把他的背部一点点地擦干净,再敷上药,包好。
“流了好多血。你怎么样?”弄完这一切,苏媚儿问。
“没事!”说完,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