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沿路买的和打造的那些东西渐成模型,凤厉靖看出是什么了。一想到那锋利的指刀,臂上的短弩,腿上的匕首,哪一样不是取人性命的凶器?
晚上,亲着苏媚儿的耳后,低声问:“你真确定那些东西不是用来对付本王的?”
“嗯!不是!说了,是防身用的!”苏媚儿侧了个身,没理他。
凤厉靖收了收放在她腰间的手,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依然单手撑着脑袋说:“真的是防身才好。否则,你就看不到我给你的惊喜了。”他还想留着性命与她多活几十年呢!
“什么惊喜?”
“你忘了我在山里的时候,说回到雪都之后,给你一个惊喜。”
“哦……。”对于他的东西,她可从不期待。唯一想要的就是化骨散的解药,不过,现在以俩人的相处情况来看,这化骨散的解药其实都已不重要了。她已用另一种方式在报复着他了。
“媚儿……。”带着丝丝灼热的气息掠过耳际,凤厉靖的手也不安份了起来。已熟知彼此肢体语言的苏媚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伤口还没好,还是乖乖地趴着睡觉好了!”
“我趴你身上睡好不好?”凤厉靖带着邪气的笑,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看着她的小脸蛋继续说:“真的,就趴着不动!”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鱼肉在猫的嘴边都不吃?下来……。”苏媚儿脸现愠色。
“就不下来!你自己都说了,鱼肉已在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凤厉靖说完,就精准地封住了她的唇。
苏媚儿的手快速伸向枕头底下,岂料凤厉靖的动作比她还快,已牢牢地按住了她的手,但唇舌一下子没能躲闪开,被她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口:“嗯……。”他闷痛地放开了她,从她身上下来,落到床下站定。
“苏媚儿,你竟然说话不算数。”凤厉靖手指按住渗出血丝的嘴唇,怒道。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过那些是防身用的,不是用来对付本王的。”这让他有种回到以前被她愚/弄的感觉当中去了。
“凤厉靖,男女之间的这种你欢我爱之事,得要大家都心甘情愿。否则,用强的手段,就如禽/兽一样。”
“可你一直以来不也挺高兴挺愉快的?”虽然每次一开始是挣扎不愿,但做到后面,她不也很愉悦的样子?!
他这话说出来,苏媚儿的脸色变了!一种叫羞恨的感觉由然而生。是啊!她怎么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娇吟低求?以往被他强行侵/犯,被凌/辱,被狎玩……的那些痛恨都哪去了?那些在心中保留的倔傲、郁恨都哪去了?
自从打赌输了回到他身边,她就象放弃了某种坚持。开始任由自己被身体的感官控制,彻底沉沦在他给予的快/感当中。这样的她,她恨,恨自己的淫/贱……刹时,内心是全然的屈辱和憎恨。14063254
而现在再回过头来讲被侮辱,又是一件多么矫情、虚伪的事。原本只是身体赃了而已,而现在惊觉,她的心也早已脏了,也贱了。
“好了!是我错了!以后这事,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看到她眼眶浮上一层水雾,凤厉靖觉得自己先把女人的情绪安抚好再说。
苏媚儿一下子把棉被盖过头顶,真想把淫/贱的自己就这样闷死算了。
她何尝找不出那个坚持的理由,那个原因?!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海上的晨风夹着咸腥味吹来,这是一艘大型的商船,坚固、结实,分三层,底舱是下人们的住所,顶层是一间特大的房间,床榻也铺得很舒适。站在船舷上,可以象铁达尼号的露丝那般展臂迎风。
“没想到堂堂的靖王爷是玄神阁的人!”苏媚儿讥诮出声。
“你怎么看出来的?”凤厉靖也不否认,反问她。
“这船头不是刻有玄神阁的标志吗?”苏媚儿指着船舷上一个不太明显的大鹰展翅标志道。
“嗯,媚儿的眼神挺利的!去东海,不带官兵是最好的!因为仙蓬岛上的东海王子是个怪物,一点也不喜欢当官的人!”凤厉靖望着茫茫大海道。
☆、104 镇岛之宝
东海王子?关于海岛的传说,她曾听过片纸只字,那座神秘的仙蓬岛自成一国,不附属其它陆地三国,与陆地的往来也只有商贸船队。可与他们交易最多的似乎是最靠近岛屿的北寒,其它国家南炎很少,西凉不靠海,更没什么往来。
听闻仙蓬岛上如仙境般,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
“岛上是怎样的?”苏媚儿问。
“嗯,风景瑰丽,有种海岛别样的风情。过几天你就可以亲眼看到了,我那时去的年纪也不大,是跟着镇国公(他的外公)的船队去的。”凤厉靖脸上一副沉浸在回忆当中的神情,眼前出现一个光着屁股蛋的半大孩子,站在沙滩上用剑指着他,一副拽拽的神情。
“那个东海王呢?”
“他前两年就去逝了,现在掌管东海仙蓬岛的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赫江明。他一生就只娶了一个女子为妻,不过,他妻子早在十年前就去逝了!东海王之后就再也没续弦。”
“一生只爱一人!也足矣!”苏媚儿忽然叹道。
凤厉靖听罢,阴冷的俊脸不由更加冷了几分,从背后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道:“媚儿,我知道要你爱上我会很难,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会等你的。哪怕你不爱我,只要呆在我身边陪伴我一生,我也足矣。”
“以前你也是这般跟另一个女人说的吧?”
“我……。”凤厉靖大为窘迫,他实在难以解释以前自己那般疯狂的举动。
“总之,我以后这般对你就是了。”象一种宣誓般地在她耳边说。
苏媚儿没再吭声,放松身心倚着他,望着海面上的沙鸥在展翅飞翔。在这一刻,对着大海,她只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地一色,什么事情都不愿去想。
海上的日出与前世看得一模一样,在跃出地平线时,令天地为之而惊艳。
日落却让人些许莫名的伤感,莫名的哀伤。
树声如浪,树枝婆娑起舞,岛上入眼全是稀奇古怪的植物,不是热带的常见的那种,全是叫不上名,高五六丈的大树,地植是在沙石上长的花草,完全与大陆不同的景观,透着浓浓的海域风情。
凤厉靖的商船还没靠岸,他已给苏媚儿绝美的脸上蒙了一层面纱,说是岛屿上的女人都是这样不示人的。
“主上,岛上有人来接。”护卫上前来报。
“嗯,我们在岛上只呆三天,你们把所有要返航的食物和东西都提前准备好。”凤厉靖沉声吩咐。然后只带了四个护卫,与苏媚儿携手跟着带路人而走。
“你是想跟他们借什么东西?”苏媚儿见这样的岛屿虽然漂亮,但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凤厉靖要借的。
凤厉靖牵着她的手紧了紧,用只够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东西是他们东海王的镇岛之宝。”
“既然是镇岛之宝,人家怎么可能肯借?”
凤厉靖朝她促狭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如狐般的笑。
苏媚儿明了,他哪里是借,分明是想偷吧!
行走了半个多时辰。
“各位贵客,东海殿到了!”前面带路的一个男人恭谦地低声道。
苏媚儿不由抬头看去,只见一条白玉台阶笔直而上,上面耸立着一座魏峨壮丽的宫殿。
凤厉靖牵着苏媚儿拾阶而上,迈进宫殿,两边列站着一些穿戴随意,看不出官衔的官员。但一眼就可以看到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年轻男子坐在白玉龙椅上,单手撑着脑袋,歪着身子,翘着腿,看着来者。只见他眉飞入鬓,眼角微微上挑,脸上似乎带着三分邪三分傲又有三分痞的笑意,可细细看,又感觉此笑象刻在他脸上似的,原来这人本就长得一副风流相,连眼角都蕴藏无尽风情。
他的相貌与凤厉靖倒有几分相像,只不过气质却完全不同。
“十年未见,明王可好?”凤厉靖笑问,并未施礼示敬。
只见男子把半挂在椅边的腿放了下来,屁股离椅朝凤厉靖走了过来,那种漫不经心的走姿十足十的就一纨绔子弟模样。
“不见十年,我好得很;但你一来,我就不好了!”红衣男子微启双唇,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隐约可见他粉红的舌在唇间乍现,眉角轻挑,状似无意的动作,却有无尽的风华绽放,当真是个行走的妖孽。
苏媚儿的手突然一痛,才惊觉到凤厉靖正含怒地瞪她一眼,可能是不满她看别的男人出神的样子。她可从没这样神不守舍地看过他。
苏媚儿毫不犹豫地回瞪了他一眼。
“这,女子可真有意思。”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的赫江明低低地笑道,大红的袖子含着一股柔和内力朝苏媚儿的脸上袭去,中途却被凤厉靖阻拦了下来,喝道:“此乃本王的女人,明王休得无礼。”
“哈哈哈……在仙蓬岛只有明王,没有他王。凤厉靖,你居然竟在我的面前称王,那是找死。”一言不合,那种刻尽风流的脸陡然布满怒潮,手中更是不知从哪抽出一柄长剑,朝凤厉靖刺去。
凤厉靖也不甘示弱,抽出自己的龙吟剑相迎。火花四溅,杀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