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完结+番外 (君心长乐)
像是有一只透明的大手穿过她的皮肉,穿过她的肋骨,直接紧勒住她的心脏,每呼吸一口气都会闷痛。
韩照雪,你为什么要哭?
你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难过?
连她都跟着不难过都不行了。
最能表达一个人感情的话语现在却变得特别无力,被很多人说过能演巧舌的她唯一想要宽慰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更是不能装作一位严厉的母亲训斥他男人有泪不轻弹,她吻过江映月,情势所需,没有什么太多太大的感想,没有心动,当初只为了救人,她追过方梦生,因为他们相互扶持,在最困难最能体现人间情暖的时候相遇,她礼待他,视他为心目中崇高无比地位无上的神明大人,但是他做的那一切如果都只是演戏,只是为了利用她才故意装作对她那么好,那么她,真的没法想象。
正如她以同样的手段对付过韩照雪。
她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机关算尽,算不过一颗爱上你的心。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她明明应该很讨厌他的,她玩游戏的时候最反感的便是他了,她进来这边遇到他的时候最看不起的也是他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阿雪,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和我说。”
“一定要说的。”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左右手十根手指不安地搅得很紧,“因为我确实在骗你。”
“我不关心。女娃娃,你只需告诉我,你以后,还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
“阿雪。”
“嗯?”
“我的确见过薛玉,但是她没有上我的身,她不忍心你变得那么凶残暴躁,所以交代我做了很多事。”
“也包括让我心里有你吗?”
“这个没有。”
“但是确实有了。”他俯□子,怎么咬她的红唇也不腻,“夫人。”
她的双眼蓦然睁大。
一声“夫人”直直坠入心底,鸳鸯沐浴,惊了一池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就止在这里完结,多甜啊——
71章
唇齿流连的余温还在嘴边,阮思巧一夜都没有睡好,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望着帐顶,一会儿双手揪得被褥紧紧的,心里七上八下说不清楚是伤心难过,还是别的什么,一直很激动,很紧张,又有一点生涩过多的羞愤,真有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的想法。难怪念大学时候同寝室的女孩子们都喜欢熄灯以后夜谈,那种对喜欢的人的渴望,亢奋的情绪从声音里面都能听出来。阮思巧不停地沿着上下唇瓣描摹,就是今天,刚刚几个时辰前,他才亲过,依稀能回忆起他身上淡淡的独特薄荷味道,清新的口气里似有一股甜而不腻的叫人特别喜欢的蜜糖。
阮思巧扑地一下钻进被子里,头埋得深深的也不好意思出来,天气开始往热的方向而走,余热太足,身体闷得慌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也不肯出来。韩照雪这几天又为她找人裁制了一批新衣,有奴仆一溜烟地在她身边拍马屁,说是布料是购自大严国非常有名的一个布庄,一年才能产出同款类型同款花样布料三匹。其中两匹直接送进皇宫,还有一匹便被韩照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直接买下。
她知道他怜爱她,从点点滴滴间能看出来。吃什么都会先问她的意思,他有洁癖但是她练剑练得再脏他也无所谓随便她亲近,哪怕将一双汗手往衣服上蹭蹭。
阮思巧狠狠地一拧脸颊,叹一口气也感到花痴犯得太过了,下床重新点亮灯烛,继续翻翻找找有没有什么遗落下的东西。
韩照雪知道她不是很喜欢那些招摇的金银珠宝首饰以后,喜欢为她寻一些历史传记图谱等多种多样的书籍,武功方面的更是下足了功夫,阮思巧有一阵子出入江家武学经阁天海阁如入无人之境,是韩照雪先打过一声招呼,阮思巧在里面拣选几本,除了剑谱以外的便是解穴*,当初她被覃淮的一招逼得对解穴非常的有念想,如今这一方面狠狠下了一番功夫,谁来点她的穴也好,再也不轻易变成案板上的鱼肉。
想当初被覃淮利用,后因心智不坚定,迫使江映月落坑以后没能及时救他出坑,令他入坑不久再次遭到孙向儒的利用。江映月是一个不容易的人,待在山庄越久,阮思巧越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以前玩游戏,她一直根据游戏的剧情认定江映月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花花公子,连他的二婶他都要沾沾腥,还让原作女主去流掉二婶的孩子。
那个后来出生的孩子,并不是叔叔江泉亲生的,江映月应该早就察觉到不对,所以那个孩子,江映月不想她出生。
如果韩照雪愿意带她去大江南北到处走走,她会去江映月的寺庙上香拜佛,远远地看他一眼,不再叨扰他的生活。
阮思巧垂下眼帘,从行李中取出她的首饰盒,里面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只放置了一朵干花,韩照雪第一次插在她头上的那一朵,并且和她说:“第二件事我想到了,女娃娃,今天晚上伺候我沐浴。”
那时候他的笑容,一辈子都忘不掉。
春雨绵绵打在窗户上,不是太惊心的声响,能想象得到,黑暗的夜幕里,细雨丝丝串成断不开的线,屋檐的每一片凹瓦内都是湿湿哒哒。他有一个小小的癖好,喜欢摸她无名指指节,一点一点轻轻地来回摸弄,和这雨的声响一样,不大的动静,但是能润泽万物,让干涸的大地汲取它每一点心意与营养。
阮思巧酷爱那种感受,还有芳香的吻。
但是第二天,他与她总是会装作没事人一样,故作淡定。
阮思巧不想要把对他的喜欢表现得太明显,有点犯花痴而且很不像她。总有一种被拆穿了会被他笑话并且使坏的预感。当然韩照雪也是一样的,不想要把对她的喜爱表现得那么强烈,省得某个不像话的女娃娃故意借这个势力,慢慢尽情享受“折磨”他的快感。恃宠生娇,或者说,不再把他当一回事。
不能对一个人太好,省得久而久之,都以为这个好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两个人冥冥中都这么认定。
所以第二日,韩照雪刻意保持冰封的脸面来接她,阮思巧则一脸微笑淡定先与他打招呼,敌不动我不动,敌先忍不住我则兴奋无比,当然也不是为了看对方笑话的,都没那么无聊,就是想等到对方先拗不过自己的情意,先露出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你的马脚,然后自己的喜欢则会更上一层楼,满意地想想,我就知道你那么喜欢我的,当然我也一样非常非常喜欢你。也许比你喜欢我还要更多的喜欢你。
显然阮思巧在这方面比较能站得稳脚跟,韩照雪等半天看她依旧和一个没事人一般,眉头一紧,很想问她对于昨夜他擅自称呼她“夫人”的事情她如何看,又是如何表态的。为什么她也不回应他一句喊一声“相公”之类的?
她看起来并没有害羞。
但是他刚刚用了“擅自”这一个词?
他是大严国的世子,想如何便如何,怎么能用“擅自”?
韩照雪沉下脸,眉头皱得更深。
阮思巧咯咯笑道:“阿雪,你怎么了?”
韩照雪用余光看她一眼,不想认真睬她:“女娃娃,你不认为你应该变一个称呼吗?”
“哦?阿雪,你不喜欢‘阿雪’这个称呼吗?那我认真想想。”
她果然就认真想想了。
想半天又咯咯咯地笑着道:“不叫阿雪的话,那就阿猫、阿狗?”
“好,很好,你若敢真这么叫,我就,我就……”
“就什么?”她颊边的一朵梨涡登时盛放。
韩照雪一愣,也学着她暗自叹气。太没出息了,被她这么狡诈的视线一看,滑头的问语一回,韩照雪只能闷闷骂自己。甩袖,哼一声,不理她了。
阮思巧在后面戳戳他。他走到哪,她便戳到哪。
有时候她总想,如果江定波和江映月怕痒痒的属性能完美转移到韩照雪身上该多好,他每次闷包包的时候就这么戳一戳他,让他只能护着腰间挺得跟一只受了惊的猫一样,哪有心思再藏一些心里的小九九。
“那个地方,还痛吗?”他突然停下脚步,问。
“这么多年了,早就不痛了。”阮思巧知道他问的是哪里,覃香以前在她腹部扎过一刀,害得韩照雪手忙脚乱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覃香通过公孙碧灵收到过毒药,韩照雪为防止再有人在药汤里下毒,特命人将炉子搬进屋内,由他亲自熬制,一边照看她,一边按照大夫的嘱咐认认真真做这种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从小锦衣玉食服侍得好好的韩照雪面对熬药也变得笨手笨脚,因没有常识直接用手去取了药罐的手柄,滚热的烫险些撕坏他一层皮,韩照雪硬忍着将那壶药接到桌上,害怕打翻以后不能及时熬制出新的耽误她的疗程。
他都是暗时暗点喂她药的。期待她的清醒,期待她的彻底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