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中窒闷,有隐约的渴望难解,便越发用力,将她一双唇瓣都含入口中,接着又顶开她双唇,只觉怀中柔软的身躯又是一阵颤栗。
他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低头去瞧她神色,然而这一瞧,却让他腹中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难以抑制。
她张着黑亮的双眸凝视他,在烛火映照下仿佛眸中氲着水,小巧脸颊上有着浅浅的红晕。先前她衣衫半解,他将她搂着亲时,里衣半滑下她的肩头,一块小小粉色丝料难掩那对丰软,圆润的隆起间是优美的深渠,在那蜿蜒曲线间,有个浅淡的白色月牙儿印记。
五月注意到他的目光并非集中在自己脸上,低头一看,顿时飞红了双颊,将滑下肩头的里衣拉上,把胸前春光掩了起来。
冉隽修艰难地将目光从那优美的深渠上移开,但是他揽着她的腰,掌中摸到她腰侧光滑细腻的肌肤,脑海中便总是浮起她胸前美景,那枚小小的月牙儿在眼前晃呀晃的,让他的嗓子变干,浑身燥热难耐。
他想低头去亲那枚小小的月牙儿,他也想去抚弄甚至揉搓那对丰软。然而他还记着刚刚对她的承诺,他说过今晚不碰她的。他对自己说,她已是他的妻,终究会完全属于他,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只是心中理智与身体欲望往往是背道而驰的,不管他是怎样提醒自己,小腹下的昂扬之物已是肿胀得发痛起来。他握住五月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腿间,哑声道:“五月,帮我揉一揉。”
五月满脸通红,不过她虽然羞涩,还是弯起手掌,在他两腿间轻轻揉动起来。
冉隽修发现只要自己不去碰她,她便不会恐惧。他半躺下来,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小手伸入自己的亵裤。她的手掌微凉却柔软,握住了他的昂扬,让他舒服得发出一声轻叹。
五月只觉掌中那物灼热烫手,且随着她抚弄,越发地昂扬起来,又见他炽热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胸前,便垂着头不敢看他。抚弄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五月,你把衣衫脱了吧。”
五月大羞,转开头不肯理他。虽然刚才她是下了决心要做他妻子才脱衣衫的,可是被他打断之后,那决心便就此烟消云散,再也回不来了。
他又道:“我只看看,不碰你。”
五月还是不响。
冉隽修哑声道:“那我可要帮你脱了。”
她身子颤了一下,却还是不动,只是那小手还在抚弄,似是默认。
冉隽修再也难耐,撑起上身,伸手去解她半掩的衣衫。她之前里衣掩上之后,衣带未系,此时他轻易就将里衣拉下,顺着她光洁的臂膀一直滑到腰下,斜斜挂在她右手臂弯之上。
五月只是默默坐着不动,脸上红晕更深。
他将手伸到她身后,依次解开系在她脖颈与后背上的纤细绳带,那片薄薄的丝绸立刻滑坠而下,不知飞去了哪里。
丝绸坠下带起一阵风,五月觉得胸前微凉,脸颊却更加发烫,她将空着的那手抬了抬,犹豫着想要遮住胸前,却还是放下了。虽然她没有敢看他,但她知道他一定是盯着她胸前在看,只一瞬间,她连耳根带脖颈都火烫起来。
冉隽修的视线沿着她变成粉红色的脖颈往下,那锁骨间优美的小小浅窝下面,一对圆润软物陡峭隆起,顶端茱萸娇艳,随着她手部动作,在莹黄烛光中轻轻抖动,如膏似酪,美不胜收,却可望而不可及。他初次见这美景,却不能触摸,心中颇有些悔意,干脆不要瞧见也就算了,瞧见了却不能碰,实在是自讨苦吃。
小腹中暗火升腾,腿间胀痛更甚,他半阖着眸子,扶着五月的手让她再快些抚弄,终于在她掌中泄了人生中的第一次。
☆、新妇敬茶
第二日清晨,五月起床洗漱梳妆完毕之后,回头见冉隽修也已经穿上一身新衣。
他平日虽喜欢穿玄衫,今时却与往日不同,毕竟是新婚第二日,他换了件浅赭色的斜襟薄绸长衫,比起平时,少了几分孤傲,多了几分温雅。她想起他早就更衣完毕,丫鬟给自己梳头时,他就一直站在旁边盯着自己瞧,不由得脸上就是一红。
冉隽修双眸湛湛地盯着她瞧,见她头挽妇人髻,身穿水红衫裙,脸上薄施粉黛,瞧他的一眼带着娇羞神情,突然就想起昨夜的旖旎情景,极想将她拉过来再亲一回,只是他们马上就要去敬茶了,他不好弄乱了她的头发妆容,心中暗暗想着等敬完茶回来,定要好好地再亲她一回,总要叫她早些适应了夫妻间的亲昵才是。
夫妻两人出了房,并肩沿径往冉绍峻夫妇住处而去。冉隽修走了几步,转头瞧见五月脸上神色带着几分紧张,便牵起她的手安慰道:“只是走个过场,一会儿就好了。”
五月对着他笑了笑:“嗯。”
她不是初次面对公婆,但今日敬茶,是她作为新妇拜见公婆的第一次,虽然诸般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娘亲都教过她,刚才也有妇人过来再把过程与她说了一遍,她还是有几分忐忑,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太得公婆欢喜的。
他的掌心温暖,让她稍微放松。深深吸了口气,反握紧他的手,五月让自己微笑起来。
快到门口时,冉隽修松开她的手,自己先跨了进去。五月也紧跟着他跨入厅门。
稍早时候有丫鬟来通报新人来敬茶了,因此冉绍峻夫妇已经在厅中一左一右坐好,等着他们了。
五月瞧向坐在上首的公婆,发现公公脸带微笑,眼神和善,但婆婆却寒霜罩面,不拿正眼瞧向自己,心下就是一紧。
两人先在冉绍峻面前跪下,各自奉上一盏温茶,冉绍峻微笑着受了,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
接着两人在冉夫人面前跪下。冉隽修举起茶盏道:“请母亲用茶。”
五月亦跟着道:“请婆婆用茶。”
冉夫人接过隽修手中茶盏,浅浅地喝了一口,放在一旁桌上,递给他一个红包道:“修儿起来吧。”
“多谢母亲。”冉隽修双手接过红包起身。
五月双手举高,只等冉夫人接过茶盏,谁知冉夫人却不伸手来接,厅内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五月勉强微笑着,又说了一次:“请婆婆用茶。”
冉夫人却还是不动声色,甚至正眼也不瞧她。
冉隽修心中一沉,正要开腔,却见冉夫人向自己瞄了一眼,眼神中有警告之意。他知因为之前逼迫他们同意自己与五月的婚事,她还在生着气。若是他现在出言相助,只怕她会更生气,以后难免更加为难五月,倒不如让她借着这次机会顺了气,才能让她慢慢接纳五月。想到这里,他强忍着没有开口,只是一双拳头已经捏紧了。
冉绍峻不知冉夫人为何不接茶盏,但他知自己夫人并非量小喜欢拿捏儿媳的女子,估计她这样做自有她的理由,讶然看了眼冉夫人后便保持默不作声。
冉隽毅亦诧异万分,心中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弟媳会如何应对,便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冉隽韬夫妇不识五月,自然也不知冉夫人为何要为难她,见此情景亦默不作声。
五月举到双臂酸软,双手开始颤抖,茶水泼溅,滴在地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只闻茶水滴落在地上“嗒……嗒……”的声音。
冉隽修忍不下去了,便是帮腔会让娘更生气也不能让五月再这么委屈下去了,大不了以后他私下和娘讨饶放软就是了。他吸了口气正要开腔,却听五月开口说了话。
茶盏已经变得如千斤般沉重,五月亦不是默默忍受委屈求全的性子,虽然起初想要忍下,但忍到这种程度,她心知就算再勉强忍耐下去,婆婆也不会因此就喜欢上她了。
暗叹一口气,五月放下茶盏,把自己酸痛的双臂搁在腿上,轻声问道:“婆婆,五月是做错了什么事吗?若是五月有疏漏错误的地方,请婆婆直言责骂,五月有错便改。”
冉夫人眉毛一跳,她还有胆子问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今晨,天还未亮,孙妈就候在了新房外面。新人起床之后,她便笑着进去,边说讨喜的话,边取走元帕,放入长匣后带来交予这一家的女主人。
冉夫人微笑着接过长匣,打开来按着规矩做势瞧一瞧,就合上了匣盖。孙妈刚要拿着长匣离开,冉夫人突然叫道:“等等!”
孙妈依言回身。冉夫人从她手里取了长匣再次打开,仔细看了会儿,面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匣中元帕上面血量极多,边缘血迹则是一个个相连的大大小小的圆点,圆点边缘清晰,周围干净,不似初夜之血量少且有蹭刮痕迹,倒似事后把预先备下的血滴上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