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屋外阳光灿烂,屋内的温度更是炽烈如火。
52:你和他一道来的?
房中的喘息声渐渐平息,此刻已经是精疲力尽的夏子都无力地趴在齐宥宇的身上,他的火热依旧还留在她的身体里。
夏子都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惹上一场没玩没了的“血案”。
齐宥宇一只手拥着她,另外一只手怜惜地摩挲着她香汗淋漓的侧脸。
他知道,她一定是被自己折腾坏了。
可是,每次他面对这个小女人的时候,那自小养成的自制力便会自动瓦解,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渴望着她。尤其是当她情动时,那双灵动的双眼微微眯起,望向他,嘴里发出哼哼呀呀声响的时候,总是能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疯狂。
齐宥宇有些不舍地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若不是因为顾虑到她前几日旅途颠簸,他一定会再一次狠狠地要了她。
“累了就再睡一会吧。”齐宥宇抱着她,开口道。
夏子都摇摇头,“这几日一直在赶路,我好想洗个澡。”
齐宥宇便起身去唤田宇。
半个时辰后,洗了澡感觉神清气爽的夏子都穿着一身亵衣从屏风后出来,正想要重新穿上之前齐宥胤给她准备的小倌服。谁知道她刚要穿,却因为某太子略带不满的话而停住,“这样不伦不类的衣服,你还想再穿,恩?”
“那我要穿什么?”
齐宥宇瞥了一眼她扔在床上的包袱,“你那包东西里竟没有一件衣服吗?”
“额~有是有,可是都是女装啊,如今这种情况,穿女装,方便吗?”
齐宥宇闲闲地看着她,“你若想什么都不穿,为夫也不介意。”
夏子都微红了脸,低声嘀咕道:“赤果果的色狼!还是头腹黑色狼!”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倒是乖乖地打开了包裹取出了一件素色的衣裙穿上,又随手绾了一个松松的发髻。
他们收拾好一切,走出房门才发现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
夏子都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糟糕!我都将齐宥胤和小桑给忘了!”
齐宥宇一听,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他微眯起凤眼,挑眉问道:“你竟是和老四一道出来的?”
那该死的影卫竟然没有向他报告!
“对啊,糟了!他腿脚不便,又没有人服侍。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夏子都丝毫没有察觉齐宥宇的怒意,转身就要往齐宥胤的房间走去。
齐宥宇霸道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开口:“不许去!他一个大男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太子。”
两人正说着,便看到齐宥胤坐在轮椅上朝他们而来。
夏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带着一丝歉意开口道:“你昨天一个人没问题吧?”
齐宥胤对着她安抚地一笑,“无妨,就像太子说的,我可以照顾自己。”
夏子都一听这话,回头狠瞪了某太子一眼,让你小家子气。
齐宥宇却是仿佛没看到一般,手揽上她的肩,对着齐宥胤道:“四弟身子病弱,还陪着这无法无天的女人胡闹。”
那话中的亲昵和炫耀,惹得夏子都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看向齐宥胤道:“四爷,你用了晚膳没?不如我们一起用一些吧?”
齐宥胤看着他们之间亲昵而甜蜜的小动作,脸上却只是淡笑着道:“也好。”
“那你们先坐着点菜,我去看看小桑。”夏子都说着,便往桑其朵的房间走去。
齐宥宇和齐宥胤面对面坐下,田宇一早便为他们点好了菜,看到他们入座,便连忙让小二为他们倒了一些酒。
齐宥胤轻轻拿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然后抬头笑着望向齐宥宇,道:“太子是昨日夜里到的?”
“恩。”
“二哥和五弟没随你一起来吗?”
“他们正盯着当地的官员们给灾民们发放救济的粮饷。”
齐宥胤嘴边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只怕是杯水车薪吧。”
齐宥宇抬眸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一眼,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四弟倒是比老二和五弟看得清楚。”
“看如今连阳城的情况,雁城自然是更坏。”
齐宥宇微眯双眼,凝上齐宥胤的脸,“麒麟国地广人多,小灾小难也时常发生。可是今年西北这场旱灾,朝廷拨了如此多的人和物资,这灾情丝毫不见好转不说,却反而更坏。只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夏子都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往桑其朵的房间走去。
她走到桑其朵的门口,轻轻敲了下门,“小桑,吃饭了。”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桑其朵出来开门,夏子都心下便有些狐疑,又稍重地敲了敲门,可是依旧没有听到房里有丝毫动静。
夏子都当下便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抬起右脚重重的踢开了房门。她跨步走进去,只见床榻上十分的干净整洁,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而客房中间摆着的圆桌上正摊着桑其朵平日里经常看的旧书,旁边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
夏子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暗道,难道桑其朵被人劫了去吗?
她心下一惊,转身便准备去通知齐宥宇。
她正要跨步出去,却竟然发现原本大开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关上了。
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姐姐,准备去哪啊?”
53:再像也不过是个赝品
夏子都转过头去,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声音,如果她没有记错,应该是婉清。可是为什么,面前的这张脸却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呢。
“你是婉清。”夏子都望着她开口道。
婉清阴测测的一笑,“姐姐原来并没有生病啊,可真是骗得妹妹好苦。”
夏子都冷冷地看着她,“你把小桑弄哪里去了?”
婉清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轻轻道:“桑其朵私自从我朱雀国逃跑,妹妹我如今自然是要将她带回去。”
夏子都望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心头的不舒服感越来越强烈,“你又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
婉清并不回答,轻轻抬起头,目光毒辣地望着夏子都,“难怪姐姐中了我下的绝育蛊却还能安然无恙,原来一直都有桑其朵在背后帮着你。”
婉清慢慢从床榻上站起,走到她面前,目露狠光,咬着牙狠狠道:“我们都是太子哥哥的妻妾,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让我住进东宫?若没有你,此刻太子身边的人就会是我!你夺我所爱,又让我在大婚之日当众和一个发冠行礼,甚至连皇宫都不让我待。你简直该死上一百次!”
婉清越说越恨,到最后还想要抬手打夏子都的脸。
眼疾手快的夏子都及时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拍开,另外一只手极快地抬起,用力地在婉清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夏子都炯然的目光地对上婉清满是不置信的双眼,开口道:“不要以为我平时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怕了你。我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像你这样厚的。你不如去当城门,倒能省下好多的人力物力!”
“怎么,自己的那张皮装累了,现在就想要用我的脸接着装吗?”
婉清没想到她不但挡回自己的手,竟然还打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的怒火烧得越发的炽烈,“你找死!”
说着便想要施展巫术置夏子都于死地。
夏子都看着她双眼紧闭,嘴里低喃的念着什么,不由地撇撇嘴。
看着自己的一张脸做出这样的动作,夏子都实在是觉得有够囧的。
过了好一会,夏子都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开口道:“你念完经没?能不能麻烦告诉我,你到底把桑其朵弄哪里去了?”
婉清心中大惊,她陡然睁开双眼,一脸惊愕地看着完全没事的夏子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巫术竟然会对你没有用!”
她连忙唤来一直隐匿着的影卫,“去,把桑其朵带来!本宫有事问她!”
夏子都一听,尼玛!原来这奇葩公主也会巫术。
客栈的大厅
齐宥宇等了半天都不见夏子都带着桑其朵出来,心中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开口对田宇道:“去看看太子妃在做什么?”
“是。主子。”
“还是算了。本太子自己去吧。”说着便起身往客房方向走去。
齐宥胤这时也推动轮椅,跟着他一道往桑其朵的房间而去。
那一边,桑其朵正被影卫带着来到客房。
夏子都看着她一脸筋疲力尽的憔悴模样,心中便升起一团团的怒火,她强忍着怒气走到桑其朵身边,朝着影卫只是淡淡道:“离她远一点。”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却让那个无名的影卫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地望后退了好几步。
夏子都轻哼了一声,伸手扶住桑其朵,带着一丝担心,问道:“小桑,你没事吧?”
桑其朵虚弱地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婉清充满怒意的声音问道:“桑其朵,你在这女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的巫术竟然对她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