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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杀猪刀的温柔)


  “嗯。”张小碗笑着点点头。
  “这不算什么,”汪怀善摇头晃脑地说,“等过几年,我就给你买处大宅子,还买几个丫环,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嗯。”
  “娘,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娘想想……”
  “你上次也如此说道,快点想啦,急得死人。”
  “娘真要再想想。”
  张小碗笑着说道,见眼下他的碗洗好,便站起了身,又与他一道走去那灶房。
  汪怀善把碗盆摆好,对张小碗说,“明早这些我搬去前院,你可不要动。”
  现在后院的灶房没再开火,都开在前院,有时他们在后院吃饭,也是前院端过来,现下后院的灶房也就空闲了下来,偶尔东西放在这里,隔日也是拿到前院去用的。
  汪怀善生怕张小碗又多干活,特地叮嘱道。
  “知晓了。”张小碗点点头,牵了他的手送了他上床。
  “娘,”一到床上,汪怀善就打了个哈欠,“你夜间要是喝水,在隔壁叫声我就好,我起来给你倒。”
  “知晓了。”张小碗温声地道,待她给他盖好薄被,床上的小儿就已经睡着了,打起了小鼾。
  她不禁失笑,起身把他明日要穿的衣物整理好放到床边,这才吹了油灯,带上门去了隔屋就寝。
  *******
  大凤朝永延三年九月,汪怀善年满十三岁。
  他那天的生辰比往年的任何一个生辰都要热闹,张家全家都来了,汪家的几个兄弟也来了,银虎营与黑狼营也来了不少人,家中的宅子挤不下这么多人,汪永昭领着这些人去了另处的宅子,让汪怀善一人跑两地敬酒,这才把酒席办了下来。
  待到他生日过后,大凤朝的天气也冷冽了起来,这时冷冽起来了的不仅仅只是天气,朝中的形势也是如此。
  夏朝的新皇登基不满一月,突起攻势,夺下了西北的云州,沧州二城。
  永延皇封老将陈云飞为定国将军,赐他兵印,拔军收复云,沧二州。
  可惜陈云飞成也老将,败也老将,行军半路,就一命呜呼了。
  下面八百里急马回朝禀报后,以旧疾托病在叶片子村躲皇帝的汪永昭跟身边的妇人冷笑了一声,道,“死得倒是及时。”
  他一脸说不出的讥俏,张小碗笑而不语。
  汪永昭也只是找个人说句话,并不指望她懂得什么,说罢就继续看着手中的兵书。
  那报讯的人还站在屋中,有些窘迫地看着这时停下手中针线活,微笑看着他的张小碗。
  “下去吧,灶房里熬了羊汤,你去喝上几口,再灌上一囊再走。”张小碗微笑着与他说道。
  那报讯之人已连续几日当着她的面给总兵报过讯,已与她有些熟敛,听罢这言朝她略为感激一笑,抱拳施礼就退了下去。
  这时汪怀善正大步进入,一进门就对他娘说,“王爷说了,让我再候上一会。”
  张小碗闻言皱了眉,“都与你说过了,不许再提这事。”
  汪怀善看她沉下了脸,不敢再靠近,便坐到了汪永昭的另一侧。
  “王爷还说什么了?”汪永昭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开口道。
  “说皇上不准备把兵印交给他,也不交给你……”汪怀善说至此,那脸色也沉了下来,“怕是要到军中人马大损,他才会松口。”
  他说罢,汪永昭未发声,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中的兵书。
  见他不语,汪怀善又等了等,见他还是不说话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要是大东,苍西都失,您也不请命吗?”
  “请什么命?”汪永昭又翻过一页,淡淡地道。
  “到时夏人一入,东西两州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全都无家可归,您也不请命吗?”汪怀善说到此怒火一起,大声地说了起来。
  “我无兵权,也无统帅之职,与我何干?”汪永昭抬头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皇上都不急,你这小儿急的哪门子的急?”
  “你……”汪永善听后怒瞪了他一眼,转头便对张小碗说道,“我去找先生去。”
  说着不待他娘回话,大步就往门外走去。
  他走后,张小碗也无心手中的针线活,她苦笑了一声,小声地朝汪永昭道,“可否能托您一事?”
  “说。”看着兵书的汪永昭又翻过一页。
  “到时他非要上那战场,能否请您让人拖住他。”
  “何解?说清楚。”汪永昭闻言,书也没再看了,一把甩到了桌上。
  那书甩到桌上剧烈地“碰”了一声,张小碗眉毛不禁一跳,她沉了沉心,才轻轻地说,“他毕竟还小。”
  “还小?过了十三就是十四了,他还小?”汪永昭脸冷了下来,“你为他殚精竭虑这么些年,为的就是在他可立功时挡他前程?”
  “再过得两年也不迟……”
  “再过两年,这天下又得改朝换代了,还等得了他到时立功?”汪永昭闻罢冷笑了起来,“说你妇人之仁你还真是妇人之仁,真是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这嘴里没几句话是能听的,张小碗低着头沉默着,不再言语。
  说来,这人话说得难听,可话是没错得多少的。
  怀善已经长大,他自己都想飞出去了,只有她,事到临头了,心中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等到年底,快要过春节时,大凤在失了云沧两州后,又失了大东。
  皇帝召总兵汪永昭入宫,当晚,汪永昭是被抬在轿子上回的,回时尚在昏迷中,据回来的人对张小碗的说法就是旧疾复发,命在旦夕。
  过得几日,在太医的照顾下,汪永昭在昏迷中醒了过来,但一时下不得地,这时,前线又发来八百里急报,大军这时退到苍西,已无法再退了。
  因为再退,就要退到关西了。
  关西后面,就是大凤朝的京城——建都。
  隔日,永延皇就封大凤虎将忠王嫡子靖王为兵马大元帅,即日起程,大伐夏朝。
  当日,汪怀善去了汪永昭现在住的卧房给他磕了三个认认真真的响头,又去了他娘那,对着门磕了十几个头,足磕得额头都出了血,房内的女人忍不住歇斯底里大哭后,他才忍了眼中的泪,上了那兵士牵来的马,领着银虎营与黑狼营的人马,为靖王当了那前行军。
  军马磅礴而去,待听不到声音了,张小碗摸出了房,一步一步走到那前院,她身上再也没有了力气,她倚着大门缓缓坐下,看着那飞扬的尘土最终落下,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她才能看到她那在她怀中背上长大的小儿。
  她坐在那半日,家中的奴仆无一人敢这时过来叫她,待到夕阳西下,红霞染红了这个满脸沧桑女人的脸,把她单薄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长得就像一根随时可截断的线。
  这年,大凤朝二十三年,永延三年末,张小碗二十九岁,穿来这个朝代整整二十年。
  在这年末,她过上了等待她离巢的儿子回家的日子。

☆、118

  汪怀善离去后,张小碗有好几天连水都咽不下,她每天都躺在院中的椅子里,对着门怔怔地看着,就像枯萎的老藤,无丝毫生机。
  孟先生来劝她,也只得了她的几抹笑。
  靖王走后,太医也走了,装病的汪永昭也下得了床。
  这天他下了床,在旁陪着张小碗坐了半日,晚膳时,他让仆人端了饭桌摆到两人之间,让他们摆上了清粥小菜。
  “用点吧。”待饭菜摆齐后,汪永昭温和地开了口,夹了一小筷菜到她的碗中。
  张小碗闻言转过头,对着他一笑,轻摇了摇头。
  “用点,”汪永昭淡淡地说,“你总得留着条命,才等得了他回来。”
  张小碗又一笑,转脸看着大门好一会,这时那西下的夕阳也要入土了,她闭了闭酸涩的眼,这才回过头,坐直了身体,端起了碗筷。
  她慢慢地吃着,汪永昭看罢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用后陪我去走走。”
  张小碗稍愣了一下,即又点了点头。
  待到膳后,用过茶,汪永昭站起了身,站在那未动。
  张小碗起身缓了好一会,才觉得脚上有了力气,她朝汪永昭一笑,汪永昭这才提起了步子,慢慢地往那后院走去。
  待走得远了,穿过了后院,来到了河边,这时夜也黑了,提着灯笼的江小山走在前头,引着他们在小路慢慢走着。
  “过得一阵,上面还会来人宣我入宫中,要是出事了,你就去总兵府,主持着把家分了。”江小山多走远了几步,在空旷的河边,汪永昭轻声地开了口。
  “知道了。”张小碗轻声地应了一声。
  见她只应声,并不多话,汪永昭便笑了,笑道几声,竟感慨地说,“生死之间,你眉眼从来不眨。”
  张小碗不答话,半垂着头沉默着。
  想及家中那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不是哭就是闹的小妾,汪永昭头疼地摇了摇头,又道,“这段时日,我还是得住在这。”
  “是。”
  “不赶了?”
  听得汪永昭那略带嘲讽的声音,张小碗又摇了摇头。
  “答话。”
  听得命令声,张小碗抬头,苦笑着说,“有什么好赶的?您有您的难处,也给了我回报,现眼下,感激您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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