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玉下的毒为什么害不了你?”其实云锦想问的是曹云溪为什么一定要害死虚空子,可想来想去曹云溪必竟是燕昭的祖父,真把他的卑鄙嘴脸放到光天化日之下。燕昭也许会尴尬。所以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
“曹云溪不给我点好处。我会袖手旁观不帮美玉他们吗?”燕昭弯起嘴角,又笑的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他给了我这个!”
握住燕昭塞进她手里那个龙眼大小的朱红灼骨的珠子,云锦好奇地道:“这是什么?不像是玉,也不像是珊瑚……”
“这是麒麟血。解天下百毒!”燕昭淡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条乌金细链,从麒麟血珠中间的孔洞穿过去,又把链子挂在云锦的脖上。“曹云溪当年不惜一切代价叛出师门,还杀了虚空子为的就是这颗能触天下所有毒物的珠子。”
虽然燕昭说的有点玄,可能让曹云溪费尽心思的一定是好东西!可是这个好东西对她来说似乎用处不大,云锦忙伸手要解下来。“这个东西给我有什么用?还是放在你身边作用大些!”
燕昭一副奸计得逞的坏笑,“你不是说永远跟我在一起吗?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用,就别离开我一步!这样带在你身上,跟带在我身上是一样的!”
嗯!这个理由似乎说得过去!
云锦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个礼物,狗子娘的素面也煮好了。
折腾一天云锦早饿极了,风卷残云地吃完面,伸着懒腰笑道:“累死了!我可要回房歇着……”
“这是个好主意,我同意!”燕昭突然笑得见牙不见眼,拦腰抱起云锦就往后院走。
☆、第217章 天大的喜事
一夜旖旎风光无限,晨光把把绵竹纸窗棂染的通亮,云锦仍裹锦被睡的香甜。
熟睡中的云锦面容静好若水,像是正在做一个好梦,红润的嘴角微微往上翘起,露出两颗可爱的小尖牙。卷翘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宛如微风指明过两片将飞未飞的蝶翅。肌肤像上好的鹅脂般白皙通透,双颊粉嫩像熟透了的桃子,细细绒毛被晨晖染上一层金晕……
侧身躺在她身旁的燕昭弯起手臂支着头,眉眼含笑地瞧着云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唔~~~~~~”睡梦中的云锦只觉得脸上一阵酥痒,哼了一声便不耐烦地用手扒拉了两下让让她不舒服的东西。
瞧着云锦两条细长的眉毛皱在一起,晨晕浸染艳丽的若一片翠羽,燕昭眸中笑意更深,那声犹如幼小猫咪般的轻哼更让他忍不住呼吸一滞,胸口似有火焰燃起,身体竟有了反应。
“你这个害人的小妖精!”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仍在梦中万事不知的云锦,燕昭苦笑了一声。
似乎不满意被人打扰,云锦又轻轻‘嗯’了一声,抱着被子往床里滚了滚。青丝散乱在姜黄色富贵团花荞麦枕上,大红色鸳鸯戏水的锦被滑落露出腻滑的肩头……
燕昭伸手替她掩好被子,手指划过云锦柔软的肌肤,他竟抑制不住地咽了下口水。居然对着自已的娘子淌口水?燕昭对自已本能的反应也有些无可奈何!
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肩头,沿着云锦修长纤细的脖颈一点点向上,含住她半透明的似珍珠般的耳垂,像品尝美味似地慢慢吮吸……
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滑过肌肤,略有些粗糙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眼前那些璀璨绚烂的风景离她也越来越远,云锦满心郁闷地撅起红润的嘴唇,下意识地蠕动了下身子想离那不舒服的感觉远一些。
可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抱紧,非但没远离那粗糙的触摸,反而跌进了一团云雾中。有东西滑过她股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团火包裹在她周围,暖洋洋的烧得她周身无力,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嗯~~~~”的一声呻吟顿时把燕昭最后一点理智烧成灰烬。眸光迷离喘息声渐重,大手滑进云锦的里衣握住她的丰盈,从她背后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已怀中。吮着她的耳珠低声喃道:“锦儿……锦儿……”
云锦感觉自已刚入梦境没多久,突然被人唤醒忍不住气恼地‘哼’了一声,朦胧中沙哑的声音不但毫无杀伤力,反倒让燕昭更加难以自持。
察觉到燕昭的反应,云锦完全清醒了,可还没等她说话。整个人已经被燕昭压在身下……
这个家伙把她当晚饭当宵夜,居然又把她当成了早点?
狂风暴雨般的晨起运动之后,云锦身子酸软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幽怨地瞪了燕昭一眼,瞧见他一脸理所应当地笑容,云锦猛地拉起被子裹住头,暗中磨了磨牙。要不要让这个家伙出门呆几天?
“这事不能怪我!”燕昭轻轻拉下云锦的被子,一脸委屈的模样,可眸中却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身边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娘子,圣人也忍不住!”
被云锦万分嫌弃地白了一眼,燕昭也不生气,反倒把声音放得更加温柔,“要是娘子心里不平衡,明天改成你叫我起床如何?”
用这种方法叫人起床?
亏他想得出来!
云锦满心郁闷。刚想毫不留情地拒绝。可对上燕昭那张柔情蜜意的妖孽脸,她竟鬼使神差地应道:“好!”
听见她一个‘好’字出口,燕昭立刻大笑着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兀自笑个不停。
云锦恨得差点咬下自已的舌头。却又无可奈何,谁让那话是她亲口说出去的?恨恨地转过身背对着燕昭,“你快出去,我要起身了!”
燕昭坐起身瞧着满脸绯红的云锦,戏谑地俯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瞥见云锦要吃人的眼神,燕昭见好就收,真把他的小娘子惹生气了,他也会心疼的!
看着神清气爽的燕昭三下两下穿好衣裳跳下床,躲在被子里的云锦暗叹了一声不公平,折腾一宿再加上一个早晨,凭什么她浑身上下又酸又软,这个家伙倒像是吃了灵丹似的精神头十足?
两条胳膊软的抬不起来,等云锦咬着牙把里衣穿好,燕昭已经拎着一个五层描金的朱漆食盒进来。
燕昭笑眯眯地瞧着还坐在床上磨蹭的云锦,放下食盒转身进了净房端了盆温热的水出来,把水放在床前的矮几上,拿起沾湿的布巾对云锦笑道:“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被燕昭诡异的举止吓了一跳,云锦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两只手都藏在被子里,抬眼眼疑惑地问道。
“傻瓜!”笑着从被子里拉出云锦的手,燕昭仔细地用布巾替她擦洗。
这家伙居然在伺候她洗漱?
云锦愣愣地瞧着燕昭,直到他替她擦干净手,又拿着布巾准备替她抹脸时才反应过来。
她一把夺过布巾,瞪大眼睛瞧着燕昭,“你疯了?被下人瞧见……”
燕昭好笑地瞄了她一眼,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咱们家家规严厉!你放心吧!”
下人?有墨月的前车之鉴,家里们的下人才不会这么不开眼,大清早的跑到主子的卧房附近找晦气!
主子不叫乐得逍遥!反正不干活又不扣工钱!
如果知道燕府上下全体下人们的心声,云锦肯定不会说出刚才那句废话。听见燕昭提到什么新家规,她就是再没睡醒也知道,只要燕昭在屋里,下人们就不会往跟前凑!
“不用!我自已来!”慌乱地起身下床,云锦对燕昭这份殷勤从心眼里开始紧张,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似的呢?
等云锦从净房洗漱干净换了衣裳出来,燕昭已经将早饭摆好。
上身穿着石榴红缂金丝锦缎扣身袄儿,下面配了一条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带上系着一块羊脂双鱼佩,颜色明艳娇媚,款式又不失端庄大方正适合刚过门的新娘子穿戴。
燕昭看得眼睛一亮,马上点头赞叹道:“这样打扮起来真好看!以后娘子每天都换一身新衣裳给我瞧……”
把柔滑的长发拢在脑后拿一条绯红色发带系好,云锦笑道:“每天穿一套新衣裳?那可太奢侈了!”
“怕我养不起?”燕昭大笑着把她搂在怀里,俯下身用鼻尖蹭她的脸颊。
“别闹!好痒!”温热的气息喷进云锦耳朵里,她笑着往燕昭怀里缩了缩身子。
燕昭直起身子,笑道:“乖乖地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买新衣服!”
真要买?
柜子里塞满了没穿过的新衣裳,还上百匹绸缎、绒料、毛皮还压在箱子里,这会子又去买什么衣料?
云锦嘟起嘴,“四季衣裳都是新做的,还买什么?穿旧了再做也不迟!”
“那我们去瞧瞧首饰!或者去看看买辆大一些的马车,家里只有一辆马车怕你出门时不方便!”燕昭倒有从善如流的大度。
你这个败家货!不花银子能死吗?能吗?
云锦暗中恨的直咬牙,脸上却不得不摆出您的好意我领了的表情,拿起乌木镶银的筷子递到燕昭手上,“快吃吧!一会都凉了,我今天想去二婶那瞧一眼,你要是有空也陪我一起?”
燕昭接过筷子,微挑了挑眉毛,“不是前几天刚见过,还去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