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夫人,这可使不得。”钰儿受宠若惊,忙向夫人道谢。
“你看你这么瘦,又没有爹妈疼,不自个照顾好身子怎么行呢。”夫人语重心长。
对面桑晋南轻咳了一声,也拿起勺子往十七少碗里舀汤,“十七弟,你不是最爱喝龙骨汤吗?来,多喝点补足体力,晚上我找你出去还有事呢。”
钰儿闻言一颤,他亲自给他的断袖舀汤也就算了,还嘱咐他补充体力……因为晚上他找他有事!晚上ORZ,钰儿不得不承认自己邪恶的小心脏又开始作祟了……
☆、19英雄救美
十七少拿过桑晋南手里的汤勺,笑说,“南哥哥,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阴柔的声音,咯得钰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他俩不仅是断袖,而且还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断袖啊!
钰儿一边默默喝汤,一边想,不晓得郑国夫人知不知道他俩的私情呢?若是知道,那该有多伤心呀,桑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将来谁替桑家传宗接代呀?难道真如桑晋南的名字一样,从此桑家要丧尽男?呸呸呸,大吉的日子,自己不该如此腹黑地YY,打住!
吃罢饭,下午还有游园会,郑国夫人觉得有些乏了,便道,“我先回房小憩一会,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下午接着玩,别顾忌我。”
于是桑晋南和十七少起身送夫人回房,其他众宾客则有说有笑地往桑府后花园里去了。
早听说桑府的花园造得精致,今日既然来了,游园会定是不容错过的。钰儿趁人走得差不多了,也往后花园走去。
她不喜欢人多,所以尽量挑僻静的小路走。昨日夜晚下过雨,园里的青石小径洁净如新,两旁花枝斜出横逸,姹紫嫣红,颇有一番行走在水墨画里的意境。
“冬姑娘,怎的一个人在这里看花?不嫌闷吗?”身后一个华服公子走上来,笑着拉住她的手。
“公子请自重。”钰儿慌忙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不必装羞,我最是知道你们青楼女子了,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想要得很,这招叫欲擒故纵,对吧?”他说着便要来搂钰儿的腰。
“公子再这样,我可要叫人了。”钰儿冷眼相瞪。
“叫人?叫谁啊?桑大少?”那公子露出不屑的坏笑,“冬姑娘还以为他是真心待你的呐?我跟你说罢,桑大少心里早有人了,对于你,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姑娘还不如从今跟了我吧。”
说罢,他向钰儿一个虎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蹿上来挡到钰儿前面,“我桑晋南的女人,你敢动一根手指头,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原来,来者是桑晋南!
“哎呀是桑大人啊!小人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您的女人呐,方才,方才小人是逗冬姑娘玩呢,您可别当真。”那人忙拱手作揖,一脸讪讪的笑。
“逗她玩?你好大的胆子,我桑晋南的女人给你玩?”桑少说罢飞起凌空一腿,将那人踢得跪地求饶。
“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桑大人脚下留情啊!”
“求我没用,快给钰儿姑娘道歉,她肯放过你我就放过你。”
那人忙转向钰儿,一边磕头一边打自己的嘴巴子,“冬姑娘您宅心仁厚,都怪小人癞蛤蟆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别打了别打了。”钰儿怕他这样念下去要成打油诗了,只好道,“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往后你再敢这样,我叫桑大少饶不了你。”
“听到没,还不快滚。”桑晋南一声怒吼,那人忙提起裤子,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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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没吓到你吧?”桑晋南低头问(为什么低头?因为他太高了啊,在此回答一个孩纸的提问~桑晋南是不是高富帅~答案是~Yes)。
“一开始确实吓得不轻,不过还好没事。”钰儿虽然对他方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有点小抵触,但是毕竟人家救了她,总得有所表示吧。于是她抬起头,对他报之一个感谢的微笑。
“没事就好,以后一个人就别往这些偏僻的地方走了,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桑晋南这样君子风范的。”
“……”钰儿深呼吸,一边告诉自己每个帅哥都有颗自恋的小心脏,一边对他保持礼貌的微笑。
“桑大少,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钰儿就先走一步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桑晋南对钰儿如此冷淡的反应明显有些恼火。
“桑大少还有什么吩咐?”钰儿早习惯了他这副霸道的神情。
“三天前在俪淮河,你跟什么人在一起?”
钰儿一震,声音骤然转冷,“既然大少都已经派人调查得如此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桑晋南,“花老板不是已经下过规矩吗,你只许接我桑府的拜帖,不能私自待见别的客人。”
钰儿,“莫夫子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客人,难道我出去见一下朋友都不可以吗?”
听到钰儿尊称莫何如为夫子,桑晋南十分不爽,“你才跟人家见了几次面?就把人家当朋友?难怪你总被男人骚扰,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
钰儿的耐心终被耗尽,“桑大少你也管得太多了吧,我苏钰儿交什么朋友那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你大张旗鼓地捧我无非是想向世人昭告你桑晋南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可是很抱歉,你找错对象了,我苏钰儿是有骨气的人,不习惯被人摆布。”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桑晋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习武多年力气自然是大得惊人,钰儿吃痛,只好把憋了很久的话道出来,“你不是喜欢十七少么,你跟他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人前做戏也就算了,何苦人后还这么纠缠我?”
“……”一阵阴风刮过,本来和暖如春的园子,顿时千山鸟飞绝。
最先打破沉默的,竟是恰好寻到这里来的十七少,“钰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刺激了?”
通常断袖公子被人揭穿的时候都是这种反应——装傻!钰儿懒得跟他俩继续扯下去,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们不必装了,上次在早茶馆,你俩趁没人的时候卿卿我我的,我都看见了。”
“什么?”桑晋南迅速在脑海里搜寻近来跟伊十七在早茶馆碰面的记忆,想来想去,只记得上次约十七出来谈事情,十七说他前一晚送钰姑娘项链,想趁机吃她的豆腐没吃成,反还被她咬了一口。当时自己不信,于是趁四下无人扯开了他的衣服,摸了摸他确实留下疤痕的玉肩……
“你这个断章取义自以为是的黄毛丫头!”桑晋南一把将钰儿狠狠抵上后边廊柱,“让本大少来告诉你,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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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七七八八说完一大通,钰儿才明白,自己森森地犯下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把超级无敌高富帅误认为是**男纸。
她开始心虚,抬头挤出一个无辜的眼神,小声道,“钰儿知错了,钰儿误会了你们纯洁的友谊,实在是不应该。”
“就凭这么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桑晋南抬起另一只胳膊打到廊柱上,双臂将她紧紧地环在了里面。
“其实,断袖之爱也没什么丢人的。”钰儿心虚解释,“譬如卫灵公、楚宣王、安陵君,人家的断袖之情还流传千古呢……”
“闭嘴。”桑晋南怒不可遏。他英俊的头颅森森地压在钰儿面前,让她惴惴然喘不过气来。
关键时刻,还是十七少站出来解围,“南哥哥,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你就别再为难钰姑娘了。前厅还有不少客人,你去招呼一下,我再跟钰姑娘解释几句。”
桑晋南对钰儿狠狠丢下一个冷傲威胁的眼神,然后,终于放开她走了。
伊十七见钰儿仍立在原地,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于是走上前来安慰道,“钰姑娘,南哥哥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脾气暴躁了点,你别太放在心上。”
钰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脾气不好,我忍了,可是他派人调查我跟谁在一起,这件事我绝对不能容忍。”
“钰姑娘又误会了。”十七少轻摇竹扇,笑道,“你和莫公子一起游船的事,是我无意中看到,告诉南哥哥的。”
“原来是这样?”钰儿开始反省了,自己为什么会一次次误会桑晋南,难道是因为自己对他偏见太深吗?
“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钰儿反省完毕,发现还有一个疑点自己始终没弄明白。
“钰姑娘请讲。”十七少道。
“既然桑少跟你……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那他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捧我,让人家误认为我跟他在一起呢?”
“这——”此时十七少多想说,这是因为南哥哥他喜欢你啊。可是桑晋南毕竟还没有承认这件事,他不敢自作主张。
那告诉她南哥哥捧她是因为官场上被丞相欺压,只好以逸待劳做做样子?不行,这件事更是机密,且告诉她了她也不一定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