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就不去了吧?”知遥扒着车窗问道。
“来都来了,你还想反悔?”贺行远骑着马,睬都不睬她。
知遥无语。
当初江衡言就叫了贺行远一人同去骑马,她刚才是死活不答应来着,可贺行远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让秋荷她们给她换了衣裳后,把她丢上了马车直接带了出来。
也怪她治下不严,一个个的都只听大公子的根本不把她这个三姑娘放在眼里了……
可她一个连马的缰绳都握不住的人,跟去能干吗?
既然这么想了,就也这么问了。贺行远淡淡说道:“自然是看我骑马啊。”
知遥:“……”
城外有个马场,占地很广,贺行远他们约好的地方就在那里。
知遥也搞不懂,明明这俩人都有自己的马,想骑就骑,没事儿还跑去那马场溜圈做什么。只是她不会去问贺行远,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江衡言看到知遥的时候很是讶异:“你和衡云她们不是约好了一同去林家玩的吗?”
知遥垂着头指指贺行远,江衡言恍然大悟,闷声直笑。知遥顿时对他的好感度骤降,跑到一边不理他。
江衡言就笑道:“没事,我给你去找匹小马来骑着,保证你不会无聊就是了。”
不多久,他和贺行远果真牵了匹小马过来,毛是雪白的,很温顺的样子,知遥一看就很喜欢。贺行远要亲自教知遥,知遥却想着他心情不好,骑马散散心也是不错的,就忙说自己没问题,逼着他同江衡言骑马去。
江衡言找来老资格的驯马师,贺行远则将碧玺留了下来,又叮嘱了兰月几遍照顾好知遥,两人这才策马离去。
其实知遥喜欢那骑马装,可真让她实打实地试着骑马,她就犯怵了。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和小短胳膊,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在小马确实乖巧无比,在驯马师的指点下,她总算是骑稳了,由他牵着,慢悠悠地逛了起来。
骑马的感觉很奇妙,知遥刚开始感觉只是颠地有些害怕,但身体慢慢适应了马儿的节奏后,那比平时开阔许多的视野就让她不由得舒爽起来,连燥热的风都感觉要比方才凉爽了许多。
就在她惬意无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男孩子不友善的叫声。
“喂!那马可是我的,你怎么拿来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有了暖气还是冷呢。。。(╯﹏╰)b
☆、抢马与抢鱼
知遥刚开始压根没当回事儿。这马场大着呢,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她听得清楚,可谁知道那个小子在朝哪个人喊?于是她继续慢悠悠地骑着马儿顺着边上溜达。
谁知道没走多久,就有人急吼吼地冲了过来,拦在马前面气喘吁吁地朝她叫:“喂!叫你呢!怎么当没听见?”
由于跑得太快,男孩子一个踉跄才刹住了脚。
知遥四顾看看,发现他拦住的真的只有自己这一匹马,终于确认,好吧,这男孩真的是在和她说话,于是问道:“你不是说有人在骑你的马吗?”
“嗯!”
“可我骑的这匹,是马场的。所以我相信,你应该不是在叫我。”
她耐住性子说完后,就告诉驯马师绕过男孩子,继续往前走。
男孩子就气红了眼,吼道:“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他说着就向前靠近了几步想要夺过马的缰绳,被一直跟在旁边的江衡言的小厮拦在了一旁。
知遥本来还当他耍性子,这下可真有些莫名其妙了,奇道:“我怎么不讲理了?”
明明是吼叫的人也是他,拦马的人也是他,怎么不讲理的人反倒成了她了?
骑在马上和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讲话,太居高临下了点,知遥就示意驯马师将她扶下来。可真到了地面后她又后悔了——生生比对方矮了大半个头,气势上弱了太多。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她是那么小的女孩子,怔了下就放低了声音,说道:“这马是我当初就定好了要用的,怎么被你骑了来?”
他声音虽然低了可语气依然倨傲,加上他长得很是壮实,知遥还是颇有些压力的。
她就瞥了眼驯马师。马在他们的手中,怎么别人定好了的还给她牵来?
驯马师冷汗直流,说道:“郑少爷前些天也只说这几日会来,却没说是哪日。方才世子爷说要找匹最温顺的马,小的看郑少爷今日没来,就挑了这匹。”
知遥就有些迟疑。
她不想换马,毕竟是她先来了骑的,而且她头次骑马,适应下来很不容易。可偏偏这郑少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又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她就有些为难。
谁知她与驯马师的对话被那郑少爷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他当即就怒了,抖开了马鞭朝驯马师挥去,气道:“好啊,原来是你这厮自作主张。”
驯马师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下,布衣刺啦一下被鞭子抽裂露出了胳膊,只是那鞭子抽得有些重,手臂上留下了红色的血印。
知遥吓了一跳,心说这孩子怎么那么大脾气,眼看着那鞭子又要扬起来,赶忙大声制止,说道:“别,别,咱有话好好说。你想骑是吧?我让给你,我给你还不成么?”
她这话一出口,郑少爷就也住了手。原本他也是想要回马而已,见知遥好像不肯让马又错不在她,就直接问责驯马师。如今知遥肯让马,他气呼呼的哼了声就也作罢,但还不忘警告驯马师:“你给我等着,以后再出这种岔子,我可饶不了你!”
驯马师抹了把冷汗连连感谢知遥,知遥应付了他一下便罢。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好好的散个心都闹成这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只是不想有人受伤所以制止而已。
那边郑少爷亲自牵了马行了没几步,就有女孩儿朝他跑了过去。那女孩儿远远瞧见知遥,就指了她大声朝郑少爷叫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知遥觉得这声音耳熟,循声看过去,暗道不妙,只是还没等她出声制止,那脾气急躁的郑少爷已经巴拉巴拉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知遥无奈,心说这下可能会麻烦了,果然,孙绮烟听完后就发脾气跺脚说道:“你说这马是她不要了才给我的?我才不稀罕要她剩下的!”
那郑少爷居然也能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安抚她,只是怎么说都没用。
凑着那边两人说话顾不上自己的空档,知遥赶忙让驯马师领路,急慌慌溜了。
她可不想和这两个脾气不好的家伙扯上什么关系!
人腿哪比得上马腿好使?况且她刚才溜达了好一会儿了,距离可不短。但她坚持要回到兰月与碧玺等她的地方,江衡言的小厮就让驯马师再去牵了匹小马过来,他则一直同知遥先徒步走着。
等适应了新马又慢悠悠骑着回到原点的时候,江衡言和贺行远已经早就等在那儿了。两人一看知遥的马不是方才那匹,就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江衡言问道,却不问知遥,而是小厮。
那小厮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贺行远要过碧玺的帕子,润湿了给知遥擦汗,却也在细细地听着,等小厮叙述到知遥见到孙绮烟后开溜的时候,贺行远手下一紧,问道:“你居然怕那人?”
知遥被他捏得一疼,拍开他手抢过帕子自己擦拭,说道:“怕她做什么?我怕的是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我说过,若她还敢欺负你,我去……”
“怎么不麻烦?”知遥赶忙截住他的话,“惹恼了孙绮烟,她回家一哭一闹,最后爹还不是得回了府找我算账?”
知遥同贺行远说话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下子说得太顺溜了,直接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后悔——江衡言也在。
看她懊恼的样子,贺行远就弹她额头,“衡言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知遥就更郁闷了。
这小子怎么那么敏感,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咱们该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她压低了声音偷偷问贺行远,“不然怎么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贺行远就拍她,“整天瞎琢磨些什么呢你!”居然就不理她了。
知遥忙狗腿地跟着他哄他,江衡言无奈地跟在他们后面,吩咐小厮先去临江阁订好了房间,等到出了马场,便将二人都带了去。
临江阁位于城东,临河而建。
知遥来了那么久,却是第一次见识到殷昌府最出名的酒楼。她边上楼边看着依然不理睬她的贺行远,故意叹息道:“唉,明明是挨着河,却叫临江阁,实在是太过分了。”
贺行远就勾了嘴角斜着眼睨她,“那你觉得叫临河阁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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