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遥眼巴巴地看着含巧,心说您可是大丫鬟可别在这个时候拆我的台啊……好歹大家都是贺夫人调.教出来的,给点面子好不?
含巧干脆答道:“琼芳院的早就备了送去了,若是姨娘没用上,等下夫人得了空,奴婢去回了夫人,帮姨娘查查院子里是谁手脚不干净给偷拿了。”
“我院子里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她们可都是一心为我的,哪会乱动我的东西?”夏姨娘垂着臻首咬着嘴唇,那样子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可夫人说是送去了,我却没见着,这是怎么回事?”
知遥最见不得夏姨娘那个样子。
说起来这人也真是笨,在这种有记录可查的东西上乱用心思有什么用?也就是贺夫人她们不愿和贺大人起冲突,才忍着她,结果她倒是真当这些人是好欺负的了!
再说贺夫人的为人,该给的东西可从来不会少给,作为当家主母,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哪就会为了这么点儿事跟夏姨娘这样麻烦的人杠上?还不够浪费时间和精力的!
所以夏姨娘没事找事,非要找个由头在父亲面前哭诉几声,那没关系,不理她就是。偏偏她非得想着把贺夫人拖下水,可真够让人无语的。
知遥本就不待见这种乔张做致的人,但对着这种人,你越是凶,反倒越成了她委屈的理由了,当下知遥也摆出笑脸,说道:“姨娘你可是弄错了,琼芳院的人哪个不是为姨娘着想?这些日子姨娘时常生病,她们定是将冰收了起来怕姨娘再着了凉。这样吧,既然姨娘体虚,就暂且把冰停了吧,待姨娘身子好些了后再说,也省得二姐姐和二弟弟与身边伺候的人担忧。”
见夏姨娘欲言又止,知遥忙安抚她道:“姨娘不用担心,父亲那里我会去说的,估计父亲也会体谅琼芳院众人忠心护主的心,不会为难她们的。”
她直接将夏姨娘来讨冰的事情改成了帮夏姨娘给琼芳院下人脱罪的事情。
知遥暗暗佩服自己,如今这糊弄的功夫,她也是学成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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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端倪
夏姨娘的眼中闪过冷色。她没想到一向听她话的三姑娘如今居然这样的针锋相对,丝毫情面都不留给她,当即也不再做娇柔状,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前三姑娘时常去找我玩的时候,无论我有多么忙的事儿都会搁下来专陪着姑娘,那时姑娘还总说我贴心,绝不会忘了我的好。如今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姑娘就已经忘记饿了先前说的话了。姑娘这样的忘恩负义,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该不知有多寒心呢。”
“忘恩负义?”
耳房中传来贺夫人严厉的声音,夏姨娘顿时惊得说不出话。她眼睁睁看着当家主母从中走出,姿态高贵地向她说道:“遥儿先前不懂事,做错了许多事情。如今她肯改过自新,我这个做母亲的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寒心之说?”
“好一个改过自新!”夏姨娘气得发抖,这柳氏什么意思?三姑娘从前跟着她就是错,如今疏远她就是对的?
想到柳氏进门比她晚,两人的身份本也没什么不同,如今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夏姨娘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恨恨地盯着贺夫人说道:“你不就是比我先生的儿子吗?要知道,那时候我怀的也是儿子,只是运气不好比你生的晚罢了,要不然,这正室的位置还轮不到你!你不过是仗着老夫人疼爱你所以作威作福罢了,看你还能得意几年!”
说到这儿,夏姨娘忽然发觉自己话里有暗暗诅咒老夫人的意思,就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被贺大人知道,她们二人的情分可真就完了,忙撂下一句狠话道:“你们几个也不要高兴地太早,总有一天,你们让我受的,我全都要一样样还回来!”说罢就摔了帘子出屋。
知遥无语地看着晃动的珠帘,心说这夏姨娘也太不淡定了,怎的就发起了那么大的火?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夏姨娘的那段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让她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却没法完全抓住。
谁知这时屋外就传来老夫人的呵斥声:“……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当初是你哭着闹着要进我家的门,如今既然来了,就要守我家的规矩!……”
贺夫人听了夏姨娘的话后就眼神迷茫地捏紧了帕子,此时被老夫人的话语惊醒,就忙微笑着带了两个孩子出屋相迎,“母亲怎么过来了?我在屋里也没看见。”说着就瞥了眼院中的含蕊。
老夫人说道:“不怪她们,原是我不让她们通传的,想着既然都是要到屋里说话的,何必让你再出来一趟。”说着就不屑地瞧了眼地上的夏姨娘,冷哼道:“若是通传了,有些笑话儿我还听不到呢。”眼见着贺夫人已经走到跟前,老夫人就携了她的手,语气轻柔地对贺夫人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贺夫人就有片刻的怔忡,但她很快就回了神,轻轻笑道:“是我自愿的,何来苦这一说?倒是我,麻烦了母亲许多。”说完就亲自去扶老夫人进屋。
知遥看到贺行远双眉紧锁,漂亮的脸蛋上难得地满是歉然,就很疑惑,凑到他跟前戳戳他胳膊,问道:“你在抱歉什么啊?”
贺行远正在想心事,冷不防被她这样一戳还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大声说道:“我抱歉什么了?你哪就看见我抱歉了?”说完后他拔腿就跑,让知遥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
知遥看看慢慢远去的他,再看看走到门口愕然回头的祖母与母亲,对两位长辈行了个礼,指指贺行远离去的方向说自己想过去瞧瞧,见祖母点了头,忙撒开丫子追了上去。
“喂,怎么了啊?”知遥远远地看到白色栀子丛中坐着的那个身影,大声问道。见他没反应,她忙加快了步子跑过去,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就这样偏过头看着他。
贺行远刚开始面无表情不理不睬,后来终究是抵不住她的一直注视,红了脸别开了头。
知遥就噗嗤笑道:“你装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不可爱。”
贺行远撇撇嘴,从地上揪了根草把玩。
眼看着那草都被他捏得杆子变深绿变软了,汁液也染青了了他的手指,知遥看了下四周,挑了朵漂亮的栀子摘了下来,夺过那根草将花塞到贺行远手里,又掏出帕子来给他细细地把手擦干净。
贺行远也不说话,转过脸来用那双漂亮的仿若会说话般的眼睛询问地看着她,知遥就边给他擦手边笑道:“我倒要看看换了漂亮的花你还舍不舍得捏坏它。”
“不过是朵花,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嗤道,“也就你把它当回事儿。”
见他终于开了口,知遥就开心地朝他嘿嘿笑,随他怎么说都不恼。一错眼看到含蕊远远地走来,知遥忙悄悄示意她离开。
“瞧你那傻样儿,也太……”
“太没出息了是吧?”知遥接道,收好了帕子将手伸高拍拍他的肩,故意板起脸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这样才像你嘛,正常说话多好。不管什么事,都别多想了,不然小小年纪就那么多心事,小心压得你长不高。”
贺行远就横着扫了下坐着比他矮上许多的知遥,不屑道:“等你比我高了再来说这句吧。”
知遥就去掐他,结果他反常地也不叫也不恼,搞得知遥反倒是下不去狠手了,装装样子也就作罢。
两人沉默以对了半晌,贺行远才开口,语气涩涩的:“我只是不想让母亲她们为我付出太多罢了。”
贺夫人为他付出?这是什么事儿?
他说的话与知遥原本估计的差了太多,可她实在是不知道真相如何,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偏偏这些都不是她能多管的,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沉吟了片刻后,她轻声哼起了一首歌谣,没有歌词,单纯的调子,缓缓的,很让人安心。
那时候她初到这个世界,心中怀着恐惧与担忧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奶奶便总是哼了这首歌来哄她入睡。
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它,便随口哼了出来,不知是想要安慰身边的漂亮男孩,还是想稳定自己那从刚才开始就无法停止担忧的心。
过了许久,贺行远深深叹了口气,再开口,语气已然轻快了许多:“走吧。”
“呃,去哪儿?”
“自然是去找衡言啊,”贺行远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你什么记性!”
俩人在地上坐了那么久,衣服上沾了不少的土,就都先回屋子换衣服。知遥替贺行远可惜,那么漂亮的骑马装,才第一次穿就被他突如其来的闹别扭给弄脏了。贺行远则是无所谓,临行前又叮嘱了含巧几句千万要记得给知遥做一身,得了含巧的保证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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