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堵了全蓟州城百姓的口,咱们老管家也不用天天瞪大了老花眼看那狗屁不通的机关图了。”
说到这里,司马君晔干笑两声:
“雨沁又打趣我,南宫诀的人我可不敢收,指不定是什么毒蝎猛兽呢。”
骆雨沁嗤鼻。
司马君晔皱了皱眉,奇怪,他今天怎么心口这么不舒服,一会儿痒痒地一会儿又针扎似的疼。
也得找大夫瞧瞧,他想。
“映,映菡,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萧文瞪大了眼睛,见红衣的赫连映菡只是委屈又生气地看着自己,他快步跑到赫连映菡的面前:
“这是谁抓你来的?我……我……”
好在他还是想到了面前的赫连映菡是司马君晔的战俘,连忙赔笑:
“映菡莫恼,司马将军和你开玩笑呢,想邀请你来参加宴会又怕你不来,这才用了这个法子,来来,我这就给你解绑。”
众人一脸兴味地看着。
主位上的凌鼎天端了茶水轻抿一口,茶盏口蒸腾的热气挡住了他的神色,他权当没有看到眼前的场景。
想来,他也是觉得对方一个柔弱女子被这么绑着不太好看。
凌萧文三下五除二地给赫连映菡解了绑,又殷勤地去给她揉手腕。
座上的凌鼎天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吓得凌萧文一下子跳开了三步远。
欧阳晖把人带到,和司马君晔交换了一个眼色就走到骆雨沁身边站定,威严的虎目俯视着场中各人,神情肃穆戒备。
连骆雨沁都不自禁地感叹,这才是个将军该有的样子,俯瞰司马君晔,只见他翘着二郎腿,唇角噙笑,似笑非笑,他倒更像个潇洒文士,还是个带着恶趣味的文士。
“父王,咱们打的是徽王和南宫诀,映菡不过是个女子,咱们……就不要为难了吧……”
凌萧文试探着说道。
凌鼎天眉头紧皱,扫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司马君晔,气得鼻孔喷火:
“她是联系南宫诀和赫连淳信的关键人物,带下去好生看管。”
无视凌萧文的不满,转头道:
“今天还要多谢将军送本王的这份大礼。”
司马君晔大方地摆摆手:
“不谢不谢,举手之劳。”
凌萧文像是一只蔫了的公鸡,眼巴巴地望着正要挣扎的赫连映菡又被王府的守卫绑住,还塞紧了嘴巴带走。
司马君晔笑得柔和,骆雨沁有些无奈: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司马君晔轻笑:
“你没有看出来赫连映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
骆雨沁摇头。
☆、她怀孕了
欧阳晖转过脸,皱了皱眉,像是埋怨司马君晔的声音太大了,压低了声音在骆雨沁耳边说道: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骆雨沁岔了一口气,瞬间面色苍白,欧阳晖吓了一跳,连忙握着她的手腕把脉:
“公……这是怎么了?”
司马君晔也转回头,迎上他疑惑的视线,骆雨沁抬了抬眸子,深吸一口气:
“没事,方才心悸。”
脸色已经转好,只是刚才心疼的余韵还在,她有些无力。
司马君晔知道她身重情蛊的事儿,也知道她听了赫连映菡怀孕的消息势必要想到两年前那个孩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让欧阳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应付。”
骆雨沁摇头,可司马君晔却突然站起身子,紧紧抓着心口,手里的杯子也因为他突然的动作掉到了地上。
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骆雨沁看得分明,水杯是他故意摔掉的。
他装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本将身体不适,诸位请便,本将就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凌鼎天做出反应,一手拉着骆雨沁就往外走。
他是真的心疼,只是不像他装出来的那么严重罢了。
他带来赫连映菡有两个目的,一来是想让凌鼎天头疼一阵,将视线从华阳公主的身上转移到赫连映菡身上。
而另一个原因……却是想让骆雨沁彻底死心。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想让骆雨沁再想到那个男人,尤其是今天见过了南宫诀之后。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却是天下无双,所以他更不想让骆雨沁和他有牵扯。
那就狠心让他们断个干净,正因为骆雨沁从来不提自己流掉的那个孩子,他才故意用赫连映菡的孩子来刺激她。
司马君晔深谙人心的变化,只要疼得狠了,也就麻木了,继而就会渐渐忘了那个男人忘了那个孩子。
只是刚才看到骆雨沁脸色苍白的那一瞬他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真奇怪,他也有狠不下心的时候。
…………
…………
深夜,谷外三十里的树林里,一辆残破的战车缓缓前行。
身后零零落落跟着一群受伤惨重的将士,说是一群,正是因为这些人马已经完全没有了该有的队形,三五成群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缓缓前行。
一位牵着马匹的黑衣男人快步走到战车边上:
“王爷,已经走了不下三十里了,前面便是白虎关,咱们在那扎营?”
战车残破,轮子也被熏地乌黑,不好好在还能行进,车上传来虚弱苍老的声音:
“也罢,到前面就扎营吧,让军医给将士们诊治诊治。”
黑衣男人点头称是,过了一会儿,战车里又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于谦和程一德那两个小混蛋,竟然丢下我们自己走了!说是两军合作,为什么我们伤亡惨重,他们就没什么事儿?”
黑衣男人点头称是,扫了一眼身后的伤兵残将,有些无奈。
“程文,那个司马君晔怎么会和襄王那老匹夫搅在一起?”
☆、小姐不见了
车上的人恼怒。
唤作程文的黑衣男人点点头:
“眼看襄王势力已经不行了,没想到他能请到司马君晔,这司马君晔是前朝余将,近两年都没什么动作,本以为……”
车上的人气得长叹一声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生性多疑,过了片刻就反应了过来:
“你说前两年并没有见司马君晔有什么异动?”
“正是,王爷也没有注意到蓟州。”
程文轻声回道。
战车轧轧的声音在林子里传的很远,又间或传来伤病的哀叹声,声音淹没了两人说的话语。
一个苍老的头从车帘处探了出来,程文连忙喊着停车,他把已经脱力的赫连淳信扶下来靠在路边休息。
赫连淳信眉头紧皱,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
“你说会不会前两年司马君晔都是在找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现在找到了……所以,就开始有了异动?”
程文讶然:
“王爷的意思是?”
“公主,你说,公主会不会根本就没死!”
赫连淳信捋着三须。
程文一愣:
“南宫诀亲自发出讣闻,怎么会错?”
“哼,那南宫诀和公主是个什么关系我们还没弄明白,他要是真想护着华阳公主看,把她藏起来了呢?偏巧这段时间南宫诀重病卧床,会不会就和公主有关?”
“王爷的意思是……南宫诀藏了公主,司马君晔最近找到了公主,然后再带回公主的过程中和南宫诀起了争斗,这才让他受伤的?”
赫连淳信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没有回答,程文不太相信:
“南宫诀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人伤到的。”
赫连淳信摇摇头:
“以这种情势来看,旁人伤不了南宫诀,司马君晔就不一定了,往日南宫诀的军队所向披靡,这次不是在司马君晔的手里栽了跟斗?”
“王爷,王爷……”
前方传来响亮的呼喊声,程文眉头紧皱:
“这是哪个小兔崽子,唯恐别人不知道王爷在此吗?”
只是眨眼间,呼喊的人已经骑快马到了近前,马上人是个蓝衣小厮,他腾身-下马恭敬一拜:
“王,王爷……属下可找到王爷了……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赫连淳信冷喝,他认出来了,这是府上的门信小厮赵三,他放沉了声音轻咳一声:
“有什么事慢慢说。”
赵三很是委屈,抖着唇:
“王,王爷……小-姐不见了……”
“小-姐不见了?”
赫连淳信皱起眉头。
赵三连手指都开始哆嗦:
“还,还有……玉玺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什么!”
赫连淳信也顾不得疲累,腾地站起身子,双眼大睁,指着地上跪着的赵三:
“你再说一遍?”
赵三吓得趴伏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程文皱了皱眉,扶起摇摇欲坠的赫连淳信,沉吟了半晌:
“王爷,许是小-姐带走了玉玺呢,我们速速回去问问便知。”
赫连淳信觉得有理,点点头,止住因为惊慌而颤抖的手:
“回府!立刻回府!”
☆、你有什么目的?
在地上颤抖的赵三在程文的示意下连忙站起身子,赫连淳信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双眸微眯,扫去了脸上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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