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骆雨沁心头一紧,这是……
练兵的声音。
如果骆雨沁能够看到,一定会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
☆、不怕我使诈
在这四面环山的山谷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处军营。
不,这样的规模已经不能用军营来称呼了,就像是军事基地。
赶车的小五被留在山谷外面看守马车,进来的只有南宫诀骆雨沁和子渔三人,说是让他看管马车,其实还是不信任他罢了。
说来,这个地方应该只有南宫诀的亲信知道。
骆雨沁敛了笑容:
“你竟然瞒着怀王藏军。”
怪不得这人不把南宫义坤放在眼里。
“雨沁说笑了,哪里是藏军,这军队本就是我的,算来也只是借用他的领地养兵罢了。”
练兵的声音小了许多,三人已经避开了校场,绕到了主营后面的一处庭院。
骆雨沁低低一笑:
“你带我来……不怕我使诈,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你会吗?”
南宫诀煞有介事地问道,转而低低一笑,握着骆雨沁的手紧了一紧: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保护你,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骆雨沁挑眉:
“除了东华,我什么也不想要。而东华,你给不起。”
“雨沁又说笑了,你把萧禹涵安插在父王身边是想要什么?父王手里可没有东华。”
骆雨沁神色一凛,唇角缓缓勾起:
“我要玉玺,你愿给我?”
早该想到,这人不会把玉玺藏于王府,只是……
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进到房里,有丫鬟端上茶水,两名蓝衣将士急匆匆地从外面赶进来。
“属下程一德,于谦叩见吾主。”
两名将士一人高挑一人壮硕。
程一德额头高宽,颧骨上突,双眸大如灯,虎目一瞪,浑身透着血气,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将士,煞气逼人。
相比而言高挑的于谦就显得斯文了许多,羽扇纶巾,狭长的双眼半睁半合,精-光四射,颇有些诸葛遗风。
骆雨沁虽见不到两人脸面,但是听声音也能辨出两人的差别。
早知道南宫诀不如表面上这般良善,却没想到他竟然瞒着南宫义坤驻军。
她在想,这样的心智和实力,不知天下哪个人可以和他相比。
司马君晔如何,她心里已经没了谱。
“可有人接近这栋居所?”
南宫诀端了茶盏轻抿一口,挑眉问道。
“除了上官若颜上官若雪两姐妹平日在里面收拾,其他人等未曾接近。”
于谦恭敬道,他抬眼看了骆雨沁一眼,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又低下头:
“前些日子在谷外三十里的地方有户人家建了一处庄园,规模不小,属下觉得此事蹊跷,就派了人监视,近日似乎有人入住,不知是不是主子要查的人。”
南宫诀答得爽快:
“把你的人收回来吧,如果真是他你的人也早暴露了,监视倒不如放任。”
于谦了然地点点头,程一德张口正要说话被于谦止住,他垂眸一笑:
“那主子你先休息,属下这就告退。”
骆雨沁被子渔拉着到里间洗漱,也不管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
☆、你也赌一次
刚将锦帕放进水里,一双温热的大手按住她的手臂,南宫诀轻笑:
“我以为雨沁会对我的驻军很有兴趣。”
“兴趣是有,只是现在的我什么也看不到,何必费神。你也是料定了我看不到什么这才带我来的不是吗?”
骆雨沁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任由南宫诀拿了锦帕帮她擦手。
拉着骆雨沁往床帐处走,南宫诀笑得温柔:
“这栋宅子平日只有上官两姐妹照料,旁人若能走进一步都会欣喜地手舞足蹈,也只有雨沁对他毫不在意了。”
“这里是福地不成,走进一步就能吸收仙气?”
骆雨沁好笑地摇摇头。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得到了,你就可以杀了我。”南宫诀语气凝重。
还没等骆雨沁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隆隆的声音传来。
却是南宫诀启动了床帐旁的机关,整个床铺向右侧挪去,露出一方一尺见方的空洞。
但是这些,骆雨沁是看不到的,她下意识收紧了精神。
身后传来水声哗啦,是子渔在旁若无人地洗手帕,似乎并没有注意他们在做什么。
微凉的触感放在手上,骆雨沁一惊,手腕被南宫诀紧抓着,收不回来。
一方玉疙瘩放在手上,她疑惑地蹙起了眉头,转而双眸微眯,茫然的眸子微冷。
“东华玉玺?”骆雨沁扬眉。
“我说了,你想要,我就给你。”
南宫诀笑得温柔,关闭机关牵起她的手坐回床-上:
“我只想让你信我,这东西于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我想要得到天下,还不用靠着一个死物。”
骆雨沁勾唇嗤笑,将玉玺放回南宫诀的手上,身子又被他揽到怀里:
“你非让我信你做什么?”
双眸无法聚焦有些茫然:
“我发过誓言,再不信人,为何偏偏要信你,再说,我不信你你也未必信我。世间事本不能强求。”
“没有信任,哪里来的爱意。”
南宫诀怅然,忽而一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子渔已经带上门出去,室内的温度火速升了起来:
“这里是我最后的底牌,带你来这里还不能表明我的心意吗?”
见骆雨沁神色茫然,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我赌一次,你也赌一次,你不是东华公主,只是骆雨沁,我不是怀王世子,只是南宫诀,可好?”
谁说没有信任就没有情谊,情谊会不告而至,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就侵占她的心,就好像她在慢慢适应熟悉男人的怀抱和温热气息一样。
骆雨沁勾唇轻笑,男人的话很有魔力,冰封的心像是感受到了温热的泉水,一点一点迸裂融化。
“我是骆雨沁,你是南宫诀……”
她勾唇一笑,极尽艳丽,挣脱男人的手臂缓缓站起身子:
“就算我不是东华公主,你不是怀王世子,我们不会相识,何谈信任。”
知道了玉玺的下落,她也没有继续留在南宫诀身边的意义。
她宁愿南宫诀不曾带她来这里,没有信任就没有背叛。
☆、他日,战场上见
“我要玉玺,但不是今天,东华复国那日,我要你亲手捧给我。”
骆雨沁声音冰冷:
“你既然信我,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再来拿玉玺,算是答谢你的信任。他-日,战场上见。”
南宫诀眸光明灭,惨笑出声:
“我不希望有那一天。”
牵了骆雨沁的手,明知她眼睛看不到躲不开,还是用了大力,像是要把她的手掌折断似的:
“就知道留不住你,我答应你,只要司马君晔寻到你,我就放你离开,在这之前,你还是我的妻子。”
“侍妾。”
骆雨沁皱眉,不喜欢南宫诀这么煽情的说法。
南宫诀低低一笑,语气柔和了许多:
“侍妾也是妻子。我可曾以侍妾的礼数待过你?如果我说,映菡只是个摆设罢了,你可信?”
…………
…………
山里的天黑的早些,用了晚膳就兀自休息,自从南宫诀的双腿恶化以后,为了怕惊扰到骆雨沁,晚上就没有再强迫她留宿。
骆雨沁虽然奇怪,但也正好乐得自在,那晚上的失控她还耿耿于怀。
心里明明不想承认自己对南宫诀的情谊,但是感情一物,请不来挥不去,有了就是有了,没有对错也不能控制引导,自欺欺人也不是她的风格。
但是情谊是情谊,与她要做的事毫无关联。
最终,她也没有回答南宫诀信还是不信,宛樱不在身边,子渔自告奋勇地前来守夜。
“小-姐要喝水吗?子渔去端来。”
骆雨沁穿上鞋下床,还没站起身子渔就急急跑了过来,又把她按回床-上。
骆雨沁微微一笑,也不争辩,接过子渔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终是有些不放心:
“你主子他一个人可以吗?你去守着他吧,不用管我。”
没有听到子渔的回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咯咯的笑声,骆雨沁纳闷地抬起头。
子渔笑得欢喜,好像长久以来的想法被证实了一样:
“公主你还是担心我们主子的,其实……这些日子相处地多了倒是觉得公主更适合主子呢,只是……你们都太强硬,谁也不愿示弱,所以才这么僵着。”
骆雨沁低笑:
“我是东华公主,他是怀王世子,各有各的立场,道不同不相为谋。立场也有立场的声音。”
“这是什么话,公主就不能为了我家主子放弃东华吗?天下姓什么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是姓骆还是姓南宫又有什么差别。”
子渔嘟唇,她不理解两人的执着,只知道有情义,就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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