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白衣白马映入视线,骆雨沁柳眉扬起,正要讥讽两句,身子突然腾空,下一瞬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雨沁,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让你受惊了,我以为你可以逃开他的钳制,我没有料到你会带着孩子!”
男人的声音很急切,完全没有往日的沉稳和柔和,他竟然忘了,在外人面前只唤她“雨落”的。
骆雨沁不适地动动身子,将怀里安睡的骆华赋往一旁挪了一挪,男人箍着她的手臂力道太大,她怕压到孩子。
“我没事,放开我,你挤到华赋了!”
骆雨沁眉头紧皱,想要挣开男人,可是他却越箍越紧。
南宫诀趴在她的耳边深吸一口气,像是平定心中的狂躁,待怀里人发丝间的幽香真真切切地传入鼻腔的时候,他才平稳了呼吸。
缓缓扳正骆雨沁的身子,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眸光犀利却带着浓浓的担忧,这担忧倒不像是假的,眸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这才放松地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我们这就回去!”
一扬马缰,马儿听话地转了身子。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
宛樱骑了马飞奔过来,一见到骆雨沁眼眶当即发红,眸光氤氲就要落下泪来。
骆雨沁怔愣了一瞬,勾唇轻笑,安抚道: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男人的关怀和担心她只当是做戏,可是宛樱的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发发脾气泻泻火
宛樱明明知道她和凌萧文是在做戏,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她……
“好了宛樱,我们回去。”
她伸手握了握宛樱的手臂,随即又放了下来,但是那触手的温暖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她一人在苦苦挣扎,比上一世好多了。
深夜的王府中灯火通明,南宫诀派卫队追捕凌萧文的举动惊动了整个王府,还未进府,就看到躬身立在门口的刘管家。
“世子,王爷请您过去。”
刘管家态度恭谨,抬头望了眼南宫诀怀里的骆雨沁,迟疑道:
“还有雨落姑娘一并也要过去,王爷在前厅等着。”
前厅的灯大亮,南宫义坤端坐在主位上,只是随意一坐,威严自生。
南宫诀飞身下马,正落在子渔推来的轮椅上,伸手将骆雨沁捞在身旁,唇角噙笑进了大厅。
“父王。”他态度恭谨。
骆雨沁也躬身行礼。
“凌萧文呢?”
冰冷威严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南宫义坤扬眉,虎目在厅外扫视一圈,已经有怒火在眸中燃了起来。
“走了,孩儿无能,没有抓到。”
南宫诀不紧不慢地说道,态度不卑不亢。
南宫义坤猛地站起身:
“走了?!你竟然将他放走!你知不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难得!就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把他放走?!”
大厅里四处都充斥着南宫义坤的怒火,骆雨沁垂眸敛神,怀里还紧紧抱着骆华赋,不动声色地掩住了骆华赋的耳朵,生怕把他吵醒。
“雨落是孩儿的妻子,华赋是我南宫家的血脉,我有责任保护他们。”
南宫诀柔声道,抬眸毫不畏惧地望着主位上的南宫义坤。
手臂被男人握住,骆雨沁心下一动,不动声色。
南宫义坤眸光冷峻,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可任他再是生气,却也不能真的对南宫诀做出什么事,只能把人叫来发发脾气泻泻火罢了。
骆雨沁勾唇听着,只等南宫义坤火气发完他们也好回去休息,怀里的孩子睫毛微动,像是要醒来,她安抚地拍拍襁褓,又哄他入眠。
“父王有事明早再议,雨落和孩子都受了惊,该是回去休息的时候了。”
南宫诀温言道,无视南宫义坤的怒目,轮椅转了方向,拉着骆雨沁的手又紧了一些,待到门口的时候才微微一笑:
“天色已晚,父王也早些安歇。”
身后的南宫义坤没有回话,只是粗粗地喘气。
恭顺的刘管家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平日南宫诀与南宫义坤父子关系淡漠是人人都知晓的,只是南宫诀这么明显地无视南宫义坤还是第一次。
大厅寂静地只能听到南宫义坤粗重的喘息和轻微的轮椅擦地的声音。
“名册可补好了?”
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气。
南宫诀浅笑:
“好了,明日送于父王过目。”
“明日到我书房,今晚的事情本王暂且先记下,他-日将功补过。”
南宫义坤冷笑,憋闷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他话音刚落,门口已经不见那抹月白。
☆、夫妻名分是假的
回到小阁楼里,宛樱来抱走了骆华赋,厢房里只留下骆雨沁和南宫诀两人。
月隐入云,窗外风动,空气透着森冷。
屋内纱帐如蝶翼般飞舞,骆雨沁取了火石躬身点燃烛火,明灭的烛光让她白皙的面颊多了一抹橙黄的光晕,更显柔和。
“世子还不回去睡吗,要在我这里耗到几时?”骆雨沁缓缓勾起唇角,浅笑盈盈。
月白的衣襟拂动,南宫诀微微侧头,墨黑的眸中光华流转:
“我担心你。”
骆雨沁闻声回头,眉头微皱,忽的笑出声来:
“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世子有这功夫不如去哄哄你那新婚妻子,在我这里,你可讨不到软言好话。”
“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今晚又被凌萧文劫持,快躺下吧,我要看看你的伤。”
南宫诀低低一叹,扯起丽人的手臂将她拉到床前坐下。
手上的温暖透过肌肤传入心底,骆雨沁眉头紧皱,不适地抽出手指:
“男女授受不亲,世子还是回去吧,我自己的伤我会不清楚吗,如果不好了我自然会叫宛樱来瞧。”
“我们是夫妻。”
南宫诀摇头,态度坚决。
他担忧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心底,骆雨沁愣了一瞬,今晚……
这人不同于往常一样的温柔,他好像在生气?
“世子忘了,我们的夫妻名分是假的。”
她无奈叹道,身子往后挪了挪:
“回吧,我要睡了。”
她侧身和衣躺下,但是可以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还没走。
一双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背脊,动作轻柔,唯恐力道稍重一点就会伤了她,骆雨沁心下微动,正要反抗,却听南宫诀说道:
“我不会做什么的,相信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衣襟被撩开,温暖的肌肤乍然接触到冷空气,骆雨沁下意识地一抖,但终究还是没有挣动,男人今晚很不一样,没有以往的微笑和温柔,但是略微沙哑的声音像是能鼓动人心一样。
白皙的肌肤上几道结了痂的狰狞疤痕像是一道道浓墨勾画的虬干,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男人的手沾了微凉的药膏在她的背上游移,所到之处凉意沁骨,却有淡淡的温暖在两人之间传递,骆雨沁倒抽一口冷气,紧紧咬唇。
“以后再不会让雨沁受这样的伤了。”
低哑的声音传到耳畔,随后而至的是低低的叹息。
骆雨沁微一蹙眉想要反驳却没有出声。
“雨沁不像是个公主。”他说。
骆雨沁警觉地眯起了双眼,听到他下一句话后眸光渐渐转为疑惑。
南宫诀无奈一笑:
“养尊处优的公主哪有像你这样坚毅的,也难为你了。”
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讥讽:
“你又有哪里像个王府世子,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若不是你们,现在该是太平盛世。”
身后人久久没有回话,裸-露的背渐渐适应了冷气也舒服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声浅笑,南宫诀笑得温柔:
☆、不过是一吻
“所以我们各该是一对,跑也跑不了。”
一抹温热的触感落在背上,骆雨沁周身一颤,警觉地起身,却被男人按住伤处顺势给按了回去。
南宫诀唇角噙笑:
“不过是一吻,算作给你上药的报酬。”
收了药瓶缓缓直起身子,将她撩开的衣襟放了下来,又抽出被子帮她盖好,这才笑道:
“雨沁好睡,明天我让大夫来瞧,天冷了,莫要着凉。”
骆雨沁觉得自己会反驳,可是她没有,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男人低叹一声抽离身子,听着轮椅的滚动声以及房门合上的声音。
屋子里烛火摇曳,微凉的空气里还残留着男人失落的气息。
骆雨沁缓缓合上眼睛,不过是上个药而已,心口为什么这么疼。
…………
…………
朝阳初升的时候,王府大院里又忙碌起来,主子们忙着主子的事情,下人们忙着写生活杂事。
宛樱推门而入,骆雨沁还在床-上躺着,浑身酸软使不上力。
“阿嚏!”
她无奈地揉揉鼻尖,也怪昨儿风大,还得怪那男人乌鸦嘴,昨晚上提了一句不要伤风,她今天就感冒伤风,要说这个身子也实在不争气。
“小-姐莫要恼了,人吃五谷杂粮,谁还能没个病痛什么的,大夫说了,亏得小-姐身子底子好,吃了药睡下,等一觉醒来发了汗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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