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小哭包后,清冷大佬绷不住了 完结+番外 (不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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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
玄慕卿捂着沉闷的心口缓缓坐起身,端着铜盆进来侍女见此,连忙放下铜盆走过来小心翼翼将玄慕卿扶起,拿了靠垫垫在拂衣身后。
“今早才喝了药,殿下此下觉得好些了吗?”侍女端过铜盆放在床边的春凳上,拎干了湿帕轻柔擦拭着玄慕卿素白的手。
玄慕卿有些不习惯,想要抽回手,脑中忽然多了一堆记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见此侍女一惊,稳下心神双手轻柔的按着,舒缓玄慕卿的疼痛。
这就是祠凫说的回到过去吗?
一样的四大国,阿娘、爹爹还有哥哥们都在,只不过换了个名和姓。
眼前这侍女是从小就被阿娘调到身旁服侍,只比她大三岁,唤琉玥。
“殿下觉得好些了吗?”琉玥面带忧色,问道。
“好多了,琉玥,辛苦你了。”拂衣展颜一笑,霜雾似的肤色唇瓣透着微粉浅浅勾着,琉璃色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春暖花开一般。
琉玥看痴了,娇俏的小脸情不自禁染上桃红色,闻言腼腆笑了笑,说:“这是我该做的。”
拂衣自幼病痛不断,是个天生的药罐子,国师断定活不过二十,帝后含泪在拂衣两岁生辰时将拂衣送入佛寺交予方丈代养,只派了琉玥去服侍拂衣,而那时的琉玥不过也才五岁罢了。
两人的感情早就情同姐妹一般,私下里拂衣从不许琉玥用贱称,琉玥拗不过只好依着拂衣。
“小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朗如滚珠落盘一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琉玥闻声捂嘴笑了声,揶揄着说:“这宫中怕是只有四王爷会这般不知轻重罢。”
拂衣也笑着,琉璃眸似弯月般,说:“可不是……”
小哥无论在哪都是一个性子,真好。
拂彦轻声跨过门槛,快步走到床边替了琉玥的位置,凤眸一瞬不顺注视着拂衣,看了许久,痴痴笑着,“皖皖回来了!”
玄烨国阳盛阴衰,接连生了四个小子,把皇帝气了个半死,本以为双生子是最后一胎,谁知皇后突然怀上了,皇帝已经无望能出个闺女了,谁知国师算到此胎是个女娃,可把帝后高兴坏了。
几个兄弟生的全是带把的,唯独他生了个闺女,皇帝就想到了那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便取了‘拂衣’二字。
国师觉得此名太盛,写下表字“皖眠”,“皖”意为“挽”。
“是啊,皖皖回来了,小哥。”
拂衣在佛寺呆了十五年了,前几日才回来;
即使每月初一十五帝后都会前往佛寺看望拂衣,但是几个小子耐不住,找各种理由出宫就为了见上妹妹一眼。
“父皇他今晚在华月宫设宴,皖皖会去吗?”拂彦接过琉玥递过来汤婆子放入拂衣手中,又掖了掖被角。
拂衣没有阻止,因为这具身体真的过分孱弱了。
“父皇为我设的宴,怎有不去的道理?”
“小事,皖皖的身子更重要啊!”拂彦两手撑下下巴,笑吟吟瞅着自家妹妹,不以为然说着。
“你这臭小子净说些浑话,还不赶紧给我起来,别压着皖皖了!”拂澜一把揪起拂彦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嫌弃的瞅了眼不服气的拂彦。
“哥,我看你是想坐在皖皖身边罢,别老把我当借口。”拂彦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哼。”拂澜哼了声,没理拂彦,伸手探了探拂衣小手的温度,眉宇皱起一道折横,抱着汤婆子手还这么凉,二话不说不说连着汤婆子和手塞进被子里放好。
拂衣:“……”说实话,她并不冷。
两兄弟陪着拂衣用了午膳,拂澜就把拂彦拖走。
“殿下,去睡会吧,睡起在梳洗也不迟。”琉玥将大氅披到拂衣肩上。
拂衣摇摇头,走下台阶在院子里摆着美人塌上坐下,琉璃眸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琉玥,缓缓开口,“不了,睡太久骨头都酸了,晒会太阳。”
第45章 双标软软
也好,冬日暖阳最是暖和。”琉玥笑着回答,侧身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侍女,侍女会意退下将温在小厨里的汤药端了过来。
拂衣余光瞥见,琉璃眸透着无奈,嗔道:“琉玥,你可真会败人心情。”
“是奴婢的错,殿下该喝药了。”琉玥将盛着汤药的瓷碗递给拂衣,拂衣没接,委屈的说:“这药苦得紧。”
琉玥就知道拂衣会这么说,开口道:“蜜饯已经备好了,殿下该喝药了。”
拂衣幽怨瞥了眼琉玥,琉玥睁眼瞎当作没看到,拂衣泄气接过瓷碗,闭眼一鼓作气,一口闷了整碗汤药。
琉玥欣慰将蜜饯递过去,说:“殿下早这般不好吗?”
拂衣往嘴里塞了个蜜饯,对着琉玥翻了个白眼。
“喵——”不知何时,一只猫儿蹭到拂衣脚边。
“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琉玥看着拂衣脚边的白猫,唇角隐晦一抽,侧首看了眼身后的侍女,侍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见拂衣要将猫儿抱起,琉玥刚想开口阻止,又想到什么,默默闭上嘴。
“小东西,你怎的跑这儿来了?”拂衣将猫儿抱进怀里,原来软软也在啊。
软软叫了声,在拂衣怀里翻了个身,将肚皮露出来给拂衣撸。
“呵……你这小家伙倒是一点儿都没变。”拂衣觉得用手撸猫已经不能满足她了,直接将软软抱起正对着自己的脸,凑过去狠狠吸了几口,软软任由拂衣随意摆弄它也不生气。
琉玥:“……”
这小祖宗的区别对待可不要太明显!
上回四王爷不过不小心碰了这小祖宗的尾巴,脸上那三道整整七日才消了;
即使是它的主子皇后娘娘也只给摸不给抱,老傲娇了。
唯独对自家殿下才会这般上赶着倒贴。
午后的温度升高些许,晒得拂衣浑身暖洋洋的,将软软往大氅里一塞,让琉玥拿了条厚毯一盖一人一猫缩在美人塌上缓缓睡去。
琉玥算着时间唤醒拂衣,拂衣挣扎片刻后不情不愿睁开眼,瞥见怀中的猫儿还在睡,顿感十分羡慕。
换了具身子,倒是越发的疲懒了。
梳洗完换上宫装后,拂衣坐在铜镜前任由琉玥摆弄。
“殿下底子好,就是脸色苍白了些,上些胭脂,涂上口脂即可。”
琉玥手中挽着拂衣似缎一般的三千青丝,灵巧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并没有用过多繁杂的金簪发饰装点,仅用两支凤形金簪点缀。
妆点后,琉玥在拂衣眉心画了一个海棠花钿,这才算妆成。
拂衣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无论是玄慕卿也好,拂衣也罢,这张脸除了右眼下那滴含泪朱砂痣,别无不同。
镜中女子病态苍白被胭脂遮去,绯色的唇瓣娇艳欲滴,一双琉璃眸顾盼生辉,眸光流转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感,又因久居佛门之地,眉宇间多了丝悲悯,整个人看上去如天神般。
殿内服侍的侍女们皆失态痴痴望着拂衣。
“殿下比那仙女儿美上几分!”琉玥痴迷凝视着拂衣,脱口而出一句话。
拂衣轻笑一声,将手搭在琉玥的手臂上,款款起身,说:“该去华月宫了。”
忽然榻上传来一声猫叫,拂衣转眸看去,软软正委屈巴巴的瞅着他,拂衣不由得失笑,走了过去将软软抱入怀中,轻声细语道:“如此就省了那汤婆子了。”
刚拿着汤婆子踏进殿内的侍女一时间有些进退不知,无措的望着琉玥,琉玥示意侍女将汤婆子拿来,口中说道:“带着吧,这小主子不知何时会走,也好有个准备。”
拂衣随意点着头,抱着猫儿踱步走出殿内。
经过御花园时,怀中的猫儿忽然躁动不安朝着平常消食的那块地呲着牙,凶得很。
拂衣峨眉微蹙,看了眼琉玥,琉玥会意叫来侍卫上前查看,没多久侍卫拎着一只不知死活的狐狸出来。
琉玥眉心狠狠皱起,说:“带下去埋了罢,别冲撞了公主!”
那侍卫正欲行礼退下,却被拂衣拦着,红唇轻启,说:“拿去给软软的医师看看,还有一口气在。”
“是……”
“琉玥啊……”拂衣什么也没说,只是喉间溢出一声喟叹。
琉玥自知适才莽撞了,在佛门呆了十三年性子还是那么莽,不敢多言一句垂眸跟在拂衣身后。
那只狐狸也是妖……会是他吗?
华月宫,皇帝眼巴巴瞅着殿外,皇后见此心中觉得好笑,但凡和囡宝儿沾边的事这人都是这副模样。
皇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背,轻声说道:“太子一刻钟前派人问过了,囡宝儿此下应该快到了。”
皇后话落,殿外就传来通报声——“长公主到!”
帝后相视一笑,一齐转眸看向抱着猫儿款款走进殿内的拂衣。
“囡囡快坐下吧!”皇帝凝视着拂衣,连忙开口。
拂衣随着内侍走到太子殿下身下的位置坐下,问了声好,“大哥……”
太子拂睦将手中暖了许久的汤婆子递给去,拂衣无奈看了眼怀中的软软,拂睦轻啧了一声,悻悻把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