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猜错了,听着道友好像是什么人人喊打似的,若是说错了道友别介意,我也就是猜猜罢了。”鸿钧一脸抱歉道。
他顿时笑了,“自然不会。”
墨言站在中间,听着这两边的谈话,一个礼节有度,一个也是问无不答,听起来这对话也挺友好的。
这里面还有之前他不曾告诉她的事,要知道自打回来之后,对于那些敌人,他几乎就不怎么提及,唯一提及的那几句话,都可以论字来数了。
墨言把自己脑子里面那多余的东西,彻底踢出脑海,也就在这个时候,罗睺转过头来,目光看向墨言道,“说起来这位道友也是有意思,脑子灵活,机敏过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之前偶然碰上过几次。”说着,墨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道,“第一次碰见鸿钧道友之后,我看到了你,第二次看到鸿钧道友的时候,我正在给你采药,也就是那个时候鸿钧道友还有点事情,否则那个时候你们就见过了。”
话音落下,在那一瞬间罗睺和鸿钧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最终还是罗睺率先开口道,“原来这么有缘吗?”
“还真是可惜啊。”罗睺一脸遗憾,鸿钧看着快要维持不住和罗睺在这里虚与委蛇的样子了,拳头硬了。
鸿钧不想在这件事情纠缠,更不想听着罗睺那张嘴再说出点什么东西,当即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闻言,鸿钧懂了,就现在的这个情况就是和罗睺有关系,毕竟他没回来之前墨言可没有一点这个意思,他一回来墨言马不停蹄的就要搬家,这里面明摆着不对劲,只不过听着墨言的话,也不见得这个原因全部都在罗睺身上。
罗睺倒是不想放过这等机会,反正他没死,接连两次,大好的机会都没握得住,这种事,他怎么能放过鸿钧呢?
直接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把鸿钧弄走那不是挺好?
如果能把鸿钧气死,那就更好了,可惜气不死。
罗睺眼中的惋惜看起来那就更加真情实感了,看得鸿钧胃疼,不等罗睺说什么,反倒是墨言那边率先道,“说起来鸿钧道友你这次来寻我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闲来无事,正巧路过此地,故而过来看看罢了。”说着,鸿钧看了眼那空旷的平地道,“只不过没想到正赶上你打算搬道场。”
“我若是不来,怕是就要无缘再见你了。”鸿钧看向墨言,好像有些感慨道,只是余光尽数落在罗睺身上。
而这种目光,在罗睺眼里全都是挑衅,看得罗睺牙痒痒,但是现在还不能够当着墨言的面和鸿钧撕破脸,毕竟他和鸿钧才‘第一次’见,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一下心情,可是再看看鸿钧这个样子,罗睺就感觉自己的心情着实平静不下来。
“怎么会?”
“我四处云游,若是这次未曾见你,还是有可能的。”鸿钧道。
墨言摸了摸鼻梁,她是凭借着剧情知道鸿钧是日后功成的那个,故而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情,而鸿钧却是并不知道,这种到底放在他那里还是有点道理的,墨言只得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你的新道场落在何处?”
“还没确定。”不等鸿钧继续问,墨言解释道,“主要是这样省事一点,等到确定了地方,也就不需要什么来回跑的事了。”
“对了,道友若是愿意,我们也可以一起走走看看。”墨言顺口道。
此话一出,鸿钧一口应下。
……
……
这回轮到罗睺胃疼了。
【作话】
罗睺:先杀鸿钧!
鸿钧:@墨言。
墨言:??
第50章
?他只是一个花瓶,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其实鸿钧能够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墨言也没有想到。
她也就是顺口一提,不过眼下既然鸿钧答应了,她自然也不会再说些别的什么,而且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若是鸿钧在其中帮忙观摩一下的话,还能够帮个忙呢。
至于她对于煞气这种东西也是能够接受的,可能会和鸿钧所论有所冲突,倒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归根结底最终那一锤是在她手里的。
最多也就是一个建议罢了。
鸿钧到底还是一起走了。
只不过罗睺的心态着实不太好,直到走过了两个地方之后,罗睺看着鸿钧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友四处游历,想必也是有所目标,如今我们的家事,劳烦道友实在不好,若是道友有事尽管说出来,我和墨言都不会对道友有什么意见的。”
你三族的那些东西都弄完了?
堆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走?
“无妨,你不必担心我,若是我有事,必然不会勉强的。”鸿钧看了眼罗睺一眼缓缓道,随即余光落在墨言身上,“道友不是在嫌我在此地多余了吧?”
闻声,墨言当即一手拉住了罗睺,打圆场道,“怎么会?道友你想多了,他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怕耽误了道友的事情罢了,如果没有当然是最好了,我还希望道友如果没事能多待些时日呢。”
被墨言抢了话茬的罗睺:……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多余不多余心中没数?
不过看着俨然就是挽留之意的墨言,罗睺不由得把心中的意见吞到肚子里面,只是在墨言看不见的地方,目光瞪了眼鸿钧。
鸿钧对此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如往常。
“如今敌人实在不多,只是剩下的一群老顽固,若是能够摸到一个的踪迹,我自然不能够放手,只可惜现在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一时的事情,不着急。”说着;鸿钧用余光瞥了一眼罗睺。
站在一旁的墨言倒是想问罗睺,毕竟半年前他们两个还是见过的,不过这话到底没有问出来,关于罗睺的事情,她还是少参合的好。
“我相信道友终有一日能够得成所愿。”
“承你吉言。”鸿钧勾起了嘴角。
墨言见状,也笑了笑,她也希望那一天早点来。
这一幕看起来极为其乐融融。
“……”罗睺。
指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墨言拉着他的手,仿佛像是再顺手不过,像是带着安抚,也像是带着制止,若是放在平常或许这样是他突破的一小步,但是现在?
听着这话,罗睺的心情着实有点差。
以前虽然他知道墨言把他认为是毕生大敌,但是因为几乎极少提及他,也没有其他神魔在里面招风点火,故而没确切地体会过这玩意对于他到底是一件什么扎心的事情,而现在?
体会得特别完全。
只是罗睺宁愿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
旁人或许能够这么安静下去,但是罗睺不可能就这么任由这事情发展,且不说墨言正在祝福自己的敌人获得胜利,更重要的是这一幕着实是太刺眼了!
他都没办法和墨言分享一下自己不久之前刚刚用弑神枪弄死了一个神魔,反倒是鸿钧这家伙,几乎是公然说出了那些大事,而且照着鸿钧的说法,看起来近期也没弄死几个,比他差多了!
不过眼前的情况如此,罗睺倒是也没有贸然怼过去,而是换个为你好的角度警告道,“听着道友所言,一众敌人大抵也是势均力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切莫不可掉以轻担心,否则便是万劫不复,身死道消,同前人一般。”
鸿钧对于罗睺的泼冷水行为并不意外,真的一直忍下去,那就不见得是罗睺了,但是正高兴的时候,打扰人的好兴致这种感觉仍旧不太好,而且还是打着为你好的意思,他还没办法反驳什么,再看看墨言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切如常似的,当然如果他和罗睺真的不曾见过,也不曾相识,甚至于他不是罗睺,或许这话也并非有多大毛病,但问题是他就是罗睺,罗睺就是神魔,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若是反驳些什么在墨言的眼里,怕是反倒不好,等同于掉进罗睺的坑里了。
想到这里,鸿钧瞥了一眼罗睺,这么多年都是喜欢明晃晃的讽刺旁人的罗睺竟然也开始用弯弯绕绕恶心人了?
眼瞧着如此,鸿钧也不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也不答应,也不否认,转头望向远处,“远处云雾缭绕,山涧晚风徐徐,景色尚好,其中灵气倒也不错,不过若是当道场倒是有些不好,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那就再多看看,反正也不是多着急。”
她本来也没准备在一朝一夕之间把这件事情就定下来。
还是那句话,别看当初把道场落在那山谷之中纯粹属于无意之举,如今重新在寻一个,那就不是什么简单随意的事情了,总要好好挑选一番的。
而接下来罗睺好像打通了什么奇怪的关节,鸿钧一说话,罗睺那边一边看着语气极为平和,甚至于还带点关心,实际上全都是恶心人的玩应,可是把鸿钧恶心得像是吞了苍蝇似的,也幸亏自己心境不差,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能够维持得住面部表情,不然怕是要被这一出给弄得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