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不明物体袭来,容恕偏头躲过,这人的技术和准头实在差劲,他头略歪便能躲过,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躲,来人打不中他。
他回身,敢触他眉头的人可不多,本想将此人教训一顿,那头赫然站着许悠悠,她拨弄着手里的弹弓向他炫耀,这种招呼方式真算得上是奇特。
容恕凝眸,见她身上的着装,调侃道:“几日不见,小先知怎么穿成了这样?”
许悠悠道:“你懂什么,我这个叫做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破烂风,你肯定是不懂得欣赏。”
“你穿成这样,怎么不叫你师兄陪你?。”他问。
许悠悠回怼他:“我难道是一个连穿什么衣服也要人作陪的人么?”
容恕笑而不语,邀请她进入前方的楼阁,“进去,吃顿饭饱腹。”
许悠悠连同裴栖寒进去,容恕看着许悠悠腰间的锦囊,问道:“你们怎么还收留了一个小野鬼。”
许悠悠将此事的经过讲给容恕听,容恕了然,当下感慨她当真的活菩萨在世,什么事情都要管一遭。
撇开闲言碎语,容恕谈起正事,“你们要找的龙骨在东阜海无极海内的暗潮里,这地方归鲛人族管辖,一般人不得入内。鲛人一族生活在海里,我们若是想见到鲛人一族,需要搭乘船只前往海域内。上船需要请柬,你们有么?”
“那自然是没有的。”他们两手空空而来,连一个鲛人都不认识,更别提什么请柬了。
“没有请柬用鲛人一族的信物也可以。”容恕说。
许悠悠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
容恕站起身,出了雅间,“这个凌云阁内,有一从黑市倒卖过来的宝物,据说是先鲛人族公主的信物,后来这个鲛人族的公主死去,盗墓贼掘坟刨墓将她的信物偷盗出来,流入黑市。我想,我们若是能拿到这个信物,不说登上入海船只,见到鲛人族的族长也是轻而易举。”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去把这个信物给偷过来?”许悠悠缓缓说。
容恕挑眉,算是默认她的话,见许悠悠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他好笑道:“怎么,小先知可是不敢?”
“谁说我不敢了,”许悠悠思量道:“只是这样,会不会不道德?”
容恕:“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讲什么道德?”
“信物将由凌云阁倒卖出去,届时落入他人之后再想要得到只会难上加难,我们合力,我将凌云阁的阁主弄晕,你们两个则假扮她与侍卫,把信物偷梁换柱取出。你来得正是时候,前往东阜海的船只明日一早便会出发,今晚拿到信物,等凌云阁众人反应过来时我们早已得手入海。”
“好主意。”很显然许悠悠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她立马答应下,“不过,这个信物,它是什么?”
“这个鲛人族的小公主,据说是为了一个凡间的男子,愿意化为人身,这个信物就是她化为人身之后,身体上的最后一块鳞片。”容恕道。
原来还是是一个绝美爱情故事。
“嗯,好的,保证完成任务。”许悠悠正色道。
容恕轻笑,对着许悠悠说道:“你快看,凌云阁的阁主就要来了。”
许悠悠看着款步入内的人惊讶道:“这个凌云阁的阁主,竟然是一个舞姬?”
“确实。”
许悠悠趴在栏杆上看阁主跳舞,容恕说让她多看一会,临时抱佛脚,能装得像一点便尽量装得像一点,少生事端。不过,即使她演的不像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强抢过来便是。
她看得正入神,容恕问她:“失踪案调查的这么样?”
“什么?”许悠悠对于失踪案这三个字显得异常懵懂,“什么失踪案。”
“你不记得了?”
许悠悠试着回想了一下,脑子里只空白一片,她想不起,头疼,“我应该记得什么?”
她的记忆貌似是连贯的,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裴栖寒知道么?”
“什么呀?”许悠悠皱着眉头,“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算了,我还是继续看这个阁主跳舞,记下一些细节,也好扮得像一点。”
两人倚在门栏上侃侃而谈,时候已久,裴栖寒望过来,就见许悠悠次吃地望着台下跳舞的舞姬,似乎是被人的美色所获。他心量狭小,不仅介意她耽于男色,也介怀她耽于女色。
他迈步来此用指节覆住她的眼睛,插入两人中间将容恕挤远,孩子气一般不让他和许悠悠呆在一起。
他只是在拿回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
“师兄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别看了。”裴栖寒绝不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是连一个女子的醋都吃。
“可是,我要记下细节到时候才能装的更像啊!”许悠悠说道。
裴栖寒告诉她说:“我已经记得了。”
“嗯?”许悠悠忙得掰开裴栖寒的手,两个腮帮子鼓囊囊地说:“好啊,你不让我看,你自己却看得那么仔细!”
呸,臭男人!
许悠悠被气得跑回了桌子上喝茶,裴栖寒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
容恕在旁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感慨说道:“真精彩呀。”
裴栖寒过去,哄她:“我并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裴栖寒有板有眼地说:“不可以用贪图美色……”
贪图美色……说得他跟个色狼似的,她沉思片刻,反问:“你的美色也不可以吗?”
“只有我可以。”裴栖寒道。
“哦。”许悠悠品出一点味道来,原来是吃醋了呀!
她笑着说:“我现在连这个阁主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耳朵上的耳环。”
“为什么记得这个?”
许悠悠回答:“因为和容恕的耳环很相似。”
容恕听他二人提到自己,上前插话道:“既然小先知这么喜欢我的耳环,我也可以送给你。”
“不必了。”许悠悠看着裴栖寒,他杯盏中的茶都已经冻住了,还一个劲儿地喝什么呢?
行动次日晚上开始。
回房间之后,裴栖寒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很遗憾,他并没有耳洞,故而也带不了耳环。
裴栖寒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耳朵,喃喃道:“许悠悠,你喜欢这些么?”
晚上。
容恕已经将人弄晕,许悠悠换上着装扮做凌云阁阁主的模样,这阁主素来风流多情,一双含魅眼勾魂摄魄,她一路走来,黏在身上的目光让她很不好受。
她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就是进入唯有阁主才能进入的藏室内,将信物掉包。
行至半路,有个醉鬼跌跌撞撞地想要揽她入怀,几度被裴栖寒揽下,他冷冷的警告已经很肃杀不善,偏偏这个醉鬼不当一回事,我行我素地伸出爪子意欲将许悠悠揽入怀中。
他的手刚过来,一道寒芒猛的斩下,丝毫不顾及,也不留情面,若不是她拦着,裴栖寒差点一剑将他的手给砍下。
“师——”她反应过来,差点露馅,裴栖寒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师兄了,现在是她的仆人。
凌云阁阁主想来是一个强势的女子,这个男子似乎是和她有感情纠纷,她只好呵斥裴栖寒扮做的侍卫道:“这里没你的事情。”
男子得意的朝着裴栖寒扮做的侍卫笑道:“听见没有,阁主都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就算被阁主宠爱,又如何能与我相比。”
敢情裴栖寒扮做的这人不是凌云阁阁主的侍卫,而是她风头正盛的男宠。
“别挡路,我还有事。”许悠悠端起架子对男人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男子对她稍有不满,哼哼唧唧道:“阁主可是答应过我,今晚要为我跳舞的,若你毁约和这小白脸相亲相爱,那我可不依。世上男子皆垂涎阁主美色,唯我独想让阁主为我单跳一支舞。”
这男人死缠烂打的劲头足,更是放话说若她毁约就喊自己的兄弟们过来看他们两个的笑话。她又不是真正的凌云阁阁主,现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在裴栖寒想活生生剜了这人眼的目光中,许悠悠无奈只能敷衍地随意跳起一支简单的舞,舞一步,足上脚铃媚响,使人心荡神摇。
曼妙的舞姿中,男子又伸出咸猪手,裴栖寒这回忍无可忍,他不使剑,只用拳头教他说话做事,将人按在地上狠狠锤了一顿,完事之后,他自衣内拿出一块手帕擦拭双手。
“别碰他。”裴栖寒冷声警告。
围过来看热闹的观众被他的举动给惊掉了下巴,男子捂着脸哭着跑回去,扬言道:“你给我等着!”
“师兄,咱们别这样招摇了!”许悠悠附耳道。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简直是示威,嚣张至极,而因着他超凡脱俗的武力值,自然不敢有人跟上他们的脚步。
裴栖寒应下她的话,走了两步,他在她身后道:“不会有人欺负你。”
更不能有人觊觎你。
许悠悠转过头,分外开心,她重重点头,应了一声嗯。
她在藏室内换完信物,出来时,有一卫队追出来,裴栖寒为她引开危险,两人分别,她按照计划路线回去,中途遇见了一个有着莫名熟悉感却形迹可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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