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难又使劲学了几个,朱高珞无语级了,正望着徐锦香,发现她已经捂着肚子在哑笑,估摸肚子都笑疼了,但却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朱高珞想,真是难为了苏小难,也难为了徐锦香的肚子。苏小难语速故意减慢:“公子,我不小心,你不会怪我吧。”
朱高珞回:“不怪不怪,我喜欢小难都来不及呢。”
苏小难又接二连三问:“公子喜欢小难吗?”
朱高珞说:“喜欢。”
苏小难松了口气,抬起身来,从朱高珞怀里挣出来,退了一步说:“好了好了。”
她正想看徐锦香的意思,却见她趴在床上笑,终于是咯咯笑出声来。
苏小难问:“姐姐,我学的不好对不对?”
徐锦香强忍住笑说:“好,好,不过你要再多试几个吧,我先回去了。”终于冷静下来,一本正经地说:“明天小难务必想办法将朱有爋带到街上,只要时常贴住他身子就可,要缠着他,让他觉得烦你,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徐锦香走后,朱高珞便叫苏小难再试几个,但苏小难天生不会,竟学了七八个,终于学得累了,趴在朱高珞怀里竟不想起身,朱高珞被她暖暖的身子贴住,有一些心乱,见苏小难懒懒倦倦地抬头起身,心里升起一股爱意,用手抚着她的脸。
苏小难被朱高珞的动作震住,不敢乱动,朱高珞看着她如水汪汪的眼睛,气息加快,那第一眼见她就爱慕的感觉倾泻而出,忍不住垂下头去,嘴唇去碰她,苏小难望着朱高珞清冽的眼神,被僵住一般,她仿佛看到似曾相识的情景,心内鹿撞,可就在嘴唇碰上的刹那,她的脑海里如电一般划出蓝乡安的身影,将她生生击退,她喃喃念着:“不行不行,请原谅我,不行不行。”
朱高珞知道她还不能忘记旧人,心中有一些失落,却并不怪她,反而加重了几分爱惜,说:“小难,都是高珞的错,你早些歇息罢,明天还要去对付朱有爋呢。我这就走了。”他走的时候,身子轻飘飘的,到了黑夜中,鼻子竟有一股酸楚。
第二天,梅槿被派去邀约朱有爋,说是到燕王府外的街口与苏小难见面,朱有爋本为这次八字不合的事情苦恼,一见苏小难主动约她,便匆匆去了街口,却见苏小难早站在街口,却是白绒锦裘,绣着刺金的花,婉约可人,朱有爋刚走到她近前,苏小难就行了个揖说:“朱公子安好!”
朱有爋笑盈盈地欲去扶她,哪知道苏小难忽然往前一倾倒,活生生扑到在他大腿上,滑倒在地。
朱有爋连忙扶起她,苏小难被这变故击倒,脑海一白,望着朱有爋想推开他,可朱有爋生生抓住她,她眼睛里生出可怜,惹得朱有爋更爱,她也不知怎么说,只搬了一句原话说:“公子,我不小心,你不会怪我吧。”
朱有爋哪敢怪她,说:“都是我该死,你可知道我早就喜欢你。”
苏小难说:“公子喜欢小难吗?”朱有爋见她眼睛通亮,睫毛俏丽地眨着,比起周王府的女人竟太是与众不同,他认识的女人太多,每个人都对他抛媚眼耍情意,他一个也不喜欢,只有苏小难淳朴自然的样子才是他要的。
他情不自禁地抱起她,将她抱过胸膛,苏小难横在身子在他眼前,厌恶地挣扎下去,朱有爋不放,苏小难叫了几声,又想起徐锦香的话,便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憨憨地说:“公子,别放下我,别放下我,带我去逛街好不好?”
朱有爋喜不自胜:“好好,我就带小难去逛街。”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深情地看她一边进入了闹市,行人看了他们俩竟是指手画脚,低声低语说他们不要脸,朱有爋浑然不顾,抱起她如抱着一块宝似的,在热闹的集市里徜徉,又问:“小难,这个喜不喜欢?”
苏小难虽缩在他怀里,又是厌恶又是羞涩,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这叫朱有爋更加喜欢,心想一定要带她早日回到周王府,和她行洞房,他第一次见到她,因她对自己呵斥,还带着想侮辱她的想法,好将她弄到周王府欺凌她,可是认识久了,却觉得家里的女人都被她比下去了,那点欺凌的念头也没了。
这时候,只听苏小难惊叫一声:“公子小心。”朱有爋因抱着她,早就放松了警惕,只觉右耳一道影子打来,他本能用手臂去挡,嘭地一声,水花四溅,原来是一只瓷坛,被他臂力震碎了,耳朵冲进了酒,只觉嗡嗡作响,脸庞却是火辣辣的疼,酒坛的碎片嵌进了他的肌肤,朱有爋用手指抚摸着耳根,咬牙切齿地疼;他刚缓过神来,又飞来一只酒坛,啪地一下又摔在他脸上,他踉踉跄跄,似要摔倒,苏小难从他臂膀里滑了下去;他镇了镇神,刚缓了一些,哪知第三只酒坛又打来,他躲也躲不掉,又正正好打在脸上,他往前一仆,迷迷糊糊就听苏小难喊:“公子没事吧,公子,公子!”
朱有爋艰难地爬起来,眼冒金星,苏小难扶着她,往小路上一个亭子里去,朱有爋重重地躺靠在柱子上,右脸淌着血,沿着柱子往下滑,形容凄惨,苏小难看不过去,拉下了衣布,帮他裹上了。苏小难说:“公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朱有爋咬着牙说:“这点伤不碍事,谁发酒疯,我要去宰了他。”
苏小难说:“好像是一帮人在楼上掐架,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是误伤了公子的。”
朱有爋说:“这叫误伤么。”说着站起身来,拉着苏小难的手,要去寻礼。
却听亭子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公子留步!”
朱有爋被叫住,才发现亭子外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因问:“你这道士,要做什么?”
这道士花白胡须,手拿拂尘,徐徐说:“公子,你们可有婚约?”
朱有爋有些不耐烦:“那又怎样?”
道士说:“你们如此恩爱,是贫僧多此一问,贫僧却有良言相告,公子可想听?”
朱有爋说:“有话直说。”
道士说:“这位姑娘是天煞孤星命相,与你命数刑克厉害,你不能再与她在一起。”
朱有爋怒叱:“你胡扯,牛鼻子。”
道士说:“贫僧不是胡扯,你本有藩王之命,但倘与她在一起,这命数所克,你必定劫难不断,若我没有算错,你还有一个兄长,三年里,你命中注定在藩王的争宠中败下阵来,到那时,你将被兄长陷害致死。她,是你命中之劫,你活不过三年。”
第65章 比武
朱有爋怒不可遏:“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杀了你。”但他心里已有惮意,这些年来,他一直与世子兄长争夺周王的继承之位,本是心力交瘁,认识苏小难心情才好了一些,这时被一个牛鼻子如此说来,哪里不忌不惮,他上前一把抓住道士的胸领:“你把话吞进去,这不是真的。”
道士说:“公子息怒,贫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与公子恕不相识,为什么要害你,请公子隐忍,不要为一个女子害了前程和性命。”
朱有爋摇着头,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也由不得他不相信,捏着道士胸口的大手也松开了,甩袖而怒:“荒唐,荒唐!”竟自言自语往人群里走去,将苏小难留在亭子里。
苏小难被这一幕惊呆,自己刹那间成了天煞孤星命,竟是死也不能相信,只听熟悉的声音叫她:“小难。”这道士用手将白胡须白眉毛和一张面皮揭去,那不是朱高珞是谁,她一喜悦,将朱高珞抱住,说:“原来是你扮的,真没看出来。”
朱高珞故意埋怨她:“还说呢,将朱有爋抱得死死的,我嫉妒死了。”
苏小难说:“我不是演戏吗,这可是锦香姐姐的意思。”
“差点被你演砸了,不过好歹阴差阳错,胜了这一出。”徐锦香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苏小难又开心地握着她的手,问她:“你哪里出来的,今天真是羞死了。”
徐锦香说:“咱们回去烤肉吃,等朱有爋主动退婚吧。”三个人喜笑颜开。
果不其然,朱有爋一回去,思前想后,合八字说什么天冲地克,路遇妖僧又说什么活不过三年,一时担惊受怕,叫儒家老师将婚事退去,儒家老师本来一心助他成功,看他心神不宁,语气坚铁,便向徐王妃说明退婚之事,只是将这八字不合夸大其辞,徐王妃也无奈,只得应允。
徂徕山上,终于迎来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这比武大赛每年只在年末举行,是青易两家门派,长日和今月的盛典,比武并未争什么名剑宝器,只是争一个名头,这名头在别人看来,全然不是,可对长日和今月,却大有文章。
青易先师席应真死后,掌门之位并为确立人选,可席应真平生收了十一个正式弟子,除一个弟子早亡,一个弟子因病归隐,剩下的九名弟子,都有可能是掌门人选,而九人中,又有五人是席应真最看重的弟子,全因他毕生锻造的五神行分属给了这五个弟子,这五神行确是仙宗的奇物,常常被外人道起,正是金封尘、木尘珠、千水滴、火玲珑、土流音。
席应真死后的一年,青易变故不断,先说携带金封尘的大弟子福坤流落燕地,不治而亡,再有携带木尘珠的木慈到灵谷寺出家,最后是携带火玲珑的公良羽被压至莽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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