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人儿哀怨的想,自己的姿色比那卉迟还好数倍,却为何这蠢丫头不觊觎他呢?
......
情谊相通之后,云香县主与卉迟在一起的日子,堪比神仙眷侣。
卉迟喜静,云香县主便在偏院,依照自己房间的模样,给他布置了一间雅致至极的卧房。
卉迟喜欢格桑花,云香县主便与他一起在县主府里种满了格桑花。
卉迟吃的,用的,没有一样不是经过云香县主亲手置办,她是当真把他宠进了心里,宠入了骨髓。
夕阳的余晖下,卉迟认真的蹲在地上给格桑花松土、浇水,云香县主在一旁安静的望着他,满目满面都是情意绵绵的幸福。
她娇俏的笑着问他,“世间有千百种花,为何卉迟却独爱格桑花?”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卉迟轻声回答云香县主道:“因为格桑花是代表幸福和美好的,颓败的日子里,总要有一些希望,才能熬着活下去。”
闻了卉迟的话,云香县主的眸子里溢出满满的怜惜之情,她知道卉迟原本是大家公子,家道中落后与母亲相依为命,受了不少苦。
情不自禁的,她走到卉迟身后,伸出双手环过他的腰,把额头抵在他的后颈,轻声呢喃道:“卉迟,我和你一定会幸福的。”
“待我及笄之后,我便嫁你可好?”
卉迟的身子僵住,愣了许久后方才点头,“好。”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笼罩在光晕里的云香县主和卉迟,美好得就像一幅画卷。
看着晚霞下,格桑花间的两人,白琉璃忍不住轻声叹息:“他们二人倒是般配得很。”
木诺一站在白琉璃身旁默默地点头,卉迟公子与云香县主的确是男才女貌。她不动声色的撇过头望了一眼自己和白琉璃的影子,并肩而立的影子,竟像是两个手拉手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情人。
脑间蓦地蹦出这样的想法,霎间,木诺一羞得红了面颊,她悄悄的撇开头,竟是不敢再偷看自己身边惊艳绝色的美人儿。
......
县主府里自从有了卉迟,云香县主便极少出门。她主动找来绣娘学习刺绣,在扎了无数次手指以后,终于认认真真,一针一线的秀了一个荷包送给卉迟。
握着云香县主秀的荷包,卉迟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一抹淡淡的羞涩攀上他的眉眼。
在瞅见荷包上的图案时,卉迟愣了愣,不解的问云香县主,“香儿这是秀的鸭子吗?”
木诺一凑过头认真的看了一眼云香县主秀的荷包,荷包上的图案的确是鸭子,而且是一对黑色的鸭子。
听了卉迟问的话,云香县主瞬间板起小脸,愤愤的跺脚道:“呆子,怎么可能是鸭子呢?”
卉迟攥着荷包,有些发愣的望着云香县主,蓦地,他突然想到,这莫非是......?
白琉璃若有所思的道:“这是我见过最丑的鸳鸯。”
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有人送我这般丑的荷包,我定是不要的。”
木诺一愣住,然后暗暗的想,她刺绣的功夫,似乎没有比云香县主好多少......
就在木诺一悄悄的走神之际,卉迟小心翼翼的将云香县主送他的荷包收起来,然后低声道:“这是卉迟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听见卉迟这般说,云香县主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小声道:“你喜欢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心态崩得有点厉害,不知道是自己写得太差还是文风不适合晋江,有些迷茫了。
我一直努力的想要在工作和码字中找到一个平衡,熬得挺艰难的。早间起床,午休,晚上吃完饭基本都在码字,说实话,挺累的。
这本书接下来下场可能不会太好,但是既然决定好好写完它,我就会努力的,因为我自己还是蛮喜欢这个故事的,可能我喜欢的梗和脑洞不太符合现在的大众审美吧,哎。
这本文不会坑的,放心。
我需要请一个假,公司里有一个由我负责的项目,22号需要给甲方报技术方案,所以22号之前我会进入连轴加班,甚至通宵的模式,实在无暇更新,22号以后,再尽力恢复日更状态吧。
第37章 及笄
她送他的东西, 他自然是喜欢。
这只荷包,卉迟一直带在身上, 即使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依然清清楚楚记得云香县主送他荷包时眸子里的情深与小女儿般的娇羞,那是只属于他的回忆。
.......
在一个淅淅沥沥下着秋雨的日子, 卉迟的娘亲因为久病缠身,身子亏空得厉害,即使被云香县主派人好汤好药的照顾着,终是没熬过一年便撒手人寰了。
整个县主府皆笼罩在蒙蒙的烟雨中, 格桑花被雨水打落了一地的花瓣, 看着甚是凄凉,卉迟一身素白衣衫立在格桑花丛中,任由雨水浸湿衣衫, 不哭不笑, 只静静地站着, 目光空洞呆滞得厉害。
云香县主执着伞奔进花丛,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他,泣不成声道:“卉迟,你若伤心便哭出声来好不好?”
“你别这般不言不语,我害怕。”
泪水、雨水淌满了云香县主的面颊, 她慌乱无措的抱紧卉迟, 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
木诺一与白琉璃立在廊下静静的看着烟雨中的云香县主与卉迟。
许久后,卉迟回过身抱住云香县主,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极低声的啜泣,模样凄凉又可怜。
这一刻,木诺一突然觉得,云香县主确是得到了卉迟的真心,他将身心都托付于她了,从此以后的卉迟,只为云香县主而活。
蓦地,她想到了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情不自禁的,木诺一撇过头望了身侧的白琉璃一眼,低声道:“真希望云香县主最终没有负了卉迟公子。”
听到木诺一的低语,白琉璃垂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住,世间的事,总是事与愿违。
......
卉迟娘亲的丧事是云香县主一手操办的,云香县主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厚葬了卉迟的娘亲。
长公主因为此事大怒,怒气冲冲的冲到县主府,满面怒容的训斥云香县主道:“荒唐!当真是荒唐!你为一个男宠的娘亲办丧事,可知天下人是如何嘲笑你的?你置我与你爹爹的脸面于何处?将来又有哪个名门贵家敢与你提亲?!”
云香县主跪在长公主面前,一字一句道:“女儿此生,非卉迟不嫁。”
就在那一刻,木诺一从长公主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杀意......
或许是情急,她竟是忘却了自己是“局外人”,疾步到云香县主面前道:“县主若是当真喜欢卉迟公子,就不当把他置于风口浪尖!”
长公主愤愤的转身离去,云香县主起身径直从木诺一身体里穿过,她看不到木诺一,也听不到木诺一说的话。
白琉璃踱步到木诺一身旁轻声道:“这些都是曾经发生的往事,你阻止不了。”
一抹失落与哀愁攀爬上木诺一的眉目,她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
这件事情之后,木诺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长公主再没过问云香县主与卉迟的事情,竟是一副任由云香县主“胡闹”的态度。
历经娘亲过世的打击,卉迟憔悴了很多,经常彻夜失眠,食欲亦是大减。
云香县主的确是个会疼人的,经常日日夜夜的伴着卉迟。
深夜,房间里燃着宁神安脑的香草,床上的卉迟却一直蹙着眉头挣扎在噩梦里,睡得极不踏实,云香县主伴在他的床边,一边捣鼓盆里点燃的香草,一边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小县主的声音轻灵悦耳,哼出的曲子有如春风拂过大地,溪流淌过山间,不仅好听,而且能让人抛却心中的烦思。
这首曲子,是卉迟娘亲小时候哄卉迟睡觉时经常哼唱的,云香县主竟是学会了。她握着他的手,坐在他的床边一直哼唱到天明,直到声音里现出沙哑。
南长街的玫瑰酥,宁安路的栗子鸡,香园馆的八宝饭,望风楼的糯米鸡,这些都是围香县顶有名的吃食,云香县主悉数买来摆在卉迟面前,只求美人有食欲能够尝上一口。
望着桌上的糯米鸡,白琉璃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百多年前望风楼的糯米鸡就这般有名了,难怪味道这么好吃。”
糯米鸡,栗子鸡,自从这些食物出现,白琉璃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他巴巴的望着卉迟“暴殄天物”的一口未尝便让人把糯米鸡端了下去......
可能是白琉璃面上的怨念太过明显,木诺一竟是难得的和他心意相通了一次,她善解人意的道:“待出了这幻境,我一定买一份整的糯米鸡给公子吃。”
白琉璃默默地抿了抿嘴,然后轻轻点头。
......
在云香县主细心的照顾下,卉迟总算是慢慢走出了丧母的阴霾。
木诺一和白琉璃皆明显的感觉到了卉迟的变化,如果说卉迟以前只是单纯的心悦县主,那现在,他对县主,却更多了一份依恋,这份依恋非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