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活生生饿死她们啊!
守门侍卫对原来雇主有一定的感情,毕竟干了那么多年,忍不住道:“可内森少爷说——”
凯沙打断道:“说什么,他说要给她们食物了吗?”
“没有。”守卫愣了,还想说些什么,凯沙略有深意的声音响起:“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在为谁工作。”
“还有,内森现在可不是什么少爷,他是老爷。”
手下怎么做,都是因为主人的吩咐,凯沙的话在他们听来就是内森的意思。
夫人刚死就迫不及待地处理遗孤,让人不由得怀疑起夫人的死因,众人被内森的狠厉吓到,冷汗津津,谁也不敢吱声。
守卫上有老下有小,丢了工作不说,就怕内森少爷打击报复,只得压下心底的正义。
门内的贝塞尔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食物并不是目前最担心的事,伤病才是。
李初云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嘴边还残留一丝血迹,贝塞尔紧紧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夜未眠,太阳升起,照在李初云苍白的脸上。
贝塞尔端过餐盘,露出笑容,像以前每个早晨一样叫主人起床。
主人赖床不肯起,贝塞尔只好让主人在床.上用餐,先喝点东西暖暖胃,不过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不知道用不用的惯。
玻璃杯里盛满了红色的液体。
……
内森回来后得知凯沙做的事,狠狠将她斥责了一番,他是莉莉的表哥,继承了表妹家的遗产就不给她饭吃,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凯沙趴在他怀里,讨好道:“别生气了,到时候你把凯西处理了不就好了。”
凯西是凯沙的化名,内森继承后,她早就想恢复原来的身份,以情人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说的有道理,做这件事的是凯西又不是他,等李初云死了,他再以私自下达命令的罪名将凯西这个身份处理。
谈到李初云,内森不由得想起了她的贴身侍女,侍女那羞涩的笑容让他念念不忘。
内森眼珠一转,断了她们的粮食正好给了他机会,既然她能为李初云挡刀,现在也能为李初云从了他。
……
李初云那里的情况比内森想的更紧迫,他带来医生本来是想为贝塞尔换药的,他可不希望美人有什么损伤,没想到李初云现在都没醒来。
贝塞尔很安静地换了药,丝毫没有抵触,内森自然很高兴,看来不用威胁她就屈服了。
换好药,内森不耐烦让医生离开,要和美人温存,贝塞尔却拽住了医生,拉到床边让她给李初云看病,医生早就注意到床.上的人了,但她不敢做多余的事。
内森从椅子上坐起来,对贝塞尔道:“想为小姐看病吗?”
贝塞尔点点头,内森想一把扯开医生,贝塞尔力气之大,医生痛的龇牙咧嘴,手腕却纹丝不动。
内森有点丢面子,叫守卫把医生弄出去,沉声道:“没有我的吩咐,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治疗,你懂我的意思吗?”
蓝紫色的眼眸盯着他,内森忍不住摸.摸她的脸,痴迷道:“只要你听话,什么都会有的。”才怪,莉莉绝不能活着。
不要答应他,李初云飘在天花板上,目眦尽裂。
她倒下的那一刻,灵魂就离了体,她看到内森如何宣布他继承了遗产,看到内森在赛西亚去后的欢愉,看到了凯沙的刁难。她明白了一切,是内森杀了祖母,愤怒在血管里冲撞,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欲望。
如今,内森还想打贝塞尔的注意,想要以自己来威胁她,她恨自己成了贝塞尔的拖累。
在她目光中,贝塞尔点了点头。
一定要阻止她,李初云朝着身体撞去,她被弹出来过好几次,一下回到身体,还有点惊讶,不过她高兴的太早了。
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呆在名为躯体的容器,无论她如何在里面挣扎,都不能动分毫。
夜里。
她察觉到自己的躯体滞空了好一阵,听到了伯培沙哑的声音:“马车我安排好了,三只狗我也偷偷带走了,你们快逃吧。”
被放下来后,贝塞尔不在身边,马嘶鸣一声,车轮缓缓滚动,应该是贝塞尔在驾车,也是,伯培被看管的很严,能帮她们找到马车就不错了。
贝塞尔专挑小路走,李初云暗暗着急,贝塞尔伤口还没好,一路颠簸伤口肯定撕裂了,她甚至闻到了一丝血腥。
……
内森辗转反侧,心里想的都是贝塞尔娇俏的脸庞,反正明天就是他的了,多一天少一天也没什么,想着便偷偷摸.摸打开了李初云的门。
美人,他来了,借着月色,内森搓搓手掀开被子,里面是两个枕头,除此空无一物。
被耍了,内森咬牙切齿道:“你跑不了的。”
立刻召集守卫询问,派遣马车分头寻找。
车夫驾驶马车前行,经过一片森林时被树叶划到胳膊,浅色的衣服立即出现一抹红痕,嗅了嗅,一股铁腥味。
马车慢下来,内森头伸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不许偷懒,还不快开,要是事情被你耽误了,等着瞧。”
车夫连忙说出自己的发现:“我发现了血迹,沿着着条路都有。”
内森猜测是贝塞尔的伤口裂开了,才叫他们发现了踪迹,“很好,回去有赏。”
“是。”车夫喜滋滋应下。
内森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车夫赶了几十年车,经验老到,翻过山谷,很快追上了前方的车辆。
内森带了两名守卫,都是赌场来的兄弟,听说以前是劫匪,如何让马车停下,他们最有经验了。
内森担心贝塞尔,嘱咐道:“不能伤人。”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只好换一种方式,他们身手灵敏,一人假装攻击,另一人趁机跳到贝塞尔马车上,拉住缰绳,缠到树上。
马车还在行驶中,缰绳在马和树间扯成直线,因为惯性,马向后一仰,哀嚎一声躺倒在地。
内森赶上前,扔给他们一袋钱,赶走了车夫和守卫。
贝塞尔奄奄一息躺在那里,腹部一片鲜红,看样子伤的不轻。
内森恨她骗自己,并不打算救她,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声音甚至有点温柔:“贝塞尔,你马上就是我的了。
第19章 看向头顶,我找到你了
贝塞尔手指动了动,悠悠转醒,不理面前的内森,拖着身体爬行,想要查看马车里的人。
在她即将到达时,内森扯着她的双脚缓缓往后拖,离马车越来越远,伤口和土地摩擦出一抹鲜红。
内森放开她,任由她挣扎着爬过去,直到她触碰到马车,又把她拖开,欣赏她一次又一次绝望的神情。
“我玩够了。”内森拍拍手上的土,狞笑着扯着贝塞尔的一只腿,拖到密林的草丛里。
月光惨白,落下来像降了霜一样。
内森掐住贝塞尔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赞叹道:“这张脸是多么美丽啊,贝塞尔你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人,我会温柔对待你的。”
说着虔诚地吻了下去,接触肌肤的一瞬间,被喷了一脸血,内森重重甩开贝塞尔的头,指腹擦过嘴角的血,阴森森道:“我真的生气了,贝塞尔。”
贝塞尔直直盯着残缺的月亮。
内森撕开贝塞尔的衣服,“看来你更喜欢我残暴的对待你。”
内森埋在贝塞尔的脖颈,手像下一探,握住了……他瞪大眼,直起脖子,难以置信,“你居然是男——”
还没说完,腹部一凉,贝塞尔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刀,面无表情地捅了进去,内森迟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和持刀的白.皙手臂。
身体被翻过来,那一刀并不致命,正想呼喊嘴里被塞了块布料,内森泪流满面,什么都说不出来。
内森乞求地看向贝塞尔,放了他吧,他知道错了,他再也不敢了,他什么都给他,无论是钱还是女人。
悬在上方的刀刃一闪,对着他的瞳孔,直直.插下来。
……
李初云终于掌握身体的控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惨白月光下,少女发丝垂下,笼罩了她的脸庞,她机械地一下一下插着旁边的尸体,伴着刀割开血肉的声音。
“贝……贝塞尔……”
少女持刀的手一顿,缓缓转过头,下半张脸溅了满脸血,两侧的头发发暗,还在往下滴血,看起来可怖极了,她眼珠动了动,锁定了她。
李初云蹲下,从背后搂她入怀,贝塞闭上双眼。
刀破开空气,插到地上。
……
三人等了片刻,闲来无事,回想起女仆娇俏的脸庞,起了偷.窥的心思,走进森林却看到内森满身是血躺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车夫吓得腿软,躲在树干后不敢出来,两名守卫拿起刀冲过去,对付两个女人绰绰有余。
背对他们的女人站起来,刀砍到她的双肩,居然毫无伤,两名守卫见了鬼一样,全身颤抖,大喊着砍下一刀又一刀,女人还是好好站在那里,他们几乎崩溃了,“啊——”
李初云回过头,幽幽盯着他们,“嘘,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