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就得行那事,今日无论怎的也避不开了。他浑身发烫,嗓音发哑,那药定让他极不好受。
步莨咬咬牙,没好意思对视,羞着脸,细声嗫嚅:“那你轻些好吗?”
帝君原以为要费些心思说服她,听她准许,顿时激动欢喜。倾身将她抱在怀中,于她耳边柔声细语:“因你是初次,会有痛感,你且忍忍,待那阵痛过去便会好许多。你慢慢呼吸放松些,我会引导你,会尽量控制步调。”
他徐徐话语如柔和春风,舒缓了她的紧张。步莨点点头,试着缓慢呼吸调整。
帝君一手撑在她侧边,只执一手引出她深藏的情涌。
指尖宛若玉片,拨动她身体的琴弦,又如温棉,熨热她每寸肌肤。所掠之处,裳褪带解,雪肤尽现。
纱幔频频甩甩荡荡,持刀破冰、度入幽泉。
步莨咬唇蹙眉,隐忍着突如其来的痛感,却未呼出半个痛字。
帝君不忍,硬是压住勃然浴火,轻轻啄在她脸颊,唇边,分散她注意力。
渐渐,蚀魂的欢悦在她四肢舒驰开来,难以言喻的享受,是欲罢不能,是瑟缩怯怕,却更还羞。
情不自禁下,她启唇喘出嘤咛,醉茫无助,眼角滑落几滴泪。
汗浓馥郁,云雨纵游。
待那床幔浮摆不歇,急急起伏,木板随动吱吱呀呀,已是攫顶之际。
帝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颤栗缓过,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缓解。
步莨静静趴着,忍不住数次微微颤抖。
方才那极盛时刻犹如漫天焰火开在了脑中,一片空白,却又瞬变璀璨,令她破喉喊出,那声音大得过于羞耻!
“还好吗?”帝君问道。
她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看来是把她累着了。帝君一遍遍帮她抚背顺气,待她呼吸和缓,将她侧抱在怀,盖上棉被。
“睡吧。”虽说他体内药性并未完全缓解,可她如今毕竟是凡人身躯,又是初次,可不能控制不当伤着她。
步莨小小声问道:“你呢?可有好受些?”
“嗯。好多了。”帝君吻在她发顶:“今晚很美好,也很开心,谢谢。”
步莨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我也是。
***
天光破云而出,橘曦遍洒山林,秋日的清晨便用微带凉意的清风唤醒了林间飞禽虫兽。
初秋的玉壶山,林间色彩层叠错落。从春入夏,由夏入秋,这一年之景汇集于秋。
遍地青葱为常青的冉冉松柏,万丛中的朵朵金黄为傲霜耐寒的秋菊,放眼望去,片片染了红霞般的叶儿为榆树。
绚烂多姿、景色宜人。
帝君静坐在屋外石桌赏景饮茶,待闻到厨房米香,粥该煮好了。他放下茶杯走去厨房,舀一勺尝尝味,软糯咸淡适宜。便盛一碗,端去屋内。
路过正在屋外晒太阳的灵虹和娄晟,说道:“里边还有粥,你们若想吃就去盛吧。”
两人点头目观他进屋。
灵虹挠挠娄晟脖子:“你要喝粥吗?我帮你盛一碗来?”
娄晟面朝阳光,舒服得伸了伸腰:“顺便帮我加几条你晒的小鱼干。”
“唉?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吃鱼干吗?还说你是只不吃鱼的猫。”嘴里虽揶揄他,灵虹还是起身帮他端粥。
娄晟看着她背影,琉璃珠般的猫眼微微眯起,要被众妖知道他堂堂妖帝吃鱼干,不得笑话他。
猫当久了,都忘记自己是只大老虎。
灵虹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帝君亲手熬的粥,不喝白不喝。
灵虹聊着:“帝君这几日怎总送粥进屋?公主她往常不都自个儿早早起来用膳的吗?”
娄晟吃完最后一条鱼干,舔了舔胡须,说道:“你没发觉公主最近都起得晚吗?以往辰时便洗漱完毕出门,最近要巳时甚至午时才出屋。”
“发现了啊。”灵虹撑着脸,疑惑不解:“可她最近也没太操劳,也就是同日常一样,去矿山巡看,到菜园田地帮忙种菜收谷,或者去训练场练功。夜晚也同帝君早早就寝,怎会要睡这么久?”
娄晟叹气摇摇头,一副你太纯真不懂事的语气:“白日里没操劳,定是晚上操劳了。还有甚么想不明白的?”
“晚上操劳?”灵虹满头晕,不得其解:“晚上除了睡觉,还有什么活要干?难不成……”
灵虹灵光乍现,恍然道:“原来如此!”
娄晟终松一口气,这小妖总算没那么笨,如果连男女之事都一窍不通,日后怎么嫁给他跟他生娃娃。
如此单纯实在是——稀有的品种,不能流落到别人手中!
只见灵虹眼中满是敬佩的光彩,说道:“公主可真是个负责任又勤快的好寨主,半夜不睡觉,同帝君学雕玉器,令人心疼啊。”
娄晟六根胡须抖了抖,一口虎血险些喷出……
***
却说屋内,半睡半醒的步莨靠坐在帝君怀中,眼睛仍是闭着。待汤勺触在唇上,她下意识张嘴,被喂下一勺粥。
吃了大约半碗,她摇摇头,含糊着:“饱了,我想再睡会儿。”
帝君将碗搁在床边小桌上,帮她擦擦嘴,问道:“要我陪你睡吗?”
步莨霎时睁开眼,瞌睡虫被这话扫荡个彻底。忙摇头:“不用了,你去忙,我再睡会儿就得做事了。”
自从那晚被她下药,两人圆房,之后每夜她都会被他压在被窝里这样那样。而她引以为傲的铁打的身子骨,在他面前,就是只脆弱的小米鸡。
倘若不是他体温早恢复正常,她会怀疑是不是这媚药的药效会持续一段日子?让他一到晚上就判若两人。温文尔雅的躯壳下藏着的是一颗猛兽的心!
见她好似惊吓般瞪着自己,帝君失笑不已,夫妻每日恩爱不是常事吗?想来以后还是克制些,以免她对这事抵触可就得不偿失了。
帮她盖上被子,帝君手掌覆在她腰上:“腰还酸疼吗?我再帮你按按?”
步莨倒未拒绝,乖巧趴在被上。他按摩的手法很好,舒筋活肌,每次按完身子都放松许多。
帝君坐在床沿,力道适度帮她按着。静默中,思虑昨晚之事。
昨晚行事中途,步莨突然反将他压在身下,神态和语气同平时略有不同,仍是含羞,却多了几分要掌控的傲意。而她额间又浮现出了暗红圈,眸眼颜色也有变化。
他这次并未中止,顺势交融,一边观察。直到最后,她仰头高喊之时,那暗红印记骤然深了些,可随着她气息平稳,一切恢复正常。
目前情况来看,那股力量并未夺去她心智,即便沦之力显化,她仍是自己的意识,除了当下性情比平日里主动热情些,查探不出任何异状。
庆幸之余他也无法完全安心,担忧她会像莲珣那般,因某种情绪触发而被夺走理智,做出意料之外的事。
莲珣第一次确定自己体内有浑沦之力,便是当初黑蛇一族惨遭屠族的事件。
黑蛇一族将她抓走时,欲尸解以示警告。莲珣一己之力难胜众蛇妖。就在她被斩杀的电光火石间,体内猛地腾升一股磅礴力量,那力量强大得好似要炸裂她血管筋脉,疼得她脑袋瞬间空白。
待她回过神,周围尸横遍野,支离破碎。
她吓得愕愣,腿软得迈不开步子。因为她身上滴血未沾,还能清晰感应到屠杀时的愤怒和那一丝发泄的快。感。
恰一道婴儿的哭啼响起,惊回她神思。莲珣跌跌撞撞朝洞穴跑去,路过一水洼之地,她随意瞥去,顿时目瞪口呆。
额间的暗红印记,双眸嗜血般的暗红色——这都是前任魔帝祟缨施法时独有的印记。
莲珣不知浑沦之力是如何进入她体内,许是当初同祟缨交手时发生的?却在她身体隐藏如此之久。
最终为赎罪,莲珣将那个婴孩带回魔界养大,当作亲生孩儿般照料。并叮嘱魔帝,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夺了步筌的性命,因为她罪孽深重,无法消弭。
帝君想起她有一日回到天虞山,在雪中长跪不起,久久哭泣。将这一切坦白,痛哭自己罪恶滔天、有辱师门。
他想尽办法,却无法抽离她体内的浑沦。那力量甚是狡猾,能潜踪隐迹,融合她五脏六腑、隐藏于筋脉血液。若强行抽离,莲珣也必定会是浑身筋骨尽断、内脏俱碎的后果。
他不可能让步莨走上同样的路。虽说目前情形并不严峻,也得忧虑十分。
听得步莨呼吸渐渐绵软,帝君抬眼瞧去,她已入睡。
他上前将她身子轻轻翻转,让她有个舒服睡姿。步莨含糊呢喃:“曦华……别走。”
帝君帮她掖好被子,吻在她额头:“我不走,陪着你,睡吧。”
似安心,步莨没再出声,沉沉睡去。帝君坐靠在床边,垂眸睇看她睡颜,安祥平和,手指忍不住触碰她脸颊,爱极了这柔滑的手感。
每日醒来,他都会摩挲她脸颊许久,只是她不知。只有这样才确定她在自己身边,那失去她的十八年,他一瞬都不想再经历。
“阿莨,待你魂魄复原,我带你回天虞山,降一场梅花晶雪给你看,可好?”
“你未应,我便当你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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