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伍峯不解。
步莨忽而伸出一手抚捧伍峯的脸,眼睛都眯成线了,却仍瞅不清,三四五张脸,还散着光晕。
她又眨了数下,渐渐在她眼前幻成她最爱的那人模样。
步莨两手搂着他脖子,莞尔一笑,娇声唤道:“夫君哪!”
伍峯骤然愣怔,心口一顿。
就连平日嬉皮笑脸的傀首也是呆眼愣住。
第八十章
靠过来的绵软身子加之娇声娇气的音调, 惹得伍峯耳根子发烧,一阵酥麻。
伍峯将她贴靠的身子推了推:“公主清醒些,我不是你夫君。”
他瞟了眼旁边的傀首:“过来搭个手把公主拉开。”她缠得太紧, 他根本不敢太用力。
傀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男女授受不亲啊!何况公主非要粘着将军, 将军不如使点力把公主推地上,然后咱们拿根绳子将她绑回去。”
公主尊贵之躯, 岂能推到地上!绑住身子!伍峯瞪他, 问你有何用!
恰时, 步莨两腿盘了上来, 整个人攀附在伍峯身上,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皱了皱眉,气味好似不太对。
可酒劲过猛,酒里的狐泪已入了体, 渐渐驱散她的神志。
步莨嘟嘴不满:“我如今身子也长大了些, 你怎就一点动静也没?整夜抱着我睡也无动于衷!看着我身子没兴致了不是?”
伍峯僵着身子, 她这是在控诉帝君?
傀首在旁边饶有兴致摸摸下巴, 小声道:“公主如此伤心,将军还不赶紧安抚两句?”
安抚……
怎么安抚?以帝君的身份?
伍峯清了清喉头, 柔声说道:“我并未对你身子没兴致,莫要瞎担心。”
步莨倏然抬起头,眼里啜着泪,可怜委屈地问道:“既然有兴致,又为何一而再不同我合欢!”
“这……”伍峯听着这话, 羞窘又为难,口舌都打成了结,咽了咽,含糊一句:“你太美,怕控制不住……”
“噗!”傀首捂嘴笑出声。
伍峯恼瞪过去,有本事你来接话劝啊!脸却被步莨扳正过去。
她眼波蕴光,面容嫣红,小唇像沾露的花瓣,微微启开。“既是控制不住,又何必压抑?不如今晚就尽享云雨,放纵一番。”
伍峯呼吸一滞,好似被她吸了魂魄,怔怔看着她。
她眉眼虽未完全长开,却已然是美艳至极的模样,勾魂慑魄。她不是仙,不是魔,根本就是只妖孽!
享受云雨,放纵一番……
若是多年前,他多渴望她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如今却不再合适。
伍峯正要开口劝阻,忽见步莨冁然一笑,眉眼媚媚生春:“走吧。”
一阵红雾猛地爆开,眨眼间,红雾将两人卷离,犹如疾风掠荡,消失无踪迹。
傀首笑容霎时僵在脸上,懵了眼……这是来真的啊?!
***
正当傀首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下榻的殿宇,好不巧合,见到从屋中行色匆匆走出来的白色身影。
“阿莨呢?”殿内殿外没寻到妻子的帝君急切问道。
别说笑着行礼了,傀首这下连哭着回话都不利索。
“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那红雾咻地眨眼就把人卷没了,他连方向都没辨认出。
“他们?!”
帝君抓住关键词,忽眉头一皱:“伍峯?”方才魔兵说伍峯和傀首出去了,这会只见到傀首,那就该是伍峯不见了。
傀首也知事情瞒不住,帝君法力强大,当能寻到两人,早些制止应当不会发生什么事。思及此,他便将实情道明。
帝君每听一句,脸色渐沉一分。最后那脸就跟天寒地冻结了冰似的,把傀首慑得声音越发小。
帝君听完,一句话没说,白光一闪,瞬间消失原地。
傀首长长呼出一口气,帝君怎的偏偏来得这么合时宜……
今晚恐得出人命啊?
***
伍峯挣了挣手臂,却动弹不得。
两手手腕,双脚脚腕皆被红雾缠绕,禁锢在地上。任凭他拼劲挣扎,丝毫不动。
听着外边哗啦啦的水声,借着透过水幕倾洒而入的月光,依稀辨认,这是个瀑布内的水帘洞。
他也不知公主如何寻到这好景致,回过神来,他就被掳到洞里来了。
的确是掳,他连思考的余地也没,红雾就像实化的铁钳,一阵风似的将他拖来。这才惊觉,公主的力量早已远在他之上。
“夫君……”
步莨缓缓坐在他身边,单手解开脑后的紫玉梅花簪。乌发垂坠一地,如洞口流泻而下的瀑布。
清冷淡淡月色下,她红唇如釉彩,润泽透亮。如脂的白皙面容,醉红似染了花汁液,晕开在脸上,惹人采攫。
那双清澈眼眸,蕴藏流光,紧紧摄着他的眼,也捕获了他的心。
伍峯一时看呆,忘了反应。
直至步莨倾身,伸手撑在他胸前,正要剥开他外裳的衣襟。
“公主!”伍峯神思霎时回笼,惊呼:“使不得啊!公主快停手!”
步莨蹙眉,显然不满:“夫妻之间,有何使不得?”
以为他又推脱,她手上动作粗鲁了几分,直接将他外裳扯开,用力甩一边,就要开始解他中裳的腰带。
伍峯倒抽一口气,眼看腰带被扯落,被她拽在手上,他登时惊得吼了起来:“住手!你给我停下!”
步莨吓得一愣,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眼里泪水渐渐蓄满,再多一分就得溢出眼眶。
“你竟然凶我……”她委屈哽咽,泪珠一颗一颗坠下来,滑落脸庞。
伍峯从未吼过她,哪曾惹过她哭,这下慌神无措,不住安慰:“别哭,我、我没凶你,只是刚才声音大了些,真的没凶你。”
步莨抽咽地看着他:“大声说话也不行!”
“好好好,我再也发生说话了,都听你的。”伍峯只得先顺抚她情绪。
步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身子逐渐变得奇怪,热得她意识愈加混沌。
百骸好似有火苗乱窜,烧一阵停一阵的,旺一会静一会的,弄得她不是滋味,口中开始不由自主地轻喘。
伍峯观察出她的不对劲,低声劝道:“你把我解开好吗?这样真使不得,我不是你夫君,你醉了,瞧错了人,万万别酿出大祸啊。”
步莨垂眸睇看他,也不知听懂了他的话没,忽然就跨坐在他腰间,手指在他唇边划动。
伍峯霎时屏息。葱葱手指如拨弦般在他唇上弹动,仿佛拨在他心头,乱颤悸动。
倘若她未成亲,倘若她心里有他,哪怕只有一丁点的位置,他都愿意任由她百般折腾。何尝不想与她肌肤相亲。
可她分明将他当作了帝君,他又怎能趁人之危!
“公主,你看清楚,我是伍……”他正要继续劝。
步莨拿起他腰带迅速封住他嘴巴,绑得严实。
她弯下腰,撑在他耳边,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不爱听你说话,这个时候还是交给我,保管你舒服爽畅!”
步莨开始着手褪他里裳。伍峯瞪眼又眨眼,实在没法,他正要使法术砸晕她。
猝然间,刮进一股冷风,直灌入洞内。
这熟悉的要命的寒意……
伍峯心里一突,就见白光在洞口掠过,一道怒吼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带着威压,力道震得洞外的水帘都折了个弯,响在洞内不住回荡。
伍峯看着洞口之人,逆光之下看不清他面容,但明显感觉到威压袭来,寒意侵体,远胜上次步莨醉酒之时。
步莨扭头望去,眉头皱了皱。她缓缓站起身,还未稳住身形,一股吸力猛地将她拽拉过去,撞在来人身上。
步莨欲伸手揉揉被撞疼的脑门,腰身登时被揽住,下巴被捏起来,被迫仰着头。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帝君将怒火一压再压,才能用着稍微正常的声调。
可咬齿般的音色仍泄露他喷张的怒意,在胸口灼烧成熊熊烈火,奋力忍着才不至于捏痛她。
步莨木然望着他,眨一下眼,盯半会儿,再眨一下眼。她皱着眉,苦恼地歪着脑袋:“咦?怎的有两个夫君?”
两个夫君?
帝君这才发觉她脸上红得异常,口中透出浓浓酒味……
“你又喝酒了?!”
“喝酒?”步莨愣愣重复,忽笑得欢欣:“那酒可好喝了,我也要让夫君尝尝。”
说着她踮起脚,嘟着嘴:“酒被我喝光了,没了,你将就尝尝我嘴里的味道吧,可香了。”
帝君心中一叹,果然是醉了。
还好是醉了,意识不清醒!想到方才她跪在伍峯身上脱他衣服,两人的脸都快贴在一起。这样的情形倘若不是因为她神志不清,他真不知自己会如何处理。
绝对不会太平静,俨然不会冷静。
“公主能否将我手脚束缚解开?”被冷落在旁的伍峯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可不想参合到他们夫妻两人的私事中。
帝君抬眼望去,见到他四肢均被红雾禁锢,怔了怔,当下滋味复杂,又无奈又气恼。
本以为伍峯故意趁着步莨醉酒而不愿挣脱,他本欲出手教训,这么一看,显然是自己妻子喝酒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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