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看到景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路简走上前对赵临水说:“怎么,是很惊讶我师兄居然出现在你面前?还是很失落我师兄居然没死?”
赵临水不屑的瞥了要路简一眼,不打算回答她的话。
路简看他这模样,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
在一旁的景秋也十分不满于赵临水的态度,之前他用月明珠之利将他和云夏故意引入一个鬼阵,害得他跟云夏走散,如今见面却无丝毫的歉意,顿感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景秋心中一计量有了主意:“赵临水!你还认不认账!”
景秋这一开口声音就引来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路简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心想师兄又要做什么?
赵临水感觉到了很多目光聚在他的身上,十分的不耐烦:“我跟你有什么账可算的?”
景秋脸上是一抹羞愤的神情:“你...你个负心汉!”
这话一出,景秋下一步就拉了拉路简的手,路简立刻会意接着演,安抚着假模假样的景秋:“师兄,不难过,这天下好男子多了去了,这负心汉就算了。”
众人一听自动想了一出断袖之一夜风流后负心汉不认账的话本,看向赵临水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师兄才不是断袖!你们不要用几句话就平白的污了我家师兄的名声!”赵临云气呼呼的看着路简和景秋,一张包子脸憋得通红。
景秋就等着这句话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大的月明珠丢到赵临水的额头上,动作力度把握十分恰当,刚好让他额头破了一个口子,随即神色悲痛欲绝:“这是不是你师兄的东西!”
赵临云和赵临水看着那个月明珠脸色一变,看来这盆污水接定了。
赵临水将从额头上的血擦干,走近景秋,神色阴鸷:“既然如此,那我坐实了怎么样?”
景秋心里一惊,不会吧?这个人还真是个断袖啊!
路简一听这话,一脚踢了过去,凶巴巴的说:“滚!不要靠近我家师兄!”
说完就拉着景秋往里面走,景秋脚步飞快,就害怕赵临水又做什么恶心的事。
两人到了一个人少黑暗的角落,路简一脸不开心的掐住了景秋的脸说:“哥哥!你怎么招蜂引蝶!”
景秋:“………”我很冤枉。
景秋打开路简的手:“别添乱,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真的断袖啊!”
路简抓狂万分,心想哥哥还没有情敌,我就有情敌了!居还是个公的!
景秋安抚的摸摸路简的头小声的说了句:“不难过,我只属于你。”
路简顿时傻笑起来,景秋一瞬间觉得小姑娘还挺好哄的。
两人这边刚情意浓浓,外面就出了状况,只听见一阵喧闹,接着就是尖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景秋和路简走向人群,又是两个血尸挂在树枝上。
“两具尸体?树枝?这是什么怪癖!”路简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的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居然喜欢这样的套路。
景秋看着却觉得奇怪:“不,阿简快看看聚在院子里的人有什么特点。”
这个小房子虽破,但四处也挂好了灯笼,将整个院子都照的通亮,路简一眼看过去发现整个院子都是成双成对的。
“我们第一次看到的两具尸体,衣服是不是不一样?”景秋又问道。
路简想了想确实不一样:“不同。”
景秋看着树枝上的两具尸体,同样的他们的衣服也不一样,而且腰间佩戴的玉也不相同。
一般大门派都会给门下弟子配好门派玉佩,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路简又看了院子里的人发现这些人都带了玉佩,除了她跟景秋,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道是一场死亡游戏?
路简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脸死气沉沉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门口看着他们。
“哥哥,门口有一个奇怪的老头”景秋回头一看,没有看到。
景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依旧没有,看来不是人,是鬼了。
“大概不是人”。
“不应该啊,我还带着白绫”路简将白绫扯下,回头看,这下她也没看见。
“我这次没看见”。
景秋这一下也摸不着头脑:“不人不鬼?”
路简摇头:“应该只是一缕魂,魂跟鬼不一样,魂只能被这缕魂想看的人看到。我在一本奇闻杂谈中曾经看到过这么一段,有人做梦会梦到逝去的亲人回来,其实他们只是在半睡半醒中看到了亲人的那缕魂,并不是真的在做梦。”
景秋一听开始嫌弃自己的孤陋寡闻:“那么那缕魂想要你看到?为什么?”
路简也不得其解:“我也不清楚。”
而此时院子内的灯笼不知为何全部熄灭,一时间场面乱了起来。
在黑暗中本来无光的房子一盏一盏的灯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希望能有小可爱给我评论,来个打卡,撒花花都行啊~~
☆、玄镜(大修)
有一个姑娘也不知怎么想的大声的喊道:“屋内有灯,我们进去吧!”
有人还真的听信了这话,打算走近屋内,但是被另一些人立刻叫住了:“不要进去!明显的就是圈套!”
也有人说:“为什么不能进去?要在这里等死吗?进去或许有一线生机。
一时间局势有些僵持,路简见大家都在等打头阵的人,于是不动神色的将取下的白绫重新戴好,然后四处张望着,看了还一会才看到赵临水的身影。
赵临水此时还是靠在院子篱笆上,双手叠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路简心想,你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我就直接把你搬到明面上来。
她清了清嗓子垫高了脚指向赵临水,惊喜万分的大喊道:“那不是扶摇赵氏的大弟子赵临水吗?”
本来僵持的两队纷纷转向了赵临水那个方向,各种声音在赵临水耳边响起,本来就爆的脾气立刻处于一点就燃的状态。
赵临水深刻的感觉自己这辈子跟路简,景秋就是犯冲,他明明一句话未说,这么大的责任就凭路简一句话就到他头上了,如果他做好了是名,做不好就是命了。
路简趴在景秋的身边看着赵临水被人团团围住还不能动手,开怀大笑起来:“哈哈,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要让他看看自己有多么不堪!好好的认清自己,省的天天拽的跟个傻子一样。”
景秋却有些担忧:“这么多人命还是慎重一些。”
路简鼓着腮帮子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他们不会有事的,我爹的目标是我又不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他的目标只有你?”景秋向赵临水那边,只听得赵临水语气十分的烦躁的说了句:“在外面呆着哪也别去,去了别的地方死了不怪我,还有把自家的驱鬼符拿好,被恶鬼缠上丢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你们门派的脸,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赵临水在耐心全用完之时说完这句话就往路简这边走来,路简站在景秋的身边迎着赵临水要吃人的目光。
“你们想干什么?”赵临水怒气冲冲的问道。
路简笑了声,装作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说:“啊?你说什么?我们不太能理解。”
赵临水恶狠狠的盯着路简,手指着一脸无辜的两人,连说了几个好字。
路简不屑的冷哼一声偏头不在看他,景秋也直接忽视了暴怒中的赵临水,拉着路简走到人堆里去。
在这个时候还是需要混入人群,以免独树一帜招来祸事。
看着两个人安然的走到人堆里找了块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赵临水一肚子的气瞬间又满了,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景秋坐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旁边坐着一个低着头的人。他细心的观察了身边能看到了人,凑在路简耳边小声说:“很多大门派的弟子。”
“哦,那他们怎么为什么这么慌张?”路简不解的问道,按理来说大门派应该都有特别训练过,就连景洪都狠下心过要他们练胆量。
“可能是与刚才死的两个人有关。”一个冷冰冰的陌生声音传来,景秋和路简一同看向那人。
西洲神色冷峻的看着他们两个,一时间一向不懂的害羞的路简都感受到了丝丝的不好意思,这么个大美男在身边之前怎么没瞧到?
景秋看着路简一脸痴迷的模样看着旁边的男子,心里不是滋味,小姑娘的话果真不可信的。
西洲朝两人点了点头继续说:“刚才死的两个人分别是上次阴阳界大赛中夺得第二第三名的人,剩下的人虽说是大门派的可是跟那两人一比就差了很多,自然会不安惶恐,很正常。”
路简关注点有些奇特:“那夺得魁首的谁?”
景秋不好意思的朝西洲笑了笑,扯了扯还处于痴迷状态的路简。
西洲看着两人,神色之间有些困惑:“你们是不问世事多久了?”
景秋有些不好意思:“也就几年吧。”
西洲看着景秋尴尬的模样不用多问也知道是刚出世不久,也没有多问,而是语气十分的平稳的说了句:“魁首是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