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双方都完全的漠视对方,直到马车再一次停下来,赶车的车夫紧着声音说:“到了。”
景秋将路简拍醒,路简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跟在景秋和云夏的身后往车外走去,当她一落地看到比他们现出来的赵家师兄弟时,睡意犹存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车夫颤抖着甚身子,看了看四周,急匆匆的跟他们交代了声:“此处就是祁老爷交代的地方,你们珍重。”
五人都觉得这话说的忒不吉利,气氛都凝重了几分。
车夫像是害怕遇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坐上马车就跑的飞快,路简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山,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扯了扯景秋的衣服小声说:“我们走吧。”
后面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辆马车。
景秋喊上云夏,本来以为赵临水会带着赵临云往别处走,谁知道他们两也跟了过来。
路简本来就因为那股不安而有些烦躁,看到跟上来的两人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还需要装瞎,这就意味着他们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人要脸树要皮,路这么多能不能麻烦不要跟着我们?”路简走到赵临水面前,不满的说道。
赵临云在一旁一改之前大喊她是瞎子仪态,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个礼才说:“姐姐,我跟师兄能力不济,希望能跟你们三人一起合作。”
景秋心中对改变颇多的赵临云起了怀疑,这么早就示弱?不像赵临水的风格,也不像赵清之的风格?还是他们有什么目的?
同样的路简也是不信的:“哦,既然知道自己能力不行,那你师父该是告诉你们要怎么拿我们当棋子吧?”
这话一出赵临水脸就黑了,他本欲跟路简理论一番,可是被赵临云抢了先:“姐姐,我们论才智不如你,论能力我师兄才能与你相比一二,你们不拿我们当棋子都是好的。”
路简被这句话提醒了,借刀也可杀人。
既然都有所目的,那就看谁的本事大,看谁是那颗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玄镜
五人走近深山中,依稀能听到山下传来人声,看来后面的人也都到了。
此时已经深夜,除了风吹动树叶细细索索的声音,还有脚踩在枯叶上的声响,衬着整个环境更加阴森。
景秋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开路,晚风吹得灯火忽明忽暗,树丛中不知道什么东西溜过,发出异样的声响,这让本来就紧张的五人心都不由的惊了一下。
由于赵临水和赵临云在场,路简不能将白绫扯下,还必须要当瞎子,于是为了做足戏,景秋只能背着路简上山。
“哥哥,你小心点。”路简感受到一道不同的气息。
正当景秋转头与路简说话是那火把突然毫无征兆的灭了,路简一把将白绫扯下,在黑暗中只见草丛动了动,她又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异样。
“怎么样”景秋小声的问道。
路简摇头:“没看到那些东西,不过要小心。”
景秋回头对云夏嘱咐道:“云夏,跟紧一点,拉着我的袖子。”
云夏往前走了几步,拽紧了景秋的袖子,跟在后面的赵临云看着前面的三人,看了眼独自走在前面的赵临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景秋本想重新将火把点亮,可是总是点不着,景秋有些急,路简将那根熄灭的火把从景秋的手里拿走:“别点了,点不着的,被那些东西碰了。”
“那怎么办?”云夏在一旁问道。
这边刚问怎么办,后面的赵临水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月明珠,看的前面三个穷乡僻壤来的孩子,都愣了愣,心想,果真还是大门派有钱。
云夏将脚边的火把踢远了些,感觉差距太大,有些丢脸了。
路简见此情况,小声的在景秋耳边说了句话,景秋听完后,朝赵临水喊道:“赵临水,你手中有照明的东西,你带头走吧。”
说完就自觉的给赵临水让路,赵临水也不推拒,就是冷着一张脸带着赵临云往前走,于是景秋三人走在后面。
路简这下方便了很多,她既可以观察赵临水的行为,又可以看周围是否有鬼魂。
五人走了一路,总算爬到一个平地上,往下看了看还有一些灯火在树林间闪烁着,景秋背着路简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把路简放了下来。
路简摸索了坐下的石头,发现居然有凹凸感:“哥哥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景秋急忙凑近去看了看,由于光线的原因只能依稀的分辨出几个字:此地不,劝,进。
中间几个字看不太清。
“有些字看不太清了,依稀能看出是说这个地方的”景秋模棱两可的回答。
路简自己上手辨认了一下从大字的旁边摸到了小一号的字:“回头是岸?”
路简嘴角抽了一下心想,来都来了还回头?
“回头是岸?”景秋同样很疑惑,这是说明了这次行动真的很危险?
路简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看向景秋说道:“行了,别担心了,我们会出去的。”
景秋也坐了下来,看向正在观察地形的赵临水两人,小声的问路简“我们要什么再出发了?”
“等等,看下面的人怎么样。”路简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下周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们。
五人等了还一会才有人陆陆续续的爬上来,正当路简想说可以走人的时候,一个人就死在了他们的面前,赵临水向前查看情况,景秋见他神色沉重,心中猜想该是情况不好。
“你们在下面遇到什么了?”赵临水问了在一旁跟死者一起上来的人。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就碰到了脏东西,不过她没有伤害我们。”
赵临水冷笑:“呵,没伤害你们?那死在你面前的是谁?”
那人不由得发抖,低着头不敢看赵临水,赵临水却逼逼紧逼,这让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的人,频临奔溃的边缘:“我不知道,当时就见一条白色的方巾盖在他的头上,然后他自己扯了下来,走到这里就死了。”
“你们都是学习过阴阳之术的人,会不知道这些东西不能扯?”路简在一旁怀疑的看向他,景秋也关注了这个人一会,在赵临水月明珠微弱的亮度下他看见这人眉心一点黑。
“阿简,他被鬼附身了”。景秋在路简耳边小声的说道。
路简最烦这些附人身上的鬼,她扯下白绫又看不见人,所以也察觉不到附身在人身上的鬼,这对于他们三个来说不是好事。
“哥哥你看看那个人动作和神色有什么不一样。”
景秋靠近了一点,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的脸部很正常,在往下看向那人的手,发现那人手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不自然的紧握着,再是左脚像是被人打伤了一样
“双手紧握,左脚像是受伤了。”景秋这边刚跟路简说明情况,赵临水那边就已经开打了。
“哪来的恶鬼?居然附身于活人之上?”赵临水一把剑锋利逼人,看着剑身上面的花纹隐隐的冒着光,看来是把特地铸造杀鬼的剑。
那人看着直直的指向他眼睛的剑,嘴角养了一抹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的笑容,赵临水见此状,手上的动作也不再迟疑,直直的刺过去。
路简感受到那只鬼的情绪,开口急忙阻止:“别!”
可是那把剑已经刺入那人的身体,路简只见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双手紧紧握着,一瘸一拐的鬼飘走了,飘走之际还留下一句话:“等你们来找我。”
赵临水看着被自己一剑刺死的人,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甚至还动脚踢了那具尸体嫌弃的说了句:“如此无用,出去也不怕脏了阴阳界的名声。”
这句话可真是伤了在场的诸多阴阳界刚入门的弟子,有些人本想反驳几句,看着赵临水都不由的将不满咽在口中。
“阴阳界的名声何时等价于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了?”景秋实在听不得这样的话,人的能力确实都有差异,能力不行的也可能会丧生在此,可是绝不应该这样被瞧不起和贬低,况且杀人的还如此不知愧疚。
赵临水看着景秋,不屑的哼了一声:“物以类聚”!
路简一听此话,上前一步,一双赤瞳盯着赵临水,赵临水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刺痛,他看向路简这才发现这人眼睛的特别,之前以为光线的原因没有太仔细的观察,如今一看心里十分惊讶。
赵临水之前跟他说过,他之前遇到过一个赤瞳的女孩,本想抓回,可是那小孩太狡猾,一溜烟就不见人,赵临水心想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路简?
景秋见路简跟赵临水之间情况不对,急忙将路简拉了回来:“你干什么了?”
路简不语,只是抓了抓他的手,赵临云将差点摔倒的赵临水扶住,看向路简,很焦急的问道“姐姐,你对我师兄做什么?”
路简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看来也不过如此,阴阳界最简单的迷咒都扛不住吗?”
在场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听到此话都不由的笑了,学习阴阳之术第一课就是迷咒,既是为了防止被鬼迷了心智,也是为了迷住被鬼附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