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
她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让人可以骗的,刚要问出口,转眸就见到十长老从街道旁边的店铺走出来。
出于礼貌地双手捉住裙摆向聂千华浅施一礼,然后就欢悦地向十长老跑过去:“长老让容儿好找,您是打算扔下容儿不管了么?”
十长老?
听见这个称呼,聂千华旋即转身,不敢置信且意外惊喜地与身侧正要唤他的十长老对视。
见到十长老身上还背着一个人,他敛下自己失态的颜色,快步走过去,“原来长老已经返回。这位姑娘和…这位公,是长老此次带回来的新弟?”
“千华是专程出来接我的?”
瞧见聂千华的余光时不时地瞄他身边的花想容,十长老亲不自禁地心道:哎!还以为千华这孩一直会专心在修习上,却原来也只是没遇到能让他心思活动的人。
“长老一路辛苦了,还是千华来背人吧!”听见十长老的调笑,聂千华赶紧把注意力从花想容身上移开,对视上长老,果然见到他在笑看自己。
闻听这两个人的交谈,花想容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留意这个叫做“千华”的男。
可是,盯着人家还没到第二瞬,就听见狐狸:“喂喂喂!你这记性是石头做的?到了河边就打水漂?”
花想容听了这话就想笑,不过她忍住了:你知道什么?刚才门口时候,十长老连正眼都没看那两个弟一下。可是现在,他居然在对这个人笑!这明什么你知道么?
“明什么?他长得俊俏?”狐狸一句话让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待十长老和聂千华看向她,她才不得不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再笑出来:你还我傻!我看你才是傻得通透!明他有地位呗!笨!还长得俊俏?十长老又不是那什么…亏你想得出来!
“你这个丫头,没大没的。虽然没正式经过宗主的允许,但是看见千华,还是的尊称一声师兄!”十长老扭头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瞪了一下接着就解释了一句。
他拿花想容也是没奈何,打她吧,下不去手;吼她吧,开不了口。要是哪里的不严实合缝,丫头还会巴巴地回上两句,反而在人前没有面。
不过,花想容似乎没有立时领会到十长老为她引荐的好意。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眼见着十长老把花长歌递到聂千华手上,还唯恐他摔倒的想要上前去扶一下。
感觉到聂千华瞥了她一下,才一面收回手一面盯着他把花长歌背稳地低声问十长老:“长老,容儿都不能修真,可以入门么?应该没资格叫这位师兄吧?”
聂千华方启步,听见花想容神秘兮兮地这话就止步原地。
他眉头微蹙,正迎上十长老象征一般敲花想容的头,不免沉下心来跟着他们走,听十长老低声训道:“这是你们磐安么?”
听懂了十长老的暗示,她还是萌然一片地新奇道:“难道可以改变灵体?”
想到可以不用自己费劲儿就改变灵体,花想容就有点兴奋。
可是看见十长老闻言以后拉下一张脸,花想容果断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决定保持沉默,不然真的害怕十长老会在这里一下把她丢回磐安去。
花想容正可怜兮兮地看得十长老不好再开口,就听见聂千华轻笑的声音,下意识地侧目过去想他傻。可是,对上他的笑颜以后,她果断把理智找回来,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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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考验
一个有用的丹师,入宗之后不是应该先去拜见宗主么?
花想容没有得到那样的待遇,而且,聂千华直接带走了昏迷不醒的花长歌。她则在还未看清剑心宗门面的时候,就被十长老携在身侧,几个纵越就带到了一个比较幽静的独立院落。
“咳咳咳……”花想容只手扶在院周围的篱笆上,刚才那个过程简直是太刺激了,她的五脏差一点被十长老一下接一下的跃起身又落地颠出来。
十长老也不话,他好像是在等什么。
花想容干呕结束,不免直起身看向面前的院。
和她穿越之初的院落大致相同,不同的是这篱笆做墙,院里生长着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照顾着的药田。再往里面,就是一间比自己住过任何一个都大的房。
“我以后…就住这儿了么……”
她望着这个院,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磐安花家的药庐,不由得想起张丹师心下就是一疼,在他出事之前,她从不知道他那么疼自己。
回视身侧,原本站在那儿的人不见了。
环顾四周,开阔的地界除了院墙和倚墙而立的树木,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偌大的地方让人望见以后心里空落落的。
终于,她的目光扫过两面墙壁移向最后一处活口,那边好像有一个月门,月门和她中间有几棵低垂的柳树,她只看见了十长老的衣摆。
花想容吧唧吧唧嘴:这是要把人饿死怎么地?要出这个地方就得跑那么远?狐狸,你以后咱们要是想吃鸡肉可怎么办啊?
“别慌!翻过你正前方那道墙,应该就是剑心宗的厨房。”花想容的话成功引出狐狸,她嘴角弯弯,就知道提到鸡肉,这个家伙便不会淡然不闻。
狐狸过的话,九成是没错的。
她刚想再问清楚,就见到月门那边算上十长老走过来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背走花长歌的“师兄”,可是另外一个看上去比十长老还严肃的男人又是谁?
她怔怔地站在那,只觉得自己都没眨几下眼,远在二三百米外的三个人便来至她的身前。
花想容的目光始终停驻在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上,不是她一直在出神,实在是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她的动作僵持在最初,根本挪不开。
男人的面目和聂千华有点像,可他的眼睛却不是凤眸,她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神话剧作中的托塔天王。
她的眸微微下敛,注意到这人的服色和十长老、聂千华都不同。蓝灰的对襟广袖衣袍,腰间系着一条墨色宽腰带,腰带上还配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圆形羊脂玉配。玉佩下坠着墨色流苏,这一眼望去,她能感觉到的尽是威严。
直待他们之间相隔二十几步,她周身的灵压消失,不由得身有些发软地松了一口气。
“丫头!快过来见过宗主。”十长老向她招招手,她虽不敢怠慢,双脚却完全不听使唤。
宗主?这就是三宗之首的剑心宗宗主?
原地矮身施礼,花想容脸上有些微红地认怂:“花想容拜见宗主!十长老别打趣容儿,我有几斤几两重您是知道的。宗主如此威严,容儿哪里还走得了路。”
容宝宝有情绪,她一个啥啥没有的人,还值得堂堂一个宗主亲自施压察看?
“十弟,这是?”
宗主聂槃听着花想容的牙尖嘴利,不由余光瞄向十长老,虽是过来之前已经从他那获知了花想容的底细,但还是讶异自己这个倔脾气的十弟,居然能够忍耐丫头的故意针对。
“容丫头这是在和我闹脾气?”十长老向宗主笑笑,然后就反过来责备花想容。
花想容向着自己对面努努嘴:“要是宗主肯给个特赦,在后厨这墙上开出一道门给容儿。容儿定兢兢业业地帮咱们宗里炼制丹药!”
闻言,她身边的三个人都惊了。
聂千华看见聂槃忽然将右手负在身后,不由从他身后上前,问出他本来也想知道的:“容姑娘怎么知道那墙后面是厨房?”
“要成为一个丹师,不是本就应该拥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么?更何况,容儿能成为的也仅是一个贪嘴的丹师。千华公,对吧?”
花想容都饿得脱力了,哪还有心力去仔细嗅墙那头的稀薄味道。
她是听了狐狸一言,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申请个福利。毕竟宗主贵人事忙,她的院一看就是地处偏僻,错过这一次,下次再想见到人家都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闻言,聂千华蓦然转脸向厨房那方的院墙,仔细嗅嗅空气中的味道,实在是没闻到她所谓的属于厨房的香气。
不过,因为一声“千华公”,他就没有立场的点头了,虽然人家话音爽朗,并没有撒娇或是谄媚的意味。
十长老瞄了聂槃一眼,自觉地第二波考验:“丫头这话得倒是头头是道,我怎么没闻到什么香气。既然你的鼻那么灵,就跟我现在厨房里都在做一些什么菜式?要是的全对,宗主没准真的能答应在这墙上专为你开一道门。”
花想容一听来神了,她不免转过头去,将期待的目光绕开身侧的聂千华,投向此时也望着她的宗主。
见到聂槃不假思索地冲她点头,花想容假作仰首嗅着空气中的“香气”,但是没奈何,她的鼻里只能隐约嗅到一点油腻腻的气味:狐狸!日后能不能天天都吃到容容亲手为你做的鸡肉,就全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