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恼羞成怒,记忆似乎也没有回来?
丫头都意识模糊成这样了,还不忘伸出大拇指按在他的脸上,这样的她,更让他感到心疼。
“容容我问你,他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打他?”流光的安心转瞬间因为脑海里蹿出花想容到来之前,他透过流光茧看见的景象而消失,低声在她耳畔问着。
“好女不吃眼前亏,我打不过他。”
“……”
闻言,流光几近无语,以往的她也打不过自己,可她还不是一下都没少捶?明明就是偏心昭白骨。
单臂揽紧花想容,流光将另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温和的白光缓缓注入她的身体,这一刹,他才发觉她身体里有太多无法灵气没有被转化。
不由得转眸看向除了飞雪白意外的其他三个巨兽,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云际宿的身上,在花想容耳边:“容容,你头晕的厉害么?”
“嗯,现在有点想吐。我是不是,脑震荡了?”
“这才是容容。”
听了她的话,流光都无奈了,不过除了没记起他以外,她的话都昭示着她的记忆在回流。
“那还会是谁?”还知道回嘴,这完全就是花想容。
闪身之间,流光带着花想容来到云际宿的牢室外面。他与云际宿只是对视了一下,对方就把头扭过去,并尽量让自己靠近栅栏。
“容容,以后修为稳固之前,不可以擅自服食极品丹药了,听见没?”话时候,他抓着她的手,伸进牢室,要将她体内多余的灵气渡给云际宿。
片刻以后,她好像就有些清醒了,冷不防见到自己就在白鸟的栅栏边上,还吓了一跳。闪身退后一刹,背脊撞在流光身前,侧目看向他的一瞬,水牢的铁门訇然中开。
“天末流光!果然是你!”昭白骨的声音由远及近只是一瞬的工夫。
仿佛条件反射一般,流光身姿未动,她却本能地展开双臂护在流光身前。直待她的肩头,被昭白骨手中的白玉骨笛打中,连她自己都错愕为何自己有这么大的勇气去维护流光。
天末流光暴怒,因为信心十足昭白骨伤不了他,所以他才没动。可别是他,就连昭白骨也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快。
“昭白骨!若不是为了守在容容身边,你当真以为你们蓬壶这破牢房锁得住我?”一掌挥出直接擎住昭白骨再次打向他的骨笛,将花想容护在怀里。
“噗——”被流光轻轻移动护在身侧本是一件幸事,可她却因为这轻动弄得口吐鲜血。
“你们…是要…吵到…我死对么?”鲜血化进脚下水中,重伤的她意识却清楚起来,回望了一眼被自己喷得羽上红梅绽放一般的云际宿,她默然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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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四章见鬼的血统
花想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方才回答流光的话是“我没事”。所有,眼前这个局面是不是她酿成的?额…这完全不符合她吐了血以后的套路嘛?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是我又如何?我就不该指望你保护容容。”
“我怎么了?”
“蓬壶仙岛的上仙昭白骨,从来都是以天下为重、以尊长为重,何时管过别人的死活?”
花想容活动了一下被白玉骨笛打过的肩膀,此时已经不疼不痒了。还有刚才震荡吐血的五内不适,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心里清楚这和眼前的俩人绝对脱不开关系。
上一次,几乎被冥王捏碎肩膀之后她就好奇。一般的姑娘疼晕过去都来不及,她怎么就成了超级无敌金刚女战士,不但没有马上阵亡,还一人力挑一群鬼使。
不过,身是没事了,脑袋也清楚了,这并不代表她心情就爽利了。
她家美男恩人就算了,昭白骨还是蓬壶仙岛的上仙吧?俩人吵架也算了,是不是至少挑个场地?
“好啦!你们俩有完没完?这是水牢,水牢!你们俩要吵到什么时候?你们不丢人么?这人都丢到几千年去了知不知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左右看看四巨头见他们吵架的讶异神情,花想容也是看不下去了。她多想不管这事,可是她被俩人挡在水牢里侧,撤都撤不出去。
话一完,她就打算从他们之间的夹缝穿过去离开水牢,至少,也得把水牢大门关好吧?昭白骨进来之前会清场是一定的,可是谁能确定就不会有好奇的在外面听墙根儿?她可跟着他们丢不起这人!
一左一右,两只手臂被俩人铁钳一样地扣住。
“容容,你骂他就算了,事情因他而起,你为什么带上我?”
“为何因我而起,明明是你引起的。”
要疯了,花想容现在终于能切身体会到,昔日自己把昭白骨弄得几近疯了的心情。她没出声,因为她在运气忍耐。这二人于她都有恩,她对谁发火都觉得不合情理。可是,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拼了全力脱开他们的手,两手端平直指着水牢外面,爆发了一样地低吼道。
“容容。”“师妹。”
“出去——爱哪吵哪吵去!打死打伤别让我看见!OK?OK!”
“哐当”推搡着俩人走出大铁门一刹,她果决地把大铁门从里面合上,双手负后紧紧扯住铁门门柄,并且背脊贴在门板上让自己冷静。
她现在都乱死了,脑袋里混杂着自己以前对昭白骨的倾慕,还有此番对美男恩人温暖甜蜜地情愫。她要疯了,这次是真的。
花想容合着双眼,仿佛只有真的能让自己的凌乱平复下来。不过一会儿之后,她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自己的面前。
立时松了负在身后的左手,“哐啷”一声之后,就是“刺啦”的短促响动。
“所以你是觉得,两个人都不在了,我就得任人欺负?”莫名地,这话和语气脱口而出的一瞬,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那么自然,那么强势。
几乎是下意识地,淬骨丹鼎取出的一瞬,她侧目看向自己放在右边的淬骨丹鼎,也顺带看向刚才对她伸尾巴的牢室。
“果然是拥有巫族血统的姑娘。”只是,对她话的却不是被丹鼎灼伤的云雨巫,而是离自己较远的云际宿。
借着我明他暗的劣势,花想容并看不到那边话的大家伙。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相见次数多了的缘故,她竟不觉得他们令自己害怕。而且,云际宿的话似乎有一种召唤的感觉,在她心头慢慢勾勒出一只手,牵着她往他那边走。
她的脚不受控制地走向云际宿,踏在水面上,似乎被催眠了一样。
“容姑娘。”“别多管闲事。”
背后是飞雪白和云雨巫的先后而起的话音,她也渐渐地接近了云际宿的牢室,五步、四步、三步……
“姑娘,和我,你为什么和灵尊在一起?”出现在花想容视线中的是一个身姿伟岸的男,约是不足而立的年岁,一袭羽文粼粼的白袍。
“我…不知道。”她的语气很轻,见到男伸手向她,她的手也伸向牢室里。
“你再仔细想想。”
此时,她的手已经搭在了云际宿的手掌上,正待他要开口的时候,水牢的铁门轰然之间被打开。
“时机刚刚好,灵尊!你呆在蓬壶原也不只是为了……”
“丫头,把手拿出来。”
蓬壶上仙昭白骨为了一个人自乱阵脚,兴许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可他就是这么做了,并且没允许云际宿把趋向流光不利的话完。
“容容,你听不见我们的话么?”因为她的手在云际宿的手里,他们不敢多、也不敢轻易上前。
花想容直视着牢笼的视线终于别开,缓缓地看了他们这边一眼。随后,她又看了回去。昭白骨刚要上前,流光下意识地微微扬手,把他压在身侧。
“你,还能问点我知道的么?”
“你……”
与目光柔和的她对视一刹,云际宿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幻听。可转瞬之间,见到她一边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意,他不由得一愣。
“那换我问你了,你和我,你这种能从潜意识里催眠人的本事是怎么做到的?”花想容的一本正经终于破功,她八卦地指尖弯曲,扣住云际宿有些想收回去的手。
云际宿有些惊愕,他以为这点手段就够了,以往这足以迷惑定力不足的仙。可为什么,在这个丫头面前竟失效了?
他感知着自己的手被微凉手扣住,心下凉了一片:这丫头,该不会是巫族的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转世吧?
“怎么?你是听不懂,还是答不出?那我换句话来,你能蛊惑人心的本事,是怎么做到的?”
她这话问罢,只觉得掌心一凉。
随即,她仿佛就被面前忽然膨胀出来的白光包裹,而她的视觉和听觉都因为这光变得弱到爆。因为,她恍惚听见水牢门口有二人呼唤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