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对上妙舞,花想容笑盈盈地看着她握着花红蕖手臂的手:“却不知…妙宗主家中可有儿女?是不是真的懂得为人父母的心情?但,容儿更想知道,您要带我姐姐去哪?难不成是去给那个什么郡王以死谢罪?”
“你是那个……”
妙舞的震惊不亚于高台之下的众人,她话到一半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不因为是对剑心宗,仅仅是一个修为比她还高的姑娘。
“对,我就是那个被您亲手送上灵修台,拥有变异灵根的…丫头!”
到最后,花想容故意将自己成是“丫头”,因为她知道,那正是妙舞心中所想。
妙舞有些发怔,花想容心里却痛快了。
看着花重锦的母亲如此胆怯地看着自己,她不就是应该高兴么?
“长歌!带红蕖姐去休息!”没有回眸,花想容握紧花红蕖靠近自己这边的手臂,将她轻轻带向自己的身后。
瞬时间,有人跃上高台她的身后,她便将握着花红蕖的手松开。
正奇怪她身后的人扶住花红蕖以后,为何没有马上离去,一柄冷寒的刀刃就从她的身后直直刺入腹中,再度抽出体外。
花想容嗅到空气中除了自己如注的鲜血腥咸味道,确确实实还嗅到了花长歌身上的气息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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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三章威慑
视线中的妙舞有些模糊,但是区区这一刀,似乎还不足以让花想容倒下。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不过当她的黑袍衣摆浸染了很多血只手扯着花红蕖坠下高台,落在聂魄怀里的一瞬,她的意识仍是清醒的。
从聂魄的手里扯过十长老递过来的披风,花想容拨开聂魄的手,瞬时间将花红蕖推给花长风,披风撕成碎片一层层地把腰上的伤口处勒紧。
“容儿……”聂魄没能拦住花想容想要做的事,蓦然间,她反手撑在他的身前,借力一跃再登高台之上。
感知到剑心宗几个对立的长老,因为花想容的重伤要一拥而上。聂魄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害到兄长,瞬时间冲破下品敛息丹的药力,直接释放出开光前期一阶的灵压。
清楚地感受到开光境的灵压,众人大骇,甚至有一些境界在练气中期的弟已经不得不俯下身佝偻着让自己的心脉感到舒服一些。
“花长歌…难道…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她一步步逼近花长歌,花长歌下意识地退后向妙舞一边。见状,她默然地扬起嘴角。
花想容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她的心里更凉。比起花家的其他几个孩,她和花长歌之间的生死患难更多。她做梦也没想到,在春之处那样的时候,花重锦还对自己留有后手。她更没有想到,自己在花长缨身上找不到妙舞儿端倪的原因。居然是,她的儿另有其人?
“哈哈哈——”花想容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声震彻周身许多人的心肺。
末了,她的视线重新对上对面那两个人的目光。
“你们家人…还真是没耐心!花长歌…你知道么?若是…若是你再等一等…兴许就真的能杀了我!”
“你…你…什么?”
“其实,如果那天要不是…聂魄…为了保护我…出了事。我本是打算帮你…帮你拔掉一根…相克的灵根!”
闻言,花长歌和妙舞皆是变了脸色,花长歌本就有些慌乱,此时听了她的话,手中的匕首立时落在高台上。
“懒丫头……”
“别叫我!算我花想容瞎了眼…盲了心!居然会…这么对你深信不疑!”
“容儿!”
话罢一瞬,花想容的身姿蓦然低了一截,连带台下聂魄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流血太多、体力不支。
可眨眼间,高台的木板好像被什么重物击中。“轰”地一声,高台碎成数块,木屑、木块迸溅四散,高台上的三人纷纷下落。
花长缨和聂魄一齐接住了落向他们这边的花想容,很意外地,即便是身受重伤又使力击碎高台她仍没有因此而昏厥。
瞧着和妙舞站在一起的花长歌,花想容的唇角露出讽刺的笑意:“花长歌…你我情义…就如此台,从今往后…山高水长。希望你乖乖躲在…你母亲…的身后!待你我再次…相见之时…便是仇人!”
“七长老!难道,你是要代表剑心宗,向我们飞羽门宣战不成?”终于,妙舞和花重锦一样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地的神态有了一丝丝转变,不过,她这出言便是明晃晃的挑衅。
花想容闻言不怒反笑,末了,她扶着自己的腰际,笑岔气了一样地反问妙舞。
“妙宗主这话得,容儿听不懂。众目睽睽之下,他恩将仇报背后一刀。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跪谢他没有干脆抹了我的脖?”
妙舞大约没想到中了那么深的一刀,花想容还能有力气这么多话。扶着自己的腰际,她已经渐渐感觉不到最开始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想,这大约就是流光所“自治之体”的好处吧?
“你……”
“还是,妙宗主认识这个花家抱养来的,忘恩背德之人的母亲?”
花想容蓦然间指着花长歌对上妙舞的眸,狠劲儿全无,言笑晏晏地看着她。这么一看,她忽然觉得,花重锦好像和花长歌长得不太像。
“聂宗主!贵宗七长老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冉香终于觉察到花想容的不对劲,她隐约感觉到花想容肯定是知道什么。
“呀!冉长老这么护着行凶之人,该不会,你就是他的母亲吧?”渐渐地,花想容撑在腰间的手,已经感觉不到鲜血外溢的湿哒哒。
“胡八道!害人性命在先,死不悔改在后,就算是我飞羽门为民除害取了你的性命,也是天公地道!”
注意到冉香出言之后,下意识地侧目看了一眼身前的妙舞。
花想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的目光和觞鸣关的三个人对视以后,唇角带笑,没来由地仰观了一下星空,有些怅惘地喃喃着:
“哎呀!若是这个时节去妖兽岭猎兽,我也不至于被二阶妖兽叼了去。三位宗主!再过一阵,咱们三宗再去猎兽可好?这么暖和的天,不去山里走走,真是浪费了大好风光!”
“容儿…你这伤得不轻,还是……”
聂魄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花想容不大对劲,见她坚持到现在,腰上的白色布带已经被染成血红,不由得上前制止她再撑下去。
瞧见花想容完全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兀自惬意,又瞧着聂槃不打算管制花想容的样,冉香不可思议地借一步上前。
只是她的脚步才来到妙舞的身边,花想容的手已经从推开聂魄,转而撑在高台基础的木架上。
“轰”地一声大火忽然从她手边冒出,火焰熊熊势不可挡般地在众人的震惊中晃动,对了一下冉香的目光,她侧目望向近在眼前的大火:“若是什么东西再敢靠近,就放这样的一把火。猎兽,一定事半功倍。”
“既是七长老有如此信心,我们觞鸣关倒是愿意在这早春之时试一试。毕竟,要是春日可以成功,弟们便不必寒冬数九的受罪了。”
“可是苍宗主,咱们三宗才刚经历过妖兽大潮的侵袭,皆是伤亡惨重……”
妙舞百思不解苍梧一个性安适的人,为什么忽然改变了心意。这话时候目光瞄向聂槃,只见聂槃仍是不打算开口的样,更是觉得今日剑心宗有些怪。
“首徒当街对同门拳脚相加,依谁来看,贵宗都不像是受过重创的样吧?”只是,妙舞的话才到这里,远处就飘来一道女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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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四章摆平
赤红的巨兽自远处的天上踏空而来,瞬时间飘到“丹香”上空,似乎是见到了院中燃烧的大火很是开心,也不理会背上主人的意见,立时变落进火里。
因为巨兽来的太快,众人根本没有看清它的样。实在的,就连花想容,都觉得自己眼睛一花,大家伙就变成家伙“扑”地一下掉火里了。
“极品敛息丹。”流光的声音特别,仿佛就是自己蹲在流光茧里叨叨一般。
花想容微微蹙眉,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样,但是她从春之尚出来之前明明已经服过一颗上品的。
迟疑一下之后,她还是依言左手覆在唇上,吞了一颗极品敛息丹。
丹药吞下之际,万俟凤初已经奔到她的面前,垂眸看了看她腰间层层的布带已经被鲜血打湿,不由得回视身后跟来的人:“我快点快点!偏赤云兽脚程快,来得及!喏,你瞧!容儿妹妹都受伤了!”
听见凤初口口声声唤着“”,花想容才抬眸看向她的身后。只见一个身姿伟岸、高出寻常男半头,身着一袭赤红对襟广袖长袍的男,立在他们方落地的地方。
此时,这个男也正看着她,她有一种几乎被洞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