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哭这事花想容是没有经验,可是对流光大声那招已经不太好用了。她得换个新招试试,她是没经验,可是看她哭,狐狸也没什么经验好吧?
“容容,真没了,真的!”
“真的?”
“真的,骗你我就是大黑!”
“好吧!姑且就再相信你一回。”
花想容捂在脸上的双手立时放下,对上流光虚影的一刹,还不忘了附赠鬼脸一枚。
“好啊,花容容!我心疼你,你骗我?”
“就……”花想容的话还没完,就感到聂魄那边猛地传来震荡的先兆,她二话不直接服下一颗上品敛息丹。药效清奇,瞬时间,她的身体便不再向外漫散药香。
“开光前期一阶!容容,你还真是金口玉言呀!”流光出言的一瞬,她也感觉到了,开光前期一阶,她对聂魄的承诺实现了!就像原来一样,太好了!
突破的震荡余波迟迟不尽,花想容就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流光,这种情形,是不是一颗下品敛息丹就可以了?
“嗯,别忘了让他想着自己的修为是你想要的境界。”
“……”
闻言,花想容一惊,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只要服用适当品阶的敛息丹,再加上她的念头,就可以呈现给别人心愿的假象?
“容儿。”
“恭喜你原模原样的回来,聂魄!”
和聂魄对视上的一刻,花想容忽然认同了流光聂魄“因祸得福”的论调。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之前自己慢慢修习时候的一样,丝毫没有那种因为迅速提升,而产生的暴戾目光。
深吸一口气,聂魄的脸上出现一种浑身轻松的神情。
“过了…很久了么?”
“未出春之尚,不知今夕是何夕。”
“呵,想不到容儿还真记仇……”
果然,此刻的聂魄还是原来的聂魄,趁着他解释的时候,花想容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下品敛息丹。
“和我一起想,筑基后期七阶。”
“筑基后期七阶?!”
聂魄不明所以,他微微蹙眉凝视着面前向自己浅笑的人,但出于人本能地,他的口中还是依样重复着花想容的话。
待他话以后,花想容敛息感知了一下,转瞬惊讶地睁大眼睛,居然真的就像流光的一样,聂魄的修为呈现出来的,就是她想要的阶位。
“嗯,咱们在春之尚足足呆了七七四十九天。就算不给你哥一个交代,总要编出一个法堵住悠悠之口。”
“七七四十九天……”
聂魄愕然,不是惊愕于他们在春之尚呆了一个半月有余,而是惊异于只用了不到两个月,他的修为就重新修习了一遍。
春之尚里静悄悄的就算了,因为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可是没道理整个剑心宗都是一片静寂的,花想容和聂魄一起纵越奔向“丹香”。在距离丹香还有很远的距离,花想容忽然落身在地上,并一起拖住了要纵身起跃的聂魄。
“容儿,怎么了?”
“聂魄,你要记好了。咱们两个之所以会在春之尚呆了七七之数,是因为修为制衡所致。还有,咱们现在的修为都是筑基后期七阶,不论谁问,都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连我哥和你义父也不能?”
“嗯,如果不想他们有危险。最不能知道的,就是他们两个。”
其实,花想容了谎话,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她来到尚云大陆第几次谎了。她不是在保护聂宗主,她是在提防聂宗主。
于聂魄而言,他一定隐约知道她的修为高过他。若先前聂宗主保护她的理由她清楚,那么如果聂宗主知道她的修为已在他之上,刀割向哪,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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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二章看戏演戏
流光,一至开光境,便能看见凡人所见不到的,也能些许地堪破红尘。原来她还不信,但她刚刚确实感知到了剑心宗诸地皆静,唯独丹香那边有些嘈杂。可是,同入开光境,为何她觉得聂魄却没有她的洞察力敏锐呢?
“因你有我,他没有。”
二人再度起身的时候,花想容的耳边响起流光的嗓音。
呼吸着乍暖还寒的清新空气,她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是呀!她家流光都变成了大流光,只不过是比常人多感知到了一些,有什么可了不起?
半盏茶的工夫,二人已经来到“丹香”附近,立身在一棵大树树冠上,她仅是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自己的院忽然变得这么热闹。
一眼望去,哪里火光鼎盛,不知何时已经架起了四个木桩高台,其中一个高台的上面绑着一个人,那人的周围还守护着三个人。
“果然还是有狗胆包天的!容容,你等什么呢?”流光似乎比她先看清了高台上绑着的是谁,他有些焦躁地问她。
看清了,她也看清了。那被绑着的人是花红蕖,而剩下三个,正是花家剩下的几个孩。不过,花想容在等待,她注意到高台之下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只不过是剑心宗中修为比较高的弟们,聂家的孩,一个都没见到。
不多时,“丹香”院门相对的方向飘来了几个人的身影,灰蓝色、灰色、粉红、翠绿、雪白、藏青。
“嚯,今夜我的‘丹香’还真热闹!是不是,聂魄!”
“那不是花家的几个孩么?容儿,你不是又疯魔了吧?他们已经被架在火上了,难道你不急?”
“我没事,再等等,不是还没点火么?”
不是还没点火么?
聂魄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发毛,这哪里还是原来的容儿。就在之前,她还为了看见几个飞羽门弟推搡了姐姐几下就发火坐不住椅。她刚才什么?还没点火?这种冷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花想容么?
“快将人放下来!未经七长老许可,你怎么能私自处置她的弟?”聂魄只是浅浅地出了一下神,就听见十长老的话音飘来。
花想容微微敛眸,她的目光从话的人身上,移向立在高台一边的聂槃身上。缓缓地呼吸了一下新一年春之气息,心下已生不悦:二宗宗主在此,何时轮得到我义父开口?流光,你聂宗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长老?老十,宗主都还没有话,你何苦趟这趟浑水?祸事是那个丫头闯出来的,不管是不是她动的手。总而言之,那个谎称是驭兽世家姐的丫头,是为了她才杀了飞羽门宗主的首徒!难道你觉得,这祸事,你兜得住?”
听见九长老对十长老叫嚣,聂槃却在一边袖手旁观地让别宗看笑话,花想容忽然不太想和他解释什么。
“那九哥想怎么办?真的烧死这个孩?难道烧死了这孩,妙宗主的首徒就能回来?”
到底,还是各家为各家,花想容扯了一下聂魄的衣袖,让他看向聂槃。他看是看过去了,可却还想没明白她的意思。
“十长老,妙舞也是今日才知,现任七长老是您的义女。可您爱女心切,也不能将我飞羽门置之不理。平北郡王已经闻讯而来,他痛失爱女,我虽为一宗之主,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贵宗将花红蕖交由我宗处置。”
闻听妙舞一席貌似很讲道理的话,花想容讽刺地扬起嘴角,交给他们处置,怕是还不如直接烧死来得痛快吧!
“宗主,七长老还没回来,您看是不是再等一等?”
“快两个月了!还等?老十,我你是不是和聂魄一样,被那丫头灌了什么蛊惑人心的丹药?呵,别她不见得回得来,就算是她回得来,又能改变什么?”
再一次地,宗主没有开口,六长老先了话。不过,他这个人还真是不太适合话。
“七哥你……”十长老要的话花想容知道,无外乎就是“里外不分”,不过碍于其他二宗宗主在场,不好出口罢了。
片刻之后,那道桃粉的身影在火光中翩然跃上绑着花红蕖的高台。
挥袖之间,拨开了守在花红蕖身边的那个花家孩,向台下的聂槃躬身一礼之后道:“既是聂宗主也无异议,那妙舞就先谢过宗主顾全大局了。”
妙舞轻轻一震袖,花红蕖周身捆绑着的绳就尽数落在高台木板上。
她方要纵身而起,半空中就传来花想容的话音:
“人是我救的,郡王家的千金也是因我而死。却不知妙舞宗主要带一个被郡王千金踹到吐过血的姑娘,去哪?”
话音飘来,众人一惊,因为这话音的源头很近,可是他们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飞身落在妙舞身边,花想容垂眸看向高台之下,一拥上前要对花家孩动手的几个弟:“呦!这是觉得我丹香没人了?什么猫阿狗的,都敢欺负到头上来!还不都给我滚到一边去!”
此言终了,花想容的周身释放出属于筑基后期七阶的灵压,生生地逼退围聚在花家三个孩周身的弟。
也是在她释放出灵压的一瞬,高台之下的三宗之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