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隐颤颤巍巍走到了大殿前, 他的脸上还有身上的衣袍都沾了不少的污泥。面对站在面前的云玖, 云隐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 便低头从他身边默默经过。
云隐刚准备向众人交代自己迟到的缘由,却见自己的师父突然飞到了自己的面前,仿佛变成孩童, 将他紧紧的圈在了怀里开始放声大哭:“呜呜呜……徒弟你去哪了?让为师我担心死了!”
这个场景不仅在场的弟子们目瞪口呆,就连上方坐着的众位长老都纷纷捂着脸翻起了白眼。
亏这老头还是他们长老里资历最高的,竟然当着自己徒弟们的面做出如此幼稚之事,真是把他们这第十三代弟子的脸给丢尽了。
“师父……”云隐拍拍屋新的背脊, 轻声提醒道:“掌门和那些长老师伯们都在那上面看着你呢?”
屋新擦了擦豆大的眼泪水,哼哼道:“他们那是羡慕嫉妒!你管他们作甚?!”
众长老绝倒。
见屋新没有半点醒悟,身为掌门的屋立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只听他猛然咳嗽了声, 带着一丝威严悠长的喊了句:“师兄……”
虽然只是一句师兄,可小老头再蠢也是知道屋立的深意,他默默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放下自己可爱的小徒弟, 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待云间回来之后,屋立才缓缓道出召集所有入室弟子的目的:“来到轩辕剑,不用我说想必也猜出了我召集你们的用意,你们就来谈一谈云霄遇害一事的见解吧。”
此言一出,所有的入室弟子开始讨论起来,身为医者的云游早在案件发生之后就细细查看了云霄身上的伤痕,他便先前一步向在座的长老和掌门开始徐徐道出了自己的验尸结果。
“云霄脖颈上虽被人割了喉咙,可按照伤痕来看,真正让九师弟毙命的是他胸口的剑伤。按照胸上的切口来看,凶手使用的只有我们这些入室弟子才会的剑术。另外九师弟的表情略显惊讶,想必凶手应该与九师弟相识,综合来看所杀害九师弟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归墟的入室弟子。”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谁都知道九弟子云霄的剑术在归墟排行第二,能轻易让他死于刀剑之下,除非凶手的功力在他之上。
如此一来,剑术第一的七弟子云玖就成了头号怀疑对象。恰好,向来沉稳冷静的云玖却在方才大失方寸,众人对云玖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云明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出来辩解道:“先不论老九的品行如何,单看那血迹的颜色,分明是没有过夜。我和老九这一整天都呆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
云明刚刚说完,又有几个弟子出来为两人作证。
既然云玖洗脱了嫌疑,那么谁还有这种能耐杀死云霄?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云济带着异样的眼神盯着姗姗来迟的云隐,开始阴阳怪气道:“不知我们的十四今天去了何处?我可是听说我们的十四为了这次大会废寝忘食地修炼剑术,怎么就缺席了此次大会呢?”
云隐目光如炬,盯着云济沉声道:“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未等众人反应,上方静坐的屋立脸色一青,开始向云隐盘问起来:“云隐,你今天去了哪里,为何会缺席比武大会,又为何现在才来大殿?”
“我……”云隐犹豫了下。
本来他是要把自己中途跑去睡大觉的事情和盘托出,但见所有的师兄弟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若真的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他在这些人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岂不是要崩了?
云隐思索了半天,才缓缓道:“其实我一早就到了大殿前,只是中途掉了东西所以折返去找……”
云遥顺着云隐的话不待一丝停顿地说了出来:“然后无意间看到了一处偏殿,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
云隐眨了眨眼睛,惊奇地问了句:“三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遥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个理由,我早就用过了。”
话刚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弟子和长老皆是一惊,难道云遥之前所说的都是借口?
云遥愣了半天神,见所有人的目光从云隐那里转到了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匆忙向屋立摆手,慌张回道:“掌门师伯,我没有……”
“云遥!”屋立面色铁青,怒斥道:“还不说实话!”
看到屋立动怒,在场的不少弟子都开始为云遥默哀起来,这三弟子搪塞他们就算了,居然还敢蒙骗掌门,这回云遥怕是凶多吉少了。
云遥吓得跪在地上,向屋立解释:“掌门师伯,我真的是有苦衷!但…我真的不能说啊……”
云间捂面,对云遥一脸的失望叹息:“什么苦衷能让你做出此等欺骗掌门之事?”
“我……”云遥咬咬唇,在师祖脸的淫威下,不得不将说出了实情:“师伯,其实第一个发现云霄师弟的人不是我,是……”
众弟子皆异口同声地问道:“是谁?”
云遥的声音陡然压低:“是师父的翠翠……”
翠翠两字刚一出口,屋极的两颊立马红成了猴屁股。虽然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还是阻挡不了朝自己袭来的那一双双八卦又好奇的眼睛。
谁能想到万年单身的屋极长老居然会金屋藏娇,若不是云遥被掌门如此相逼,恐怕所有的长老还被屋极蒙在鼓里。
见在场的大多数人被云遥成功带偏了路,就连掌门屋立也一时间控制不住场面,更何况师祖脸对此事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连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屋新听到这个惊天大消息,也忍不住对着屋极调侃起来:“师弟你也太不厚道了,有了媳妇竟然不跟师兄说,枉我一直还想帮你物色个美娇娘……”
屋极朝小老头白了一眼,正色道:“师兄,现在是什么场合?你怎么能跟着那些弟子们一起胡闹呢?”
那些个弟子随即一怔,立马从这个八卦中反应过来。
屋极虽然是想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但他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查出杀害云霄的凶手,的确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娱乐长老。
当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云隐身上时,屋立又开口对云隐继续盘问起来:“所以云隐你方才所说的也和云遥一样都是借口咯?”
“额……”云隐尴尬地搔搔脑袋,想起屋立方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有云遥那张煎熬的表情,他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随便搪塞了。
“其实我当时一时困了,想找个偏殿睡睡觉,然后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掉到了一个洞里。”
果然,当云隐把自己在大会上睡觉之事捅出去之后,他即便低着头也能深刻感受到其他人稍稍变化的气息,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了。可一想到明天的头条还是屋极长老和他的小娇妻,云隐的心又微微好受了那么一点。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摔晕了,醒来后才从洞里爬了出去,刚一出来救听到师弟们说入室弟子要到轩辕殿前集合,之后的事大家伙也都知道了。”
屋立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云隐点点头,“弟子不敢欺瞒掌门。”
对于云隐的解释,在场的弟子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云观,你听说过归墟的偏殿里有洞吗?”
云观摇摇头:“虽然归墟的机关不少,但从未听说过什么地洞机关。”
云观不知,又有人去问云觅,云觅给出的也是同样的答案。
不仅仅是在场的弟子没有见过,就连归墟的长老和掌门对于地洞机关也闻所未闻。如此一来,自然有人对于云隐的回答产生了怀疑。
在众多质疑声中,屋弦出声替云隐解围:“既然有此机关,那就带着大家前去查看?”
此话一出,其他弟子纷纷表示赞同,谁料云隐却摇了摇头:“师伯,请恕云隐难以从命。”
屋弦惊了惊,轻声继续引导:“如果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说出机关的具体位置也是可以的。”
云隐还是出声拒绝:“师伯,不是云隐不愿意,而是云隐不能说。”
此时,一句怪异之音又从云济口里说了出来:“不能说,我看是你不敢说吧?”
云澈一听,立马驳斥:“云济!你别在这里搬弄是非!阿隐才刚刚脱离险境,你居然还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我搬弄是非?”云济唇角微翘,朝云隐别有用意地看了眼,冷声道:“那他为何对此支支吾吾,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云济如此咄咄逼人,就连台上的屋新也看不下去了。
“混账东西!我徒弟天真可爱、心地善良平日里还乐善好施,怎么会做这种伤害同门之事?”
对于屋新的护短,云济并不在意,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师伯,你护着自己的徒弟无可厚非,但你不能否认十四曾经和云霄有过节吧?”
此话一出,就连与云隐交好的几人也相继沉默,毕竟云济所说的确属实,如若云隐不能说出地洞的位置,就算他们再想替云隐辩解,也是徒劳无功。
众人的沉默给了云济更大的由头,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开始数落起打自入派开始云隐的种种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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