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与其交好的师兄弟们见到云霄的遗容,纷纷开始捂面泪目,云霄虽然是剑法高超,但从来不骄傲自满,对于那些向他求教的师弟们,他从来都是耐着性子,跟他们一一讲解,因此也在归墟博得了一众好评。
在所有入室弟子的注视下,云玖先是检查了云霄脖颈和胸口的剑痕,紧接着又仔细查看了云霄其余的部位,即使周边有不少的唏嘘之声,可云玖并未受到惊扰,反而将动作变得更加地缓慢,查验地更加细心谨慎。
直到他看到云霄左手掌心的那一瞬间,幽深的眼眸闪过了一丝耀眼之色,紧抿的唇角也微微扬起。
“可有查出什么来?”见云玖停止了动作,一句浑厚之音从屋立口中说了出来。
云玖点点头,沉声道:“按照之前的剑痕来看,的确是出自本门入室弟子之手。”
一旁的云济呵呵一笑,好意提醒:“那是当然,云游师兄的话怎么可能有假?”
云玖并不理会,将声音微微抬高:“不过,方才我又查看了老九的左手,却发觉他掌心微微泛青。”
“你是说手掌泛青?”云游微微一怔,连忙走到尸体前,蹲在身子在云霄左右手间连番对比查看,顿时恍然大悟,他整理下思绪,扬声道出了云霄掌心泛青的秘密:“这是云海波动掌,九师弟一定是在临死之前曾向凶手使出了此掌。虽然当时我查验之时并未出现,可时间一久,掌力留下的痕迹便会慢慢显现。”
云隐顺着云游的话,将自己推测说了出来:“所以,不仅仅是九师兄,就连深中此掌的凶手也会有此印记。”
“没错,九师弟的掌心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承受了大半掌力的凶手。只要在场的每一位弟子脱下衣袍,真相自会大白。”
云游刚刚的一番话,让众人大为震撼。
坐在正中央的屋立,在获得了其他长老的认同之后,便下了决定:“既然如此,那便依照云游之言,脱下你们的衣袍。”
弟子们得到指令,陆续解下了衣带,当他们将袍子一敞露出了壮实的肌肉之时,云隐还在慢慢悠悠地低头解着衣带。
他一举一动早就被云济盯上了,见云隐如此不情不愿,云济又添了把柴,呵呵一声:“十四,你怎么动作这么慢,莫非你有……”
“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有些怕冷……”云隐面颊有些发红,虽然现在自己是男儿之身,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属性,要当这么多男人的面脱衣服,实在是有些羞愧难当……
不过,云济那草包正在看自己笑话,云隐又怎么能让他得逞?况且有现在有隐魂珠在手,云隐又有什么可惧的?
他将心一横,就在脱下衣袍之时,瞥见了云玖那精壮的上身,半天都没反应。
恰在此时,一个惊音陡然从后方响起:“抓住他!”
云隐慌忙望了过去,却发觉自己鼻尖一热,似有什么热流从鼻子倾泻而下。
第64章 揭穿「中」
云笙刚一出声, 就被云炼推开,之身从大殿门口飞去。
原来十弟子云炼在云玖检查尸体之时就战战兢兢,直到掌门下令要脱下衣袍, 便知在劫难逃。于是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云隐身上, 便抬脚跑出大殿,谁料却被行事慢人一步的云笙逮了个正着。
云炼轻功了得, 立马飞到了大殿门口,可就算他的轻功如何高超, 依旧没有逃出屋新的五指山。
就在云炼跨出殿门的一刹那, 就被飞身而过屋新挡住了去路, 云炼当即使使出了流火剑法,就要朝屋新劈去,在千钧一发之际, 屋新将身子一偏转手使出了浑厚的掌力,将云炼打倒在地。
屋新拍了拍手,对着倒在地上的云炼哼哼两声:“云炼,你杀害同门不说, 竟还敢让我徒儿替你背黑锅,你胆子还真够肥的!”
谁能想到,平日里与云霄最为交好之人竟是害他惨死的凶手, 得知真相的弟子们纷纷为死去的云霄感到不值。
当云炼暴露身份的那一刻,身为云炼师父的掌门屋立更是痛心疾首:“孽徒!云霄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不薄?我都那样求他了,可他还是要一意孤行。”云炼指着远处的尸身凄凉一笑, 没有招供就道出了杀害云霄的缘由,“要不是他恰巧撞见我偷学禁术,我又怎么会动了杀机?”
虽然话语中字字都是不解和埋怨,可云炼的眼眶里何尝没有流露出含着悔意的泪光呢?
当提及禁术二字,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难怪云炼在短短的两个月间功法精进地如此之快,原来竟是偷炼了本门的禁术。
就连身为一派之主的屋立也顿了下,面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暴怒声中带着一丝失望:“混账东西!到底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跑去偷学禁术!”
打自被抓之时,云炼就已知自己的结局,此刻的他面对众人的职责显得异常平静,只见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扬声道:“谁给我的胆子?”
云炼朝归墟弟子里望了望,随意在里头指了指,“他,他,他,还有他!反正习得禁术的不止我一人,只不过我运气不好,被你们查出来而已。”
屋立气得身子发抖,指着云炼狠声道:“孽徒!你说什么?!”
不待其余人反驳,就见他对着屋立哈哈大笑起来:“师父啊!你当真以为这里的人都愚蠢无知吗?如若那套功法当真是禁术的话,为何它会流传至今,为何历代掌门都能习得?你明明知道这所谓的禁术不过是祖师爷欺骗我们的幌子,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云炼的话如一个惊雷,吓得众人半天都没开口。
眼见禁术之事被云炼当众揭穿,屋立哪还能容他,在屋立动手的那一刻,云间抢先一步,将云炼打晕过去。
“云间你……”
不待屋立说完,云间立马跪在了屋立面前,朝他拱手道:“师父,流云大会才刚刚召开,九师弟已经遇害,实在不宜再行杀戮。况且云炼师弟已走火入魔,说的也只不过是些疯话,不如先将他收押,待大会之后再行处置。”
虽然云间有一丝袒护之意,但更多是在为整个归墟着想,其他弟子停了也纷纷跪下附和起来:“掌门,请以大局为重。”
“你们……”
屋弦也开口劝道:“师兄,此事不能只听信云炼一人之言,还是要慢慢调查才是。”
屋立瞧了下其余三位长老的神情,这才将聚集在手中的内力收了回去,甩了甩手,沉声道:“把这个孽徒押入秘牢,容后再审。”
“是。”
待云炼被带走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除了某个侠二代以外,其他人等向这些曾会贴上杀人嫌犯的师兄弟们挨个道歉。
云澈转头准备安慰自己的好友,却见对方人中上开出两朵鲜红的小花,他挠着脑袋瓜,嘟着嘴疑惑不解:“云隐,你怎么流鼻血了?”
一旁的云玖虽在整理衣袍,可目光一直未从云隐身上离开,他没有开口,只是用那一双狐狸眼向云隐传递着自己的不解。
外边夜空上那一轮皓月正目不斜视地盯着最为瞩目的那对男男,就连轩辕殿内摆放的烛火也在此时发挥着自己最耀眼的火光,好似不想放过这精彩的一幕,即便烛火微弱,撑不起硕大的殿阁,但屋立在殿内设置了似日千光这一法术,照样将暗夜下轩辕殿照得跟白昼一般亮堂。
云隐猛然吸了口凉气,略显尴尬地抹了抹鼻子,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在两人之间打转。
当他无意间瞟到了云玖嫩白的脖颈时,云隐莫明地停了停,像是被什么东西钳住了知觉,只能慢慢地,仔细地从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滑到了素白的衣袍,即便没有泄露半点春光,却让云隐下意识地回想起云玖上身那硬朗的肌肉线条,利落地勾勒出隆起的两块山包,还有……
想着想着,云隐的面颊微微开始发烫,紧接着只觉血气再次上涌,好像又有设么东西要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他意识到了那东西的真面目,赶紧转头用手捂住鼻子,眨着明亮的眼眸,对着云澈嘿嘿一笑:“天气太干了,太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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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归墟的头版头条就新鲜出炉,报道的不是那归墟一年一度的流云大会,不是那杀害云霄的真凶,也不是那屋极长老的小娇妻,而是玉面公子与冷面公子双双出柜的惊天大料。
这一天,归墟举派震惊,上到掌门屋立,下到山脚种田的农夫,就连从不理会云隐的看门狗阿黄都对着云隐使劲叫唤,这山上山下无一不知归墟的入室弟子里出了对狗男男。
报道刚刚发出了一个时辰,就相继传来了不少迷恋两人的少女为此疯癫成魔,哀嚎遍野,轻生跳山等种种传闻。如此一来,那些空虚寂寞的吃瓜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
从那天开始,云隐和云玖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重点对象,大家开始深扒两人出柜前的种种迹象,从云隐入派开始,两人是如何结识,又如何在一起练剑,就连掌门屋立也被那些个弟子说成了促使二人相恋的红娘。
特别是身在舆论风口的云隐,即使没有与云玖同行,可他只要走到了人多的地方,耳边便会传来那些窸窸窣窣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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